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二公主口水傳憎亂尋茬,侯女坐牆頭刀刺尊師腿
二公主口水傳憎亂尋茬,侯女坐牆頭刀刺尊師腿
這時,顏貴妃所出的景陽公主也過來了,身旁跟着的是國君府的顏瓊華。
她們的做派和那絡青公主是如出一轍。
兩人先是向長公主和驸馬請了安,而後景陽公主又熱絡地和自家皇姑絡青公主說了幾句,見姑母雙眸時不時地冷瞥向餘昙,她便有讨好之意,就開口對餘說:“聽聞安平郡主不日就去道觀清修了,素聞郡主脾氣不太好,這修修道,能叫人修身養性,本公主覺得郡主此舉十分妥帖。”
絡青用帕掩嘴一笑,面露得意。
餘昙并未難堪,只生顯不屑。
臉色最不好看的是長公主,她剛想訓斥幾句,驸馬握住她的手腕,她不自覺地露出厭惡表情想要甩開他,意識到衆人都在這裏,不好難堪,方止住情緒。
餘昙見此,便要離開。
不想景陽公主并未作罷,她叫住了餘昙,從絡青公主面前經過,站到餘昙面前:“我貴為公主,你只是區區郡主,既是年歲老了,我便不和你斤斤計較。”
“景陽!”長公主壓下音量,一臉嚴肅地走過去,瞪了景陽公主一眼。
這公主并不當回事,拉着長音不屑道:“姑母你是庶出公主,這位……”她手心朝上劃向絡青,“這才是嫡出的公主。”
若非高府壽宴,換作平常,長公主定要給這個小輩一巴掌。
餘昙替長公主憤憤道:“顏貴妃也該好好教教自己的一雙兒女,若顏貴妃有心無力,我這個郡主這就請旨聖上,将你一同帶去道觀,我看該修身養性的是你!”
都知聖上偏愛甚至倚重餘昙,故提起這個,景陽公主的氣焰便弱了下去,一聲不吱了。
絡青長了一個輩分,是聖上的同母妹妹,是當今太後親生,她咽不下這口氣,譏笑道:“別張口閉口提聖上,以為被封了個郡主,仗着有些許功勞,自己就是皇族的人了?連你母親都不敢如此嚣張,你算什麽!”
餘昙揚起嘴角一笑,轉身望向正在看戲的那位,就是剛和自己閑聊過的貴婦:“端康老王妃就坐在那裏,不成,老王爺今兒也來了,我當真是不配的,即長公主你們也不放在眼裏,那就請出王爺和王妃。”
驸馬一副不想惹事的樣子,厭惡地看了一眼餘昙,但很快滿臉充笑地說:“今兒是家父壽辰,得公主、郡主親臨賀壽,整個周府上下蓬荜生輝。我看大家就不要鬧得不愉快了,否則家父到底是要怪在下照顧不周,才惹得衆位不悅。”
他說着,心生謹慎,問餘昙:“這剛還瞧見郡主的侄女,那個叫什麽的來着,哦,姶兒……”驸馬搖手指了指,“這去了何處,怎不在郡主跟前兒侍奉了?”
一提起餘寧姶,顏瓊華便忍不住奚落道:“她都野慣了,怎會乖乖的侍奉在家中長輩跟前兒,郡主可要看住了,別再辱了文淵侯府的門風。”
這話順帶誇了旁人,賣個好。
正當這時,禾若急匆匆地走過來,餘昙心一緊生怕會出事。
禾若一頓行禮後,餘昙佯裝出神态自若的樣子,只淡淡一問,禾若聽此回話說:“郡主,姑娘讓奴婢和您說一聲,剛大理寺那邊來人告知,說是急找姑娘有要事相商,無奈,姑娘只得跟着去了。”
驸馬額頭的皮頓時像糊住了漿糊,他不自然地張開口,想說些什麽,又止住。
絡青公主瞧見,起一笑,開口說:“既是要緊的,走了便走了吧,到底是有聖旨持手的,不來說明一下,安平,你這做姑母的就不要見怪了。不過,她一個乳臭未幹的女娃娃,能辦得了什麽,我看不過是巧言令色,做做文章罷了。”
驸馬露出笑紋:“聽聞将湯泉宮和寅國公府攪合的天翻地覆,還鬧出了人命。不是已經聖上賜婚了麽,何至于這麽抛頭露面?”
顏瓊華:“真是丢人現眼!”
長公主嗔怪驸馬說:“這和你有什麽關系?”
驸馬一聽,立時往後退了一步,頭低了下去。
景陽公主借題發揮:“姑母有所不知,寅國公的錢維和錢羽……”
長公主打斷她的話:“今兒是我府開擺壽宴,你們掂量掂量自己要說的話,繼續說下去,我現在就請老王妃過來論論!”
端康老王妃是當今陛下的嬸嬸,她素來瞧不慣顏氏一族,對長公主十分疼愛,對餘昙亦有幾分憐惜。
因她說話直言不諱,脾氣又十分生硬,奈何她家老王爺位高權重,又與她白首恩愛,故就是顏太後,也要讓其幾分。
況且今日着實是她們不妥,不占理。
如此,見大家都默不作聲了。驸馬又做起了好人,将人安排的分散開,這才寧事。
離了人群,尋一僻靜的地方,餘昙立時厲聲問向禾若:“寧姶她真的去大理寺了?”
她見禾若一副愧色,當即了然于心。
“真是越發膽子大了,怎就不聽勸說!”餘昙既憂心又憤怒。
粹伊勸說:“郡主,剛您也聽見了,那絡青公主和驸馬一唱一和……”
“你的意思是?”
“奴婢是覺得,咱們姑娘雖然年紀小,可做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徒勞的。剛郡主和他們說話之餘,奴婢細細地瞧過,結合咱們姑娘所說,這驸馬定是難逃幹系……畢竟,畢竟驸馬的名聲……”
餘昙氣道:“哼,驸馬就是一個色令智昏的酒囊飯袋!那絡青公主竟和他有來往,想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既是如此,姑娘所查是正道沒錯,真若能查出什麽自然是大快人心。”
餘昙嘆了口氣:“我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她一個小孩子,這京都城中處處是危險,我真怕她……”
禾若急道:“那怎麽辦?”
粹伊未免餘昙憂思過甚,寬慰地說:“今兒咱們院子的人暗中潛伏了幾個,那日皇貴妃不是說會暗中叫人保護。”
餘昙雖不準寧姶亂跑,可就怕萬一,故餘昙還是做了準備。
只是提起皇貴妃,餘昙不免出了疑心:“這皇貴妃娘娘雖素日待人寬厚,可對寧姶這般疼愛真叫人不知緣由。暗中保護?難道今兒這府裏有宮中侍衛潛入?”
……
餘寧姶掐着一邊的腰,站在俶祜樓樓後身的圍牆外,似笑非笑,神情木然。
季京袆用手杖敲了敲地,目光鎖視:“我勸你最好對我說實話。”他貼近,垂密的睫毛随着眼皮耷落下,“你該放下你我之間的成見,畢竟你現在活的還不錯,而我,那夜被你所刺,身受重傷。即我已經釋懷,并為你開脫,你也該放下前塵往事。”
寧姶淡淡道:“我就出來逛逛,這周府太大,有點迷路了。亂七八糟,說這些幹什麽!”
季京袆眼神變得不悅,雙唇緊閉,開始了沉默。
寧姶見他并不打算離開,自己時間緊迫,便不得已道:“怎麽,你想幫我?”
她并不信任他。
寧姶轉了轉眼球,挑了挑雙眉:“我是有目的來的,可是……我吧,我沒有成功的時候,不喜歡和人分享,萬一搞砸了怎麽辦?”
“所以呢?”
“所以你先回去,我要是有收獲,我出了周府,就挂了香囊在馬車上,到時候你看到了,假裝個偶遇,我就告訴你。”餘寧姶背對着他說,心裏罵他是“大黏蟲”。
“餘寧姶,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是不是?我但凡能被你騙了,當初早就被警察抓了。”
見不遠處有兩個小道士過來,餘寧姶瞪向他:“管好你的嘴。你本來就打扮怪異,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再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別連累了我。”
季京袆回眸看了一眼:“那是我帶來的人。”
“沒帶你那個虛乙,看來這兩個是有功夫的。”
“問尊師安。”兩個道士彎身行了大禮向季京袆,季京袆看也不看,盯着餘寧姶沉着嗓音道:“憑你現在的身手,你能翻過這牆麽?正門有禦派的侍衛守着,你該不會蠢到要直接闖進去吧?”
“能不進行這麽幼稚的對話麽?直接正題,反正就是你腿腳不好,你這兩個道士能送我進去呗?哦,對了,是你的人,還能保密是不?”
季京袆白了一眼,将臉陰了下來。
他給了兩個道士一個眼神,那兩個小道士便各自握住自己的手腕,又與對方的手纏握在一起,半蹲到牆根下。
寧姶見狀,過去一邊扶住牆,一邊小心翼翼地站到兩個小道士的手上。
待平穩後,她随着兩個道士漸漸起身,直立後道士的手一擡,寧姶的雙手這才勉強扒住牆。
道士們又踮起腳來擡了擡,寧姶身子一竄,一只腳fan4g勾住了牆頭。
見餘寧姶已經坐了上去,道士看向季京袆。
只見他将手杖扔到了牆裏面,然後亦站到道士們的手上。
他因為身高腿長,很容易便用那條好腿勾住了牆,只是剛欲要用力爬上去,只見餘寧姶面露一獰笑……
季京袆見狀不妙,欲要迅速爬上去,寧姶倏地拿出剛藏在手裏的匕首,在季京袆的那條好腿上,猛地就是一劃。
季京袆“嘶……啊……”的叫了幾聲後便立時從牆上面掉了下來,兩個道士及時扶住,這才沒摔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