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阮橙昨晚在值班室睡的, 一醒來就去找外婆,準備給外婆熬點粥的,結果發現外婆已經起來了。
見到阮橙就笑嘻嘻的問, “昨天在隔壁睡的?t”
阮橙:“......”
阮橙昨晚只是覺得姨媽在這陪外婆, 外婆睡眠又淺, 怕到時候過來打擾到外婆睡眠,就直接在值班室對付了半宿。
昨晚陳北默是邀請她上去來着, 但她根本就沒理他。
但面對外婆期待的目光, 阮橙還是違心的點點頭, “嗯。”
外婆聽到, 開心的笑了笑,連着臉上的皺紋都感受到外婆的高興。
外婆又問, “怎麽北默沒有跟你一起過來?”
阮橙頓了頓, 面不改色的說,“他臨時接到公司的電話,等會就來。”
說完話,就聽到敲門聲。
外婆讓阮橙去開門,一開門,果然是陳北默,雖然昨晚不知道他幾點睡的,但他整個人容光煥發, 還特意換了一身西裝,整個人看起來矜貴又氣度不凡。
“怎麽......”阮橙還沒問完, 就把他往外推,關上門, 小聲跟他說,“等會外婆問起來, 你就說我昨晚在你房間裏睡的。”
陳北默大概聽懂了,她拉他出來是對口供的。
他點點頭,“你在找我幫忙?”
阮橙聽着頭皮點點頭,“算是。”
“那我要點酬勞不過分吧?”
阮橙瞪他,“......”
陳北默在她的目光裏緩緩開口,“那今天我要多親一次。”
阮橙:“......”
他是懂得寸進尺的。
見阮橙死亡凝視他,陳北默當看不見,拂開她的手,“那等會外婆問我,我只好如實回答了。”
陳北默擡腳才走一步,阮橙就拉着他的手腕,剛好碰到他的袖口,小聲說,“我答應你。”
陳北默扯過一個笑,反握住她的手,垂眸盯着她,“你要是一直這麽乖就好了。”
外婆看到兩人牽着手進屋,臉上的喜悅藏不住。
陳北默把剛剛買過來的早點放到外婆面前,“外婆,您愛吃的姚記的湯包,上次答應等手術後給您買的。”
姚記早餐店從外婆小時候就有了,味道正宗,後來一傳十十傳百的,又有不少網紅慕名而來打卡,湯包就火了,不少旅客來打卡,每天早上天一亮就排着長長的隊伍。
老板早就退休,現在是他兒子接手,但外婆有時候會想念湯包的味道,可姚記的店面離醫院實在是太遠,外婆當時只是随口一說,沒想到陳北默還真記住了。
外婆從一旁拿起筷子,拿起一個給阮橙,說,“我們家橙橙也愛這口。”
阮橙接過,輕輕咬了一口,皮薄餡多,入口即化,再加上秘制醬料,吃一口就能分辨跟外面湯包的不同。
阮橙看着陳北默,剛好他也盯着自己看,說:“我上次看到有人排隊兩個小時才買到,你幾點去的?”
陳北默昨晚都沒怎麽睡着,天亮就去排隊買了湯包,到那的時候發現人已經快排了一條街,當即打電話給李源,讓他查查這家店的融資情況。
陳北默還沒答,外婆倒是聽出話外的意思,“北默幾點去的你不知道?”
阮橙:“......”
“我睡的太死,沒聽到他起床的動靜。”阮橙靈活應變,臉不紅心不跳的扯了句慌。
只是她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低着頭吃湯包不敢看外婆。
外婆又問,“你睡眠不是一向比較淺嗎?”
以前外婆就很會起早,阮橙每次在外婆起來後都會醒一次,然後再繼續睡。
“昨晚可能太累了吧?睡得又晚。”陳北默看着阮橙,貼心的問了句。
阮橙:“......”
這句話讓人聽到就很有歧義,阮橙看他對自己投來的目光,又看了眼外婆壞笑,臉頰不覺發燙,點點頭,說:“是,昨晚值晚班太晚了,确實挺累的。”
劉姨把熬的粥拿上來,外婆沒再逗小情侶。
今天是陳北默給傷口換藥的日子,吃過飯後阮橙就拿着藥水和紗布去他房裏。
陳北默全程都很配合,短短幾天,傷口就愈合的差不多。
阮橙在給他做拆線手術的時候,才注意到他刀傷旁邊還有一個舊傷,也像是被刀具劃傷的。
陳北默當年志願沒有填在清北,而是去了軍校,畢業後又直接去了軍.隊。
他們這個圈子說大不大,雖然兩人那時候聯系不多,但有時候聽許以周和夏檸說陳北默執行任務又受傷的時候,可能出于醫者仁心,阮橙也會在心裏祈禱但願他是平安的。
阮橙換藥的時候跟他閑聊,問起旁邊的傷口,他說,“好幾年了吧,受傷次數太多,我也記不清了。”
他說的是事實,阮橙也知道,他身上的傷口又何止這一處。
只是自己看不到而已。
“看來阮醫生對我的傷口很感興趣?”沒說幾句正經的話,陳北默又開始不正經了。
“不感興趣。”阮橙絲毫不給面子。
但陳北默就跟沒聽見一樣,繼續說:“我身上還有別的傷口,想看哪都行。”
阮橙戴着口罩,繼續給他包紮,語氣很淡,“怎麽以前沒發現你是個流氓呢?”
“因為我不是流氓。”
他又說:“跟老婆說悄悄話也算耍流氓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正經人了。”
正經人?虧他說得出口。
阮橙心裏放松下來,說了句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話,“可我們又不是因為有愛才結婚的。”
但說完後,她就後悔了,心虛的擡頭看了眼陳北默,他嘴巴抿成一條線,滿臉都寫着不爽。
後面的過程,兩人都很安靜。
換完藥後,阮橙說了一些叮囑他的話,陳北默都沒有應聲,卻在阮橙收拾東西準備走的時候,陳北默提醒她,“阮橙,今天我們有兩次吻沒接。”
陳北默不開心,不滿意的時候,都會喊她名字,開心的時候,想逗她的時候就喊阮醫生,阮大班長,似乎就是把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好像就怕她不知道一樣。
“你有這麽饑渴嗎?我現在是上班時間。”
陳北默靠在沙發上,姿勢散漫,卻順着她的話說:“比你想的還要饑渴。”
阮橙:“......”
他是越來越不要臉皮了。
“那你忍着。”阮橙沒給他眼神,給他輸完液就不留一個眼神離開了。
後面給他換點滴液和取針管阮橙都沒有過去,怕他又說起要接吻的事。
晚上,阮橙陪外婆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外婆說,“北默是快要出院了吧?”
阮橙喝了口水,“嗯,他的傷口再觀察一兩天就能出院。”
其實陳北默傷口好的差不多了,要不是他自己堅持,阮橙覺得,他今天都能出院。
“那你們打算住哪?”
阮橙還在出神,喉嚨裏的水還沒有咽下,就猝不及防的聽到這句,忽然嗆了一下,不斷地咳嗽,外婆幫忙拍打她的背,還說,“多大人了,喝個水還嗆着。”
阮橙順口氣,環抱着雙腿縮在沙發一角,電視劇裏正上演結婚的戲碼,阮橙無心看,在外婆的期待的目光下,又不敢說各住各的。
“還沒商量,等北默出院了再說也不遲。”
阮橙想着,先安靜的過完今晚。
“那婚禮呢?你們不會也沒商量吧?”
阮橙:“......”
外婆看阮橙的反應就知道,他們是真的一點也不急。
外婆問,“什麽都不急,那着急結婚幹什麽?”
阮橙:“......”
今晚的問題沒有一個是她答得上來的。
外婆卻又湊過來,一臉驚訝又欣喜,“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阮橙:“......”
“不是,我們......我們沒有......”阮橙覺得自己解釋不清,“我們這不是打算您出院後再從長計議嗎?”
意思是外婆還在醫院,他們哪有心思商量婚禮。
外婆又碎碎念,“明天得問問醫生,我也差不多該出院了。”
阮橙:“......”
阮橙還真的有點害怕外婆要他倆辦婚禮提前出院,就說,“我們沒打算在年前辦婚禮。”
外婆嘆了口氣,說,“随你們吧,我是管不了了。”
阮橙就跑到外婆懷裏撒嬌,說,“年前醫院請不了假,北默公司裏事情也多。”
外婆揉了揉阮橙沒有肉的臉頰,哼一聲,“你們就來應付我這老太婆吧。”
阮橙揉着聲音說沒有,說還等着外婆來主婚呢。
看電視沒一會,外婆打着哈欠說困了,說要去睡覺。
阮橙就去給外婆鋪床,外婆卻拉過她手裏的被子,開始趕人,“別弄了,你快去睡吧。”
阮橙一臉懵,跟外婆撒着嬌,“外婆,您可真狠心,讓我睡沙發?”
外婆把她往門外推,“t你一個有老公的人,還賴在我這老太婆這裏幹嘛?”
阮橙:“......”
“不是,北默今晚有事,我去不合适。”阮橙跟外婆裝可憐,“我睡眠淺,他開燈我睡不着,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但外婆絲毫不留情面,把她推到門外,“我睡眠也淺,你在這會打擾我睡覺。”
阮橙:“......”
外婆真的是為了能讓她和陳北默待在一起,什麽話都信口拈來。
阮橙站在門口,嘆了口氣,就見隔壁的門開了。
陳北默拉開門,他穿着棉質的深色睡衣,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口,姿勢散漫的看着“無家可歸”的阮橙。
阮橙今天本來因為他說的兩次接吻,處處都躲着他,以為這事就能被自己搪塞過去,誰知道還是躲不掉。
她問,“你跟外婆串通好的?”
陳北默輕笑,外婆剛剛給他打了電話,說到門口接一下阮橙,說那孩子臉皮薄,陳北默才會及時開門出來,但他沒說,“我們可是正經的關系,還需要串通嗎?”
阮橙想想也是,如果今晚不住在,外婆對這段婚姻的信任度又要降低。
阮橙還是跟陳北默進了屋。
她的睡衣還留在外婆的房間,陳北默就拿出上次她在這留宿的睡衣給她,“你上次穿過一次,洗過的。”
她上次穿過後陳北默就放在衣櫃裏沒有再動過,總覺得還會派的上用場,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麽快。
阮橙洗過澡出來,看到陳北默靠在沙發上,床上又多了一套被子, “你是病人,不用把床讓給我,我睡沙發就行。”
陳北默睨她一眼,随後關了筆記本,起身往床邊走,“我可沒打算把床讓給你,你願意睡哪就睡哪。”
阮橙:“......”
居然想着他會好心把床留給自己,真是想多了。
阮橙走到床邊,準備彎腰抱着被子去沙發,被陳北默喊住名字,“阮橙,你是不是忘了什麽事?”
阮橙:“......”
阮橙當然記得,只是晚上被他親兩次,孤男寡女的,情到濃時,她也害怕會發生點什麽。
阮橙假裝沒聽見一樣,想抱着被子離他遠點,但懷裏的被子還是被陳北默抽出來,往床上一扔,下一秒他就撩開她垂落在兩側的長發,直接吻了上去。
阮橙被他親的節節後退,後背抵着牆阮橙直接狠咬了他一口,陳北默被迫離開,看着她。
阮橙胸口起伏的厲害,說,“就當我欠着,下次......下次還你。”
陳北默笑,“可以,但一天只準欠一次,所以今天還有一次。”
阮橙跟他說起這樣的話題,臉頰不自覺的泛着粉色。
想着今晚他收留自己,是該給他點甜頭,就點點頭。
誰知道他還得寸進尺,“那我要點利息不過分吧?”
阮橙咬了咬牙,心裏默念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你直說。”
陳北默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一只手搭在凳子的靠背上,“我想讓你來主動親我。”
阮橙還靠着牆站立,陳北默嘀咕一句,“這一個要求也不願意?”
“那親多久也都随我?”阮橙反問。
陳北默聳聳肩,“你說了算。”
好歹是為自己争取來了一些有利的條件,阮橙想着随便對付的親一下就行了。
她穿着不合腳的拖鞋緩步走到他面前,陳北默的視線跟着她挪動,在阮橙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角。
阮橙彎腰在準備親下來的時候,沒注意到衣領也前傾,陳北默就猝不及防的看到裏面的無限風光。
白嫩一片,阮橙看到他眼裏的晦暗不明,才做了一個捂着胸口的姿勢,“流氓。”
陳北默只是笑,反手把她拉到自己腿上。
阮橙想掙紮,陳北默反而把她抱的更緊,阮橙感受到自己一邊的胳膊都抵到他胸口。
“笨蛋,你不是不想讓我看到嗎?這樣親不就看不到了。”
阮橙當然知道,只是這樣被他桎梏着,不可能一會就能結束。
“我印象裏我當第一的次數比你多。”阮橙是不滿意他說自己是笨蛋。
陳北默寵溺的笑,“我錯了,我是笨蛋,你是宇宙無敵第一大聰明。”
阮橙很滿意,但總覺得他是在罵人。
他又問,“現在能開始親了嗎?”
阮橙想速戰速決,抱着他的肩膀低頭碰到他的唇。
只是才碰到,阮橙就能感覺出來,他刷過牙,還換了新的牙膏,嘴裏一開始是清冽的清香,現在香味變得更濃。
淺嘗辄止的在他嘴唇上吮了好一會,陳北默也沒有着急,,按照她緩慢地節奏,跟着她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橙才打算探入他口中,只是陳北默嘴巴一直閉着,阮橙擡頭,命令他,“不知道張嘴?”
陳北默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聽她的話,主動張嘴等着她進來。
只是她動作太慢,陳北默到最後還是裝不下去,反客為主的一只手繞過她的背後,覆在她後腦,卷着她的舌來來回回。
陳北默換了個姿勢,阮橙後背是書桌,躲無可躲。
阮橙也懶得掙紮,随他親。
但在這個過程裏,阮橙感覺到他的進步是真大,他的吻越發的成熟,親的人很舒服,讓她心裏湧出來的快.感也越來越多。
阮橙又想到兩人第一次接吻,他一開始就像條狗一樣,一通亂啃,還啃到她的門牙。
阮橙回憶到這,不由得想笑,噴出的熱氣全進了陳北默的嘴裏。
陳北默停下來,問她,“笑什麽?”
阮橙搖頭,不敢說實話,“想到了開心的事。”
“和我接吻就不能專心點?”
“因為沒勁。”阮橙不會在他面前屈服。
陳北默咬了咬牙,嘆了口氣,又壞笑起來,“沒勁是吧?”
說着他就把她抱起來,阮橙猝不及防的只好抱着他的肩膀,“你幹什麽陳北默?”
“帶你做點有勁的事。”
阮橙:“......”
“我有勁了。”阮橙不得不服軟,害怕他萬一真幹出點什麽事來。
陳北默把她放倒在床上,床彈力很足,阮橙感覺自己躺上去的那一刻,床兩邊都有點凹陷,她雙肘還沒來得及用力,陳北默就追過來,整個人半撐着到她面前。
她感覺自己這塊凹陷的更深,她雙手抵在他胸口,不敢看他。
阮橙咽了咽口水,雙手放在他胸口那塊,很明顯的感受到他心髒的律動,似乎他也很緊張。
陳北默直接親上她的唇,阮橙不由得睜大眼睛,這樣的姿勢親吻又是一種新的體驗,她看着陳北默閉着眼,他沒有別的動作,阮橙也不自覺的閉着眼。
陳北默很快松開她,見她還閉着眼,陳北默又親了一口,阮橙這才猛地睜開眼。
和他四目相對,她看到陳北默眼裏的晦暗不明,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她覺得剛剛那一瞬間,自己腦子有點短路,因為她好像在享受。
“現在有勁了嗎?”
阮橙低着頭,眼神閃躲,點點頭。
“說話。”陳北默卻還是不放過她,捏着她的下巴,非要她看着自己。
阮橙這個時候卻很乖,配合的說,“有......有了。”
陳北默輕聲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低着聲音說,“我老婆真乖。”
聲音是阮橙以前沒有感受過的溫柔。
“那晚上我能不能抱着你睡?”陳北默似乎想趁着阮橙還沒有反應過來時,趁虛而入。
阮橙先是點點頭,但随後猛地擡起頭,堅定地說,“不可以。”
哄不到人,陳北默退一步,“那我用你欠我的那次吻換呢?”
阮橙頓了頓,才點點頭,“只是抱着,別的不可以。”
“成交。”陳北默爽快的答應。
阮橙推開陳北默,想起來去衛生間,卻發現自己不合腳的拖鞋掉在了半途,兩只鞋一正一反的躺在那,阮橙看向陳北默,陳北默目光也停留在鞋上。
阮橙先發制人,“你弄掉的,你不該負責去撿嗎?”
陳北默起身走過去,把鞋撿起來,還幫她穿上,他蹲在她身側,耐着性子問了句,“還滿意嗎?老婆。”
見他肯對自己低頭,阮橙就姑且讓他在稱呼上占點甜頭。
“還行吧。”阮橙聲音又變得那股淡淡,穿好鞋往衛生間裏躲。
阮橙坐在馬桶上跟夏檸發消息,沒發幾句就收到陳北默的信息:
【你t打算在裏面待多久?】
【我困了,我想睡了。】
夏檸剛好适時的發過來一條:【陳北默好歹在軍隊當過,那方面肯定行。】
阮橙:“......”
她明明在吐槽陳北默越來越得寸進尺了,結果她在說什麽。
阮橙剛準備關手機,夏檸又回了兩條:
【對了,你那有沒有套子?】
【要不我找閃送給你們寄點?】
她還真想的周到。
阮橙關了手機,拉開衛生間的門出去。
陳北默見阮橙那邊有動靜,不急不慢的放下手機,一擡頭,就對上陳北默的目光。
陳北默就在阮橙的注視下,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該睡覺了,陳太太。”
阮橙沒有搭理他的話,繞到床的另外一邊,發現剛剛還被陳北默扔在床尾的被子不見了。
她詫異的盯着他,“被子呢?”
“一張床放不下兩床被子。”他語氣淡淡,仿佛一切合情合理。
陳北默到底從什麽時候開始這麽會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但這是他的房間,他說了算。
阮橙沉默,掀開被子的一角背對着她躺下,閉着眼說,“能關燈嗎?”
陳北默還沒反應,阮橙回過頭,見他還靠在床頭盯着自己看,“你......你不願意關,那我去關好了。”
陳北默的眼睛像深不見底的海,總覺得再這麽盯着她看,下一秒就要在裏面溺亡。
阮橙剛準備起身,就被陳北默拽着手腕,“不用下床。”
陳北默随後又松開她,拿起手邊的遙控器,下一秒,整個房間陷入黑暗。
阮橙還沒有動,聽到旁邊人窸窸窣窣的聲響,他已經躺下。
今晚的月亮似乎很亮,月光從窗簾細縫裏鑽進來少許,在黑暗的環境下顯得很亮。
阮橙睡意全無,睜着眼睛盯着那絲絲微光發呆。
身後忽視不掉的男人靠近,在黑暗下,感知度又被放大了好幾度,阮橙捏着被角的手指又收攏幾分。
直到他的氣息籠罩在自己周身,阮橙止不住的心跳,又往前挪了挪,整個人差點從床沿掉了下去,又被陳北默有力的大掌撈了過去,阮橙猝不及防的變成跟他面對面的姿勢。
即使看不見,阮橙也能感覺到他在盯着自己看。
他摟着自己腰側的手又把自己往他身前拽了拽,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阮橙就不自覺的放緩了呼吸。
“這麽不願意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