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第二天,夏薇歌早早便起了床,因為她是邀請人,所以第一次約會的安排只有她和節目組知道,一切都要由她來帶領。

與溫溶約定的出發時間是九點整,溫溶收拾好提前了一點出現。

她又換上了旗袍,珍珠白大袖旗袍,領口盤扣是獨特的藤蔓葉編制,細小的碎珠連成一條條曲折的線,宛如藤蔓盤繞在身。

她将長發挽了一邊,碎落的發絲便随意的披散在肩頭,慵懶又散漫,卻讓她看上去更有獨特的韻味。

夏薇歌不由得溺在她溫柔的眉眼之中,待到溫溶走近了才回過神來。

兩人一起坐上車,夏薇歌開車,開始了為期兩天一夜的約會。

到目的地還要一會,夏薇歌打開了車載音樂,她其實想與溫溶說說話,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兩人就這樣尴尬了許久,還是溫溶先開了口。

“早上吃過東西了嗎?”這似乎也是挺無聊的一句問話,連直播間的觀衆都不免吐槽。

不過對夏薇歌來說有個話題說就是好的。

而溫溶也并非無聊才開口詢問。

“忙着收拾東西,實在沒時間吃了。”夏薇歌有胃病,早餐不吃東西就會有點不舒服,但今天溫溶就坐在身旁,讓她能忘卻身體上的不适。

溫溶像是早已知曉了會這樣,也不說什麽,只是從行李包裏拿出一杯熱水,一袋面包。

“我來開車吧。”她把食物擺出來,對夏薇歌說。

夏薇歌頓了頓,瞥了一眼溫溶,幹脆笑起來說:“姐姐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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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溶聽聞眼眸微微低下,沉默了許久,随後似有似無的輕聲一笑:“好。”

她說完也不等夏薇歌回答了,拿了張紙巾擦幹淨手,然後撕下一塊面包遞到夏薇歌嘴邊。

面包的香味繞在夏薇歌鼻間,她稍稍垂眸看着,然後張開唇輕輕咬住,嘴唇閉合時不可避免的蹭到了溫溶的手指。

溫軟的指尖上還殘留着面包的殘渣,與柔嫩的唇畔想抵,不知是誰的更加柔軟。

夏薇歌将面包吃下,溫溶面不改色的撕下第二塊再度遞到前者唇邊。

夏薇歌如法炮制再次咬住,可她這回動了心思,唇齒更往前了一些,竟咬到了溫溶的指尖。

她咬住了并沒有立即松口,雙唇更是大膽的将溫溶指尖輕輕含住,舌頭把面包裹入了口中,舌尖也從那指腹柔柔滑過。

濕熱的觸感讓溫溶一僵,等了好幾秒她才若無其事的将手指抽出。

可夏薇歌竟還舔了舔唇,喉嚨裏發出喜悅的情緒,“好吃。”

面包好吃還是說其他?

溫溶猛的捏緊了面包包裝袋,阖上了眼,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随後竟也跟着輕輕笑起來。

她目光凝着夏薇歌,落在對方帶笑的眼角,慢慢期身靠近,抽出一張紙巾細細的擦在夏薇歌唇畔。

捏着紙巾輕柔的擦拭,指腹壓上來的觸感讓夏薇歌唇畔變了形。

她擦過了卻不急着離開,一下一下隔着紙巾反反複複擦拭。

這下夏薇歌心髒都漏拍了,下意識的轉頭,卻立即被溫溶阻止。

“好好開車。”

夏薇歌咬咬唇,不敢反駁。

就這樣車子行駛了一路,快臨近中午兩人才到達了目的地。

夏薇歌選擇的約會地點在城郊的山上,是一處營業露營點,上山的路周圍樹木茂密,種滿了秋日楓樹。

橘黃色的楓樹林占滿了道路兩旁,枝葉似被精心修剪過,模樣十分整齊。

這一處露營點是在山頂,車子一路開上去,到達時竟讓人感覺到了冷意。

畢竟已是秋季,夏薇歌下車時被冷風一吹,冷得打了個哆嗦。

她是已經預約過的,接待人員把她們帶到露營地。

帳篷和工具都由露營地提供,不過帳篷還是得自己搭。

夏薇歌提前做過功課,對于動手搭帳篷并不擔心,只是她望了望天,有些擔心。

今天天氣不算很好,在山下時還未察覺,此刻擡頭去看,明明是大中午的時間,頭頂卻隐隐烏雲壓下,多半是要下雨的。

她擰着眉有些為難,若是下雨,露營的計劃就得取消了。

“看天接下來可能會下雨,我們帳篷是防水的,也可以提供烤火爐,如果要做飯,工具也是充足的,但要是晚上下雨山頂的氣溫很低,你們再要考慮一下嗎?”接待員也明白這情況,趕緊詢問起她們的意見。

夏薇歌已經有些猶豫,倒是溫溶興致不錯。

“氣溫會低到什麽程度?”她從未試過露營的感覺,知道夏薇歌的安排時一直有所期待。

“烤上火其實還好的,我們這冬天都有不少人來露營。”

得到了答案溫溶偏頭柔柔的瞥向夏薇歌等待對方的決定,夏薇歌想了想這才點點頭同意。

帳篷和配套的工具接待員幫她們搬上了車,一起帶去露營點。

露營的地點在一處山崖邊的大平臺上,地面用小石子鋪平,崖邊做了半身高的鐵質圍欄。

周圍再沒有任何遮擋,樹木與建築都在腳下。

夏薇歌站在這裏擡頭望天,竟真的覺得天空比以往看到的要近。

兩人開始折騰起帳篷和帶來的東西。

帳篷并不算小,足以放下兩張充氣床,烤爐以及做飯用的廚具。

露營地還配了幾套折疊式的桌椅,一些裝飾的小物件。

“姐姐,你去收拾一下車上的東西吧,我們等會還要去買點吃的,帳篷我一個人就能搞定。”夏薇歌溫溶說。

溫溶不會這個,既然夏薇歌這樣說了她也不會懷疑。

點了頭,但還是先給夏薇歌拿了瓶水,盯住她,“慢慢弄,不要急。”

夏薇歌眨了眨眼,笑着點頭。

溫溶見了也笑了笑,這才轉身去收拾東西。

她邊走邊擡頭望望天,有些陰沉的天氣卻并不讓她煩悶。

極度的輕松,是她這七年都不曾擁有的。

夏薇歌果然是做足了功課的,比溫溶想象的還要快搭好了帳篷。

夏薇歌走到溫溶身邊,又來幫溫溶收拾東西。先前她為了方便幹活把袖子都挽了起來,潔白的手臂露在外頭。

可溫溶随意的瞥了一眼,卻突然發現她手臂上竟有一道口子。

溫溶立即停下,抓住了夏薇歌手臂,右手外臂上果然有一條長長血痕。

“這是怎麽弄的?”溫溶的神色有些淡了下去。

夏薇歌自己都不知道,擡着手臂看了好久才疑惑着喃呢:“剛弄帳篷的時候吧……都沒感覺到疼。”

溫溶并不聽她所說的,手指一伸按在了夏薇歌手臂的血痕上。

“嘶——”夏薇歌這下知道疼了。

溫溶眼眸微垂,輕聲說:“等會買食材的時候要去藥店買點藥。”

夏薇歌委屈的收回手,把袖子放下。

食材和藥品露營基地就有,她們的所在地離了就一公裏多,走路只要十幾分鐘,想着也懶得開車了,幹脆就走過去。

這條路旁的風景也很是優美,雖然此時不見太陽,天稍有陰沉,但對于困在城市的人們來說,只是空曠的視野,好似自由自在的壞境,也足以讓人覺得美麗。

兩人全當散步了。

只是回程時天上的烏雲更加逼近,暗淡的天色讓四周都變得暗沉。

秋雨是有征兆的,哪怕夏薇歌兩人已經有意識的加快的步伐,卻依舊運氣不好的被大雨淋濕了全身。

雨水浸濕了兩人的衣衫,匆忙回到帳篷後夏薇歌看溫溶單薄的穿着,立即跑去火爐旁生火。

溫溶喊了一聲,讓她先去換身衣服,可她卻像是沒聽見一般,蹲在火爐前不肯走開。

她有些冷,身上一陣陣寒意侵襲,本就是病剛好的身子,之前被山頂的冷風吹過,這會又被淋得全身濕透,身體不免有些不适了。

可她更不想冷到溫溶,心中更是懊惱自己的安排。

她蹲在火爐前,盯着慢慢燃燒起來的火焰,只是微弱的火苗還不足以給她體感上的溫暖。

全然沒察覺到身後靠近的身影。

直到溫溶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夏薇歌這才回過頭來。

“去把衣服換了,不要穿濕的在身上,我來弄這個。”溫溶語氣柔柔的,水珠順着她的發絲滑下,精致的五官浸滿了水汽,竟讓她生出一股清冷感來。

夏薇歌從未覺得溫溶長相冷過,這人總是帶着包容的笑,五官柔和得一度讓夏薇歌有一種在看古時溫婉大小姐的錯覺。

此刻的清冷感,大概是因為她沒有在笑。

她抿着唇,眼眸有些低垂,沒帶着笑意,但也不至于讓人感覺到兇。

只是惹得夏薇歌有些愣住了。

“你在生氣嗎?”夏薇歌看着她,心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溫溶擡了擡眼,與夏薇歌相視,半晌沒說話。

随後見夏薇歌沒動,終是嘆了口氣,十分輕柔的回答她:“我在生氣。”

這讓夏薇歌覺得驚奇。

生什麽氣,因為她沒先去換衣服嗎?

可她覺得應該不止這件事。

但夏薇歌并沒有追問,她看着溫溶示弱的眼神,聽着溫溶無奈的嘆息,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她也抿緊了唇,全身的急躁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了,她遲疑着靠近了溫溶,将腦袋抵在對方額頭。

“你別生氣了。”夏薇歌輕聲說着,聲音裏竟能聽出乖巧的意味。

這是她七年前做了錯事讨好溫溶的方式,雖然溫溶并不會生氣,但她總是這樣主動認錯,并表達親呢。

夏薇歌都忘記考慮她們如今的關系溫溶會不會讨厭這樣,只是身體有着一些本能的習慣。

或許因為在她心中,溫溶總是嬌慣着她,在對方面前她總是肆無忌憚。

那時,溫溶會在這種情況下親吻她,會含着她的唇,略帶懲罰般輕咬。

夏薇歌的呼吸微微加重了些,她們此時離得太近了,額頭與額頭相抵,鼻尖與鼻尖相觸。

兩人的唇畔也因此離得很近很近,呼吸暧昧的交織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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