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第 39 章
裴語這個年齡段的omega要多單純有多單純, 要多心軟有多心軟。
他哪裏經得起滿肚子壞水的秦深的誘哄。
只要秦深露出微微可憐且渴慕的表情,裴語就不自覺就松了口,跟只被大灰狼哄騙的小白兔, 露出柔軟且任人揉捏的小腹。
裝修簡約清冷的卧室被綿綿情意烘得極熱。
十幾分鐘轉瞬即逝。
裴語晃動微微酸脹的手腕, 他熱着眼睛小聲告訴秦深,不用在他面前維持面子。
對他來說,真的不需要。
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秦深最真實的一面。
身上都還穿着秦深尺碼大小的衣物,版型寬松許多,這樣足以證明。
沒有誰比裴語還要清楚秦深。
“沒有維持面子……”
秦深擡起下颌, 親了親裴語羞紅的臉頰, 順着往上, 吻住少年纖長卷翹的眼睫。
他的嗓音又低又啞:“本來就是這樣。”
裴語:“……”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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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麽秦深比他兇還比他更有耐力。
裴語只能用大部分alpha體格都要強一些來安慰自己。
裴語垂眸看着秦深, 男人微仰起頭, 下颌緊緊地繃起。
他的呼吸聲每每入耳, 都将裴語的耳尖燙得通紅。
再這樣下去, 他都要被alph息素影響了。
鼻翼翕動間。
清冽的雪松裹挾着alpha濃烈的荷爾蒙充盈鼻腔,讓人面紅耳赤。
100的匹配度可不是說說而已。
秦深身上因偏高體溫擴散開的雪松薄荷香味會切切實實地影響他。
他和秦深不一樣,秦深是秦氏集團的總裁, 四舍五入也算是自由職業。
明早起來想睡懶覺就可以睡懶覺,熬夜對他來說根本沒影響。
秦深單身多年, 一朝談起戀愛,面對喜歡的人,心情怎麽可能像裴語那樣松弛,壓根控制不住自己。
他還是需求比大多數beta大的alpha。
易感期臨近,白天分開那麽久, 晚上又和心心念念的omega共處一室。
試問哪個alpha能受得住。
裴語甚至穿着他的襯衫, 只是看一眼, 心底就升起他将裴語牢牢鎖住的錯覺。
“誰讓你不穿我的西裝褲……”
秦深咬住裴語的耳垂,修長的手指摩挲裴語的膝蓋,“還說不是故意的。”
“寶寶故意這樣啊?”秦深眸底掠過一絲笑意。
“秦深!”
裴語羞憤欲死,憤憤道,“我沒有故意不穿,是你的褲子太長,我穿着不合适。”
話音剛落,裴語心裏泛起一陣憂愁,到底吃什麽才能再長高一點。
又過了一會兒,裴語臉蛋微微發熱:“再給你五分鐘,我都困了。”
“……”秦深啞然。
線條薄削的唇角溢出一聲輕笑,秦深刻意放慢語速一字一句道:“這件事主要還是看你。”
裴語懂秦深這句話裏埋得最深的意思。
畢竟他沒有秦深會。
“我能有什麽辦法。”裴語紅着臉蛋低聲呢喃。
光是不經意一瞥,他就眼皮發熱,大腦暈乎乎。
“那寶寶就想想該怎麽辦啊?”
秦深用手指輕輕捏住少年耳朵軟骨,他的嗓音低沉輕緩,帶着若有若無的打趣。
骨節分明的手指往下往後,指尖掠過裴語的頸側,帶起一片折磨人的癢意。
alpha再一次觊-觎着釋放玫瑰香氣的後頸omega腺體。
“比如我輕輕摁你的後頸,你眼睫就會顫一顫。”秦深聲音低沉沙啞,到了點上,喉間被燒得幹澀。
“那是因為你這兒的皮膚很敏-感。”
“稍微一碰,身體就會有很強的反應。”
秦深掀起薄白的眼皮,輕而緩慢地吐字,“我這樣說,寶寶聽明白了嗎?”
漆黑眼眸沉沉幽深。
秦深像一個很有耐心的引導者,親自教裴語。
正好印證之前在車上,秦深說不會沒關系,他可以教他。
裴語眼神微怔,慢慢地理解秦深的意思。
忽略手心的滾燙。
他擡起戴着粉色玉石手串的左手,想效仿着去捏秦深的後頸。
都還沒碰到,手指就被秦深握住揉了揉。
秦深唇角蘊着笑意:“寶寶,我是alpha,後頸的腺體更多的作用是釋放信息素,沒omega的腺-體那麽敏-感。”
“你碰我這裏,我又不怕。”
“噢……”
裴語咬着唇,想起他和秦深分化後性別的不同,“也是。”
思考幾秒後,裴語再一次領悟。
他學會舉一反三,無非就是找到秦深反應很強烈的位置。
于是,裴語緩慢地撩開秦深的衣擺,他掃了眼秦深鍛煉得極好的,排列整齊的腹肌。
線條流暢明晰,每一塊鼓起的腹肌都蘊着極強的爆發力和alpha的荷爾蒙。
天生就有着極強的吸引力。
也吸引沒有明顯腹肌的裴語。
裴語欽羨地看着秦深的好身材,“哇,你好厲害,我也好想有你這樣的腹肌哦。”
戴着粉色玉石珠串的左手湊近,綿軟溫熱的掌心貼上溝壑明顯的腹肌,玉石又帶起一片涼意。
秦深頓了好幾秒,緩慢地吐出一口氣:“很喜歡嗎?”
幹燥溫熱的掌心按住裴語的手背:“那就随便你玩。”
“……”
裴語眼睫亂顫:“誰要玩你的腹肌,我這是有正事要做。”
說着他捏了捏,感知着腹肌蘊藏着的活力。
同一時刻,他揚起白皙精致的臉蛋。
在秦深略顯詫異的眼神中,裴語吻住男人微凸性-感的喉結。
柔軟黑發掃過秦深的下颌,少年身上的玫瑰香氣撲面,清甜馥郁,撩撥人心。
alpha受傷最容易致死的頸間被輕輕含住。
裴語指尖輕顫,用唇瓣感受着秦深喉結上下滾動的微動作。
秦深似乎……很緊張。
是怕他傷害到他嗎?
還是喉結附近太過敏-感。
應該是從來沒有人離他這麽近吧。
胡思亂想間,裴語張開齒關輕輕地咬,耳邊傳來秦深的悶哼。
咬得太使勁了?
裴語立馬心虛,像舔-舐傷口一樣,安撫他給秦深留下的齒印。
秦深呼吸漸沉,第一次有被控制的感覺。
不僅僅被裴語握住,還被咬住頸側的血管。
密密的癢意順着脊背往上,渾身都像過了電。
“我是不是弄疼你了,應該沒咬破皮吧。”裴語說話時,呼出的熱氣對着秦深。
鮮活的氣息掠過,秦深喉結輕滾。
裴語正要後退離開,秦深燒得通紅的大腦清醒了短短了一瞬,反手扣住少年的腦後。
“不是……要給我種草莓嗎,沒種好怎麽就離開了?”
後頸的推力使裴語向前。
又一次吻住秦深的喉結,裴語先是一動不動。
薄薄的後頸被秦深輕輕地摩挲,像無聲的催促。
耳畔是秦深不穩的呼吸聲,裴語心口一緊,渾身血液都要沸了。
幾秒鐘後,裴語熱着臉,細微地動了動唇。
“繼續。”秦深半眯起眼眸。
裴語頓了下,回憶秦深種吻痕的過程,像小貓似的,又是咬又是輕-吮。
頸間溫熱,秦深身體一瞬緊繃。
深邃漆黑眼眸愈加黑沉,蘊着晦澀不明的光。
他完全沒想到裴語學得這麽快,還學得這麽全。
不僅僅是雙手都在撩撥他,嫌不夠,還湊過來咬他的喉結。
靠得很近,鼻翼間傳來的清甜小玫瑰味調動起秦深的全部情緒。
時間滴滴答答。
秦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時,已經掉入裴語為他制作的陷阱,無任何反擊之力。
完全被裴語牽着走了。
“哼。”
裴語嗅到濃郁的雪松薄荷味,他得意地笑笑,彎起的眉眼漂亮得像月牙。
他用又輕又軟的聲線說出冰冷且殘酷的話:“秦總也不過如此嘛。”
“……”
緩了幾秒鐘後,秦深沉着臉,抱起裴語重重地吻他。
勢必要找回點面子。
斷斷續續的吻聲在房間裏響起。
才得意洋洋沒幾秒的裴語在秦深的深吻下,只能發出軟軟的求饒聲。
秦深溫柔又缱绻地吻過少年的眼角、眉梢、鼻尖、嘴唇。
每一片皮膚都沾染上秦深凜冽的信息素。
裴語……又被親哭了。
房間漸漸安靜。
頭發淩亂的裴語躺着,身上滿是秦深的雪松薄荷氣息。
後知後覺感覺羞恥,裴語無比懊惱。
怎麽就迷迷糊糊松了口呢?
灰色襯衫皺皺巴巴,秦深瞥了一眼衣擺濕潤的一角,冷峻的眉眼透着笑意。
“寶寶,你身上那件衣服我明天還要穿呢。”
裴語面色一紅。
仰頭時星星點點的燈光落入眼眸,照亮他氤氲出淺淺水霧的眼睛。
“難道……你還嫌棄自己?”
“倒也不是。”
秦深彎起餍足的眼眸,拉起少年的手,低聲問道:“要不要我……?”
裴語拍開秦深的手,掀起被子蓋在發燙的臉上,聲音甕聲甕氣:“不用,我要睡了。”
耳畔是秦深收拾整理床鋪發出的窸窣聲。
裴語意識漸沉,像是墜入漫無邊際的海,睡意遍布全身。
隐約間。
額頭好像被極致溫柔地親了下。
清冽雪松氣息的萦繞中,裴語漸漸入睡。
翌日清晨,灰蒙蒙的天微微亮起,初秋的晨風揚起潔白紗簾。
寬大的床上,被子隆起弧度,兩人相擁而眠,滿室的氛圍極其溫馨。
鬧鐘聲響起,裴語迷迷糊糊地醒來,揉着惺忪的睡眼,呆毛被睡得七扭八歪。
動靜叫醒一旁的秦深。
秦深一睜開眼睛就湊過去,親了下裴語的柔軟發梢:“還要不要再繼續睡會兒?”
裴語先是坐着發了足足三分鐘的呆,秦深也沒催他,攬住他享受片刻寧靜。
漸漸清醒,裴語遲鈍地說:“不用,我起來看一會兒書。”
他慢吞吞地鑽出溫暖的被窩,每天要穿的校服都會提前放在卧室立式衣架上。
拿回校服,裴語将沾滿玫瑰香氣信息素的灰色襯衫換下。
細白的手指解開紐扣,一顆,兩顆,三顆……灰色襯衫将他的皮膚襯得更白。
“你倒是轉過去呀。”裴語踢了踢毫無動作的秦深。
“嗯。”秦深聲音略啞。
裴語換好衣服後,紅着臉把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塞在襯衫裏。
秦深真的要穿啊。
昨天他穿着睡覺還不覺得有什麽,畢竟貼身衣物是全新拆封的,可是這件他都已經穿過了。
秦深要換上整整一天。
稍微一想,裴語臉蛋瞬間漲紅。
雖然知道秦深再穿只是為了治療,可這治療也太變态了點。
“一定要穿在身上嗎?”裴語忽地問。
秦深頓了下,明白他的意思:“不然呢,難道拿着聞。”
“……”
“……”
裴語臉蛋立刻漫開血色。
他恍惚地搖搖頭,咬牙把衣服丢過去:“這個給你……我先去洗漱了。”
像是被什麽東西追趕,裴語飛快地逃離大型羞恥現場。
秦深低眸看着眼前的襯衫和貼身衣物。
看了很久。
冷白指節抓起襯衫,玫瑰香氣順着他的指尖攀爬上手臂,蔓延至全身。
昨晚秦深和父母的争吵并不愉快。
吃早飯時,裴語并沒有見到秦深的父母,也許他們還在睡覺倒時差。
總之,他們即使不來吃早飯,裴語也沒有問原因。
秦爍唉聲嘆氣,吃早飯都吃得不開心。
“爺爺,好好吃飯。”秦深擡眸道。
秦爍想說的話都到了嘴邊,看見秦深冷冷的神情,想了下還是咽回去,免得破壞氣氛。
像往常一樣,吃完早飯,秦深陪同老楊送裴語、秦毅陽上學。
出門前,秦毅陽瞅見裴語脖子上的吻痕,出聲提醒他。
“咳、咳咳。”
裴語先是沒反應過來,循着秦毅陽的視線,才發現自己忘記遮蓋粉紅痕跡。
他下意識看向秦深,想看看秦深喉結上,被他種下的吻痕。
男人的喉結附近确實有一小塊淺淺的粉紅色。
可是……一點也不明顯。
裴語頓了下,淺棕色的眼眸裏滿是不解。
明明他昨晚又是咬又是啃,難道是他力氣太小了?
“好奇為什麽沒有嗎?”秦深指着那塊皮膚。
裴語點點頭。
“可能是alpha體質比較好,恢複得快,而且你昨晚咬得也不是特別重。”
秦深本來今早還想着開視頻會議時,要在蔣一柏面前暗暗地炫耀一番。
哪知道一早起來,脖子上的吻-痕幾乎看不見,只留下一片淺紅。
裴語皮膚白皙細嫩,秦深咬出來的吻痕深深地印上去。
裴語:“……”好氣。
他熱着臉回房間翻出一張創口貼,給自己貼上。
到了學校。
周悅看見他的創口貼:“诶,好像……之前你的創口貼不是貼在這裏的吧。”
“……”
裴語面色一瞬尴尬。
“嗯,之前被蟲子咬得包已經好了,昨晚又被蟲子咬了,就又貼了這個。”
單純的周悅點點頭,雖然覺得哪裏不對勁,可也沒有反應過來。
裴語欲蓋彌彰地補充:“我住在老宅,山上蟲子多。”
話音剛落,秦毅陽和蘇衍不約而同地發出笑聲。
秦毅陽是那種哈哈哈的大笑,蘇衍收斂許多,淺笑起來時右邊臉頰挂着小小的酒窩。
“你們怎麽突然都這麽笑啊?”周悅不明所以地眨眨眼。
秦毅陽邊笑邊擺手:“沒什麽,就是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周悅遲疑地問蘇衍:“你也是?”
蘇衍收斂唇角,淡淡地看了裴語一眼:“嗯,我也是。”
接收到飽含深意的眼神的裴語:“……”
“是麽……”周悅嘟囔一句,“不然買點殺蟲劑,滅一滅它們的威風。”
裴語羞赧至極,沒骨頭似的趴在桌子上,渾身軟綿綿,他拿起大大的教輔書遮住泛紅的臉頰。
下次絕對不能再讓秦深随便亂啃了。
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