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市職場文12
都市職場文12
“不管是什麽,一定是讓你害怕和恐懼的。
”不過我想你既然能做出欺騙,應該就不會怕這些,難道不是嗎?”
陸嚴頂着一張英俊硬朗的臉孔,卻說着宛如魔鬼般駭人的話語。
“不……”
殷或總算可以發出聲音了,但只有一個簡單的音節。
“不什麽呢?”
陸嚴讓他繼續說下去。
可是殷或只能搖頭,他無法說下去,他擔心多說一個字就更錯一點。
“那我給你一個提示。”
陸嚴顯然今天是太高興了,他以往時間有多寶貴,今天在一個小助理面前,為他花多少時間都無所謂。
小助理的回應太能吸引人了,陸嚴是越看越覺得有意思。
在殷或不安和慌張的目光下,陸嚴忽的轉頭,然後在他的眼皮上落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可是對于殷或而言,似乎比直接要他的性命,還要讓他惶恐。
他甚至都保持不了當下的半蹲姿勢,他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身體更是不受控制地朝着身後就連退了好幾步。
“果然你害怕的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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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不是說,要你的命都行。”
“我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因為你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哪怕是我,也不可能真的随便要別人的性命。”
“我本來還在想什麽樣的懲罰會讓你害怕。”
“現在我知道了,你真的太好懂了。”
“為什麽過去能夠瞞住所有人?”
“因為那是你的專業方面嗎?”
“而這個,殷或,不是你所能夠掌控的吧?”
陸嚴在殷或跳起來後,他也緊跟着就站了起來,但他一點不着急,他慢條斯理地起來,并且朝着殷或靠近。
殷或一步步往身後退,轉頭看到了關閉的房門,他想要沖出房門,可是顯然陸嚴知道他此時的想法,陸嚴扣着殷或的肩膀,下一刻嘭的一聲悶響,殷或的後背結實撞到了門板上。
忽如其來的撞擊,倒不是真的特別痛,可這份撞擊,還是讓他眉頭霎時深深擰了起來。
然後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的眉頭中間。
“別皺着眉,比起你皺眉,我還是更喜歡你哭一點好。”
哭?
這種陌生的詞怎麽會從陸嚴的嘴巴裏出來,殷或眸光怔怔地望着男人,是他産生了幻覺嗎?
控制住他的男人,根本和過去,哪怕是昨天,他認識的陸嚴都不是這個樣子。
到底哪裏出了錯?
到底這個錯誤有多大?
不只是他的炮灰劇本遭受到奔潰,連這些雇主們,他們好像都逐漸變了一個人。
“不用這麽驚訝,覺得我和過去不同。”
“或許該說,你殷或又能真正了解我多少。”
“就如同我不了解你一樣,你難道以為靠你一個助理的身份,你就可以了解我的全部?”
“你天真,還是你覺得我天真。”
陸嚴摁住殷或的肩膀,沒有用太多的力,但是殷或此時已經不能在從他的視野中逃離了。
“……這種懲罰我不接受。”
他錯歸錯,陸嚴想怎麽懲罰都可以。
但是用這種方式,陸嚴自己來的方式,殷或不接受,也不想接受。
“我什麽時候告訴過你,你能夠做選擇。”
“這不是a和b的選項,從一開始,在我這裏就一個選擇。”
“是我給的。”
“我給你,你就必須接受。”
“我不接受!”
殷或幾乎是吼出來的,他已經知道陸嚴的意思了,落在他眼皮上的那個吻,就算他想裝作沒事發生,但是顯然陸嚴不會讓他逃避。
既然陸嚴都這樣逼他來接受了,他能怎麽回複。
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
怎麽都逃不過,那不如就好好伸頭。
然後讓頭頂懸着的刀快點落下來。
“別的什麽都行,但這個我不接受。”
殷或的态度極其堅決,他拒絕陸嚴給的懲罰方式,他不會服從。
“是嗎?”
“那你倒是讓我看看,你能怎麽躲。”
“殷或我給你一周時間,這一周裏面你要是讓我找不到你,我就換個你能接受的方式。”
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小孩子們會喜歡的。
如果對象是殷或的話,陸嚴倒是想和他多玩玩。
懲罰不需要立刻就進行,推一推時間長點,反而趣味會更多點。
陸嚴松開了手,他還主動拉開門,示意殷或走出去。
“現在開始計算時間。”
“我給你一周。”
陸嚴拿出了手表,他看了眼當下的時間,一周後的今天如果殷或還沒能順利逃掉,那就不能怪他了。
殷或還想說點什麽,但和陸嚴獵食者戲耍獵物的那種玩味冰冷的眼神後,他就手腳冰冷,徹底冷靜了下來。
“一周是嗎?”
“當然,如果你害怕我食言,你可以錄個音。”
陸嚴給殷或保障。
“不用,我相信陸爺你言而有信。”
“這樣的話,還是第一次有人對我說。”
他言而有信嗎?
陸嚴聽這話到耳朵裏都覺得陌生。
“一周後見。”
陸嚴站在房門口,而殷或走了出去,兩人一裏一外,那一刻像是成了兩個世界,殷或知道他的這個世界,遠遠不如陸嚴的世界。
“謝謝陸爺。”
願意給他這樣一個特別的機會。
“話別說這麽早,等你逃掉了再來和我說謝。”
“這麽早就說了,要是後面沒有逃掉,不就是白白浪費了口水。”
陸嚴淺淺微笑着,看着殷或從他目光中離開。
等人腳步聲都徹底消失後,陸嚴依舊沒有拿出手機來。
一周時間,他一周是給殷或露天的躲藏時間,剩下最後一天他才會派人去找。
他給的機會給多了,要是殷或這都抓不住,那就太辜負他的好心了。
而任何辜負他心意的人,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陸嚴期待着一周後的再次相遇。
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開心過了,他真的難得遇見這麽挑動他心弦和情緒的人了。
即讓他不悅,但又給他一次次帶來特別感受的人。
可要努力地逃,別輕易讓他抓住。
到時候可就會哭得更厲害了。
向他哭着求饒都沒有用。
陸覃轉過身走到窗戶邊,他嘴角的笑瞬間就浸染到了眼底深處。
從陸嚴的私人會所出來後,殷或站在街道邊,給他一周時間,他卻似乎不着急立刻就跑。
他一定會跑,可是往哪裏跑,怎麽跑,這些都是問題。
如果無頭蒼蠅一樣随便跑,怕不是轉眼就被陸嚴給找到。
他需要好好的計劃一下。
只要計劃得到,別說一周了,給他半天時間都可以。
殷或在想好這些之後,他坐上了汽車。
他先去的地方是自己的診所,他甚至在診所裏待了半天時間,還給幾個病人看了病,等到下午他離開診所,留了信息,說他有事情,一周後回來。
跟着他拿出電話,在給傅戎還是陳鋒打電話之間,殷或忽然又放棄了。
誰的電話他都不打。
他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找被他欺騙過的雇主,這算是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人嗎?
他騙他們是真,可對這份工作的真摯感情也是真。
他不想再給雇主們更多的影響,所以要躲,他一個人好好躲。
殷或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拿出了紙筆,開始在一個本子上描寫起能夠躲避的地方。
去國外?
他可以去,可信息會留下太多,換個假身份,再假都能夠被陸嚴輕易查出來。
他也沒有換臉的本事,他只是炮灰,用一張臉演幾個人,他不能換臉。
出國躲避,劃掉。
去外地,深山老林裏感覺倒是可以,他完全可以找一個沒人去過的山洞,然後買好一周的食物,這一周就在山裏度過了。
但問題是,他都能找到的山洞,他憑什麽認為陸嚴找不到。
他一個人的力量不會比陸嚴那個擁有一個商業帝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人強。
跟着又有好多條選擇都被殷或給一一劃掉了。
到了眸一點上,殷或稍微琢磨起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例如躲到陸嚴的那個私人會所裏?
他會比陸嚴更聰明?真聰明他就不會落到現在這個翻車的地步,還被陸嚴給捏住把柄威脅了。
還是別去那個會所了,殷或反而覺得要是他真的在那裏,等同于在告訴陸嚴,他比他想象的還要蠢,簡直蠢到家了。
那麽躲哪裏合适呢?
殷或在這個晚上,睡覺的時候都在冥思苦想。
一直到想的頭疼,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後,他終于選擇暫時停下來,先睡一覺,讓腦袋得到充分的休息,等明天再繼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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