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家小姑娘
第36章 我家小姑娘
楊勤對餘甜這個女人恨鐵不成鋼,頭發長見識短,這已經不知道是她攪黃的第幾次合作。
對她簡直是忍無可忍,原本兩人夫妻感情還算不錯,她鬧是鬧了點,自從有一次,他和一女總裁談合作,就差簽合同時,餘甜誤把女總裁當小三,找人把女總裁堵在停車場給人打進了醫院,最終合同也黃了。
随後發生了一些事,從那以後兩人分居,念在之前感情的份上,他沒有提出離婚,并讓孩子跟她一塊生活。
誰知她竟沒有反思,把孩子教的如此叛逆,認識不到自己身上的錯,如今又惹上一尊大佛,爛攤子留給他處理。
裴硯舟修長的雙腿交疊,微微側頭帶着絲笑意看擋在簡今辭與他中間的簡緒:“小孩,剛叫我什麽?再叫一遍。”
簡緒不知道裴硯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朝他翻了個白眼,把臉別過去。
剛別過臉,就見簡今辭警告的眼神。
簡緒在簡今辭警告的眼神下,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叔叔。”
叫哥哥完全不可能。
簡緒在叫裴硯舟叔叔那一刻,餘甜和楊勤傻眼了,楊睿的眼裏卻滿是不屑。
裴硯舟神色柔和輕“嗯”了聲。
在看向楊勤一家三口時,漆黑的眸子變得淩厲,他渾身散發着冷冽氣息,周身氣場陰沉:“楊總,你也聽到了,我家小孩被你兒子侮辱,且一口一句私生子叫。”
“還有,你妻子讓我家小姑娘下跪磕頭認錯,拿花瓶差點砸傷我家小姑娘,楊總想怎麽處理這件事?”
簡今辭神色微動,側頭看向裴硯舟,他輪廓完美,透着冷峻,挺筆薄唇,好看的不像話。
裴硯舟的眼神讓楊勤心裏發怵。
他看向餘甜,把楊睿拽到他身邊,呵道:“你們倆個還不趕緊給裴總道歉。”
餘甜率先開口:“裴總,對不起,怪我眼拙,我跟你道歉,還請你原諒。”
她明白,若是她不願,她将與榮華富貴擦肩而過,甚至楊勤會為了楊氏不受牽連而跟他離婚,一旦離婚她什麽都沒有了。
“我家兩個小孩在你母子倆這裏沒少受委屈,道個歉就完事了?”裴硯舟聲音透着濃濃的壓迫感。
楊勤伸手擦了下頭上的汗珠,低聲下氣讨好他:“裴總,你說當如何,我定讓她和這個逆子給裴總道歉,直到裴總滿意為止。”
楊睿冷哼一聲,不屑看簡今辭:“簡家大小姐什麽時候多了個叔叔?”
“知道的是你叔叔,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惜千方百計爬上人家的床。”
簡今辭并不在意他的話,她是什麽樣的人,是什麽樣,她在意的人知道就好。
她只覺得眼前這個少年可悲,十五歲的年紀說出這種話,定跟他母親脫不了幹系,想必他母親沒少在他面前這麽說。
簡緒神情沉了下來,渾身充滿了戾氣,起身,被簡今辭拉住:“坐下!”
簡今辭冷眼掃向他:“随你怎麽說,若真是,那也是我的本事,總不似你母親連你父親都留不住,明明沒離婚,卻要分居。”
她知道什麽最能戳中楊睿的心,一個少年叛逆多多少少跟家長有些關系。
她此話一出,楊睿眸子猩紅,狠毒,他朝着簡今辭上前,被楊勤拉住。
楊睿用手指着簡今辭,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你怎麽有臉說我,你母親要是能留住你父親也不至于在浴室割腕自殺,最後還不是小三上位,簡家還有你們倆的位置嗎?”
提起她母親,簡今辭眼眶泛紅,這些年,母親的離世是她最不願提起也不想提起的事情,如今卻被人當衆撕開她的傷口。
她站起來,直視他:“你拿你父親給簡森然那人渣比?你父親光明磊落,身邊沒有莺莺燕燕,圈內人誰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麽留不住你父親,要我告訴你原因嗎?”
“你可聽好了,因為你母親給你父親戴綠帽子,你跟楊總有沒有血緣關系你母親最清楚。”
“楊總做到現在這種地步已經夠對得起你們母子了。”
餘甜臉色都青了,校長停止了嗑瓜子的動作,不可思議盯着餘甜,這個消息也太勁爆了吧,他觀察楊勤的臉色,這件事情是真的無疑了。
楊睿情緒激動:“你少血口噴人!賤人,你去死!”
“血口噴人?”簡今辭冷笑:“不好意思,我有幸親眼看到過程。”
就是她被劈腿,調戲裴硯舟的次日,她從酒店醒來,她住的房間是頂層的豪華套房,她怕遇見裴硯舟便偷偷溜走,剛好撞見她母親跟一個男人擁吻到幾乎忘我,最後兩個人進了她隔壁的套房。
房門也沒關,從裏面傳出讓人羞恥的聲音。
只聽那男人問餘甜他們兒子怎麽樣,楊勤對他好不好這些話。
餘甜就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她便猜測這個人是楊睿。
她簡今辭不是什麽善茬,她和簡緒被他不停的侮辱,難聽刺耳的話從他口中說出,她還沒有好心到怕他幼小的心靈受到傷害,一直忍讓。
這件事,如果她想說,她大可以一開始用這件事威脅餘甜,她沒說那是給他母子倆面子,換來的卻是得寸進尺。
十五歲的年紀,他什麽不懂,該為自己的言行舉動負責。
楊勤一臉無奈,也算松了口氣,這件事壓在他心裏讓他喘不過來氣,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分居後,他會去看她們母子,保證她們母子衣食無憂,幫他們母子解決麻煩,他做的夠多了。
簡今辭說出來的那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放松。
楊勤閉了閉眼,再次睜開:“餘甜,我從未對不起你,你卻要害了整個楊家。”
“離婚吧,楊家財産給你五分之一。”
餘甜眼淚劃過臉頰,哭着搖頭:“楊勤,我不離,死都不離!”
她不能離婚,她出軌對象有家庭,不能讓她上位,如果楊勤和她離婚,她什麽都沒有了。
她就一無所有了。
什麽榮華,什麽富貴,皆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