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搬來

第 28 章   搬來

Noah回來的時候,紀彌正疑似在霸淩上司。

今晚園區有手游工作室做推廣活動,在食堂門口擺了個展臺,逢人就發宣傳冊,他們仨路過的時候也順手拿了一份。

現在這份宣傳冊被紀彌卷起來,作勢要去敲賀景延的腦袋。

當時紀彌聽完并沒有多想,畢竟也沒考慮過真的和Jing聚餐。

現在不太一樣了,他雖然沒想和人談戀愛,但被委婉推遠的話難免會不爽。

自認這份邀請合理又不冒失,Jing怎麽一副落荒而逃的樣子?

紀彌困惑:[你長得怎麽樣啊?要不說說,讓我做好準備。]

Jing:[這麽隆重嗎?]

Jing:[好消息,想看我不需要買握手券,可以放輕松了。]

紀彌:“……”

不是,他怎麽覺得這種語氣有點耳熟?

紀彌無語地說:[你們有錢人是不是說話都不怕被打,你的口吻讓我幻視我上司了!]

他再咬牙切齒:[有點消化不良,要緩緩。]

這次Jing收到以後卡頓很久。

貌似被紀彌形容成上司,并且從而一下子變得萎靡,令他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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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g:[我長的樣子或許你看了不會喜歡。]

紀彌翻舊賬:[之前你還誤導我,差點信你是帥哥。]

Jing:[……]

紀彌沒想讓人難堪,搭了一個臺階下。

[那你暫時有偶像包袱,不方便出來吃烤肉的話,我也沒關系。]

[要是你之後覺得哪裏用得上我,随時跟我講!(涉及到職業操守的不可以)]

Jing感嘆:[你對公司還挺有忠心。]

紀彌解釋:[每個月工資都有一筆保密費,我不能背叛我的組織!]

Jing:[知道了,有的話到時候跟你講。]

兩個人沒有再多聊,賀景延回到微信。

他與畢松聯絡的時候,率先看過了對方手頭的房源,要麽太貴要麽太偏,都不是很滿意。

正好,賀競南前些年一時興起,學着其他纨绔投資了一套Loft,裝修完根本沒住過,就擺在那裏吃灰。

賀景延讓畢松拿去充數,也沒想把紀彌忽悠着住進去,就是讓人多一個選擇。

現在畢松說紀彌有這個意向,賀景延便給堂弟發去通知,表示自己強行征用。

賀競南大驚失色地撥來電話,開口就問:“為什麽!”

賀景延冷冰冰道:“因為這套房你付款的時候,刷了我的卡。”

賀競南道:“我問的是,你特麽住着上億的豪宅,幹嘛突然要用那套房?學壞了養金絲雀啊?”

賀景延不禁嗤笑,如果紀彌真的是金絲雀,根本不會出現這出戲。

紀彌不會待在任何一只漂亮籠子裏,只願意自由自在地振着翅膀飛在外面。

實話說,賀景延有私心,根本不想讓紀彌離開。

可是他清晰地意識到,自己眼下沒有任何資格,開口邀請紀彌繼續留在屋檐下,能讓自己每天轉身就能望見。

之後紀彌會停在哪個枝頭?賀景延不知道,但他試圖變作紀彌可能喜歡的那棵樹,被打量和被挑選。 “你每天睡那麽晚,他能和你一道下班?”Shell找茬。

紀彌道:“我們是同行所以作息差不多,可以互相理解互相陪。”

Shell聞言咬牙切齒,後悔給他這麽一個炫耀的機會,看到賀景延路過,便抓住老板嚷嚷。

“你替你助理徹查一下吧,萬一那個Jing是友商派來的美人計呢!”

賀景延并不和Shell統一戰線,嗤笑:“臉都沒有的能算色誘?”

他這樣幫紀彌撇清,紀彌卻嫌這人說得難聽。

“幹嘛,他是朦胧美!”紀彌反駁。

賀景延:“……”

堪堪忍住了捏紀彌耳朵的念頭,他慢條斯理道:“真是不可貌相,敢情你走的是抽象派。”

紀彌道:“一層層開盲盒的驚喜你們不懂。”

Shell涼飕飕:“奔現的時候別害你驚厥了。”

“我的接受能力很好,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直播。”紀彌與他鬥嘴。

賀景延瞥向他:“要不還是別播了,我怕畫面不能放,還害得萌心被封掉。”

他們之間局勢混亂,搭個臺就能唱《三國演義》。

紀彌納悶:“Delay,你在想什麽啊!見面當然是在正經場合,當我和Jing是禽獸?”

“喲,你不是,Jing可不一定哈。”Shell添堵。

而賀景延扯了下嘴角,與紀彌說:“我的意思是,你見完對他不滿意,發生暴力沖突。”

紀彌一臉不當回事:“怎麽可能呢,我的脾氣比我的接受能力還要好。”

看了眼時間,他沒再與他們貧嘴。

“開會去了,X17那邊要是改動不大,我月底做好他們的技術定型。”

大廠就是會議多,甚至有人開過玩笑,這裏的工作就是白天開會晚上幹活。

游戲事業群也不能免俗,因為項目大流程長,部門之間需要強溝通,有很多時間都費在了讨論上。

紀彌最近被暫時拿掉了運營期項目,側重負責在研游戲,這種階段更是頻繁地多部門對接。

他輪流聽各個項目掀桌吵架,看他們一遍遍構思、試錯再摸索。

親眼見證了許多的想法被推翻,也親手退回了不少提案,心态都被磨得大膽了些。

有實務經驗太重要了,分析概念不過是空中樓閣,只有花大量精力投入制作流程,參與到精品項目的運轉,才真正有了開發能力。

遺憾的是,很多人在業內三五年,也等不來一個成功的項目經驗。

紀彌屬實時機太好,從0到1扶着X17搭建。

春季檔新游競争,鴻拟同樣準備了游戲掐點上線,他也趕上了這輪,職責範圍內沒出疏漏,在履歷上就是很好的一筆。

感覺得出來,賀景延對他有信任,有意給他機會,那他得到多少資源便把握多少優勢。

“總辦有那麽拔苗助長嗎?”Noah奇怪。

他比喻:“紀彌如果是一株苗,快被你的激素打成大樹精了。”

這形容多少是用了誇張手法,紀彌雖然過得充實緊湊,但半點沒見變異。

賀景延毫無自覺:“還好吧?這裏沒導師帶他,你讓我管管,我也是第一次的新手。”

“我讓你管着他別闖禍,你看起來像是要傳位。”Noah嘆為觀止。

賀景延淡淡地說:“紀彌自己進取心強,做事能出成績,同樣給別人的話,不一定會這樣。”

Noah唏噓:“也是,我就看得替他捏把汗,怕他跑太快了容易摔跤。”

說來殘酷,在這個事業群裏,容錯率幾乎為零。

只有能力非常強才能越走越遠,不斷證明自己,也不斷承擔責任。

競争如此激烈,但凡有點掉隊,或出點差錯,很容易惡性循環,長遠來看不如慢慢積累。

賀景延嗤笑:“有人刮風了摔跤,也有的吹到就飛。”

提到這茬,他悠悠道:“我22歲那會兒在紫臺做GM,有誰可憐過我年紀小?一群老油條只想把黑鍋甩給我。”

說得如此散漫,像是沒把紀彌這會兒的風險放眼裏。

一轉頭,Jing淩晨等到紀彌上線:“今天那麽晚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紀彌之前只是耳朵有些紅,現在已然四處露餡,像是被三月天氣逼出薄汗。

他居然完全沒察覺最明顯的槽點。

猝不及防被對方指出,紀彌一時間窒息,恨不得鑽進衣帽櫃裏。

被這樣戳穿再後知後覺,他難道默認彼此在戀愛?

而紀彌這邊依舊明亮,一邊說一邊鏡頭轉向地毯,好像在做産品示意,還擡腳踩了踩。

可惜他一番認真,對面的Jing先生根本沒去看羊絨的質感。

紀彌很少運動,沒怎麽曬到太陽的皮膚格外白皙,常年包在襪子裏的腳腕很纖細。

手機畫面沒有走光,論腳腕論小腿,都不算是太私密的身體部分。

紀彌倒在床上,解釋:“端游移植到手游有點問題,不過已經解決了。”

礙于Jing不是同事,在公務上,他向來不會一股腦全盤托出。

該保密的東西還是守口如瓶,與其說是提防,更是在乎這段關系,沒必要去碰第三方紅線。

Jing能理解他的做法,不會提一些令他為難的問題。

“明天我能清空一下工作後臺了。”紀彌道,“做完手上的技術定型,之後可以恢複原本的職責。”

說到這個,他伸懶腰:“還以為自己退休之前搞不定了,其實推進起來還挺快。”

Jing明知故問:“你有沒有發角色的身體素材?”

紀彌悶聲唬他:“你的圖沒法給主美,拍得不夠清楚。”

Jing嗤笑:“這樣麽?隔着屏幕沒辦法看清楚,是不是需要上手摸?”

紀彌明白自己措辭拙劣,分明累到極致反而興奮,卻糊弄地撒謊。

“沒。”賀景延淡淡敷衍。

他問:“你的房子哪邊采光好?我只用一邊,另一邊不動。”

賀競南回憶道:“我如果沒記得,應該是東邊那間吧,格局也稍微好點。”

他一邊答複,一邊心裏唏噓,彼此說到底還有點血緣關系。

賀景延雖然做得冷酷,但好歹知道給留一間屋子,以備自己不時之需。

而且,賀競南驚訝發現,他哥居然變體貼了。

以前不怎麽會管他的死活,現在還懂得詢問哪邊的房間更好。

就在賀競南感動着他們的兄弟情時,聽到堂哥“噢”了一聲。

賀景延通知:“那剩下來西邊的歸你,你記得別開錯門。”

[謝謝,昨晚很舒服,快樂寫在了臉上!你介意我睡兩個月嗎?]

他皮笑肉不笑:“沒什麽,在慶幸自己私生活幹淨,碰不上掃黃辦。”

“不然看這記錄,要把我當做被嫖的抓起來了。”

說到這裏,賀景延嗤了聲:“并且嫖資平均每晚一百三十來塊,客人開開心心、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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