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

第 28 章

今年難得元旦有三天整的假期, 這都是別的醫生跟阮橙調班來的,放假的當天晚上阮橙值了個大夜班,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再回外婆家。

外婆家在遠離市中心的一個市郊, 這裏環境和空氣很好, 環境幽靜, 很有煙火氣。

陳北默來一次就輕車熟路的跟着導航往裏走,邁巴赫停在一棟小洋房外。

沒一會, 外面的大門自動開了, 陳北默直接把車開進了裏面。

邁巴赫停到車庫裏, 阮橙下車就看到外婆來迎他們。

陳北默把後備箱的東西拎下來, 交給一旁的傭人。

外婆一見阮橙,就問, “睡醒了?”

阮橙每次一聽外婆說這句話, 就覺得不好意思,她總覺得外婆誤會了自己跟陳北默。

“嗯,睡得有點晚。”阮橙如是說,“昨晚醫院有急診,天亮才回去。”

外婆一臉心疼,“當醫生就是辛苦,要不是你當時堅持,外婆才不願意你吃這份苦呢。”

外婆說着就牽着阮橙往屋裏走, 陳北默跟上來,跟外婆問好後, 就粘着阮橙身邊。

阮橙就當沒看見他,陳北默見她和外婆說話興頭上, 就想去牽她的手,但被阮橙躲掉了, 還假裝無事一樣的繼續和外婆攀談。

外婆看破不說破,帶着兩人去了房間。

他們房間安排在三樓,也是阮橙一直住的那間。

阮橙把東西放下,打算跟外婆出去,也不搭理陳北默,外婆卻讓阮橙帶陳北默參觀一下房子,自己下樓去看看劉阿姨做飯。

阮橙沒有拒絕,雖然她還在生氣,但既然都帶他來外婆家了,面子上還要過得去。

外婆一走,陳北默就貼了上來,阮橙一只手抵在他胸口,“別在外婆這耍流氓。”

“那不在外婆家就可以了?”陳北默死皮賴臉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

阮橙瞪着圓圓的眼睛睨他,這是她生氣的預兆。

今天來之前,阮橙在衛生間裏洗漱,有人給她打電話t,陳北默只看了一眼放在旁邊的手機,目光裏就透着寒氣,因為來電的人是程宇鳴關系密切。

陳北默朝阮橙說,“老婆,你有個電話,需要我幫你接嗎?”

阮橙腦袋還沒有完全清醒,就問了句,“誰啊?”

陳北默說了個名字,阮橙一頓,陳北默已經走了過來,阮橙心虛的看了他一眼,“不用......”

陳北默卻把手機遞給她,“老婆,剛剛不下心按了接聽鍵,你不會怪我吧?”

阮橙:“......”

阮橙接過,看到電話正在通話中,直接拿着電話去了房間。

不出意外,電話裏的女孩第一句話就是震驚,“橙橙,你真交男朋友了?”

何穗是程宇鳴的發小,兩人也算得上青梅竹馬,但兩人從小就對對方沒有那意思,程宇鳴跟阮橙戀愛後,也是第一個跟何穗說的,何穗為人開朗大方,跟阮橙也聊得來,後來何穗去英國留學,還喜歡有事沒事就約着阮橙一起逛街吃飯。

即使現在沒了程宇鳴這一層關系,她們也算得上是朋友。

不過這通電話打過來,不知道她是幫程宇鳴打探,還是真的關心自己。

“嗯,我跟宇鳴分手了。”阮橙聲音淡淡。

何穗那邊似乎是嘆了口氣,“分了就分了吧,程宇鳴就是個想着公司的大木頭,他這些年冷落你,不考慮你的感受,分了也好。”

何穗說是這麽說,但還是覺得惋惜。

阮橙淡淡笑笑,沒說什麽。

“你現在男朋友真是陳家那位?”何穗從小在京市長大,多少聽過陳北默的名字。

“我男朋友......”阮橙欲言又止。

“不過你漂亮又優秀,人家喜歡你也不算虧,但是說好了,橙橙,你可不能因為跟程宇鳴那個渣男分手,不理我了。”

“不會。”阮橙心裏松了口氣,“等你回國我請你吃飯。”

阮橙又跟何穗寒暄了兩句,挂了電話後,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陳北默。

“你......你怎麽進來了?”

陳北默聳聳肩,“你沒關門,我也沒進。”

他倚在門口,确實不算進,阮橙不知道他認不認識何穗,是真的不小心按到接聽鍵還是故意的,她還在心裏想着,意外的聽到一句,“我只是你男朋友麽?”

阮橙:“......”

“你......你偷聽我講電話?”阮橙不知道怎麽的,忽然緊張起來。

“你可別冤枉人啊,我就剛好路過,聽到你說那句話。”陳北默邊說着邊拉開門往裏走,“為什麽不說實話?”

阮橙撇開眼不去看他,心裏還在憤憤他偷聽自己講電話,“沒來記得說。”

“沒來得及?”陳北默笑了聲。

“你要是實在是想讓我說,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好了。”阮橙沒過腦說了句。

阮橙說着準備打電話,陳北默就站在一旁,也沒看着她。

阮橙拿着手機看他一眼,好歹攔一下吧。

結果陳北默說,“打啊。”

阮橙:“......”

阮橙卻直截了當的把手機收進口袋,“你讓我打我就要打嗎?”

下午那會出門後兩人的氣氛有點奇怪,阮橙只覺得他奇怪,不過是被誤會成男朋友了而已,又不是誤會別人是自己男朋友,吃哪門子醋。

外婆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來,陳北默那小子眼神就沒從阮橙身上挪開過看,一看就知道是小兩口鬧脾氣,走到客廳,外婆對阮橙說,“橙橙,今早以周托人送來花苗,就在後院。”

阮橙聽到,開心的拉着外婆去了後院。

外婆家後院是個半敞開式的花園,外婆喜歡種花,阮橙從小跟着耳濡目染,有事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着外婆擺弄這些花花草草。

只是她一個人的時候,頂多在家裏的陽臺上種種盆栽,其他的她也沒時間收拾。

昨晚剛下過雨,後院那塊土地泥濘不堪,阮橙看到旁邊的好幾捆花苗

阮橙跟外婆商量好明天上午去花房裏種花。

阮橙還在想這些花放在外面,晚上溫度低會被凍死,就說,“那我先把花搬到花房裏。”

阮橙剛說完,陳北默就脫了外套遞給阮橙,二話不說,拎着兩捆花往花房那邊走去。

一旁的傭人給陳北默引路,現在沒有別人,外婆就問阮橙,“吵架了?”

阮橙頓了頓,才搖頭,“沒有。”

外婆繼續問,“北默惹你生氣了?”

阮橙想想,“也沒有。”

他倆既沒吵架,也沒鬧脾氣。

“那就是夫妻間那點事呗?”外婆又壓低聲音問,“北默是不是受傷後遺症太嚴重了?”

阮橙:“......”

她不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還是外婆想太多了。

她望着外婆,欲言又止,還沒說話,外婆就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這幾天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啊?”阮橙一時間沒明白,“準備......準備什麽?”

外婆卻賣關子,“晚上就知道了。”

外婆說完就帶着阮橙去了花房,兩個月沒過來,阮橙發現,花房裏的花長大了不少。

玻璃花房裏四周都有木質的花架,一層層的放滿了不同的盆栽,百花争豔,郁郁蔥蔥,仿佛一秒進入了春天的感覺。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快,在花房參觀了沒一會,天色就黑了,阮橙陪外婆回了客廳,劉阿姨在一旁等着,說是可以開飯了。

隔了好幾天沒吃到劉阿姨做的飯,阮橙還真的有點懷念,本來她晚上不習慣吃米飯,今晚也吃了一大碗,外婆打趣,“不知道的還以為北默在家不給你飯吃。”

阮橙笑,“我這幾天都在醫院吃食堂,病人太多,根本走不開,不過......”

阮橙看了眼陳北默,他正定定的看着自己,阮橙沒看他,繼續吃飯,“他做的夜宵不錯。”

這幾天阮橙回來的晚,都會習慣性的去廚房覓食,電飯煲裏總會有各種各樣好吃的。

這麽一想,阮橙又覺得對于下午那件事,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沒什麽。

每次跟外婆吃飯,時間就會過的很快,阮橙跟外婆說在醫院裏的那些事,生死一念間,還有無盡的家長裏短和八卦。

邊說邊吃,這頓飯持續了将近兩個小時,陳北默平時不見得是喜歡聽這些事的人,可在這兩個小時裏,他一直都是個安靜的聆聽者。

飯後他們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機裏放着外婆喜歡的老電影,外婆跟劉阿姨不知道在廚房裏忙些什麽,阮橙過去找她,外婆還不讓進。

她跟陳北默兩個人,安靜的有點奇怪,但兩人都不說話,阮橙時而歪着腦袋看眼廚房裏面。

廚房裏從下午就好像有一股中藥味,這會味道更濃烈,她有點不好的預感,轉頭看了眼陳北默,陳北默一只手雙手環抱在胸口,也在歪着腦袋看向她。

聽到廚房裏的動靜,外婆跟劉阿姨一人端了一碗湯藥出來,放到桌上,兩人走過來,阮橙看着裏面黑漆漆的,中藥味更濃,她捏了捏鼻子,“這是什麽?”

外婆笑笑,喊兩人過去坐,“補身體的。”

“我們又沒生病,喝中藥幹嘛?”阮橙皺了皺眉,她從小就受不了中藥的味道,把碗往前挪了挪。

“你這孩子。”外婆說着又把湯藥往她面前推了推,“良藥苦口利于病,你天天在醫院,難免身上感染什麽病菌,喝了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外婆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陳北默倒是在阮橙跟外婆一言一語的時候,直接一口氣把湯藥喝了。

他兩口喝完,沒忍住皺了皺眉。

阮橙嘆了口氣,沒想到陳北默在外婆面前這麽慫,也肯定這藥很苦。

果然,下一秒,外婆就跟逗小孩一樣,跟阮橙說,“你看看,北默都喝完了,你還一口都沒喝。”

阮橙朝陳北默發送求救信號,可陳北默卻站到外婆一邊,“就是,兩口的事。”

阮橙:“......”

這人居然叛變了,好吧,他們也從來不是友軍。

陳北默走到阮橙身邊,“這樣,我替她喝。”

外婆卻攔着,“不行,她得自己喝。”

阮橙聽到陳北默那句,心裏還有點感動。

“這樣,我替她喝一半。”

“算了,我自己喝。”阮橙見兩人一來一回的讨價還價,直接端起碗,仰頭喝了一口。

本來她打算直接一口悶,但那個味道實在是受不了t。

一靠近,鼻腔裏滿是重要的味道,苦的都想掉眼淚。

她喝了一口,就咳嗽不停,嘴邊站着不少湯藥,陳北默把桌上的紙巾遞過去,阮橙以為他是遞給自己的,誰知道他直接當着外婆的面,彎着腰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紙巾輕輕擦拭。

兩人靠的太近,印象裏他們只會在接吻的時候靠這麽近,阮橙臉頰開始泛着粉色。

外婆憋着笑,“再喝一口就不喝了。”

阮橙想着,在外婆家的日子也不好過,最後在外婆的催促下,她準備再喝一小口,誰知道陳北默直接接過她手上的碗,一口氣喝完剩下的。

阮橙看着外婆得意的笑笑,這下她沒轍了吧。

外婆嘆了口氣,擺擺手,“行了行了,今天就喝這麽多。”

阮橙聽出來話裏的意思,“明天還要喝嗎外婆?”

外婆沒答,會心的跟劉阿姨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喝完中藥還沒坐下,外婆就打着哈欠說自己困了,也催促着兩個小年輕回房間。

“奇了怪了,平時外婆十點都睡不着,今天八點就說困了。”阮橙邊上樓,看了眼自己的腕表。

陳北默摸着胸口,只覺得有股熱氣在蔓延。

外婆的房間在二樓,三樓是阮橙跟許以周的房間,另外還有兩個客卧,一般小輩們來看望外婆留宿的話,就會住在客卧。

陳北默靠着沙發椅背,他安靜的看着平板,李源下午發過來的國外市場的情況,聽着阮橙在衛生間裏洗澡的水聲,只是心裏有股燥意久久不能平複。

甚至聽她洗澡的動靜,口幹舌燥,陳北默大概知道多少跟外婆給他們喝的中藥有點關系,他揉了揉太陽穴,把平板關了,今天是什麽也看不下去,又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一飲而盡。

心想着今天要是跟阮橙睡一張床上,指不定得發生點什麽,自己沖動之下,根本忍不住。

正思索着,阮橙已經走出了浴室,穿着她的黑色小熊睡衣,看起來就像個小朋友。

她擦拭着頭發走出去,看了眼陳北默,也很心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洗熱水澡的緣故,總覺得自己進浴室到現在,好像全身還在發燙,甚至在想,難道是外婆給的中藥有副作用。

“我洗完......”阮橙邊思索着,話還沒說完,沒注意腳下,被自己絆了一下,整個人就摔在了地上,披頭散發的,腦袋還□□發帽遮住。

“還好麽?”陳北默的聲音響起,他半蹲着,把阮橙扶起來。

阮橙想着還好被遮住了,不至于那麽丢人,她擡手,指尖碰到他的手掌的時候,沒忍住瑟縮了一下,他掌心的溫度更高。

陳北默沒管,直接抓着阮橙的手指,她的手指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修長,特別是剛洗過澡,白裏透着粉嫩,讓人很想放到唇邊細細摩挲。

心裏的那股燥意又深了幾分,甚至身下某種更惡劣的想法在蠢蠢欲動。

把阮橙扶起來,陳北默就松開了她的手,神色有點反常,兩人間的氣氛也有點怪異。

“我......我去洗澡。”陳北默說完,直接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阮橙因為自己心裏有事,也沒注意陳北默的反常。

她聽到浴室的水聲,才想起來找個吹風機吹頭發。

但吹風機在衛生間,她看了眼衛生間的方向,果斷放棄,直接去二樓敲了敲外婆的房間門,卻發現外婆不在房間。

阮橙下樓喊外婆,看到外婆正在和劉阿姨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邊笑着讨論裏面的情節。

阮橙站在樓梯上喊了聲外婆,外婆像是被抓包了一樣,臉上閃過慌張。

“您不是困了嗎?”阮橙走下樓梯直接問。

“人老了就容易失眠,下來看會電視。”外婆心虛的笑笑,又看着阮橙濕着頭發,說,“怎麽沒吹頭發就下來了?”

阮橙頓了頓,要是說因為吹風機在衛生間,自己是因為陳北默在裏面洗澡不好意思進去拿的話,肯定不行的,只好說,“吹風機忘了放哪了,找您借一下。”

劉阿姨去櫃子裏給阮橙拿過來吹風機,阮橙插上電源,外婆就接過,阮橙順勢坐在沙發上,外婆吹頭發的時候很溫柔。

會慢慢的順着往下吹,又不會燙到頭皮。

吹完頭發,外婆把吹風機放在一邊,坐在阮橙身邊,看着阮橙臉色都有發泛着紅色,就伸手試了一下溫度,确實很燙。

這倒是提醒了阮橙,阮橙問外婆,“今天的中藥不只是預防病菌吧?”

外婆心虛的沒有回答,而是說,“反正肯定沒有壞處。”

阮橙挨着外婆,外婆手是溫的,她就把外婆的手掌覆在自己臉上,整個人就感覺舒服多了,“該不會是什麽......不靠譜的......”

“不靠譜的我也不敢給你們喝啊,放心,這藥沒有副作用。”外婆看了眼樓梯的方向,說,“你不是說北默那什麽嗎?”

外婆語重心長,“雖然說這不能怪他,但這都多少時間了,他還是這樣,那不得想想辦法嗎?我本來是想給他一個人喝,但怕他自尊心受傷,你說是不是?”

阮橙:“......”

阮橙沒想過外婆居然會為了他們的□□生活努力到這個地步。

她一時間哭笑不得,又不知道該怎麽跟外婆解釋這個事。

“其實......”

外婆握着阮橙的手,打斷她,“你床頭櫃裏,有你們可能要用到的東西,別忘了。”

阮橙:“......”

阮橙回到卧室,她剛進去陳北默剛好從浴室裏出來。

他沒穿上衣,腰間只圍着一條浴巾,阮橙本來臉上就泛着熱氣,這下看的徹底,就更熱了。

“你好歹穿個衣服吧。”她說着話,低着頭往床邊走。

陳北默卻不疾不徐的走到一旁的行李箱裏,拿出睡衣套上,嘴裏還嘀咕一句,“又不是第一次看,臉還紅成那樣。”

阮橙覺得自己心髒跳動的已經超過了正常的頻率,她躺在床上,直接拿被子蒙住自己,聽到陳北默又走過來的聲音,心裏的緊張又多了兩分。

直到陳北默掀開她的被子一角,那張完美的臉放大在自己面前,阮橙搶過被子,身體一激靈,往後推了推,“你幹嘛?”

她說話的聲音不覺大了幾分。

陳北默笑,“你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麽?”

“沒有......沒有。”阮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她感覺熱氣都往她腦子裏跑,她都快被熱暈了。

“我是問你,吹風機在哪?”陳北默見阮橙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又準備拿手試探她的額頭,被阮橙躲掉了。

阮橙指着衛生間的方向,“在裏面。”

陳北默卻還是盯着她看,好一會,阮橙見他還是這個姿勢,心裏又有些防備,“你......看我幹嘛?”

陳北默卻忽然低下頭,在快要碰到她唇的距離停下,感受到她臉上的熱氣,有一瞬的想法,覺得她是不是也在被焦躁與欲念折磨。

他感受到阮橙的緊張,吞咽口水的動作,自己卻忍着心裏的焦躁不安,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故意笑了聲,讓熱氣灑在她紅彤彤的臉頰上。

“這麽緊張做什麽?老婆。”陳北默故意散漫的說了句,是在逗她。

随即起身,去了衛生間。

阮橙被他随便撩撥一下,臉頰紅的更厲害,她深吸一口氣,卻還是覺得今晚的暖氣開高了,她全身還在發熱。

聽見吹風機的聲音,阮橙想到外婆剛剛說的床頭櫃,她翻身到櫃子邊上,側身躺着拉開櫃子,卻不由得瞪大眼睛。

一整個抽屜都是,各個款式和樣式大小的幾乎齊全。

阮橙下了一跳,這要是被陳北默看到,他得怎麽想自己。

她從另一邊翻身下床,想着把這些套子藏起來,可她蹲在櫃子邊上,這麽多東西,藏在哪才不會被發現呢?

她看了眼自己放在衣櫃旁的行李箱,,把東西裝到箱子裏,反正行李箱的密碼陳北默不知道。

她把好幾大盒套子搬到床上,再去把行李箱裏的禮服塞到衣櫃裏,她忽然看到挂在衣櫃裏的兩件校服,顏t色和款式都不一樣,阮橙捏着校服的一角,淡淡的苦澀蔓延到心尖。

兩件校服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一件校服左邊的校徽下面寫着“人大第一附屬初中”,另一件校服上寫的是“實驗初中”。

只是都沒來得及回憶,阮橙聽到衛生間裏細微的聲響停了,心想着怎麽陳北默吹頭發這麽快?

她趕緊把行李箱的衣服直接往櫃子裏塞,卻在把行李箱立起來的時候,陳北默出了浴室的門。

他剛吹完頭發,碎發蓬松的自然下垂,遮擋住他的大半額頭,睡衣敞着,大半腹肌露在外面,他看了眼阮橙,“在裏面就聽到你的動靜,大晚上的搞防震演習麽?”

他說完繼續往床邊走,阮橙瞪大眼睛,已經顧不上拿箱子,“陳北默,你別......”

阮橙由于太着急,整個人不争氣的被行李箱絆倒,可她不顧自己,還是看到陳北默先是低着頭看了一眼床上那一堆後,才擡起頭看向自己。

目光晦暗,不知道是因為被劉海遮住,阮橙總覺得他的目光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帶有侵略性的。

陳北默頓了頓,才走過來,阮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他的那雙拖鞋,卻不敢擡頭看他。

“摔哪了?”陳北默問了句。

“沒......沒有,我......啊!”阮橙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打橫抱起,一只手不由得抱住他的脖頸,另一只手抵在他□□的胸口,只是碰到那一下,阮橙才發現他身上的溫度好高,幾乎接近發燙。

“你發燒了啊?”阮橙不過腦的問了句。

說完自己就緊緊閉着嘴,她到底在說什麽啊。

她再次擡起頭,對上陳北默的視線,他的目光變得更加晦暗不清,聽見他開口說,“這就是你給我買小號套.子的理由?”

阮橙:“.....”

她自己都沒來得及看清楚裏面的大小。

她一臉懵的看着他,陳北默又扯過一個笑,“罵人可以,但不能把人自尊按在腳下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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