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初識老大

次日,我踏上回家的旅程,轉車的時候正好和老大他們會和,不過我們都習慣在離家還有一段路的時候下車選擇走三四十分鐘,步行回家、邊走邊聊,說說各自的趣事、見聞,也會讨論讨論各自學校的特點,大多都是他們在說,我在細細的聽着,有時說到有趣的地方也會随着他們哈哈大笑,聽陽樂說他們班有一個女生跟我有幾分神似,所以他特別喜歡逗她,還把逗她的變态細節對我講,說是有次偷偷把人家的作文給改成情書送上去給老師改了,結果把老師氣死了、那女孩氣死了,把班上同學笑死了。我好奇那女孩叫什麽順便問陽樂那女孩叫什麽,結果倒好,他想了半天道:“我只記得給她取的外號,名字就不知道了。”我和老大相視,無奈一笑,老大道:“我倒是沒什麽好玩的事,我還是覺得咱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好,不會像現在一樣離得遠遠的,說個話都難。”我慢慢立定看着老大,老大突然哈哈大笑道:“傻瓜,逗你玩得,咱們誰跟誰啊,就算以後離的再遠,我們從小玩到大得感情還能變?”陽樂也笑笑道:“那是當然,不過,你剛剛說的那番話,讓我惡心了一下,很少見你那麽煽情,不要吓着我妹妹啊。”說着也揉揉我的橘子頭,拖着我向前使勁跑,老大在後面使勁追還大聲揚言道要揍陽樂,吓壞了停在樹梢休息的小鳥。

其實,我沒有多大願望,就想就這樣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就這樣一直一直一直走下去,就這樣不退不進着不停下來,因為和他們在一起很開心,就像一杯溫開水,不會燙着我;就像春天拂過的風,不會刺痛我;就像一碗暖暖的粥,不會餓着我……最重要的,這就是我想要的平靜的日子,不會為什麽發愁。

可能,年少的我們永遠是天真的,總以為自己不變別的就都不會變,用老師的話就是“以自我為中心的九零後”,不過,那時的我們又太執拗,總認為自己的就是沒有錯,就算錯了又有什麽關系呢?錯了不是可以改過來麽?可是生活不是我們想得那麽美,也許有些事是可以從新來過,但錯過的光陰呢?要拿什麽來補充?還有些事是不可以來過的,那麽我們要怎麽對待呢?

剛到村口就看見弟弟和爺爺老遠的站在房前高高的梧桐樹下等着我,突然覺得那是一幅畫,慈祥的老人、可愛的少年、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蒼勁的梧桐老樹、謝落一地的的金金燦燦的各種樹葉、還有調皮的風兒掀動着樹角、衣角……當他們看見遠處的我時,少年飛奔過來,身後留下踏過的餘灰和帶起的枯葉,不遠處我看見幾只蝴蝶在翩翩起舞,漸漸就變成弟弟快樂的笑臉向我沖過來,然後就感覺胸口被什麽不知道的小東西撞得生疼,同時一聲脆生生的男生腔就叫開了“姐,你怎麽才回來。”看見我揉着胸口,又接着道:“姐,還疼麽?姐,你真不經撞。”圍着我打轉的小小少年一口一個姐的叫着,聽得我的心裏暖暖的,也癢癢的,我曾經常想這樣可愛的我們,為什麽父母就不肯要呢?但,那也是想想而已。

在家的兩天往往是很快的,總覺得陪他們的時間太短太短,吃着老頭總是做的很難吃的钣菜,然後還要皺着眉頭大肆贊揚這麽難吃飯菜的美味點,有時誇得老頭很高興,洗碗的事就不用我們做了,有時馬屁拍錯了,就只好我和弟弟洗了,不過總是弟弟在院子裏的古井旁洗的,我拿着把椅子坐在太陽照着老香樟樹下的陰影斑駁處,看着那個在陽光下被照得暖洋洋而略顯稚嫩的白皙的兒童的臉,那時我的心裏永遠在想我們在一起其實也是很幸福的,雖然時常我們會羨慕同齡的人,但生活有點欲望才是生活不是麽?

大多在家的時候,我和弟弟都是把爺爺為我們做的小型書桌和凳子搬到老香樟下享受着秋後下午的陽光和略帶微涼的秋風,說說各自班上的趣事,有時老大和陽樂也會騎着單車來找我們玩,每次都會帶着羽毛球拍,在院子裏打到大家都沒力氣再動才坐下來安安靜靜說會兒話,當然院子裏的果樹會被洗劫一遍的,也會有時候把球打到樹上或是屋頂上,那時最逗了,因為看着平時很冷峻、嚴肅的老大爬樹是件很享受的事,我想任何人看了可能都會“忍俊不禁”,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為什麽我的生命中會出現老大和陽樂,我總覺得上天是把他們送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他們真正走進了我的生活中,如果說我的童年要是沒有他們,我想我也沒有什麽值得回憶的過去。

那天,我剛好送一摞語文課堂作業本去辦公室,老大也抱着一摞數學課堂作業去辦公室,結果上樓梯轉彎的時候,不知道他是無心還是有意的故意撞倒了我,本子滿地都是,都弄混了,我看了老大一眼沒說話就蹲在地上一本一本的理,他也不說話,因為是下課時間來來往往的同學很多也順便幫我們撿,所以很快就撿好了,可是沒走兩步又被身後的老大撞掉,終于第三次的時候我火了,轉過身靠着旁邊的樓梯扶手上盯着他,看着他一本一本的拾起來,我默不作聲的看着他,慢慢分開着混合的作業本,上課鈴響了,我也不動,幾秒鐘後,就看見各個班級的授課老師各自向各自授課的班級走去,看着言墨函在虔誠的拾着散落一地的課本,問我們怎麽了,還好小言很識相的道:我剛剛把景秋撞倒了,某老師很擔心的道:要不要去醫務室去看看,我默默搖搖頭,有兩位是我們班的授課老師都知道我的脾氣,還當衆取笑我小小年紀跟他們上師範時的老頭教授的脾氣很像.他們看我看上去沒事,就叮囑小言同學和我送完本子就趕緊回教室,我這時才彎下腰和嚴函一起把混合的本子分開,老師們一走我們的作業本也分開了,我抱着我的一摞作業匆匆向辦公室走去,看都沒看嚴函一眼,從此以後老大放學就習慣的跟我一起回家了,每次我都會說你老是跟着我們幹嘛?但嚴函都是不理我,不過弟弟視乎很喜歡和他玩,每每回家的時候沒見到嚴函都會問:“哥哥呢?”如果沒見到嚴函來,還自覺的站那等,有時我會很氣憤的敲着他的頭道:“到底我是你親姐,還是他是你親哥啊?”那是弟弟還小,他很不明白我為什麽生氣,他覺得有個人能陪他玩他很高興啊,所以我理所應當也應該很高興。久而久之我本人也拜倒在嚴函的個人魅力下,不過那時我還不知道什麽叫“個人魅力”,只記得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糊裏糊塗的跟他玩了,連帶着陽樂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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