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迷霧鬼宅

第17章 迷霧鬼宅

他的語調微微上揚,手上的動作不停,欺負得時林忍不住臉色通紅。

“你別動!”時林一雙手亂揮着,想要抓住陸讓川作亂的手,卻被對方順勢握住,被陸讓川的力道控制着。

陸讓川最愛看時林羞怒的表情,特意笑着在對方耳邊描述着動作,直讓時林白皙的臉龐慢慢染上紅暈。

可惜時林脾氣上來,即使落到這個地步也不肯求饒。

“你少仗着力氣大就欺負我,我可不怕你。”時林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殊不知在陸讓川眼中沒有絲毫威懾力,反而可愛極了。

他忍不住輕輕低頭蹭了蹭時林的臉,啞着嗓子到:“不怕我?那你躲什麽。”陸讓川調笑着看着像個鹌鹑一樣的時林,偏偏對方不知為何今日嘴硬得很。

時林脖子一梗剛想狡辯,忽然發現自己的動作确實沒什麽說服力,只好小聲道:“那你也……不能這麽對我。”

被嬌慣長大的小少爺面對自己認為親近的人時,說話間總忍不住帶上一絲軟糯的甜意,饒是惡劣如陸讓川也升起一點難得的愧疚感,覺得自己忽悠人過頭了。

“好了我不動你。”陸讓川拍了拍時林的頭,憋笑着道:“但你得從別的地方補償給我。”

時林眼睛一亮,窩在陸讓川懷裏扭腰要去看他,“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可他轉瞬又沮喪道:“肯定又是……你總會從這方面欺負我。”

他的動作讓陸讓川的呼吸逐漸變重,良久才克制住将時林吞吃入腹的念頭,只将人重新摟回懷裏,一只手将弄亂的被子往身上一裹,閉着眼睛哄道:“逗你的,沒想讓你再幹別的事,睡覺。”

時林被他的胳膊圈在腰上,好似被一塊冰冷的鐵塊禁锢了身體,不舒服地動了動。

“怎麽了?”陸讓川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

時林被吓住,不敢再動,只好在嘴上抱怨:“這都大中午了,睡什麽覺啊。”

陸讓川眼珠子一瞪:“午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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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吓得好似鹌鹑的時林不敢再說話,乖乖地閉上眼睛。

說來也是,昨天晚上時林雖然沒聽到管家瘋狂的敲門聲,但也莫名地沒有睡好,剛剛又被陸讓川按住折騰了好半天,現在一閉上眼睛就忍不住連打了三個哈欠,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感受到對方緩慢平穩的呼吸,陸讓川才掀開眼皮,忍着笑意吻上時林的頭發,餍足地聞着對方身上那股清香,緩緩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不用睡覺,但溫香軟玉在懷,不睡覺好像也說不過去。

陸讓川身上的味道似乎很安神,時林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等醒來時竟然已經快到晚膳時間。

“你怎麽也不叫我。”他一覺醒來迷迷糊糊,全然忘了自己睡前還在氣惱陸讓川那一番動作,抱着陸讓川就像是抱着一大塊自帶降溫功能的抱枕。

陸讓川悄悄将剛拿出來的東西收回去,見時林并未發現後松了口氣。

“我看你睡得香,就沒想打擾。”他直起身替時林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笑道:“再說,你這不也醒了嗎?時間正好,咱們去吃飯。”

這個下午沒有那些礙眼的家夥,陸讓川只覺得神清氣爽,眼角眉梢都帶上遮不住的笑意。

等兩人來到膳廳後,才發現竟然全員到齊,就差他們倆了。

“時林你!”王瑾震驚地看着他,原本坐在椅子上等開飯的李好李歡兩兄妹也一臉驚訝,李歡甚至差點從椅子上跳下來。

孫納臉一黑,從鼻腔裏冷哼一聲,又顧忌陸讓川在場不好說話,整個人就像那擰巴的苦瓜一樣,在一衆玩家中格格不入。

時林奇怪地看向王瑾:“我怎麽了嗎?”

他沒發現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被暧昧水洗了一遍,任何人都能看出他跟陸讓川下午時做了什麽。

更別提還有脖子上那星星點點的吻痕,傻子都知道這代表什麽。

只有時林自己不清楚,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領口沒翻過來,低頭檢查了半天才被看不過去的陸讓川扯着坐了下來。

“大家都等着呢,等會再弄。”陸讓川威脅地将在場全部人掃了一遍,滿意地盯着他們低下頭,輕聲哄着時林:“他們覺得你太好看了,沒其他意思。”

“你哄鬼呢。”時林眉毛一挑。

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人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見長,還當他是小傻子呢。

時林坐下後才想起來打量在場的玩家,兩兄妹倒還好,除了有些風塵仆仆外沒什麽外傷,孫納一行人就很有一點狼狽了,但精神都還不錯,一個個都很高興,看樣子是在下午找到了有效線索。

陸讓川注意到時林的視線,端起杯子輕啄一口,有些詭異地笑了笑。

管家沒有出現,孫納和王瑾對視一眼,兩人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時林一頓飯吃得有些難受。

哪怕他再神經大條,也能感覺到周圍人若有若無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和陸讓川過于殷勤的動作。

好不容易吃完,時林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李好叫住。

“時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李好猶豫地開口,對李歡使了個眼色。

李歡會意,攔下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時林,小聲道:“就你一個,咱們去我哥的房間細說。”她生怕時林不信,連怎麽說服對方的說辭都想好了。

沒想到時林眨巴着眼睛,直接道:“好啊。”

李歡愣住,勸說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幹笑兩聲後回到李好身邊。

笑話,再呆下去她感覺陸讓川能把她給殺了。

“她跟你說什麽?”陸讓川輕聲道。

其實他早就将李好和李歡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但還是想看看時林會不會因為對方的話而欺騙自己。

但時林卻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腦回路,“他們讓我等會去李好房間商量事情,就我一個。”

就連陸讓川都沒想到時林居然毫無防備地對他說了出來,一時間非常開心。

但其實時林的想法很簡單——

李歡只說讓他一個人去,又沒說他不能告訴別人?

自覺完全沒有邏輯漏洞的時林拍了拍陸讓川的肩膀,“所以我等會要自己回房間啦,你不能跟我一起哦。”

陸讓川的好心情煙消雲散,看着面前的人簡直快氣笑,對時林這滿不在乎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伸出手擰了一把時林的耳朵:“什麽事還不能讓我知道。”

這話說得要冒酸泡泡,空氣中都彌漫着一股醋味。

時林心疼地揉着自己的耳朵,怒道:“你幹嘛呀!”

這一聲可把其他的玩家都吓了一跳,時林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聲音太大,惱羞成怒捶了陸讓川一拳。

而陸讓川也生氣得很。

好不容易以為時林開了竅,沒想到緊接着就給了他痛擊,這人還真是給顆甜棗打一棒子的天才。

陸讓川恨得牙癢癢,偏偏對時林無可奈何,只能滿是醋意道:“我今晚有些事,不能陪你了。”

時林疑惑地看過去:“什麽陪我?你有事的話就去忙吧!我自己能照顧好的。”

他覺得自己真是貼心極了。

頭發都快氣掉的陸讓川陰森地刮了一眼走在後面的兄妹倆,委屈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李好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拉着妹妹和時林鑽進房間,仔細檢查門窗之後才坐下。

“時林,你也知道這次的任務算得上比較艱難,大家都想活命,我就直接跟你說了。”李好開誠布公地将自己和李歡的基本情況告訴時林,舔着嘴唇繼續說。

“就算你被陸讓川護着,但要離開副本還是得完成任務,我也就不瞞着你。”李好盯着時林,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就是那個真正的捉鬼師。”

跟時林說這件事是比較冒險的,萬一對方其實一直在扮豬吃老虎,那他現在無異于在自爆。

畢竟游戲規則的漏洞大家都清楚,當副本裏只剩下一個玩家時,他就是絕對安全的。

時林點點頭,還沒意識到李好這是下定多大的決心才向他坦白。

“你為什麽要跟我說這個呢?”時林想不通。

李歡嘆氣,拿出自己下午找到的東西。

“要是我說我們是為了幫你那也太假了。實話告訴你,我們也是想從你這邊得到陸讓川的幫助。”她指上桌子上的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在大太太那裏偷出來的。”

她打聽過,這種玉佩是人死後讓屍體含在嘴裏下葬的配飾,從這上面的黃色油漬就能看出絕對是從某個墓裏挖出來的東西。

但是這樣不吉利的東西怎麽會出現在一個守寡的太太房裏,還被那麽珍而重之地收在錦盒中。

“我想這應該是陸家大少爺的陪葬?”李歡不确定地開口,腦袋中思慮繁雜,“總之應該與任務中描述的厲鬼脫不了幹系。”

還沒等她說出想要陸讓川幫什麽忙,就被一段急促的敲門聲打算了談話。

“我是王瑾,想找你們談談。”屋外王瑾的聲音有些粗重,也不知道是被吓到還是興奮的。

李好站起身打開門,王瑾站在門外看過來,見到時林也在裏面一愣,随即高興道:“你在就更好了,大家都在我屋裏,就差你們三個了。”

時林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趕鴨子上架被拖去開會的人,搞不懂為什麽其他人都覺得他不可或缺。

王瑾屋內的其他玩家個個都十分興奮,一掃早上的沉悶。

“人都到齊了,我把下午的發現跟大家說一下。”孫納看了一眼時林,強行壓下心底那股莫名其妙的火氣,站起來向玩家們簡單講了一下他們的發現。

驚得幾個下午沒跟着一起去的玩家高興地叫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

種草莓好像不能在脖子上,據說有概率動脈破碎(?)大家看看就好(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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