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都市職場文14
都市職場文14
“他讓你逃,那你為什麽不逃?”
“還是說你故意跑來我這裏,想讓我庇佑你。”陳鋒自然是覺得殷或抵抗不了陸嚴,所以跑他這裏來躲了,這個猜測令陳鋒覺得諷刺。
“殷或,你是不是對自己太高看了,覺得我會為一個司機,而去和陸嚴直接對上。”
“這對我有任何好處嗎?”
“我沒有這樣認為過,我只是來工作的。”殷或平靜地回答。
“工作?”
“不逃?”
陳鋒注視殷或比火焰更亮的眼瞳,确認他沒有在說謊後,他頓時想不通了,既然陸嚴都這麽大方且史無前例地給殷或機會了,殷或怎麽不抓住。
“我不逃,一旦逃起來,這一周時間每天,每個小時每分鐘我想我都會處于驚弓之鳥中。”
“再說我還背着有工作,逃了,就真的曠工了,我還不想被扣更多的工資。”
”所以我回來工作了。”
“昨天,就當是請假,能不扣我工資嗎?”
比起什麽得罪陸嚴,得罪他們,殷或顯然更關心他的工資。
陳鋒發現到了,殷或總能一次次地刷新他們對他的認知。
讓他們看到他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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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殷或到底還有多少面是他們不知道的。
不逃,反而來繼續工作嗎?
既然殷或都這麽選擇了,陳鋒又怎麽會拒絕。
比起讓別的不熟悉的人來他眼皮子底下,還是過去用的司機,用起來會更順手一些。
陳鋒點了點頭:“行,那你去開車。”
殷或在陳鋒接受他回來工作後,眼底的光都立刻亮了不少。
看到他因為可以給他開車,而露出來的歡喜和笑顏,陳鋒想起來殷或昨天和他說的那些話。
他說他喜歡工作,他會同時找幾份工作,就是因為他簡單且單純的喜歡工作。
這樣看來,也許真的是他們誤會了,殷或真的沒有撒謊。
不!
陳鋒忽的有一個直覺,事情絕對不會這樣簡單。
只是喜歡工作,那麽為了做的更好,殷或一開始就該說是兼職,而不是全職。
這樣一來,就算是幾個雇主互相撞上了,但因為都知道是兼職,所以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是被欺騙了,也不會對殷或這個人産生懷疑。
他不覺得殷或是這麽蠢的人。
他都能夠在他們三個雇主之間游刃有餘地工作,而且還都沒有出過錯,連陸嚴都極其認可他的工作态度,那殷或就完全談不上蠢。
相反他非常聰明。
這樣一來,他會有所隐瞞,必然還有一個更深的原因。
那個原因,或許才是一切都中心。
而想當然的,殷或一直都在隐藏就是那個原因。
會有機會知道嗎?
陳鋒倒是不着急,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
比如那天的醫院外的偶遇就是,未來他也相信,殷或所以掩蓋起來的秘密,或許都會暴露出來。
以他們都預料不到的方式。
陳鋒在殷或開車過來後,他坐到了汽車後座。
明明昨天都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是坐在車裏,陳鋒卻覺得今早和過去任何一個早晨都沒有多少區別。
可是真的一點區別都沒有嗎?
他知道不是,殷或同樣也知道不是。
汽車安穩行駛着,将陳鋒順利地送到了商業大廈前面。
殷或快速下車,走到後面給陳鋒打開了車門。
陳鋒以往下車後只會長腿一邁,就走進了公司大樓,但他這次卻扭頭去看殷或。
殷或倒是低垂着眼,他低眉信目的時候,讓誰都很容易忽略到他。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過昨天他的那些指責。
說什麽他這個雇主也有錯,他太縱容他,太善良了。
一想起這些話,陳鋒就實在想笑。
什麽時候他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居然成了錯。
這種錯,大概也就是殷或才會覺得不對吧。
別的誰,張媽他們可是從他這裏拿了比別的雇主那裏更高的工資,而且工作量還不高。
他潔癖歸潔癖,打掃幹淨了他不會說什麽,也不會今天換一個保姆,明天又換一個。
他願意給人學習和改正的機會。
陳鋒笑出了聲音,他的輕笑落到了殷或的頭頂,殷或知道他在看着自己,過了好一會陳鋒都還沒有進大樓。
殷或沉默嘆了聲氣,他直起了略躬的背脊,低垂的眼簾也随後擡了起來。
瞳眸一擡,直接和陳鋒四目相對。
“一會你又該去哪裏?”
陳鋒以前是被蒙在鼓裏,可什麽都清楚的他,還是會好奇。
“陸爺那裏這一周估計都不會找我,畢竟他讓我逃。”
“那就是去診所了?”
“你真的會醫治病人?”
程封怎麽看,都難以想象殷或穿着白大褂,給病人開藥打針的痕跡。
“我診所的地址,一會我給陳總發手機上,有時間……”
“恰巧路過的話,陳總可以過來看看。”
殷或本來想說如果身體不舒服的話可以去找他。
臨時換了一句,不然好像顯得他在詛咒雇主生病似的。
他還是希望任何一個雇主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行,有時間我會去。”
“估計晚上才會找你,你……好好努力。”
陳鋒的語氣和表情截然不同,不是真的在祝福殷或。
要是他連被人騙都能繼續好心下去,殷或就該良心不安了。
還好雇主們,都是有脾氣的人,不是完全的軟柿子。
殷或目送着陳鋒走進公司,等到電梯上行後,他才轉身,先是把汽車停到停車場,他在自己單獨走到街邊,打車去自己的診所。
他診所的開門時間,完全是靈活變化的。
有時候早,有時候晚,周圍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了,因此有病人來,會在外面的凳子上坐着等。
殷或過去的時候,已經有好幾個病人了。
開了診所門,幾乎沒太多的耽擱,殷或就給病人們看了起來。
他穿越過太多世界,扮演過各種各樣的人。
即便有些職業是他過去從未接觸過的,但是一旦扮演起來,世界法則上面,會對這具進行一定的改造,讓他能夠在瞬間就掌握以前不曾有的專業技能。
久而久之,哪怕不用法則來幫助,他都會很多事。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鑽木取火,大衆知道的,他基本都會。
哦,還有一件事,他不會。
那就是生孩子。
不過如果在某個世界級,他需要扮演孕夫,他也可以換成是孕夫身體。
目前還暫時沒有這種世界。
快穿界有新進的幾個員工,去扮演最近的那些炮灰配角,他們都相當專業,比很多老同事敬業多了。
反倒是好多做得久的同事,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容易受到世界的影響了,說罷工就罷工。
而主系統又太人性化了,人不夠就再找,實在找不到合适的,那就一個炮灰人員,多拿幾個劇本好了。
就目前殷或知道的,其實他同時拿三個劇本都不算是多了。
曾經在某個瀕臨崩潰混亂的世界裏,他意外作為路人甲,不算炮灰,可以說今天早上活着,下午就死了。
晚上換個身體,深夜又被殺了。
比起那個時候經歷的無數次循環死亡,他覺得自己現在翻個車什麽的,完全都只能說是小事。
他們無論是受傷還是死亡,都不會有痛覺,這些都被屏蔽了,也算是對炮灰人員的保護。
至于殷或這裏,他個人是修改了一點數據,讓身體還保留一點感知痛苦的能力,這樣一來,其實對他的工作也是有好處的,能夠讓他更加的投入。
他個人喜好罷了,他不會去強求別的同事和他一樣。
他熱愛工作,只要還活着,能夠呼吸,他就會一直工作。
一直當他的炮灰。
在診所裏,殷或看了幾個病人,等病人都走了後,中午也就到了。
他走出店鋪,就在一條街距離不遠的一家餐館點了個炒菜。
吃過飯出來時,他隐約察覺到似乎有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他轉過頭往四周看,沒看到身影異樣的人。
回到了自己的診所,殷或坐在看診桌後面,那股窺視的視線似乎消失了。
殷或行為上也沒有任何的不正常,外面拐角處的一個人他拿出手機拍攝下殷或坐在診所裏的照片,轉頭這張照片就發送到了某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此時正坐在集團總公司的頂樓會議室裏面。
他的左右手兩邊都坐着他的養子養女們,幾個人和其他公司高管本來都認真聽聽着一個下屬的工作彙報,忽然的坐在主位中間的陸嚴拿出了手機。
當他目光一下落,看到手機屏幕時,他輕抿的唇角竟是直接揚了起來。
那個笑意浮現的幅度太明顯了,會議室裏沒有誰看不見。
孩子們先是彼此對視一眼,離得近的老大她頓時側目,但她身體不好動,免得被養父給發現。
雖然看不清全貌,可是屏幕上是一張靜止的照片,照片拍攝的距離應該不近,導致老大瞥過去時,看不大清到底是誰,但是還是足夠讓她明白,她從來不會在工作中分心關注其他人事的肅穆冷峻的養父,居然也會在會議中稍微走神了。
照片裏的人會是誰,居然讓陸嚴不僅是眸光冷沉地看,他還笑了起來。
那不是什麽代表着開心的微笑,而是風雨欲來能摧毀一切的可怖的笑。
老大及時收回視線,而陸嚴也在看了幾秒鐘後放下了手機。
但他的手指卻又落到了手機暗下去的屏幕上。
他指腹在屏幕上敲擊了起來。
噠噠噠的聲音,卻好像敲在每個人會議現場的人心口上。
“陸爺,是發生了什麽狀況嗎?”
老三好奇地詢問,他總是能夠在衆人都屏氣斂聲的時候他先站出來開口,他這樣過于直爽的性格,有時候能給自己惹不少的麻煩,但有時候卻也會讓大家都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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