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第 30 章

他們回到老宅時已經很晚了。

車輛駛上曲折蜿蜒的盤山公路, 薄霧籠罩,車燈射出的光線撥開夜色。

車緩慢地停下,裴語拉開車門幫着秦深。

“小心點。”裴語下意識想要搭把手, 可沒等到使勁, 秦深利落地挪到輪椅上。

“哇哦,不管看了好幾遍都覺得厲害。”

裴語很捧場地拍手,弓着腰從車裏跳出去。

他擡眸一望。

黑夜的籠罩裏, 老宅四周暈開的光亮, 就好像不管多晚回來, 都有人等着。

“真覺得厲害啊……?”秦深俯身理順褲腳,西服下肩胛骨的輪廓隐隐可見。

“是呀。”

裴語很自然地捏秦深手臂鼓鼓的肌肉,“比我兇多了。”

“從明天開始, 我也要開始鍛煉身體。”

“都說高三要比的不僅僅是耐力, 還要比體力。”

不管是轉學前的學校還是陽深, 學校領導都很注重鍛煉,每次大課間都要他們出去跑步。

被真心實意地誇了兩句,秦深唇角彎了彎,“那明早要不要一起鍛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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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會影響你複健啊?”裴語記起秦深并不願意讓人看見他的狼狽。

“明天不複健, 只是做點簡單的力量訓練。”秦深說。

秦毅陽在前面走着,每走幾步就要往後看一看。

“你不介意的話, 那就一起鍛煉吧。”裴語将手搭在秦深輪椅的把手上。

從老宅院外到正廳,一路上都專門修建有适合輪椅行走的緩坡。

剛進門, 秦爺爺低啞的聲音飄過來。

“回來了?”秦爍起身緩慢地走過來,上下打量裴語, 見他沒什麽異樣, 微微松了口氣。

“沒事就好。”

“那件事我都聽說了, 你放心, 要真是林舒星做的,秦家一定給你讨回公道。”

“真沒想到林舒星竟然想走歪路,幸好當初沒讓阿深和他聯姻。”

被長輩知道這種事,裴語微微臉紅。

秦深垂眸:“還不一定是他,等調查結果,明早我吩咐人去酒店那邊嚴查。”

“橙汁很可能是巧合,林舒星的目标一開始可能是我。”

“他大概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別驚動他。”

秦爍贊同:“行,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

“真不敢想象要是讓其他人喝下會出什麽事。”秦毅陽困倦地打了個哈欠,眼睛流了兩滴生理淚水,“幸好你和我哥的匹配度高。”

alpha和omega的完全标記一定是在雙方深愛下,自願且慎重的決定,許多情侶都會把這項儀式放在婚後,這樣更有保障和安全感。

一想到林舒星居然想着用這種套路,秦毅陽就覺得他又瘋又狠。

盡管還沒有查出結果,秦毅陽潛意識認為這件事林舒星大概率跑不掉了。

“好困,我先上樓休息了。”

“好不容易放個周末,明天我還要和朋友出去打球。”

秦毅陽轉身上樓,也沒專門去坐電梯,拖着懶懶的步伐踏上樓梯。

客廳裏。

秦爍不經意瞥見裴語後頸的标記,只是簡單地掃了眼就飛快地移開。

年輕人臉面薄,作為長輩他們要懂裝不知道。

秦爍關心道:“你們也喝了不少酒,我讓周姨煮了醒酒湯,睡前先喝幾口,免得明早起來頭疼。”

周姨端上兩碗醒酒湯,裴語小心地接過。

湯已經提前盛出來放涼,透過瓷碗的溫度微熱,并不燙手。裴語把其中一碗遞給秦深,兩人小口小口地喝完。

秦爍擡頭:“周姨,麻煩你送一碗給毅陽,監督他喝完再離開。”

“好,我這就給他端上去。”周姨笑笑轉身走進廚房。

秦爍:“天色也晚了,今晚好好睡一覺休息。”

……

二樓。

輪椅碾壓過地毯發出細小的摩擦聲。

裴語和秦深緩慢地走到卧室門前,兩人握住門把手,卻不約而同地停住。

兩人回頭對視。

裴語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突然不想一個人回房間。

隔着這麽遠的距離,他都聞不到飄散在空氣中的雪松薄荷味了。

才被标記後的omega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alpha。

秦深亦是如此。

對視幾秒後,裴語沒好意思說出這話,只是垂眸看着秦深。

“那、那明早你要鍛煉的時候記得喊我起床啊。”裴語緊緊捏着門把手。

“不如……”秦深薄唇微啓,緩緩道:“今晚一起睡覺?”

“一起睡覺啊?”裴語心口一緊,又像被戳中心事,羞赧且心虛。

他臉皮薄,秦深也不挑破,只是啞聲道:“嗯,才做了标記,我很需要你。”

裴語心髒跳得更加厲害,空氣都漸漸地熱起來。

“剛好明早也方便叫你起床一起去鍛煉。”秦深微笑道。

裴語眼皮都燙起來。

秦深估計也知道他也想一起睡覺,可偏偏又要為他着想,說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

“那好。”裴語見有臺階也不矯情,連忙順着下去。

而且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覺,裴語覺得抱着睡覺也沒什麽。

“我還是像上次一樣,先回去洗個澡再過來。”

“好。”秦深施施然點頭,笑着推開卧室的房門。

回到自己房間的裴語緩了兩分鐘,才拿着浴巾和睡衣去浴室洗漱。

把衣服全部脫掉後,他把髒衣服疊好搭在架子上,準備明早讓周姨拿去找人幹洗,希望能把紅酒污漬洗幹淨。

洗澡的時候,盡管裴語塗抹了不少沐浴露,可他身上屬于秦深的味道不僅沒有褪去,反而随着體溫的升高,從他的血液,皮膚裏一點點洇出來。

濕潤的發梢,清瘦的身體,被熱騰騰水霧蒸得泛紅的腳踝,全都萦繞着成熟男性的清冽冷香。

alpha的信息素無處不在。

裴語頓了下,忽地想到秦深,他有點不自在地動了動腳趾,連忙抓起浴巾把自己包裹起來。

換好睡衣穿上拖鞋,裴語渾身帶着水汽潮意。

他一推開門,就撞見從秦深卧室裏走出來的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裴語有見過他幾面。

這人是秦深專門請的護工,他的頭發很短,整個人氣質幹淨利落。體格挺拔,看上去力氣很大,想必可以很好地幫助秦深洗澡。

對方看見裴語時,微微停頓,輕聲喊了句:“裴小少爺,晚上好。我的工作剛好做完,就不打擾你和秦先生休息了。”

裴語:“……”

怎麽有點別扭。

“嗯,麻煩你了,晚安。”裴語揮了下手後走進秦深的房間關上房門。

裴語以為護工已經工作完畢,秦深肯定洗完澡了。

說不定正躺在床上給他暖被窩什麽。

沒想到秦深并沒有洗完澡,浴室昏黃的燈光都還亮着。

裴語走過去敲了敲門,站在外面乖乖地喊了聲:“秦深,我過來了哦。”

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停下。

幾秒後沙啞磁沉的嗓音響起:“好,你先去床上睡着吧,我收拾完就出來。”

每次護工幫忙都只是簡單地洗個大概,更細節的地方要再花點時間獨自清洗。

“好!”裴語轉身走向秦深的床上。

一靠近床,就踏入alpha的私人領域,床單被罩上都裹挾着秦深的味道。

裴語猶豫了一會兒,先是拿起床頭的閑書看了看,過了好久才脫掉鞋慢吞吞地爬上去。

好像變成他給秦深暖床了诶。

裴語心想。

膝蓋深陷入柔軟的床被中,裴語正在往床上爬,纖薄的脊背微微弓起,線條圓潤的臀-部翹起,細白伶仃的腳踩在秦深平常躺下的位置。

秦深換好衣服,一邊擦掉純黑色頭發末梢滴滴答答的水,一邊擡眸看向床鋪的方向。

目之所及,恰好是輕微搖晃的流暢弧線。

秦深:“……”

他随意擦着頭發,喉結輕滾:“幹什麽呢?”

“嗯?”爬到一半的裴語扭頭,他才洗完澡,臉蛋粉撲撲的。

“沒幹什麽呀,上床睡覺。”

裴語爬到自己那一邊,掀開被子後像魚一樣靈活地溜了進去。

他攏好被子,露出一張白皙帶粉的臉,開玩笑說:“給你暖床。”

淺淺燈光下的裴語鮮活又靈動,頭發半幹半潤,帶着朦胧旖旎的水汽,像是沾着剔透晨露的小玫瑰。

鼻息翕動,秦深恍惚聞到了一點玫瑰香。

“暖床。”

秦深喉結滾了滾,緩慢地靠近,聲音壓得低低的,“知道暖床是什麽意思嗎?”

這哪能不知道的啊。

我只是開個玩笑……

裴語聽出秦深的言外之意,臉蛋泛起薄薄的緋紅。

他張唇軟聲道:“我随便說的,就暖暖被窩什麽的。”

“順道償還在剛才車上的人情?”秦深唇角挑起一抹笑。

裴語臉蛋蹭地漫開血色,掀開被子像是要起來逃回自己的卧室。

“錯了,我不說了。”秦深來到床邊。

他把濕潤的毛巾挂在原木色衣架上,彎腰拿出一個小巧的墨綠色電吹風。

暖風呼呼地吹響。

秦深擡手,冷白修長的指節穿過黑發,顏色對比鮮明。

他的鎖骨還沾着小水珠,随着手上的動作往下滑,沿着線條流暢的胸膛,濕沒于松垮的睡袍中。

昏暗的光線下,秦深稍稍仰頭,喉結偶爾滾動。

不說話時眉眼冷峻,舉手擡足間略顯慵懶,氣質清冷且驕矜。

長相和氣質完美到無可挑剔。

難怪秦深不管是在高中還是大學,都能獲得校草的稱號。

“好看嗎?”秦深漫不經心地擡眸。

裴語:“……”

秦深并不認為他能得到回應,沒成想聽到裴語軟聲軟氣道:“好看。”

“要是能把衣服脫了肯定更好看。”裴語“噗嗤”一聲笑起來,眼睛彎成漂亮的月牙。

“當真?”秦深輕挑眉梢,唇角挂着淺淺的笑意。

他放下手裏的吹風機,雙手撚起領口,好像下一秒就要聽從裴語的話,脫了衣服。

裴語:“???”

他連忙阖上眼睛,掀起被子往頭上蓋,“我沒說真的要看。”

停頓了兩秒鐘,耳畔響起低沉又撩人的輕笑聲。

“給你看你不看,膽子真小。”

被默默鄙視的裴語:“……”

他緊緊捏起拳頭,在心裏忍不住吐槽自己怎麽這麽慫。

反正秦深有的他也有啊,不就是看個胸肌腹肌而已。

臉紅什麽,心跳什麽。

裴語!你不對勁!!!

幾分鐘後,身旁的位置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音,秦深上了床。

裴語泛着粉的指尖扣在被子的邊緣,剛伸出頭,就對上秦深幽深如墨的眼眸。

男人微微傾低身子,寬松的睡袍領口大喇喇地敞開,身上撩人的雪松香也帶了過來。

裴語一睜眼,就看見藏于睡袍下出挑的肌肉線條。

沾着水珠的冷白皮和深藍色布料對比鮮明,黑色額發垂落在眉骨上,更襯得秦深的眉眼冷銳又俊美。

裴語似乎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

還有……無限想要靠近秦深,和秦深肌膚相貼的欲-望。

肯定是臨時标記和信息素帶來的影響!!!

裴語正想着,秦深拿起放在床頭的吹風機,又用指腹撚了下裴語半幹半濕的頭發。

“要不要幫你吹幹?直接睡會頭疼。”秦深說。

裴語眨眨眼:“年輕人不會頭疼啊。”

秦深眸子一瞬變得危險,“看來,寶寶是嫌棄我太大了點。”

裴語頓時就想歪了,耳根熱得都要蒸熟了。

他純粹得要命。

在秦家被當做家人一樣對待,自然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隐藏情緒。

下一秒,他的臉頰就被捏了兩下。

“又想到不健康的內容了是吧。”秦深看透了他。

“……”裴語心虛得不行,底氣不足地哼唧:“沒有。”

看出裴語随口應聲的謊話,秦深語氣慵懶散漫:“真的?小朋友可不許說假話。”

“你從哪裏學來的這麽多膩得要死的稱呼……”裴語仰臉問。

“嗯……”秦深故作思考,再次張唇時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看見你就不知不覺想到了,寶寶比我小。”

這種看似随意的理由,卻讓裴語心間一跳,又覺得黯淡光線裏的秦深更美俊幾分。

裴語趕緊搖搖頭,找回了點理智,“應該睡覺了。”

“先吹頭發。”秦深說。

話音剛落,裴語都還沒坐好,敏感的腰就被秦深修長有力的手臂攬起。

“想抱抱你。”秦深的感情與需求從來都是這樣直白。

裴語分腿坐在秦深的腿上,以面對面的姿勢。

他下意識覺得不妥:“會壓到你的腿。”

秦深頓了下:“沒事。”他的手輕輕地摩挲着裴語纖細的腰。

距離很近,雙方的信息素互相勾纏在一起。

裴語根本受不住omega血液和基因決定的特性。

他想和秦深靠得更近。

于是頓了下,裴語緩慢地俯身,将身體一多半重量都靠在秦深的胸膛和肩膀上。

——好舒服。

裴語餍足地眯起眼睛,像一只懶洋洋的小貓,窩在很舒服的位置。

與此同時,秦深渾身肌肉也緊緊繃起,他感受着貼在身上的香軟,突然有點渴。

秦深微微收緊籠住裴語後腰的手臂,想要摟得更緊,離得更近。

和喜歡的人擁抱的感覺實在是太讓人上瘾。

他一垂眸,被他咬過的纖細後頸就擺在眼前。

裴語:“不是說了要給我吹頭發嗎?”

裴語說話時也沒擡頭,仍舊保持着臉埋在秦深肩膀上的姿勢。

他的聲線甕聲甕氣,帶起的震動撩得秦深肩膀酥麻,秦深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

“寶寶,要是我今晚就玩你的手,給嗎?”

秦深猝不及防的一句話砸在裴語的頭上,把裴語都砸懵了。

連忙離開讓他上瘾的溫熱懷抱裏,他仰着臉和秦深商量。

“下次可以嗎?我……”

裴語瞥見秦深眸底的洶湧,他咽了咽口水,“我不會,我還是看點片再幫你吧。”

“不會嗎,寶寶就沒自己弄過?”秦深眸色深了一瞬。

房間陷入片刻的停滞。

裴語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種流氓問題。

張唇正要搪塞過去……

秦深倏地笑了:“抱歉,忘記了,寶寶可有二十分鐘呢,怎麽可能沒自己弄過。”

“……”

“……”

裴語瞪大眼睛看着秦深,心髒怦怦怦直跳,腦袋都滋滋滋地冒煙了。

“怎麽辦,你好像沒理由躲過去了。”秦深捏着裴語細白的手腕,用指腹摩挲着那串粉色的玉石。

玉石帶着裴語的體溫,觸及一片溫潤。

秦深挪動指尖,把玩似的捏着裴語纖細綿軟的手腕。

小小一塊皮膚,好似有電流乍起,又酥又麻,蔓延到四肢百骸,小玫瑰的香氣都好似被蒸得馥郁芳香。

“寶寶,你身上的味道變重了。”秦深唇角揚起明顯的弧度,很滿意裴語在他面前臉紅心跳的模樣。

裴語漲紅着臉連忙抽回手,“有的,有理由……”

他慌亂地想着還能有什麽理由推遲互幫互助的事情。

明晰地感覺到秦深的呼吸聲粗重,裴語微微攥緊手心,眼皮都熱了起來。

“說來聽聽?”秦深的啞聲蠱惑至極,又帶着十足的底氣。

清瘦溫軟的腰肢在掌,秦深往前一推,沒準備的裴語猛地向前傾倒。

唇和唇忽地貼在一起。

秦深冷峻深隽的臉一下放大,裴語心跳立馬跟着亂了。

兩人的額頭互相蹭着,秦深張唇輕輕地咬了下裴語沾着淡淡玫瑰香氣的唇瓣。

像雲朵柔軟,帶着甜味。

秦深呼吸粗重不少,想要往唇縫裏走,再嘗點甜。

他沒有太過強勢地直接探舌,只是垂着眸,缱绻又柔的目光落在裴語泛起薄紅的面頰。

溫和地問:“可以進去嗎?”

裴語一下就懵了。

……進、進來?哪兒?唇裏麽。

他攥緊秦深的睡袍,手上力道加重,扯得秦深的浴袍直接滑落,露出冷白皮膚的寬肩。

“寶寶,你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秦深側眸,看着自己被扯落的衣衫。

對上秦深的調笑,裴語整張臉都燒紅了。

“我一不小心——呃……”裴語發出一道變了調的輕喘。

一不留神,他張開嘴唇的瞬間,秦深的舌尖就極為強勢地侵-占進來。

舌尖和舌尖相抵的一剎那。

裴語腦子裏的理智轟得倒塌,眼前像綻開一簇簇煙花,心如擂鼓。

舌尖只是被胡亂攪了兩下,裴語就完全受不住了。

“唔,不親了。”裴語迷迷糊糊喊着,渾身的氧氣都被一瞬間抽走,四肢無力地坐在秦深的腿上。

眼眸緊跟着濕潤一片。

就僅僅親了幾秒,秦深都還沒仔細嘗到小玫瑰的香氣,就收到裴語泛起水光的眼眸的控訴。

“不、不親了。”裴語鼻尖羞得通紅,期期艾艾地喊着。

秦深喉間發緊,停頓了好幾秒,才舍得離開少年的唇。

“寶寶,幫幫我……”秦深啞聲喊着,牽起裴語的手。

裴語都來不及分辨手心的滾燙熱意,滔天的羞恥湧上心頭。

他連忙挺直脊背蹭地一下滾到旁邊的被子裏,像受驚的小動物藏了起來。

裴語用右手搓着左手手心,這樣的場面實在不是他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人能承受得住的。

“還是怕?”秦深放緩語速,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如常。

裴語頓了下,有點擔心直接拒絕會讓秦深傷心。

其實也不是怕,而是有點沒做好心理準備。

秦深支起上半身,熄滅床頭燈,室內陷入一片黑。

“不要緊,等之後。”

清晰度極低的夜色裏,裴語咽了咽口水,喃喃道:“嗯……”

“也不是怕,最主要的是……”裴語張了張唇。

“什麽?”秦深睨着黑暗裏輪廓不太清晰的裴語。

“我自己玩……沒你玩得好。”

輕柔且撩人的清越音調落在秦深的耳畔。

“我想先學一學。”裴語喉間發癢。

秦深苦笑一聲:“倒是害得我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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