第47章 ☆47.第47章
第 47 章
“明日便回京都吧。”待人逛夠了,男人才開口道了句。
“為何”少女有些戀戀不舍,回去她便不能常常出來玩了。
以前父皇在的時候還好,現在她變成了長公主,總不能還像以前一般肆意。
“京都來了消息,你父親醒了。”秦深含笑捏了下阿芙的臉,往前半步擋了擋側方吹過來的風。
“父親醒了”少女喜形于色,眼神驟然亮了起來。
那她回去,便可以見到父親了嗎
她都這麽多日未見到父親了。
“嗯,帶你去見他。”
三年後。
“父親,父親,”穿着粉色長裙的少女提着自己的裙子,跑的十分快,徑直往山下的木屋子裏而去。
“母親。”
原本悠閑的躺在躺椅上那美婦人接住撲進自己懷裏的少女,臉上都是笑容, “慢些,這麽大的人了。”
“阿芙來了。”在石桌另外一側的中年男人放下手上的筆,含笑看着來人。
“父親母親慣會偷閑,将阿芙丢在外面。”少女不滿的撅了撅嘴,人卻賴在那婦人懷中撒着嬌。
“父親。”便服跟着少女而來的青年懷中還抱着個不足半歲的孩子,一本正經的喚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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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孩子給我抱抱。”中年男人笑呵呵的應了,伸手去接那孩子。
院子是拿竹籬笆圍起來的,外頭還守了幾個黑衣人。
“你每次來,都帶着許多人。坐吧。”
“父親,還是留幾人守着此處吧。”一身青衣的男子将孩子遞給他,而後坐在了一旁都石凳子上。
“現下我不過是個木匠手藝人,哪需要那麽多人護着,再者說了,又不是沒留人,倒是你,出宮時需得小心些。”
那中年男人逗弄着懷中的小團子,語氣有些不怒自威,擡頭之時俨然是應該已經駕崩三年的先帝。
仍誰也不知道,一直坐在皇位上數十年的先帝,心裏最喜歡的是做些木制小玩意兒。
這院子裏已經有不少的木椅木桌木制家具是出自這人之手。
就連那美婦人頭上的發簪,也是男人親手所制的桃木簪子。
“宮中的母妃連話都不與阿芙說,母親要陪父親,都不管阿芙的。”美婦人懷中的少女又嘟囔了句,成功讓在場之人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
“都是做姑姑的人了,還這般愛撒嬌,你看看元元,他都不與你一般。”洛希捏了下自己女兒的鼻尖,語氣調侃,而後将石桌上的平安鎖給皇帝遞了過去。
“前些日子托府上打的,給小太子。”
“多謝姨娘。”皇帝點頭接了,語氣溫和。
他這句姨娘,其實喚的并不熟練,甚至有些無奈。
貴太妃娘娘自三年前便以替身脫身時常出宮,一年前更是對外稱身患重疾閉宮不出,時常呆在父皇身邊。
但是這并不足以讓他無奈,而是因為,出了宮的貴太妃娘娘,居然自己提出喚其為姨娘。
妃雖為妾,卻也不同于外頭的妾,但是她卻笑吟吟的應了,給自己母妃留足了面子裏子。
“如今洛家接近半退隐,雲家與嚴家旗鼓相當,再加上秦深在,朝中”
“阿芙的婚期,定在了幾月”中年男人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氣輕描淡寫。
“朝中的事情你處理便是,你一直做的很好,不必事事說與我知。”
他好不容易閑雲野鶴,已經不願意為那些事情費神了。
“因為不想處理事務而假死的皇帝,恐怕也就父皇一個了。”阿芙從自己母妃懷中起身,一義正言辭的指責了句。
當年深哥哥帶她過來時,父皇給她的說辭居然是因為當皇帝太累了,耽誤他做喜歡逗事情。
真是太讓阿芙生氣了。
“你這丫頭。”那中年男人笑着說了一句,卻不見任何不高興。
“唔,”他懷中的孩子咿呀咿呀朝着他伸出手,去夠中年男人的胡子。
“唔唔,呀。”
“小子,別總學你姑姑幹壞事。”男人笑着點了下懷中小團子的鼻子,換來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
這孩子,生的倒是可愛聰明,喜人的緊。
“父親,快開始了。”皇帝看着孩子的視線柔和了幾分,語氣卻依舊正經。
“秦深怎麽沒過來”中年男人并未接話,只是開口問了句。
“他回西北了,這幾日也當快回京都了。聘禮按理來說是要他親自送過來的。”
皇帝看着阿芙,也帶了幾分笑意, “阿芙也是大姑娘了,該嫁人了。”
“皇兄,你過分。”少女氣鼓鼓的轉頭不去看他,臉卻紅了幾分。
父皇下旨延期三年,期限一過皇兄便急匆匆的定下她的婚期,便要急着将她嫁出去。
“是何人心急”皇帝含笑問了她一句,将人堵在宮門處親上去的人可不是他。
若不是他提前揮退了宮人,傳出去宿安公主的名聲便又要加上一道傳奇色彩。
再者說,這婚期,可是秦深自己火急火燎求來的。
“既然已經立了太子和皇後,便護着些,朝中的事情,該處理便幹脆些。
關鍵時期,洛家和秦深都會助你,你還有嚴家,也足夠了。”将人送走前,中年男人開口囑咐了句。
“是,兒子明白。”皇帝抱着孩子,點頭應了。
自先帝駕崩開始,朝中勢力重新洗牌,到現在,也該差不多了。
“我不走。”阿芙挽着自己母妃的胳膊不撒手,嬌嬌軟軟的撒着嬌。
“你四姐姐明後日怕是要臨盆,你不是已經答應守着她了麽。”
“嗯。”阿芙委屈巴巴的應了,四姐姐的驸馬是成飛,還是央了自己暗地裏做的媒,明後日她自然是該去的。
“回吧。”
“是。”
百裏之外。
“王爺,前頭有處林子,可要停下歇歇”管家彎腰問了句,他們這一路已經走的很快了。
畢竟是帶着聘禮,路上能趕,到了京都,可就得打起精神來。
讓京都的百姓都看看,他們西北的誠意。
“可。”為首的男人并未拒絕,而是勒馬停下。
是他心急了。
這一路上,人馬都已經乏了,确實該歇了。
雖已時隔多日,他卻仍然記得,那日被他的小姑娘扯着衣服親上來的那一刻。
他本想克制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婚期之前輕薄了她。
可是小姑娘嬌嬌軟軟的,卻故作兇巴巴親上來的時候,勾人的厲害。
若不是皇帝咳了一聲,那日怕是局面要收不了場。
三年已過,他可以将人娶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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