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第28章

神京城,內城,樊氏宅第。

樊嵩夫人一得着外城樊家有官媒上門提親的消息,她的心情就甚是激動。不止為樊囡囡得一樁好良緣高興,更是替樊氏一族添一門勳貴姻親而高興。

“太好了。”樊嵩夫人這會兒呢喃一句。

“嬷嬷。”樊嵩夫人又喚身邊的鄭嬷嬷,說道:“快,替我拟單子。”

“樊家出貴女,我這等做叔母的一定要添妝。”不止自家添妝,樊嵩夫人心頭都打好腹稿,族中有力出力,有錢出錢,人人都得在樊囡囡的這一樁姻緣上出能耐。

鄭嬷嬷瞧着自己家夫人的高興,這時候忙應承話。

樊錦繡在學刺繡,跟繡娘那兒忙碌一些時辰。

待今日的一番功課結束,她就往親娘這兒來。一來,樊錦繡就瞧着親娘拟定的添妝單子。

“娘,這是做什麽?”樊錦繡好奇,她瞧過寫的白玉送子觀音像,鑲金吉祥玉如意等等,還有什麽金銀首飾名錄,彩綢錦緞名錄等等,一應名錄,讓樊錦繡瞧着眼花缭亂。

“這是給你五妹妹的添妝。”樊嵩夫人不隐瞞自家親閨女。

“給五妹妹的添妝。”樊錦繡的目光落在親娘身上瞧一眼,再瞧一眼添妝單子。

“囡囡的婚事定下了,娘,确定是富貴如魏陽侯府這般的好門第了嗎?”樊錦繡不傻,她問一回話道。

“錯不了,官媒已經登過樊氏家門,男女雙方也交換過生辰名目,更何況魏陽侯府還正式下過聘禮了。”樊嵩夫人的臉上全是笑意。

“錦繡,娘這般一說,你可都懂了。”樊嵩夫人又問一回親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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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女兒都懂。一筆寫不出兩個樊字,五妹妹喜得良緣,此為樊氏一族幸運。”樊錦繡平複心緒,她聽過親娘的一番話後,就自然能站在更客觀的立場上看待問題。

族妹嫁的好,她這等族姐走出去同樣沾光彩。便是将來說親時,在婆家一樣有體面。

這等兩相便宜的好事情,樊錦繡當然不能因着一點小女兒心态的嫉妒,就真的傻不拉幾的扯斷親緣線。

樊嵩夫人瞧過親閨女是真替族妹開心的樣子。她笑道:“好,我就知道,我家閨女是一個懂事聰慧又有心有章程的好孩子。”

樊嵩夫人要添妝,她自己拟定的單子,這些添妝還得讓陪嫁們一一備齊。

待樊嵩這一位京官下差歸來,此等喜事,樊嵩夫人當場說一說。

“在衙門裏,我也得過下面小厮的報喜。”樊嵩說一回。

這等消息一出來,樊嵩夫人就差人去衙門報信。樊嵩早有心底準備。

“夫人如今是何章程?”樊嵩跟枕邊人問道。

樊嵩夫人不隐瞞,就一一講一回自家添妝,還有跟族裏商量的添妝一事。

“妥帖。”樊嵩點點頭,他表示贊同。

“夫人如此心細,此等要務,後面就要夫人多操心一番。”樊嵩對于這等人情往來,他一個京官,他當然是差事要緊。于是枕邊人就要盡一份當家主母的力量。

“夫君放心,我都有數。”樊嵩夫人應承一回話。

“對了,還有一事。”樊嵩想起魏陽侯府的世子爺差人遞過來的交待話語。

“還有何事?”樊嵩夫人驚訝。

“這是房契。”樊嵩遞兩份房契給樊嵩夫人。

“這是外城樊宅左右鄰裏的房契。”樊嵩夫人瞧一眼後,她确認道。

“如今被世子爺買下來,讓我家暗中贈給外城樊家,也莫過于伸張,鬧得沸沸揚揚。”樊嵩叮囑一回。

“夫君且放寬心,此事我會辦妥。”樊嵩夫人應了此事,便收下房契。

神京城,內城,魏陽侯府,明心院。

因着定下姻緣一事,不知道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司徒演很快痊愈。爾後,他就有心思去探望了兄長。

“二弟,你來做甚?”司徒湛瞧着二弟司徒演,他說道:“你病情剛痊愈,如今更不應該來我這院裏沾染上病氣。不妥當。”

“我已經無礙。”司徒演回道。

“兄長,我就想跟你說說事情。”司徒演又提一話。

“且說,我聽。”司徒湛瞧一眼二弟,他應了。

“我訂下婚約了。”司徒演先說了自己的心頭要緊事情。

“恭喜二弟。”司徒湛笑道:“二弟有婚約,我亦添弟妹。”

“……”司徒演瞧着兄長淡定模樣,他揮揮手,他讓侍候的仆人全退下。

跟着司徒演來的仆人當然遵從。至于明心院的下人們,這會兒的目光還瞧一眼世子爺。

司徒湛擺擺手,爾後,明心院的下人們也是一一退下。

待屋中剩下兄弟二人。司徒演才湊到兄長近前,他說道:“我不止關心自己的未來嫡妻人選。兄長,我還聽着一些神京城的謠言。”

“謠言止于智者,即是謠言,少聽為妙。”司徒湛對二弟說道。

“謠言不可信,可空穴不會來風,萬一是一些什麽要緊事情的征兆呢?”司徒演對着兄長嘿嘿一笑後,他意有所指的說道。

“二弟懷疑什麽,你說說,我聽聽。”司徒湛很淡然。

司徒演的目光落在兄長身上,他更小聲,他壓低着嗓音問道:“兄長,您是真病,還是假病?”

“身子骨弱,病了一場。二弟還懷疑上為兄?”司徒湛瞧一眼二弟,他輕輕擺手,感慨一回。

聽着兄長這般說,司徒演慚愧低頭。他糊塗了,兄長多好,他居然懷疑上嫡親的兄長?

太不應該。

司徒演在心頭唾棄自己。

司徒湛瞧着低頭垂眉的二弟,他心底一聲嘆息。他這般說,二弟信了。

司徒湛心想,二弟太純良。

對于自己是真病?還是假病?司徒湛最有發言權。

司徒湛當然是裝病。

只是做戲做全套,哪怕在兄弟面前,司徒湛也不會承認他裝病。畢竟在親爹魏陽侯司徒順跟前,司徒湛也只承認了病的不重,不過是将計就計,順便的将養一些時日。

以司徒湛的為人,他信一話。君不密則是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成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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