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倒打一耙

第34章 倒打一耙

池柘走近,用食指戳了戳陳瞿西的臉,“不是怕你生氣嗎?”

在此之前池柘覺得自己在這個髒兮兮的小巷裏看到陳瞿西只有五成的幾率。

他們兩身高相仿,穿上鞋後相差的一兩厘米可以忽略不計,陳瞿西拍開他的手,“別動。”

“還說沒有生氣。”

陳瞿西好笑地望着他:“我有什麽可生氣的?”

其實就在剛剛的幾分鐘裏,陳瞿西想的蠻多,比如他一點都不了解池柘,關于池柘的一切他知之甚少。

池柘很少會說自己的事情,他在春光迸濺這檔節目所透露的就是陳瞿西所知曉的,但陳瞿西還是無可救藥的跟這個皮囊不錯的男人不明不白地攪和在一塊。

他離得越近,煙味就越重。

“我連你抽煙都不知道還有什麽可生氣的。”

“那是逢場作戲。”池柘提溜轉了下眼珠,慢悠悠道。

“你就是生氣了。”池柘摁住陳瞿西的肩膀,将他推到牆上。

陳瞿西白色t恤衫薄薄一層,後背抵着粗糙的牆面,他歪過,挑挑眉,想看池柘下一步要幹嘛。

池柘喜歡貼着自己這件事是陳瞿西當初在錄節目時發現的,當時他單純的以為哥兩好,近點就近點,現在全然發現是池柘心懷不軌。

池柘的香水只有“要死”那一款,所以現在環繞在陳瞿西鼻尖的香水氣味是屬于另一個人的。他想起剛剛沙發上那個金發男人就挨在池柘的身上。

“那金毛誰啊?”陳瞿西揚起聲調。

“金毛,狗嗎?我不養狗。”

也不知道池柘是真傻還是在這跟他裝。

“你旁邊那個染頭的。”

“噢,羅和夏,他就那德行,他不是看你朋友不爽,他是看誰都不爽,你不用管他。”

“誰?”名字陳瞿西沒聽清。

“那狗的名字。”

遠在卡座的羅和夏打了一個噴嚏,抽了抽鼻子,心想是不是這酒吧冷氣開的太足了。

不得不說,池柘真的會哄人。

陳瞿西冷淡地“噢”了聲。

“他是我發小,所以你是吃醋了嗎?陳瞿西。”

池柘一只手勾住陳瞿西的脖子,咬住他的唇,真咬的那種,不過很輕,就像是剛長幼齒的孩童咬着磨牙棒的力度,偶爾向潮濕的口腔裏吮吸。

勾着,纏着。

陳瞿西被他吻的心猿意馬。

池柘的手從他的脖子往下滑,逐漸不安分起來,朝衣領口處伸下去。

他的指尖游走在他的脊椎骨上半部分。

陳瞿西手一松。

“啪”的一聲,陳瞿西的手機掉在地上,兩人恢複清明。

手機正好摔在了池柘的腳邊,對方先他一步将手機撿起來。

面前的池柘意味不明得哼笑一聲,絕對算不上什麽好意,冷聲問道:“陳瞿西,你耍我玩呢?”

“我什麽時候耍你玩了?”陳瞿西氣樂了,他這是倒打一耙吧?剛親完自己就變成自己耍他玩了?

“看來是我打擾你約炮了。”

“啥?”

陳瞿西就看到自己手機屏幕一閃而過的“帥哥還在嗎?”

“今天晚上有空嗎?帥哥。”池柘握着他的手機一字一頓将信息念出來。

“在酒吧門口等你。”

“啊?”陳瞿西大腦宕機,他發誓,就在幾分鐘前他還沒看到這個信息。

池柘将手機抛給他。

陳瞿西看到聊天界面多出的小紅點,都是今晚剛加的那群人。

這人他都不知道是誰,大概是其中的一個。

“廣撒網啊,厲害。”池柘陰陽怪氣。

“你有事沒事?”陳瞿西瞪了他一眼,低頭将那人的好友給删了。

“删了。”他道。

“噢。”池柘一個眼尾都不給。

反正以後也都見不到,陳瞿西幹脆一次性都删了,挨個将每個人的主頁點開。

在看到那個小熊頭像給自己發的【謝謝】兩個字,陳瞿西頓了頓。

池柘的聲音從他的腦門上方傳來。

“陳瞿西,我告訴過你,我是男的。”

“我知……嘔。”

陳瞿西單手撐牆,彎腰開始吐了起來。

“卧槽,陳瞿西,你特麽什麽意思?現在覺得惡心是吧?”池柘看他吐的一副要死的模樣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惡狠狠地想着他幹脆吐死算了。

“我把你惡心吐的?陳瞿西,你記住是你……”

陳瞿西腦袋“嗡嗡”的,根本聽不見池柘在說些什麽。

今天他本就沒吃多少東西,晚上又被灌了不少酒,之前沒覺得有什麽,但剛剛情緒波動太多,突然胃裏一陣翻湧。

能吐的東西很少,胃裏都快空了吐出來的只是酸水。

陳瞿西虛弱地站直身子,有氣無力道:“哥,你趕快閉嘴吧。”

池柘倒是瞬間安靜如雞,低頭站在陰影下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是不是男人……”陳瞿西頓住。

“嗯?”

話鋒一轉,“這件事我還真不知道。”

“傻逼。”池柘還以為他能憋出什麽情話來着。

“一塊開個房呗,讓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陳瞿西将手搭到池柘的肩膀上,低低地笑道。

前邊是酒吧一條街,隔了條馬路後邊就是吧酒店一條街。

“你真臭。”池柘雖然嫌棄他,但也沒有将他推開。

自己半個身子都都耷拉着,陳瞿西覺得自己像是一坨無用又臭哄哄的垃圾,将要被池柘拖着丢進垃圾桶裏。

莫名,陳瞿西笑了兩聲。

池柘冷嗤。

“嘭”。

陳瞿西被丢到了垃圾桶。

不對,他翻了個身,看到暖黃的燈光閉上眼,他被丢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池柘有輕微潔癖,在他覺得不幹淨的地方他是絕對睡不着,現在恐怕得先去洗個澡,以及他肯定容忍不了自己現在這樣躺着。

陳瞿西像是有察覺,他睜開眼,池柘就站在床邊。

“起開,坐沙發去。”

“走,一塊去洗得了。”陳瞿西伸出手讓對方拉自己一把。

池柘微眯雙眼,沒動,抱臂将這個仰躺在床上的男人上下打量一遍,“你是真喝醉了耍酒瘋,還是借酒撒潑兒呢?”

“不脫光了怎麽看?萬一你是個女的呢。”

池柘擡腿往他胯骨踹了一腳,轉身離去。

陳瞿西揉揉屁股,屁颠屁颠地跟着池柘進了浴室。

花灑落下的水熱氣騰騰。

兩人站在底下都沒脫衣服,夏日的短袖很快就被打濕。

陳瞿西倒也沒客氣,上前一步,三下五除二地把池柘身上的衣服拽下來。

池柘還很配合地擡起胳膊,讓他容易脫一些。

……

陳瞿西的手穿過池柘的發梢,伸入進去,扣住他的頭皮,兩人額頭相抵。

粗略的喘息聲傳入對方的耳底。

“池柘,我特麽能不知道你是男人嗎?”

陳瞿西想,如果池柘是個女人,他恐怕會在春光迸濺會走一個一見鐘情然後又窮追猛打的劇本。

說一見鐘情擡舉了他,用見色起意這個詞可能要更貼切一些,普通人一個,膚淺到極致是天性。

陳瞿西其實偷偷看過gay片,在他剛到紮蘭屯的時候,男人跟男人怎麽做的他大概率有個模糊的輪廓,但從來沒有具體的想象。

網址大差不差,他鎖上房門,用着流量偷偷摸摸進了網頁。

屏幕上的兩個男人不停地做着活***,不惡心,但也索然無味。

這跟兩個主角的性別沒有太大關系,畢竟看a/v陳瞿西大多時候也是看不下去的。

陳瞿西覺得自己有時候糙歸糙,但還是挑的,最起碼審美正常,他總覺得片裏那些男的長得實在不堪入眼,他在正常社會也沒見身邊都是肥頭大耳的矮挫男。

最後興致怏怏退出了網站。

池柘後來突然到了紮蘭屯,陳瞿西依舊不去深想他的到來,對方想怎麽着怎麽着,他全程奉陪。

池柘問他有沒有在那一個月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

陳瞿西當時沒回答,他不想撒謊,也不想就那樣承認,然後甘拜下風。

事實就是他想過。

他會想池柘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當你對另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産生好奇心,一時可能真的只是好奇,但是一直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你對這個人感興趣。

比如他在退出色//情網站後,閉上眼睛,腦海中是池柘趴在潔白的床帶上,露出光裸的背,什麽痕跡都沒有。

他親身壓下去,在上面留下印記。

陳瞿西知道自己是在意淫池柘。

就,還挺猥瑣的。

他當時悲哀地想着,自己可能以前就有點彎的傾向,畢竟哪個直男沒事看a//v還會去注意男主角長什麽樣……

陳瞿西一個人躺在炕上偶爾突發奇想,自己要是回深圳,會跟池柘碰巧撞上嗎?

可轉念一想,這座城市那麽大,和一個聯系方式都沒有的人再次偶遇,但這玩意兒是需要緣分的,他和那些沒有聯系的住在當地的高中初中同學是一次都沒遇到過。

陳瞿西大學的時有一個關系不錯女性朋友,可能搞語言的女生都有點心思敏感,她當初談了一個渣男對象,分手之後一時走不出來, 一群朋友就是挨個陪她喝酒。

她當時說了一事讓陳瞿西樂了挺久,她說某個周末跟新的暧昧對象在飯店吃飯,飯後兩個人一塊閑逛,路過一家不錯的飯店裏面剛好走出來一夥人,不到兩米的距離,她發現正中間的那個人是微博有幾千萬粉絲的“男頂流”本人。

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我連這種大明星都碰到了,為什麽我就不能在和他見一面嗎?

當時陳瞿西聽完後就覺得矯情,這不就是戀愛腦沒得救了,但礙于朋友的情分,他只好招手,“喝!沒啥事是過不去的!”

所以彎了這件事也不是啥過不去的事,他酒也喝了,吐也吐了。

最起碼今晚在看到這個人時,陳瞿西不覺得還是因為在北方特殊的境遇下所産生的心動。

談不上愛,但他真挺喜歡這個人,就勁勁的,有意思。

浴室水蒸氣彌漫,朦朦胧胧,唇舌交融。

陳瞿西感覺到自己的褲帶被揭開,池柘的手伸進他的內//褲,将下面一把握住,不知輕重地揉了幾下。

“嘶。”陳瞿西爽的要飛起。

“還挺大。”池柘在他耳邊哼笑。

男人聽不得這樣的話,陳瞿西的陰*在池柘的手中大了一圈,燙的池柘手心發汗。

……(已省略,一個幾百字的車尾氣,與劇情關系不大)

當池柘的手試探到他的隐秘地帶,陳瞿西一個激靈,把人往後一推,總算是稍微清醒了一些。

“草,你要幹什麽?”

“摸摸。”

摸你個大頭鬼摸。

池柘這張臉不适合如此刻意撒嬌,有一種怪異的不和諧感。

“愛愛。”

“……  ”

陳瞿西總算發現其中不對勁的地方,“不是,你不是下面的那個?”

“我什麽時候說我是下面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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