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60章
第60章
欲往南下，司徒演自然是行色匆匆。告假急，離去急。
至于皇長孫會對他這一位有事沒事就告假的侍衛什麽想法？
司徒演不在乎。
從北往南，快馬加鞭。司徒演遭得住，随行的老大夫有一點遭不住。
好歹緊趕慢趕，總要遇上駐于江水小鎮處養病的司徒湛一行人。
兄弟二人再見面，司徒演簡直就不敢相認。
這還是他風神俊朗的兄長嗎？他瘦的快要脫形，哪還有往昔的半分神彩。
“兄長。”司徒演一見着兄長，他快步上前，他的聲音忍不住有一點哽咽。
“二弟。”司徒湛勉力，他強打起精神瞧着面前的兄弟。
兄弟二人沒什麽時間述舊。司徒演先請神京城的名醫替兄長把脈問病。
待名醫診斷後，司徒演還讓兄長身邊的小厮給名醫瞧一瞧當地大夫開的方子。
都要開藥方子，可不敢沖突了。
名醫瞧過，方才又是開新的藥方子。至于剪藥的活計，且由着司徒湛這一位世子爺跟前的小厮去忙碌。
這等時候，司徒演能跟兄長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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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你怎麽鬧得這般模樣。那什麽差遣，真是幹系着健康，便是舍了就舍了。”在司徒演的心頭，當然是差遣沒着親人重要。
“差遣早卸下。”司徒湛對弟弟回道。
“卸下好。”司徒演回着自己的看法。爾後，他又說了神京城裏發生的一點事情。
司徒湛只聽着。
良久後，他忍着暈暈睡意，他說道：“且如此吧，待歸京後，再做打算。”
如今還在病中，司徒演也不敢多打擾兄長。
待小厮送上熬好的藥湯，請兄長服下後，司徒演待兄長睡着了，他才小聲的喊了人。
喊過兄長跟前的長随們，司徒演問一問情況。
這一問，也便是知道夏汛後，南邊的情況有多慘。
司徒演很沉默。
司徒湛這一病，在江水小鎮邊養了足足半月餘。
等着病體痊愈後，司徒湛準備歸京。司徒演自然是随着兄長一道。
回了神京城，司徒湛得去衙門述職。司徒演也要去消假。
魏陽侯府。
鄧婉宜這一位侯夫人見着兩個兒子平平安安，于她而言就是天大的幸事。旁的，這一位侯夫人都不敢多奢求了。
明德院。
歸家了，司徒演想着明個去皇城當差，他的心情又差兩分。
這會兒樊年年就哄了枕邊人，她說一點神京城的趣事。
“好叫二郎知曉，你這一去，倒不知道了，那東宮的大郡主下嫁之時，神京城有多熱鬧。可謂是十裏紅妝，皇家威儀赫赫。”樊年年講述一遍朱明月這一位東宮大郡主的出嫁威風。
“皇家威儀嘛，确實了不得。”司徒演聽過枕邊人的詳細解說，也是誇一誇。
嘴皮子功夫，惠而不費的事情，司徒演不介意順着枕邊人的心意講一講。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談話。談着談着，樊年年就是說到子嗣的問題上。
“一路奔波，我也乏了。”司徒演只道乏了。
樊年年瞧着枕邊人的避諱，她就捂嘴笑。
“笑甚？”司徒演問道。
“紅酥手，甜兒酒，滿園秋色醉雙眸，問君與誰休？”樊年年念了一番。
這話一聽，司徒演耳熟。
這可是他調戲了枕邊人年年，那是說了閨中趣事之時的豔詞兒。
夫妻二人，閨房之樂。
說點豔詞怎麽了？多有情趣兒的事情。
如今被枕邊人一調戲，司徒演也是伸手，他執起年年的手。
十指相扣，司徒演笑道：“咋的？笑我。”
“今個風風撲撲，剛歸來，且将養幾日。到時候要讓年年你瞧一個好。”司徒演在樊年年的手背上輕輕一敲。
“……”樊年年聽着這話，她捂嘴又笑。
永福五年，秋，天子秋獵。
“二郎，你随我這一邊，這合适嗎？”樊年年有一點擔憂。
“再合适不過。”司徒演很随意。
兄長病一回，司徒演告假去照顧。待回了神京城後，有兄長出面，司徒演的差遣給抹了。
說是抹了，就是交了職。
往後可以回家，自己吃自己。吃皇糧，目前沒了司徒演的份額。
對此，皇長孫一點不遺憾，雖然這一位殿下的嘴裏說得客氣。
可司徒演從這一位的平和态度瞧着，可能這一位巴不得司徒演這一位湊數的早些離開。
沒人攔着，皇家的糧，想吃的人多着。也不缺着司徒演這一只米蟲。于是他交職，他賦閑回家。
這當然是趁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意。
實在是了解司徒演一點的，都知道他就爛泥扶不牆。
當然人本身，那也樂得當了爛泥，擺爛的世界，總歸是越擺越爛。
“合适，頂合适。”司徒演表示，他不要命，天下無敵。
對于秋狩，勳貴圈子當然有參加。就司徒演有一點特別，他就愛領着年年一起走走，玩耍。
對于秋狩，他當成游玩。
又不是什麽重要人物，司徒演沒把自己當回數。
至于兄長的提點？
兄長也不過讓司徒演混大隊伍裏，就當自己真湊數。
“演二。”在一處山坡的草地上，一個熟人喊話。
“衛二。”司徒演瞧着衛子蘭。
“你怎麽在這？”司徒演驚訝一回。對于這一位的差遣，司徒演太清楚的不過。
齊王府世子爺跟前當差。如今不盡心，這是跑不差了？
“世子爺跟前輪班，我下職了。”衛子蘭回道。
“衛二哥。”樊年年跟衛子蘭福一禮。
“弟妹有禮了。”衛子蘭也對着樊年年回一禮。
“咦，也不趁巧，要不然倒可以讓內妻與弟妹一道耍子。”衛子蘭這會兒掃一眼，也沒瞧着嫡妻柳氏。
“待遇上，便是由着她二人去耍子。衛二，這等時候，你可以大顯身手，也叫嫂嫂喊一個好。”司徒演指着衛子蘭，他笑道：“我可知，你的騎射好着。怎麽，不露一手？”
“聽你一說，哪能不露一手。”衛子蘭也笑了。
“演二，如何，一道稱量稱量。”衛子蘭指着遠處的大隊伍，他笑道。
那一邊，倒不少了勳貴圈子的子弟。顯然了，比劃比劃，那也是尋常之事。
“好啊。”司徒演不拒絕。
“年年，也讓你瞧瞧，你家夫君的武勇。”在發妻面前，司徒演絕對不能說，他不行三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