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什麽??

順乾宗宗主的親傳三弟子, 如今居然在青樓楚館給人唱……豔曲?!

所有能聽到天外來聲的人,都一臉震驚地呆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怎麽可能?

那可是順乾宗的弟子啊!

修仙界誰不知曉順乾宗宗門富得流油, 最近還新發現了一座靈礦。

作為順乾宗宗主的親傳弟子,這個趙陽手中的靈石,沒有一萬, 也應該有八千了吧?

怎麽能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落魄到需要去那個……倌倌樓唱曲還債??

萬劍宗宗主回過神來後, 轉過頭看着自己落魄到讓人心生憐憫的弟子,眼中帶上了一絲慶幸:

幸好幸好, 他的六弟子宋煜雖然看起來窘迫,但好歹還沒有到……咳咳,出賣自己的地步。

不然,在這麽多世家宗門面前丢臉的,就是他們萬劍宗了。

想到這裏,他不由地轉過頭,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順乾宗宗主。

夏晴站在順乾宗宗主面前, 順着天外來聲的話回憶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了仍然愣在原地、好像不願意相信的人一眼:

“師父,三師弟最近好像确實會去一些……秦樓楚館。”

順乾宗宗主被她的聲音驚醒,驀然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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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回憶了一下天外來聲的話:他的弟子是被債主送到倌倌樓中!根本不是自願!

沒錯, 這不是他弟子的錯!

他猛地一拍身邊的玉質圍欄,怒氣沖沖道:“居然有人敢脅迫我順乾宗弟子去那種地方!!”

“只是欠靈石而已, 只要他來順乾宗一趟, 順乾宗自然會把所有欠款還上!”

說到這裏, 他眼中怒氣更盛:“這樣欺辱我的弟子,這是根本就沒有把我順乾宗放在眼中!”

聽到他的話後, 不少宗主的眼中閃過一絲沉思。

确是如此,士可殺不可辱,這樣對待宗門弟子,本就是一種欺辱。

若是有人以欠債為名,讓他們的弟子……

就在萬劍宗宗主已經忍不住皺起眉頭時,天外來聲忍笑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他寧願相信有人能強迫他金丹期的弟子,也不願意相信他的弟子是自願的!!】

【哈哈哈哈真是修仙界感天動地的師徒情啊!!】

啊?

趙陽……難道是自願的?

怎麽可能?!

修仙界中,怎麽可能會有修士自願去那種地方?!

更何況,那可是順乾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啊!

所有人眼中的憤怒都呆愣愣地僵在了原地,尤其是順乾宗宗主,他臉上還帶着沒有收回的怒氣,配上神游天外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喜感。

夏晴實在不忍心看順乾宗宗主此刻的神情,低下了頭,聲音小得如同蚊蠅一般:

“師父,三師弟他……确實無人逼迫師弟。”

【哈哈哈哈哈可不是嘛~~】

【趙陽他豈止是自願啊,簡直待得無比開心,都樂不思蜀地想把這行一直做下去了哈哈哈哈——】

蘇璃看着天道之書上的文字,聲音帶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哈哈哈哈第一次去的時候,趙陽還是一臉拒絕的。】

【等到第二次去,他發現自己随便說兩句話,随便哄客人兩句就有靈石賺的時候,事情就開始不受控制了——】

【煉丹費時費力不說,還要自己準備靈植,說不定還會炸爐,一整天辛辛苦苦全都白費,還倒搭了無數靈植……】

【哈哈哈哈哪有接客來靈石快~~】

【第三次去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研究什麽角度能讓自己看起來最英俊潇灑,手頭上僅有的幾株靈植,也用來煉制回香丸,只為了讓自己自帶體香!】

【哈哈哈哈第四次去的時候,他已經用琴棋書畫包裝自己……】

【哈哈哈哈他現在已經學會拉客搶客了!!】

【估計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當花魁了!!】

聽到這裏,順乾宗宗主的胸口劇烈起伏,整張臉看起來和中毒了一般,青的吓人。

夏晴一臉擔憂地看着他,嘴張了又合,一時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三師弟他怎麽會如此這般……

其他宗門的長老峰主們,都神色莫名地看着順乾宗飛舟所在的方向:

真是沒有想到啊,順乾宗全宗上下,從來都是一副清高到一點都不在意靈石的模樣,而順乾宗弟子居然為了靈石做出這種事!

真是讓他們開眼了啊!

天外來聲的嘲笑仍在繼續:

【真是幹一行,愛一行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這種鑽研精神,這就是順乾宗的弟子麽!!】

【真是吾輩楷模啊!!】

順乾宗宗主聽到天外來聲的話,氣的胸口直喘粗氣,他握着飛舟欄杆的手不斷用力,下一瞬,六階的欄杆瞬間化為了飛灰。

師門不幸,師門不幸啊!

他咬着牙,忍着怒氣對着夏晴問道:“你三師弟如今在哪兒……”

【在哪裏唱曲麽?】

【讓我看看,化天城……春山樓?!】

【不錯不錯,還知道要找個裏承天宗遠一點的地方!】

夏晴聽到天外來聲的話後,為了不讓天外來聲懷疑,趕緊對着順乾宗宗主行了一禮:“師父,三師弟如今在化天城,春……春山樓。”

順乾宗宗主咬着牙:“去化天城!”

他倒要看看他的‘好徒弟’如今正在做什麽!

各大宗門世家的高層每個人眼中都閃爍着相差無幾的八卦。

順乾宗仗着自己宗門富裕,不缺靈石,平日裏可是清高的不得了。

每次他們談論起族內/宗門靈石稀缺時,順乾宗宗主總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樣,更是常常把‘修士應以修煉為重,靈石乃身外之物’挂在嘴邊。

他能這麽潇灑,還不是因為順乾宗富!

今天倒好,順乾宗宗主的親傳弟子為幾塊兒靈石折腰至此,他們當然要親眼一見,才不虛此行啊!

更何況,他們可是為了來謝家家主壽誕,留出了兩日時間,早已經安排好了宗內\族內的事務。

想到這裏,平日沒少被順乾宗宗主挖苦的萬劍宗宗主率先站了出來:“咳咳,我與化天城城主有舊,今日閑來無事,正好去和溫城主把酒言歡。”

天機門主捋了捋胡須,一臉仙風道骨的高深表情:“本門主測算到今日化天城有吾機緣。”

一些世家家主也紛紛站了出來:“咳咳,我忽然想起來家族有要事,要去化天城一趟!”

順乾宗宗主看着這群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臉色愈發鐵青,青得讓人擔心他一口氣上不來,暈過去。

化天城不是順乾宗的城池,他也根t本沒有理由阻止這些人跟着一同前往。

想到這裏,驀然閉上雙眼,最終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諸位請便。”

說罷,他便一揮手,飛舟加速朝化天城的方向飛去。

剩下的人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随即便快速跟了上去:這可是百年都不一定能見上一次的好戲啊!

人以類聚。

在飛往化天城途中,不少宗門的高層和世家的家主紛紛聚在了一起。

有的談論修為功法,有的探讨靈植妙有,有的推杯交盞,有的高談闊論,說起了謝家的罪有應得,還有一行人……談起了育兒心經。

養兒一千歲,長憂九百九十九。

修為越高的修士子嗣越艱難,所有大多數修士對自己的子嗣後輩都比較縱容。

人群中,禦景峰峰主最先忍不住,搖了搖頭道:“哎,今日我來謝家,還不知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會做出什麽混賬事!”

也不怪他這麽想。

自從吳子傑知曉修仙界沒有龍傲天,話本中的故事都是用來騙修士的後,便向着另一個極端發展。

整個人變得無比悲觀。

平日裏見到烏雲遮日會傷心,見到陰雨綿綿會悲痛,聽到旁人說一句話,便會千思百轉,輾轉反側。

他也不求這個兒子知恥而後勇,每日勤學苦練,但也不至于被話本玉佩傷害了一次後,便成了這般模樣吧?

瓊青尊者看了一臉愁容的禦景峰峰主,眼中帶着一絲苦笑:“吳峰主何必憂慮,賢侄天賦極好,年紀輕輕如今已是金丹修為,今後定然前途無量。”

說到這裏,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不像小女,如今修為還未到金丹,我不得不為了讓她進階想盡辦法。”

修仙界能繼承父母天賦的子嗣,少之又少,大多數大能尊者們,不得不為了自己的子嗣煩憂良多。

就像是瓊青尊者,即使他修為已是大乘,卻也不得不為了女兒能突破金丹期想盡辦法。

有許多家族為了強行提升子嗣修為,用一些藥效極強的靈藥,他作為尊者卻明白靈藥對修士拔苗助長的傷害,憑借自身突破,才是正道。

更何況,他的女兒修為早已足夠,距離突破,只是差了一絲契機而已。

可這絲契機,他已經等了兩百年。

他身側不遠處,流明尊者臉上的笑意比他還要苦上幾分:起碼瓊青尊者的女兒修為都是自己修煉而來。

她唯一的女兒自小不喜修煉,天賦也只是中下。

如今她雖然修為已至金丹,可是卻都是丹藥堆砌而來,與築基修士交戰,都不一定能贏。

至于元嬰期,她更是想都不敢想,就算她用丹藥把她修為強行提升到元嬰,那元嬰天雷她也無法承受。

想到這裏,她無聲地嘆了一口氣,随即又強行擠出一絲笑意:“瓊青尊者安心,以令嫒的天賦,金丹期必定不在話下,說不定過幾日便能突破。”

即使到了壽數仍未曾突破,不是還有破元丹麽。

瓊青尊者聽到她的安慰後,勉強地笑了笑。

這時天機門三長老看了看幾位尊者,聲音帶着一絲看破世事的無奈:“幾位尊者的子嗣起碼都找到了正确的修行之路。”

“我那不成器的女兒,明明是個天生的算師,天衍八卦只是看一眼便能理解個七八分,卻偏偏生了一顆舞劍弄槍的心。”

他的聲音愈發無奈:“若是她擅長此道也便罷了,可是她卻偏偏又不是習武的料子,三年過去了,一套劍招還沒舞明白,就連祁宗主都說她沒有練劍的天賦。”

“可是她偏偏不信邪,撞了南牆仍然不回頭。”

想了想三長老女兒如今天才卦師的名頭,流明尊者忍住心中的嫉妒,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酸意:“長老何必憂慮,令嫒哪怕一邊習劍一邊蔔卦,都依然超出了多數卦師,等到專心鑽研天衍後,定能一飛沖天。”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安慰着,有人說着自己兒子的不成器,有人說着自己女兒的不懂事……

但是沒有人發現,最角落裏的丹陽尊者從始至終未發一言。

丹陽尊者聽着衆人無奈地談論自己子嗣的模樣,唇角帶着一絲冰冷的笑意:呵呵。

炫耀,都是炫耀。

有人的子嗣自己沖到了金丹,有人的子嗣如今已是元嬰修為,還有人的子嗣天賦極高……

可是她的女兒……

即使用了能有九成概率成功結丹的七品破元丹,也還是沒有突破最後一層桎梏。

莜兒已經服用了五次破元丹,強行凝丹了五次……

若是服用破元丹超過七次,那便再也沒有了金丹的可能。

想到這裏,丹陽尊者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一絲慌亂:如今莜兒馬上就要第六次沖擊金丹期……

真的不能再失敗了!

就在這時,不願處飛舟上尊者和長老們的對話,像利刃一般紮在了他們心上。

“小女兩百歲才元嬰,天賦不過中上而已,值不得諸位如此誇贊。”一個話語謙虛,語氣中卻滿是驕傲的聲音幽幽飄來,“倒是玉靈尊者,令嫒五百歲化神,不愧是修仙界頂尖的天才少年!”

“哪裏哪裏,誰能比得上呂家主的子嗣,早在百年前就成為了順乾宗的客卿長老,令我等豔羨啊!”

咳咳——有子嗣的修士,其實也分成了兩波。

一邊修士的子嗣,不成器到金丹都難,另一邊修士的子嗣,則是天賦極高,已然在修仙界闖出了名聲。

聽着一旁飛舟上修士們對他們子嗣眉飛色舞的誇贊,瓊青尊者等一行人默默地閉上了嘴:

這路程真是無趣!

化天城怎麽還沒到?!

在衆多七品飛舟的全力飛行下,兩個時辰後,衆人終于來到了化天城。

順乾宗宗主看着烏泱泱一片幾十號來看熱鬧的人,聲音帶着隐忍的怒氣:“諸位不是來化天城有事麽?為什麽還跟着我?”

萬劍宗宗主看着面前偌大的春山樓,随意地擺了擺手:“其實也沒有那麽着急,還不如先來此處見識一番。”

一旁的呂家主一臉和氣生財的表情:“是啊宗主,來都來了。”

順乾宗深吸一口氣,再也沒有和他們說一句話,就冷着臉要往春山樓中進。

剛走到門口,便被一個身段風流,扭着腰肢的男人攔住:“幾位修士着實眼生呢~~”

男人觀察了一行人的穿着修為和臉色,不着痕跡的吹捧忽悠了一番。

于是,一行每人交了五十靈石的入場費後,終于進入到了春山樓中。

除了……承天宗宗主。

承天宗宗主身後跟着衆位弟子,他對着春山樓門口的衆人酸澀的笑了笑:“諸位快去吧,我在這裏等諸位就好。”

順乾宗宗主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沒有說,轉頭就進入到了春山樓:

若不是在承天宗待了這麽久,他的六弟子又豈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其他宗主們臉上也沒有分毫同情,他們弟子如今的凄慘模樣,他們可都記在了心裏。

蘇璃一點也沒有注意其他人的表情,她看着面前華麗的春山樓,眼中不由地帶上了一絲興奮。

這就是修仙界的春樓麽?

還是只有男倌的青樓!!

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地邁步走了進去。

蘇璃饒有興致地看着春山樓內的場景,一樓很大,能同時容納近千人。

裝扮也不是她想象中的豔俗,而是極為風雅,多用竹林玉石作為擺件,最中央有着一座木臺,木臺上有幾位幾位舞劍的男修,有的清秀可人,有的肌肉緊實,有的面色俊然……

無數客人仆役穿插其中,營造出一派熱鬧的景象。

蘇璃只是看了一樓的衆人一眼,視線便被春山樓最高處的一座琉璃透明的玉臺吸引。

那是春山樓的第五層,那一層只有這一個玉臺,位于整個樓層的高處最中央,無論身在哪一個樓層,都能清晰地看到臺上的表演。

此時,正有一位男修士在上面用古琴奏曲。

在她的方向,正好能看到奏曲的修士俊朗的側顏,伴随着曲聲,還有一陣獨特的幽香随之飄來。

看到蘇璃一直擡頭看着半空,一位面色妩媚的男人笑着迎了上來:“小姐也喜歡玉陽公子?”

蘇璃面色古怪的看着來人:“玉陽……公子?”

她看得這麽入神,實在是因為這個玉陽公子,和天道之書上趙陽的剪影,有六七分相似。

“對啊,玉陽公子可是我們春山樓的頭牌!”男人扭了扭自己的腰肢,聲音捏得尖細,“不僅能文能武,還有着一手煉丹的能力!”

“想要見玉陽公子的修士,可是能從城頭排到城尾呢~~”

順乾t宗宗主在蘇璃不遠處,聽到他說的話,臉上的表情青的吓人。

男人絲毫不知,依舊對着蘇璃一臉吹捧道:“七日後便是化天城花魁大選,我們玉陽公子,可是花魁最有力的争奪者。”

“等那時想見我們玉陽公子一面,可比現在難多了。”

“師父,冷靜冷靜!”夏晴抓住順乾宗宗主已經蓄起靈氣的手,聲音焦急地勸慰道,“等您見到師弟後再動手也不遲!”

這個春山樓的擺件一看就很昂貴,若是毀了,還不知要賠多少靈石!

蘇璃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一只手支着下巴,對身前的男人好奇地問道:“那要見你們玉陽公子,有什麽條件?”

男人聽到她的問題後,笑得一臉蕩漾:“我們玉陽公子可只賣藝不賣身,小姐要是願意拿出五千靈石,我便幫您問一聲玉陽公子。”

“多…多少?”萬劍宗宗主聽到這個價格後,震驚地舌頭都打了個結。

男人轉過頭,看到萬劍宗宗主身側的靈劍和簡單的穿着後,臉上熱情的笑容霎時變得客套:“五千靈石起,上不封頂。”

萬劍宗宗主聽到回複後,默默的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有點理解趙陽為什麽來這裏了。

就在衆人都愣神之時,一樓的角落裏,一陣争吵聲傳入了他們的耳中。

“蘇柏,我早已築基修士,而你不過是個練氣一層的散修。”一個一臉傲氣,好似誰都看不起的女修正一臉趾高氣揚地指着着身前的男修:

“如今我更是成為了化天城長老的記名弟子,你卻依舊在這春山樓中恬不知恥的賣唱,你覺得你還配得上我麽?”

她身前的男修穿着一身白色長袍,或許是洗了太多次,已經帶上了幾分破舊,可是配上他清卓的面容,卻帶上了一種清淡的疏離感。

男修唇色蒼白,一字一句道:“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決定,那我便祝你前途似錦。”

他背脊挺直,即使修為相差衆多,他臉上也看不出絲毫的卑微:“宋玉靜,那你之前答應我的事情,現在可以兌現了麽?”

他從上一次開始,就已經知道,真心從來不作數。

他辛辛苦苦賣唱,為宋玉靜尋求一條出路,就是為了命元丹,他也想繼續修煉。

可是他只賣唱,不陪酒,也不會說話,甚至還得罪了一樓的管事,根本沒有機會接觸修為高的修士,而能煉制命元丹的化天城長老更是他永遠也觸及不到的人物。

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宋玉靜身上。

宋玉靜聽到他的話後,一臉嫌棄道:“命元丹可是三品丹藥,你一個練氣散修,也配?”

她可不打算讓蘇柏能有一點和她作對的能力,想到這裏,她随手扔給他一塊兒靈石:“就當這些年買你的靈石了!”

“你怎麽能這樣,要不是蘇柏公子唱曲兒為你賺取靈石,為你探查長老的喜好,你怎麽可能有今日……”

“放肆,你一個仆役,居然敢這麽和我說話!”

【咦,這是傳說中的深情男、薄情女~~】

蘇璃聽得十分好奇,随手翻了一下天道之書:

【這個蘇柏的感情經歷,也太……】

【在山村裏時,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結果本來沒有靈根的未婚妻忽然測出了靈根,扔下他去城裏拜師學藝了……】

【等到他來到化天城,又和掌櫃的女兒互生情愫,結果掌櫃女兒修為暴漲,被一個家族的兒子看上,掌櫃女兒便和他一拍兩散……】

【再是一個小世家的女兒看上了他,又雙叒修為突破,直接被雲游的化神大能收為了徒弟?!】

【最後是現在這個,本來宋玉靜在練氣七層停滞了五年,和蘇柏在一起後,居然在一年內順利突破築基??】

【好家夥,這個蘇柏,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旺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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