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挑事也需要技術含量

挑事也需要技術含量

寧子昔偷偷瞄了一眼,好久沒吐血了,不大熟練,噴的不怎麽均勻,差評。

他嫌棄的表情被褚元安看得清清楚楚,瞬間get到了他的點,給出了安慰性的評價:“挺好看的,放心。”

衙役被吓到,不跟真的伸手抓,寧子昔就一直幹嚎,一會兒喊昏官,一會兒喊混蛋。

旁邊有人頗為認同,這位府尹大人的确挺混蛋的,只是沒人敢光明正大說出來罷了。

府尹原本也不是多有本事的人,場面一亂起來就毫無辦法,根本就壓制不住場面,只會狠拍驚堂木。

“吵什麽!”府尹夫人帶着人出現。

寧子昔發現夫人長得是真的漂亮,又很有氣質,嫁了這麽個混蛋真的是白瞎了。

府尹夫人不愧是從小在高官府邸長大的閨秀,處理問題條理清晰,很快便把場面穩定了下來。

寧子昔佩服之餘又有些同情,他能看的出夫人脂粉之下掩蓋的憔悴,朝夕相處的枕邊人根本就不算是個人,還得替那個混蛋收拾殘局,換了誰都不能心平氣和。

寧子昔剛吐完血,看着可憐兮兮的,夫人命人送他去醫館,完全沒有提什麽同夥的事情。

府尹不甘心:“那個是同夥,不能放走!”

夫人什麽話都沒說,只是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府尹瞬間閉嘴。

寧子昔根本就不需要看病,被送到醫館之後,看見衙役走了,轉身就拉着褚元安溜了。

“那位府尹夫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褚元安笑道:“當然厲害,聽說她當年也是有名的才女。”

寧子昔不解:“那麽好的女子為什麽會跳個糞坑。”

這個暗衛還真查到了,昨天晚上褚元安就知道了全都經過。

吳仁行以前倒是念過書,但是學識一般,又貪圖享樂,屢考不中,而且家裏慣的厲害,什麽都不會做,父母過世之後家産很快就變賣了一幹二淨,最後淪為街頭乞讨,平日裏的狐朋狗友也唯恐避之不及。

一般人到了這個地步總該是醒悟了吧,他是依舊死性不改,看到人家女子落單,總要動些歪心思,那日左丞相家的獨女左清上山禮佛,被他盯上了,趁着丫鬟去添香油錢的時候想要偷偷做些什麽,卻不小心把人家撞進了放生池裏。

放生池這邊注意力都在池子裏面,人又亂,還真沒人注意姑娘是怎麽掉進去的。

吳仁行別的不行,水性不錯,他馬上就跳進水裏,假裝救人占足了便宜。

左清在生死掙紮,自然分不清對方是刻意占便宜,還是人家為了救自己而為之,只能忍下。

時候左相派人送了重金感謝搭救之恩,原本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但是外面都傳左清被救時被看了身子,左丞相為人迂腐古板,為着自己的名聲硬是壓着女兒上了花轎。

左清心裏委屈,對吳仁行自然不願意上心,不過惦記着人家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倒也沒鬧過什麽,只是保持着相敬如賓的态度而已,不上心自然也就沒發現那個混蛋在外面做了什麽,現如今知道成親不過三年,這人居然從第二年就開始去青樓厮混,也只是笑笑狗改不了吃屎。

真正讓她爆發的原因是知道了自己當年被救的真相,褚元安命暗衛連夜把查到的消息告訴了她,當然,也夾雜了一點點誘導的話。

左清現在只是平淡度日,并不是傻,知道了當年事情的大概經過,再加上自己這些年發現的蛛絲馬跡,哪裏還想不通是怎麽回事,這些年的忍耐頓時就爆發了。

這件事原本神不知鬼不覺,壞就壞在吳仁行自己太過得意,有一次酒後失言說了出來,巧了,那個人剛好就是拂柳郎君。

府衙的大牢對于暗衛來說就是個擺設,出入跟自家後院沒什麽區別,而拂柳因為府尹惦記已久的原因被單獨關押,剛好就方便了問話,暗衛本想問出些天香明月樓的密辛,沒想到還有了意外地收獲。

拂柳的話是真是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左清是真的相信了。

左丞相古板迂腐又好面子,覺得女兒嫁了就是嫁了,不能回娘家哭,這也是左清對娘家失望的原因,但是女婿這樣又讓他很丢面子,于是一股腦的把火氣都出在了吳仁行的身上。

左清幹脆利落收拾了局面,但是她身無官職不能提審罪犯,只能暫時把人關押起來,自己去了城主府,

當初她是未來的少城主夫人,出入城主府跟自家後院一樣,自從成親之後,就再也沒登門過,三年沒來過,她感到一切都已經陌生了。

不在擁有特權的人,她只能按部就班的求見,在門口等待回複。

武子賢剛好出門,看到她愣了一下:“清兒。”

左清眼眶微紅:“臣婦見過少城主。”

武子賢想要把人扶起,左清卻後退了一步,武子賢尴尬的收回手:“父親正在休息,你可是有事求見?”

左清:“臣婦請求城主允許臣婦與吳仁行和離。”

百姓婚喪只要找負責民生的官員即可,但是官家要經城主批準,左清想要和府尹和離,必須經過城主的同意,這才有了她走這一遭。

武子賢有些激動,他沒有實權,當初攔不住心上人另嫁他人,但是這些年他積攢下的實力已經足夠與左丞相對峙了,那麽他們……

就在這個時候,城主拒絕接見的消息也被送出來了。

左清咬了下唇一下,板板正正跪在城主府門口:“臣婦左清請求城主恩準與府尹吳仁行和離,臣婦願前往城南庵堂,青燈古佛一生。”

“不許胡說。”武子賢直接把人拉起來:“你跟我進來,今日必定讓你和離!”

站在街對面的寧子昔:“他不是來見咱們的嗎?”

褚元安::“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了。”

寧子昔:“可是他不應該當人前如此沖動的,這樣容易讓自己陷入更被動的情景。”

褚元安意有所指:“的确不該這樣沖動,但是看着心上人如此,他若是還能忍下去,那才真的是對不起自己了。”

寧子昔:“我總覺得你在點我。”

褚元安:“你說是就是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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