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市職場文19

都市職場文19

殷或一半身體被傅戎個桎梏着,至于另外一邊,他的手則被雇主陳鋒給死死抓着。

任何一邊,他都有種感覺,他們不會輕易放手。

昨天在陸嚴那裏,他們放開過一次。

在這裏,沒有陸嚴的存在,只有傅戎和陳鋒,這兩人勢均力敵。

哪怕這個時候被他們抓着的人不是殷或,而是別的什麽人,哪怕是東西,殷或都有理由相信,他的兩個不會那麽輕易放手。

陳鋒話裏意思是讓他來做選擇,好像特別友善,但殷或不至于真的因為喝醉了,就什麽都感知不到。

準确來說,其實殷或所謂的醉,有一半都是裝出來的。

他的這具身體,既然是作為炮灰來到這些世界裏,自然就和普通人的身體不同。

例如,某個時候在非炮灰劇情的時候,殷或但凡受到任何傷害,哪怕是危及性命的,也能夠在瞬間痊愈。

眼下他喝到肚子裏的酒,與其說是酒,但不如說了摻雜了許多水的液體。

他的醉只是片刻,是身體的一種下意識的本能罷了。

過了那一瞬間,殷或基本全部都恢複過來了。

就算這會他坐在車上開車,在路上遇到交警查酒駕,也不會查出他喝了多少酒。

起碼不會犯法。

只不過面對忽然出現的意外狀況,殷或沒有立刻将自己的徹底清醒給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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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二選一。

這個畫面,難道和昨天三選一,難道不是異曲同工。

昨天他輕易做出了選擇,可當時對于另外兩個,他也不算是放手。

他還打算繼續去争取他們,将在他們那裏的炮灰劇本給認真走完。

他今天一點都不跑,還先後去給陳鋒開車,到傅戎所在的聚會現場,就足以說明他的決心了。

這會要選擇誰?

殷或才不做選擇,他全都要。

殷或根本就不掙紮,無論是傅戎,還是陳鋒,他已經算是知道了這兩個人比起陸嚴那邊更好對付了。

甚至他清楚,用什麽方式來對待他們,會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能逼迫到他?

不,從頭到尾,其實都是他在騙他們,在利用他們的感情,他在逼迫他們。

他早就不算是好人了,現在又何必再繼續裝什麽。

“我去開車。”

殷或忽然同時掙脫開陳鋒手,還有就是傅戎的懷抱。

兩個雇主,都當殷或喝醉了,以為他根本不會有多少力氣來掙脫,結果卻沒想到殷或不僅還存有力氣,甚至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大。

在兩手一同将雇主們給推開後,殷或大步就朝着樓下沖過去。

他速度之快,讓陳鋒同傅戎都始料未及。

等到兩人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殷或已經單獨一個人走進了電梯,他還快速将電梯門給摁得關上。

哪怕傅戎及時反應過來,猛地奔跑上去,但還是晚了半秒鐘。

兩扇鐵門就這樣在他眼前緊緊關閉上了。

“走樓梯!”

“他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喝醉了!”

陳鋒平時理智在好,也被殷或忽然的行為給駭到了。

要是真讓殷或坐到車上,後果會怎麽樣,陳鋒根本就不敢想。

他自己很少開車,其實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願意,那就是他家有好幾個親人都是死在車禍中。

甚至其中還包括他的父親,哪怕他對父親感情不深,可是當到了現場,看到汽車裏渾身鮮血的人,在那一刻他還是全身都冰冷。

甚至哪怕過去了幾年時間,偶爾陳鋒依舊會想起那一天。

那不是想藏進記憶深處就可以的事。

幾乎已經镌刻在了陳鋒的靈魂上。

陳鋒從來不允許他手裏的人喝醉酒來開車,他給他們的最重要的一條要求就是這個。

下屬們也都嚴格按照這點來做事。

殷或分明就是他的司機,他應該知道得最清楚,可是他現在卻率先打破了這條規則。

陳鋒還能怎麽想,肯定都是殷或喝太多酒了。

現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陳鋒從來沒有見過喝醉後的殷或,這人給他開車,就不可能随筆阿尼沾一滴酒。

今天他算是見到了,可也同時給了他一個極大的驚吓。

陳鋒沒選擇坐電梯,電梯上行下降都太慢了,起碼這個時候在陳鋒眼裏,他覺得太慢。

他扭過身,朝着樓梯的方向就疾走過去。

最初是疾走,等不及了,不想浪費多一秒鐘的時間,他直接就快速奔跑起來。

傅戎在愣神驚愕片刻後,也在随後跟上了陳鋒。

樓梯臺階,誰都沒有一個臺階一個臺階這樣走,而是一個踏步就跨了幾個臺階。

當他們兩人先後沖出樓梯,來到酒樓大廳的時候,他們看到的是,殷或朝着停車場走去的身影。

可明明殷或是用走的,他們兩個用跑,卻意外的根本就追不上殷或。

等到轉去停車場後,陳鋒并不知道他的車停在那裏,他這個當老板的,向來都只管坐車。

甚至他大概都不記得今天來的時候,坐的是哪輛車,車輛是什麽顏色。

傅戎跟上來,他站在陳鋒身邊,本來想問陳鋒一句,他的車什麽樣。

可看陳鋒已經開始焦急起來的模樣,他就知道陳鋒知道的未必自己就多多少。

兩人轉過身四處尋找,殷或下來的快,他還提前從保安亭那邊将車輛鑰匙給拿到了。

也不是誰都能夠拿到車鑰匙,殷或把車牌給說了出來,這裏也不會跑什麽人來偷車,除非自己想進去蹲幾年。

保安将車鑰匙給了殷或,殷或疾走到車場,都不用一輛一輛去尋找,他就站在入口處,稍微往裏面一眺望,就能夠從幾十輛車子中将雇主陳鋒的那輛給找出來。

找到後,殷或快步過去,用車鑰匙打開車門,他跟着上車。

系好安全帶後,殷或兩只手都放在了方向盤上,他放下了手剎,同是腳下開始啓動油門。

汽車轟鳴聲響起的一刻,還在尋找中的兩人同時朝這邊看了過去。

傅戎是因為殷或本身就是醫生,他該知道這樣的行為有多危險。

同時還有殷或今天之所以會喝得這麽醉,看起來面上還保持平靜,可是和他接觸這麽多年來的傅戎完全相信,殷或現在可以說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殷或能把自己陷入這種極度危險的境地中,有一半的責任都在傅戎身上。

無論他開車出去,是碰到別人,還是傷害到自己,傅戎即便不關心其他人的死活,可任何的傷害,就算是撞毀了一棵樹,一旦殷或清醒過來,他絕對會陷入到無限的自責和痛苦中。

殷或就是這樣情緒敏感的人。

所以傅戎更加不可能眼睜睜看到殷或做這麽危險的事。

他和陳鋒幾乎是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趕過去,然後兩人來到了殷或身邊,他們的幾乎是同時按在了車窗玻璃上。

兩人擠在一片玻璃前,算是擁擠了,可是比起這點擁擠,還是讓殷或從車裏下來才是當務之急。

“殷或,下車。”

“只要你下車,你騙我的事,我可以再好好思考。”

傅戎大力拍打着車窗。

陳鋒的個人癖好,他并不喜歡別人随便觸碰他的私人物品。

只是當下事态緊急,哪怕是傅戎拿起什麽重物,将車窗玻璃給當場拍碎,他也一個字都不會說。

關閉的車窗玻璃搖了下來。

殷或那張臉上的表情,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平靜,外面的兩個人就越是認為他已經徹底醉了,醉得什麽都意識不到。

“不是原諒我?”

“你以為那是多簡單的事,你把什麽都當成是兒戲嗎?”

“我沒有,但是我都認錯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麽,才能讓你消氣。”

“要不我把車子開過去,直接撞牆壁如何,然後我昏迷住進醫院,這樣你肯定……”

“你們肯定都會原諒我對嗎?”

“別用我的車去撞。”

陳鋒咬牙切齒,已經認識到眼前看起來沒事人的殷或,其實早就醉了,醉鬼說的話,他們能聽他的嗎?

“你們怎麽都不肯原諒我,能夠想的方法我都想了,我這兩天晚上都沒有好好睡過。”

“我的頭很痛,我想了好多方法,想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你們不再生氣。”

“可是好像什麽用都沒有,到底我還能怎麽做?”

“給錢,你們比我還有求,別的東西嗎?”

“我也給不出與世無雙的。”

“所以還是我撞車吧。”

“你們都讓開,小心車子碰到你們。”

殷或不會把汽車開出停車場,但是車場這麽寬闊,尤其是這會前方完全沒有人。

既然是這樣的話,他就開車撞牆壁好了。

牆壁看起來挺結實了,要是不結實也沒事,反正他都讓他在意的朋友和雇主都不高興了,他們都不原諒他,那他還這樣想方法想到頭痛做什麽。

不如就一次來個大的,讓他們徹底看清楚他道歉的誠意。

殷或把搖下的車窗給關了上來。

陳鋒和傅戎身體本能的趨勢下,他們手拿開車窗,還朝着後面倒退了兩步。

然後殷或就坐着車沖了出去。

道路寬闊但并不真的長的車場通道裏,于是瞬間響起了汽車引擎的刺耳轟鳴,短距離的油門加速,車速幾乎瞬間就提了上去。

陳鋒和傅戎看的都膽戰心驚。

如果他們再不制止,殷或就真的會和汽車一起撞到牆壁上。

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麽事,都不用兩人去設想的。

“我原諒你!”

“殷或,我不生氣了,我原諒你了,快停下。”

殷或踩在油門上的腳猛地轉過去,即刻就猛踩剎車。

尖銳的剎車聲比先前的引擎轟鳴聲還有刺激人的耳膜。

刺激得傅戎和陳鋒都想要把耳朵給捂起來了。

殷或将汽車停了下來,只是他卻依舊沒有從車裏出來,而且剛停歇片刻的轟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

“你是真的貪得無厭啊!”

“殷或。”

傅戎以為自己的原諒,足夠讓殷或下車了。

可顯然殷或還想要的更多。

他還要什麽?

不需要殷或下車,傅戎知道,他身邊同樣站立眉峰鎖死的陳鋒也知道。

傅戎緩緩轉頭,用他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表情對陳鋒說:“如果他出事了,就是你逼迫的。”

他也是這樣的認為。

他靠着這番發瘋,想把過去的隐瞞全部一筆勾銷。

“是,我知道,我想你也比我清楚,可是……”

“我們都離不開他。”

他傅戎離不開作為醫生溫柔善良,對他又照顧得無微不至的朋友殷或,陳鋒也離不開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一點都不會讓他覺得有任何不适不舒服的司機殷或。

“不是我們逼迫他,是他在逼迫我們。”

可能怎麽辦?

“他不能受傷。”

那只會比傅戎自己難受,還讓傅戎無法接受。

“他以後只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傅戎

“有什麽關系?我們既然都知曉了,不給他這種機會不就好了。”陳峰不由得嘆息。

“總覺得我們都被他給吃定了。”

傅戎這話陳鋒無從反駁,殷或卻是有随便就拿捏他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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