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給他兩大嘴巴子

第18章 給他兩大嘴巴子

簡今辭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朝他豎起了大拇指:“裴叔叔,厲害。”

裴硯舟:“吃飯。”

簡今辭坐下,裴硯舟給她盛了碗湯,她總感覺怪怪的,她好像才是那個客人。

看着面前碗中的湯,擡眸看他:“謝謝。”

簡今辭舀了一勺湯,輕抿一口,她眉頭緊皺。

不是湯不好喝,只是這味道……

好熟悉……

她問:“這鯉魚湯裏放了綠豆?”

“嗯。”裴硯舟:“不好喝?”

“很好喝。”好喝到讓她懷念,八歲那年過後,她再沒喝過:“只是你為什麽會放綠豆?”

“味道更鮮。”他頓了下,又說:“有問題?”

“沒有。”簡今辭低頭看碗中的湯:“只是跟一位長輩做法相似,有些懷念。”

“家人?”

簡今辭搖了搖頭:“不是家人勝似家人,爺爺的老友。”

“也是這座別墅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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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過的,就是茶幾照片上的女人。”

小時候,他們一家對她很是照顧,只是命運不公,她心裏苦澀,眼眶濕潤,明明好好的一頓飯,氣氛突然變得傷感起來。

她牽強的笑了笑,說:“小時候,爺爺讓我他們爺爺奶奶,叫他們兒子小叔叔。”

“我心裏是很不樂意的,因為那時候我想當他們兒媳婦。”

“不是他們對我好,是他們兒子長得帥。”

“就照片上那個男孩。”

不得不承認,她從小就是顔狗。

裴爺爺裴奶奶老來得子,他是裴家唯一的兒子,在裴爺爺裴奶奶走後,他也離開了人世。

裴硯舟不露神色:“那他呢?”

“他啊?”簡今辭眼中是顯而易見的苦澀:“變成星星了。”

“他出國乘坐的飛機墜毀,屍骨無存。”

三個月的時間,他們一家三口紛紛出了意外,他的父母剎車失靈墜海,屍體被警察打撈了上來,安葬了。

那個十三歲的少年死後連屍體都無從去尋找。

真相太過殘酷,她一直不願去相信,這些年,她騙自己,他沒在那輛飛機上,他平安的出了國,在國外好好生活。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如果還活着,為什麽不跟她聯系?

他出國前說過的,等他到了便給她打電話,十五年過去了,那通電話她等不到了。

簡今辭吸了吸鼻子,笑:“提他那個沒良心的幹什麽,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到就走了。”

她故作輕松:“等我死了,我一定找到他,給他兩大嘴巴子,問問他這些年去哪了,說好的回國找我。”

裴硯舟唇角微勾:“到時候輕點。”

簡今辭揚了揚下巴:“不可能,食言的是他,我多抽兩巴掌也不過分。”

他斂起唇角的弧度:“當我沒說。”

“他對我真的很好。”她用筷子戳着碗中的米飯,神色暗淡:“我想讓他活着。”

裴硯舟微抿着唇看她,神色晦暗不明,他拿起公筷給她夾了菜:“吃飯。”

“嗯。”簡今辭擡眸:“不好意思,讓你聽了我說這麽多。”

“沒事。”

平時她不會說這麽多,顔溪和簡緒知道,他們卻從不提起,怕她傷心。

不知為何,今天卻跟他說了那麽多。

應該是因為下雨天,多愁善感,加上觸景生情,他又剛好在,便說與他聽了。

裴硯舟用公筷夾了塊魚肉放進面前的碟子中,耐心的挑着刺,簡今辭想嘗嘗他做的魚,伸出筷子去夾。

這時,裴硯舟把碟子放在她面前,裏面是挑好魚刺的魚肉:“吃吧。”

看着面前碟子中的魚肉,簡今辭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剛在廚房她還在報複他,說他同性戀……

雖然是鬧着玩,但說他有隐疾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一個男人被人說有隐疾會不開心的吧?

而且她還笑的那麽……猖狂……

“裴硯舟……”她說:“我剛說你同性……有隐疾,你不生氣?”

“你開心就好。”

裴硯舟又說:“我生氣反倒證明我心虛。”

果然大氣,反倒她有些小肚雞腸了。

“不管如何,我跟你道個歉。”

“對不起。”

為了表示她的誠意,她夾了塊魚肉放進碟子中,學他挑幹淨魚刺,把碟子推到他面前:“禮尚往來,吃吧。”

裴硯笑:“愧疚?”

簡今辭吃着他挑幹淨魚刺的魚肉:“裴總,別拆穿我好嗎,很沒面子的。”

“行。”

他做的飯确實好吃,不知不覺就吃多了,她靠在沙發上,手揉着肚子,打了個飽嗝。

撐的有些難受。

“撐了?”裴硯舟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看她。

簡今辭點點頭:“太好吃了,就吃撐了。”

“沒關系,過會消化了就好。”

她今晚應該也不用吃飯了。

簡今辭看着他眨了眨眼睛問:“你會不會覺得我特沒出息?”

“應該會。”話落,裴硯舟離開,往外走去。

他要回去了?

也是,飯也吃了,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了,也好,終于送走了這尊大佛。

“裴總,路上小心!”

裴硯舟沒理會她。

她靠在沙發上,吃飽就犯困,太撐了又不想動,便直接躺在沙發上,準備睡個午覺。

沒過幾分鐘,便和周公約會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隐隐約約感覺被人抱着,随後有被子蓋在身上,她以為是在做夢,直到下午三點醒來時看到床頭桌子上的消食片才發現不是。

消食片上一張便利貼,便利貼上字跡瘦勁清峻:記得吃。

是裴硯舟,吃過飯後他不是離開,而是去買了消食片,也是他把她抱回了房間。

一點動靜就驚醒的她,居然會對他放松警惕,有些不可思議。

除了現在身邊最親近的兩個人,她只會對一個人放松警惕,收起身上的刺,将她最柔軟的那面展現出來,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

她不應該對裴硯舟如此放松警惕的,他們才認識兩周左右,但不得不承認,在他身邊有種莫名安心。

一開始,覺得他是危險人物,在酒會之後,她總有一種感覺,就算他再危險,也不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有這想法後,她還嘲笑自己,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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