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50章第 50 章

裴語想裝作什麽都不懂, 随便敷衍搪塞過去。

剛才已經是他的底線。

一想到秦深誇他的嘴巴好軟,腿也很好看,聯想到這些話背後的深意, 裴語整個人都在抖,羞得頭皮發麻。

“唔。”

裴語軟哼一聲,見秦深還不拿走他的手指, 他毫不客氣地張唇咬了下去。

用勁還不小。

秦深作為一個alpha,體質自然強壯, 比起信息素紊亂症的疼痛,裴語咬在他手指上的疼,就像是小貓咪在撓癢癢。

痛中帶着點麻, 讓他心尖發顫。

“快把你的手拿開。”水潤潤的眼眸瞪着秦深。

清冷的眼眸裏帶着一絲黏膩的嬌憨、稚氣, 那點旖-旎的色彩多半是剛才殘留的一點餘韻。

因為……他看見裴語的臉頰和鎖骨都是粉粉的。

顯然沒有完全恢複冷靜。

就像他一樣, 明明已經經歷過一次,腦子裏卻在瘋狂叫-嚣。

叫嚣的內容放在網上, 定會被屏蔽和諧掉的詞句。

秦深不覺得被裴語輕咬的手指疼,反而上瘾小貓咪兇巴巴地咬他的模樣。

他沒有聽omega的話,反而把拇指伸得更進去了點。

馥郁甜膩的小玫瑰味萦繞上男人的指尖, 裴語被迫揚起臉, 感受到秦深還在随便捏他的舌-尖,裴語整個人都要昏過去了。

用盡全部力氣,握住秦深線條淩厲的腕骨, 将他的手指拽了出去。

“你、你你你。”裴語漲紅着臉, 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哪裏會說髒話,最兇的一句就是罵秦深變态。

自己都深深體會到, 罵秦深的詞彙太過貧匮。

根本不像一個要高考的高中生所應該擁有的詞彙量。

“變态?”秦深不慌不忙地接他的話。

裴語:“……”

秦深挑起眉梢, 掌心覆上少年的後頸, 将裴語勾到唇邊。

一邊親吻他熱愛的少年,一邊用極緩慢的語速說:“我還以為,寶寶已經很明确了,我在你面前,确确實實是一個很不要臉的變态。”

嘴巴又被咬了下,裴語臉蛋蹭地熱起來。

秦深又壓着,讓他完全動不了。

一呼吸,秦深身上的信息素就跟着跑了過來,強勢地侵-占着他每一寸皮膚。

還不停地撩他。

才做了臨時标記,omega會很依賴alpha。

不知不覺就想靠近秦深。

想把臉蛋貼在秦深的胸口,也想把整個身子縮在秦深的懷裏,互相抱着、蹭着睡覺。

因為被觊觎着,裴語想跑。

可秦深又在有意無意地勾他、撩撥他。

兩種情緒拉拉扯扯,害得本就不擅長應付感情的裴語,腦袋都昏了。

比考試都要麻煩好多倍。

“想好了嗎?”秦深聲音喑啞,他動了下,低頭去親裴語。

軟軟的,溫溫熱熱,很甜。

感受到裴語的嘴巴有多柔軟,秦深渾身肌肉都繃起來。

光是想一秒,都受不了。

“想好什麽?”裴語可憐兮兮地看着秦深。

“又在裝傻呢?”秦深重重地咬他的臉蛋,把白裏透紅的臉頰都弄潤了。

裴語覺得秦深好煩,怎麽又把口水弄到他的臉上。

“我的臉又不是包子,老咬我幹什麽。”

秦深啞聲笑了笑,意味深長道:“這麽嫌棄我咬你啊,可是我卻很期待——”

“寶寶咬我呢。”

刻意加重的某個字眼讓裴語啞然。

良久,裴語都沒能憋出一個字。

他可以裝傻充愣,可秦深并不準備讓他輕松逃走。

握住少年的手腕,秦深輕輕地嗅吻少年雪白的頸間。

“寶寶,決定好了嗎?”秦深聲音很低,撩撥着裴語的耳膜。

裴語眼睫亂顫,指尖都紅了,他攥緊秦深後背的浴袍,一想到上面還帶着髒兮兮的水,又面露嫌棄,飛快地扔掉手中的布料。

這樣的表情落在秦深的眼裏,讓他誤會。

“寶寶竟然敢嫌棄我,可真應該被好好教育下。”

秦深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危險,激得裴語脊-背一涼。

下一秒,秦深勾起唇角,用一種極為磨人的語氣,在他耳邊說:“幹脆都來一次吧。”

“稍微一想,我都快要炸了。”

都要……?

憑什麽!

裴語臉頰暈紅,堅定地反抗秦深沒經過思考就說出的決定。

“你想得美,還都來一次。”

“我答應你一處,你就謝天謝地吧,還想要兩處——”

他的嘴巴又被秦深結結實實地堵住。

秦深溫柔地掐了下他的腰,目光灼灼地問:“嗯,答應我哪一處?”

裴語頓了下,連忙反駁。

“我沒——”

被秦深吻住。

“我不要——”

又被秦深吻住。

“你做夢——”

叭叭的小嘴又被秦深堵住。

失去了話語權的裴語:“……”

感覺到秦深對他愈演愈烈的灼灼愛意,裴語也明白了,不付出點什麽代價,根本跑不掉。

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巴。

他才想了幾秒鐘,秦深就特別想知道答應,用極為溫柔的語氣誘哄他:“寶寶,想好了嗎?”

裴語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說:“沒呢,我再糾結一下。”

又糾結了兩分鐘,秦深更躁了,可他又覺得如此急切,在裴語面前簡直是有失風度。

于是堅持等了三分鐘。

“寶寶,決定好了嗎?”

裴語聽出他的焦急,忍不住想,有這麽急迫嗎?

可想到自己,不管是發熱期還是喝了加料橙汁,也很不對勁。

“那、那就”裴語拉起秦深的手,放在膝蓋上。

他的皮膚白,膝蓋都帶着淺淺的粉,煞是好看。

話音剛落,裴語就看見秦深的眸光翻湧起熊熊的熾-色,漆黑眼眸帶着猩紅,滅都滅不掉。

裴語真的有仔細考量過二選一。

這個選擇雖然也讓人羞赧不已,可大概率是被秦深帶着走,只需要躺平就好。

一想到秦深的兇悍,臉頰都酸,還是讓秦深自己來吧。

“嗯,我知道了。”秦深聲音愈發沙啞。

他低垂眼眸,冷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摩挲着少年的膝蓋。

大手輕柔地捧起裴語的臉頰,聲音透着說不出來的餍足與愛意:“寶寶,你怎麽這麽好啊。”

深沉的聲音太撩撥人。

裴語聲控的屬性再一次占據心頭。

被哄得有點不好意思,裴語心口發軟。

他揚起粉撲撲的臉,小聲嗫喏:“還好吧,你也很好啊——”

聲音戛然而止,被燙得要化掉。

就像一顆酸酸甜甜的草莓糖,不小心掉在被夏日灼曬的瀝青道路上。

軟趴趴,受不住陽光的熱意,軟成一灘。

秦深半眯起眼睛,各種各樣地索吻。

一會兒咬他的唇瓣,一會兒又親他的眼睛。

熱烈的吻從嘴巴到鼻尖、眼角眉梢,或是雪白耳垂、精致的鎖骨。

剔透的汗珠從雪白的下巴滴落,極致溫柔且熱烈的吻斷斷續續。

空曠的房間裏,只要有一點兒聲音,就會被無限放大。

裴語臉都臊紅了,心髒怦怦地跳動。

耳邊是秦深低沉的呼吸聲。

他環住秦深的脖子,蔥白指尖不經意掠過男人的耳朵。

想要說點什麽。

剛擡眸張唇,柔軟的嘴唇就被秦深堵住。

秦深一邊吻他,一邊行着肖想已久。

唇和唇放肆地勾纏在一起。

也堵住裴語蘊在喉間的甜膩輕哼。

裴語被他親得仰頭。

柔軟的發梢晃動,天花板的光落在眼睛裏,有點刺眼。

“秦深。”裴語攥緊秦深的衣服。

恍惚間意識到,他的皮膚好像是挺細。

之前聽秦深說還不覺得,現在才清晰地明白。

秦深以前給他種下草莓印的時候,基本上過兩三天,痕跡才會消失。

剛才不小心在浴室摔倒,突起的肩胛骨稍微撞到地面,脊背很快暈開淺淺的淤青。

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選擇。

嗚嗚,好像選錯了。

熱意撩人。

房間被溫情烘得極熱。

“快了,最愛寶寶了。”秦深只能暫時地哄騙omega。

根本不想放開又香又軟的老婆。

房間裏的信息素愈發濃郁。

裴語臉頰紅通通的,抓起散亂的被子蓋在臉上。

秦深坐到床邊。

浴袍淩亂且皺皺巴巴,他只是看了眼,也沒管。

将輪椅拉到床邊,自己先坐了上去。

握住少年的腳踝,把人拉過來,撈起額頭點點細汗的裴語。

裴語整個人軟綿綿,乖順地坐好,一對上黑眸,沒好意思看他。

嗚,太羞了。

他害羞地蜷了下手指。

輪椅很輕松地承載兩個人的體重,秦深操控輪椅行駛的方向,往浴室走去。

浴室牆壁上的架子挂着幹淨柔軟的浴巾。

秦深随意扯下兩條,到浴缸邊,把浴巾放在一旁的平臺上。

整個過程裏,裴語都把頭靠在秦深的肩上,不想說話,也懶得說話。

為了防止裴語掉下去,秦深的手臂緊緊地箍住少年的後腰。

沒幾分鐘,大大的浴缸裏就積滿熱水,水溫恰到好處,水面蒸騰起白茫茫的水汽。

秦深扯掉裴語的浴袍,把他放進浴缸。

自己又起身,忍着雙腿行走的疼痛,快速地走進浴缸。

等調整好姿勢,坐在裴語的身後時,秦深額頭出了不少汗水。

“要、要一起洗澡嗎?”很近,裴語能聽到秦深的呼吸聲。

他掃了眼大大的浴缸,這麽大的空間塞幾個人完全沒問題。

有點想跑到另外一邊,自己單獨洗。

“當然。”

秦深圈住少年的腰,啞聲道:“你覺得易感期的alpha,會輕易放跑自己的omega嗎?”

裴語癟癟嘴:“我也沒跑啊,只是想到那邊去。”

“離我半米遠,就算跑。”

“你這也太霸道獨斷了。”

秦深應聲,掌心覆在少年肩上,應聲:“嗯,謝謝寶寶的誇獎。”

裴語:“”

誰誇你了。

秦深看了眼他的後背,擦過紅花油的肩胛骨淤青散開不少。

他側身摁壓幾泵沐浴露,用浴球搓出綿密泡泡後,避開裴語後背上過藥的皮膚,一點點地、很細致地給他洗浴,順帶按摩。

浴室裏溫度适宜,帶着濕潤的水汽。

本來就有點累的裴語被這麽一按摩,舒服地眯起眼睛,唇齒間溢出輕軟的哼聲。

只是哼唧哼唧幾秒,裴語想起秦深不讓他叫的話。

生怕又惹到秦深,遭殃的還是他。

于是緊緊抿嘴,不哼了。

“怎麽不哼了?”秦深輕輕搓揉着,白色泡泡愈加綿密,些許飛舞在空中。

“不敢哼哼了。”

“要是你又不當人……”

耳後落下慵懶散漫的笑,秦深勾起唇角:“沒事,現在我能控制住自己。”

從來沒有在易感期這麽輕松過。

真的好喜歡裴語。

他垂眸看着少年纖細的後背,洗澡時愈加溫柔。

“噢……”裴語這才小聲哼哼起來,享受着秦深的細致服務。

“還難受麽。”秦深忽地問起,“破皮了沒?”

裴語看了眼,只是紅:“沒有。”

“那就好。”秦深說,“一會兒洗完澡再抹點化瘀的藥。”

裴語咬咬唇:“好。”

想到這樣的日子要持續三天,裴語憂愁起接下來的命運。

可怕且讓人備受折磨,加上億億萬萬的羞恥。

腦中不禁憶起剛才的一幕幕。

每每秦深離開再靠得更近,就有種要被掠奪的錯覺。

“诶。”裴語沒忍住發出一聲嘆息。

“愁什麽呢?”秦深輕挑眉梢,揉了揉少年柔軟的小腹。

裴語覺得癢,胡亂地扭動幾下。

“愁這樣的折磨還要忍受整整三天。”

“只是折磨?”秦深笑他。

裴語:“”

秦深湊過去,沾着水意的胸-膛稍稍貼上裴語的脊背。

“可是,你不覺得我很聽話嗎?”

“聽話?!”

裴語像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扭頭反駁:“你哪裏聽話了,這個詞和你根本不沾邊,你這麽兇。”

“還老欺負人。”

裴語正說着,耳垂被秦深輕輕地吻了下。

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看,我的易感期恰好在國慶節假期裏,都不影響你學習。”

“這樣還不算聽話嗎?”

裴語頓了下,被他逗得發笑:“行行行,你聽話,聽話到易感期都挑着我休息的時間。”

秦深笑了下,握住裴語的細白手腕:“那我都這麽聽話了,寶寶是不是應該獎勵我。”

裴語:“?”

秦深捏了下少年的紅唇:“明天這個好不好。”

裴語的臉蛋一瞬間漫開血色,腦袋都冒熱煙。

“秦深!”

像是預感到裴語接下來的話,秦深很主動地說:“嗯,我變态。”

臺詞再一次被搶,裴語憋屈得要死。

他嘟囔:“你真的好煩哦。”

鼓起的臉頰被男人掐了掐,秦深眸底蘊着缱-绻笑意。

“嗯,寶寶真的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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