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季京袆手杖藏針射殺人,國公府禍身正院惹人驚

季京袆手杖藏針射殺人,國公府禍身正院惹人驚

季京袆手杖藏針射殺人,國公府禍身正院惹人驚

“四姑娘,咱們來了!”丘良大聲一吼,一鞭子将一小厮抽到牆根。那小厮便如貼餅一樣被挂在了牆上,又很快從牆上掉落了下來,摔得肺腑裂痛。

餘寧姶又見白大娘那邊,瞧她更是出手利落,下刀極有分寸,既能叫他們知道厲害,又能讓他們吃到血虧,并沒有傷及性命,心裏寬松了許多。

她不禁解恨似的瞪向那兩個已經吓得瑟縮的兄妹,心想:待會讓你們好看,不抽你們幾鞭子都不解恨!

只是她正想着趕快料理了這裏,好去尋禾若的時候,不成想一窩蜂的小厮湧了進來,還各個手裏拿了家夥。

“怎麽又來這麽多?”寧姶哀鳴道。

這麽多的人,就算丘良和白大娘身手好,卻能勞累的人手腳發軟,體力不支啊。畢竟他們歲數不小了。

白大娘見這麽多人過來,立馬護到寧姶面前,大刀一揮,先是保證寧姶的安全。雖是如此,見敵人如此之多,她不得不和丘良作掩護,打算先将寧姶護送出去。

錢羽兄妹和張家姑娘已經進了屋子,站在門口等着戰果,眼看着餘寧姶即将要出了院門,錢羽大吼道:“不能讓那餘家姑娘跑了,她要是不死,你們就去替她死!”

寧姶邊随着白大娘挪步,邊看向錢羽,心想:你真是個毒婦,最好你先死,不然日後定有許多冤魂死在你的手裏!

這方,因着一邊丘良揮鞭橫掃,一邊白大娘大刀破斧,餘寧姶終毫發無傷地退出了院子。

“大娘,我先去尋禾若。”

白大娘本不放心,可這一院子的人需要她來周旋,光丘良一人根本顧不得,她只得點頭。

如此,寧姶便提裙跑去。

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片刻的功夫,錢維等人也在家丁的護擁下離開了院子,朝她這邊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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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姶知道自己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何況這裏好似并無什麽人,便只能拼了命的跑。

因為跑得太急,她一不小心摔在了石子路上。她捂着膝蓋回頭看去,見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枝兒,已經快要趕了過來,便緊忙起了身,一邊喊着“救命”,一邊尋找人多的地方。

只是她想到這裏是三房的內院,和主宅是有一河之隔,就算其他下人看到了,也未必會插手。且到現在為止,這裏就像是中了魔法,除了追出來的人,為何連個喘氣的都沒有?

她越想越洩氣,若非惦記禾若的安危,她真的不想做這垂死的掙紮了,跑的肺腔子都要炸掉了,倒不如一頭紮進河裏,摘下個荷包讓其飄到水面,等到丘良和白大娘過來,或許還有生的可能。

就在她跑得越發體力不支的時候,她喘着粗氣回頭一看,眼看着那枝兒就要追了過來,手裏還握着一把尖刀,再眺望向遠處,根本沒看到白大娘他們的身影。

終于,寧姶瞧見了一個婆子和兩個丫鬟就在不遠處,她剛要呼救,人家早就避事離開了,當做什麽都沒看見。

一時間,寧姶心如死灰,雙腳越發的軟了起來。

就在她近乎絕望,耷拉着腦袋朝前踉跄的時候,她突地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她一下子起了激靈,猛地一擡頭,竟是見到了風梭觀的尊師。

寧姶驚異地張口,喚了聲:“尊師?”

季京袆一只手托住她的胳膊,将人扶住。

他輕态切問:“你沒事吧?”

寧姶上氣不接下氣,道:“尊……尊師,救我。”說着,她便側身躲到季京袆的身旁,急喘回眸之際,見那枝兒持刀朝她刺來,她即刻叫道,“尊師,小心。”

季京袆早就瞥到,只是他偏在那刀距離餘寧姶很近的時候,才擡起手杖,将那枝兒的胳膊打開,再一擊到她的手腕,将那刀打落在地。

整個過程對他而言十分簡易,并不費什麽力氣。

“你是什麽人,敢在國公府撒野!”錢維上前,對着季京袆怒斥道,卻因為喉嚨受損,這番話說罷,就咳嗽了起來。

季京袆一手攬過餘寧姶的腰身,一手将杖指向錢維和他妹妹:“你們又是何人,膽敢對這位姑娘行兇?”

比起那兄妹倆的蠻橫刁惡,季京袆則是一副邪魅不羁的樣子。他聲音似在戲谑,袍袖一展,看似寬容有慈,卻是骨子裏都透着邪氣,令人看了不禁覺得寒涼。

錢維見此人氣勢不怒則威,怕是從主宅過來的,便上前恭維道:“這位道長有禮。這姑娘是家中幺妹,因得了失心瘋,我們正要将她帶回去,以免驚擾到客人。”

寧姶無奈躲在季京袆的臂彎處,聽錢維這般胡說,趕忙指正道:“尊師,別聽他胡說,誰是他妹妹,剛剛這下人拿刀要殺我你都看見了,他們就是想草菅人命!”

季京袆瞄了一眼地上明晃晃的尖刀,又挑目看向那枝兒,拉着長音道:“你想殺了她?”

枝兒瞥了眼自家主子,梗着脖子不屑道:“這是國公府的事情,道長還是不要多管閑事。”

季京袆聽了,大笑了兩聲,而後笑意很快收聚起來,并将那手杖指向枝兒。

“你想殺她,倒是沒有問過我……”說話間,他眼神變得惡戾,後只見他輕輕動了下拇指,那手杖便跑出一銀針來,直接刺向了枝兒的腦門。

衆人驚駭萬分,餘寧姶更是吃驚地望向他面不改色的臉,一口氣含在了嘴裏。

“你!”錢羽喊道,身體被錢維攔住。

而此時倒地的枝兒,只四肢抽動幾下,人便死過去了。

且腦門流出的是黑血!

錢羽并不憐惜自己丫鬟的性命,只是打狗還需看主人,如此這般,是着實沒有将她放在眼裏。

“你到底是什麽人,敢殺我的貼身侍婢?你知道不知道這裏是哪裏,這裏是國公府,我們都是皇親國戚!”

“那又如何?”季京袆似笑非笑地說。

這時,丘良和白大娘已經趕到,見寧姶有人護着,他們着實松了一口氣。

寧姶見到他們,便說:“快去尋禾若,我這裏……”她擡頭望向季京袆的側顏,又看了看地上已經死去了的枝兒,吞咽後說,“我這裏有人照着,你們快去救禾若。”

季京袆滞住的神情緩緩飄向寧姶,寧姶見他們還在遲疑,便握住季京袆的手腕,大聲道:“你們快去,他是我朋友,救過我的命,而且他是太後的人,沒人敢動他,我自會沒事!”

白大娘這般聽了方道:“那就拜托這位道士了。”說罷便離開去尋禾若了。

丘良不安地回了兩次頭,可瞧着地上已經死了國公府的一個丫鬟,想那道士必然不是那夥人裏頭的,且他穿着氣勢不俗,這才索性一股腦地去尋禾若了。

錢維兄妹趁機想要逃跑,季京袆見狀道:“本尊允許你們離開了麽?”

錢維顧忌他手中的利器,拽着妹妹停下腳步,回過頭道:“縱尊師是太後的人,也請尊師三思,這裏畢竟是寅國公府!”

季京袆眸光陰郁,冷凄凄地笑了笑:“本尊想要護着這位姑娘,何以用搬出太後,借她老人家的名望……”說完,他陰魅地朝那兄妹倆笑了一笑。

眼見着他的笑意越發變得深不可測,眼底陰雲鋪蓋,餘寧姶不禁捏了把汗。

就在她欲要制止的時候,季京袆再次伸出他的手杖,臉面凝結着冒氣得冰霜,忽地他又從手杖中射出兩根針來,一根刺向錢維,一根刺向錢羽,兩人旋即躺地,抽搐後一命嗚呼。

捂着肚子後跑過來的張家姑娘見狀,一時間吓得慘叫不斷。

眼看着季京袆想要将杖伸向她時,寧姶急忙按下他的手:“不要殺她,她是證人。”

“你想留下她的命?”季京袆微微歪起了頭,神情帶了幾分興致。

寧姶看了看快要被吓破膽的張家姑娘,點了點頭。

“她是這個案子的證人,我需要她。”

季京袆将手杖收回,開口道:“何必需要證據,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孰是孰非,只管替天行道便罷。”他說着,眼睛突然放着異彩看向她,“只要你說,我可以替你把那些人都殺掉!”

面對面前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道士,寧姶不禁覺得身體發麻。

即便餘寧姶覺得有些人的确罪有應得,可若是沒有審判的過程,自己豈不成了濫殺無辜的劊子手!

“不,罪人即便該死,也該受到審判,不可就這麽殺了!”

季京袆像是掃了興,卻是擠出了笑容來道:“好,那便依了你。本尊欠你的,你怎麽說怎麽是。”

“你欠了我的?”

季京袆嘴角噙笑:“有人願救蒼生,有人願負蒼生,你只要記住,這蒼生,我只不負你便罷。”

寧姶輕哼兩聲:“修行之人還是要救蒼生的,寧願萬人得救,不願一人沉淪。”

季京袆挑了挑眉,露出漫不經心的一笑:“你有沒有想過,你就算提着這個女人去到正院,頂多算是個人證,還是個微不足道,随時都有可能被殺的人證。”

寧姶斜挑他一眼,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道:“我知道就憑這個根本定不了那幫王八蛋的罪,我也沒想憑我自己去,就能鬥過那幫皇親國戚!”

“那你的目的是?”

“我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鬧大,鬧到外頭去,鬧到宮裏頭去,越大越好!”餘寧姶嘴裏含着恨,嚼着狠說。

“我以為你有多理性。”季京袆審視向她說。

寧姶冷冷一哼:“誰還沒點執念呢。我的執念就是,事關人命,就要糾察到底。”

季京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心想:果然你還是從前21世紀的那個肖杉杉,為了追查真相,甘願以身犯險,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

寅國公府的主宅包括國公夫婦所居的正院,還有世子所居的東院,以及二房所住的西院。

原本三房亦能住得下,奈何三房的兩代人都恃寵而驕,非要額外擴充院子,要新建個院落,這才和主宅有了一河之隔。

眼下,餘晃正身處在東院寅國公世子的書房中,全然不知三房所做的事情;非但他不知情,連大房的人也都被蒙在了鼓裏。

故,當渾身濕漉漉的禾若身披着披肩及風梭觀的道士提着張家姑娘出現的時候,一屋子的人都驚呆了。

只是先開口詢問的并非是寅國公世子,而是二房孫輩的錢鵬。

他上前,晃指着過去:“這是發生了什麽?”

(本章完)

餘家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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