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節目組這場意外本來是在直播的, 直播的鏡頭一直沒關,直到溫溶出了事, 場面變得兵荒馬亂,直播間這才緊急切斷了信號。

【出什麽事了?】

【我剛剛看溫溶好像暈到了?】

【全程看直播的我都被吓到了,溫溶是直接被很大的力氣撲倒在地上的。】

【這些無良的狗仔是不是真的想殺人啊!】

【嗚嗚嗚,謝謝溫小姐保護夏夏,我真的吓死了,希望溫小姐沒事。】

【溫溶剛剛那真的是身體本能的反應了,誰還敢說她不愛啊嗚嗚嗚。】

【說實話, 我對象可能都做不到在那種情況下下意識上去擋,真的一點沒考慮到自己,眼裏只有對方的安危了。】

【夏夏估計都快心疼死了, 兩個人都恨不得受傷是自己吧。】

【都別受傷啊,兩人都要好好的, 無良狗仔真該死!】

【節目組有沒有消息啊,能不能來報個平安啊。】

【真的擔心死了,只能在這等嗎?】

【節目組趕緊出來給個說法吧!】

黑着屏的直播間依舊有很多人在擔憂,不少觀衆粉絲還跑去別的嘉賓的直播間瘋狂的問着溫溶和夏薇歌的消息。

夏薇歌此刻正站在醫院的急診部內, 溫溶被送進來後還處于昏迷狀态,夏薇歌就站在一旁, 臉色慘白的看着醫生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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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的副導演也陪在這裏, 黎姐那邊也得到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夏薇歌大腦一片空白,手指一直止不住的顫抖着。

急診醫生檢查了溫溶的各項數據,因為撞到了腦袋, 人還暈着,具體的傷勢醫生也不敢下結論。

但溫溶的手肘處傷得不輕, 她倒地時可能下意識想要手肘卸力,手肘的骨骼那承受了大量的撞擊。

醫生簡單的查看了一下,裏面肯定傷了,但具體情況得去拍個片子确認。

一名護士拉了拉夏薇歌,看她愣愣的站在病床不遠處,手上還染着猩紅的血跡,于是好心的提醒道:“你先去廁所洗一下手上的血吧。”

夏薇歌聽了這話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手,看着上面已經幹掉的血跡,麻木的點了點頭。

“對,夏夏你先去洗一下,我在這裏看着。”副導演也趕緊接話,擔憂的催促着夏薇歌。

夏薇歌獨自一人走去廁所,醫院人來人往,特別是急診科,雜亂的聲音漫入夏薇歌耳膜。

她的反應變得有些遲鈍,神經好似被擰在了一起,無法做出反應。

有人在路上撞了她一下,她愣愣的往後退,目光移到那人身上,卻好像怎麽也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在急診科的人都是匆匆忙忙,那人也只是不善的說了句“走路小心點”,便不再與夏薇歌糾纏,匆匆離去。

夏薇歌收回了目光,又繼續往前走,到了廁所的洗手臺,伸手擰開了水龍頭。

冰冷的流水浸入她的指間,她感受到了冷,刺骨的寒冷。

恍如全身都被凍住,血液在這一刻停止了流動。

手上的血跡被慢慢沖開,夏薇歌靜靜地看着。

她看了許久,直到手指間已不見了那大片的猩紅痕跡。

她關掉了水龍頭,眼前模糊一片,眼睛有些看不清了。

她沒找到擦手用的紙巾,便抹在了衣服上。

反反複複的擦,手上的皮膚都變紅,感到了疼痛。

細微的抽泣聲悄悄從她喉間溢出,豆大的淚水不斷砸落在冰冷的洗手臺上。

她全身都顫抖着,恐懼與痛苦終于在這一刻傾瀉而出。

沒有了攝像頭,沒有了認識她的人,夏薇歌再也壓抑不住眼淚,透明的淚水終于從早已通紅的眼眶中滑落。

喉間湧上來的窒息感讓她不得不蹲下身,她蹲在洗手臺旁,臉埋進臂彎,終于痛苦的哭了出來。

夏薇歌此刻無比後悔将溫溶帶到大衆眼前,上次溫溶被罵夏薇歌便心中埋下了悔意,這次溫溶再因她受傷,更是激發了她的自責。

夏薇歌哭得依舊克制,壓抑的聲音如同将她的心撕扯,讓外人都能感受到心痛。

她哭了好一會,有人看她的情況上前來安慰她,那人年紀不小,鬓發花白,不像是認識夏薇歌的人。

但在醫院這種地方,痛苦與傷心已太過稀疏平常,忍耐不住躲在這裏哭泣的人,大多都是相同的情況。

過了一會,黎姐來了,問清了夏薇歌的位置,直接來廁所找到了人。

夏薇歌已停止了哭泣,坐到廁所外的走廊長凳上,緩解着心中的情緒。

黎姐走到了夏薇歌的身前,風塵仆仆的,看得出也是十分疲憊。

她沒有問夏薇歌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也沒問到底發生了什麽,只對着面無表情的夏薇歌伸出了手,輕聲說道:“我剛從那邊過來,溫溶醒了,過去吧。”

夏薇歌這才緩緩擡起頭,将手放在黎姐溫暖的手心,借力站起了身。

溫溶人是醒了,不過意識還有些模糊,醫生看她一直張口喊着人,湊近了努力去聽。

“夏,夏……”醫生聽清了,猛地擡頭,看向副導演的方向,“夏?誰是夏?過來安撫一下病人。”

“我是。”夏薇歌呼吸一凜,立即走了過去。

溫溶的手完全擡不起來了,剛剛做了ct,裏面的骨頭只是有些移位,傷勢不重,是不幸中的萬幸。

不過手肘的皮膚被磨得血肉模糊,這會醫生已經包紮好了。

溫溶終于看到了夏薇歌,眼底的擔憂慢慢褪去,她對夏薇歌勉強露出一個淺笑,竟帶着安撫的意味。

夏薇歌看着對方,眼睛瞬間又紅了,她害怕不小心傷到溫溶的手,不敢觸碰。

雙手只虛掩在溫溶手背上方,顫抖着,克制着。

溫溶沒醒多久,沒一會又暈了過去,不過醫生說她只是太過疲憊,加上大腦還存在眩暈的感覺。

溫溶用手肘承受了摔倒時的大部分撞擊,大腦也很幸運的沒什麽問題,只等她好好休息,眩暈感過去就沒什麽事了。

後腦流出的血也是當時摔下去是被小石子劃破了腦袋上的皮膚,并不算很深,縫合好後用不了多久時間就能長好。

主要還是手肘骨頭的錯位,後續得堅持戴一段時間夾板,保證骨頭不會偏移。

大的危險倒沒什麽了,這也讓夏薇歌幾人松了口氣。

等溫溶不再出現昏迷的情況,她就能轉入普通病房。

黎姐陪着夏薇歌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下午,将溫溶推到了普通病房。

……

“先回去休息吧。”這會溫溶人已經完全清醒,還吃下了一些東西,她看着從昨天進醫院就一直沒合過眼的夏薇歌,不由出聲勸導。

夏薇歌咬着唇搖頭。

黎姐和副導演至少晚上還輪流去車上睡過一會,夏薇歌卻是一直守在溫溶病床旁,不吃不喝,也不肯休息。

溫溶斷斷續續醒過幾回,都能看見夏薇歌通紅的眼眶,只是之前都沒力氣勸勸對方。

黎姐和副導演也來勸她,夏薇歌還是不肯,咬着唇尤為執拗,好像溫溶不在她眼皮子底下便會再度出事一樣。

溫溶嘆了口氣,想着至少讓她在這裏睡會也行,沒想到黎姐先開了口。

“夏夏你在這裏也幫不了什麽,現在網上都知道溫小姐受了傷,很多粉絲在找你們的位置,這裏人多眼雜,你在這被粉絲認出來,到時候很多人都過來,只會打擾溫小姐休息。”

黎姐說的是事實,也只是想勸夏薇歌去休息,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薇歌本就十分自責溫溶受傷的事,此刻黎姐這一說會因為她導致粉絲過來圍堵,影響溫溶,她臉色剎時慘白。

她狠狠低了頭,咬着唇應了離開。

甚至離開之時,夏薇歌都不敢再擡頭看溫溶一眼。

溫溶雖然覺得她突然有些怪異,但見她願意回去休息便沒做多想。

節目組那邊希望夏薇歌回小屋去報個平安,不僅給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給直播間還等着的觀衆粉絲。

于是黎姐開車将夏薇歌送回小屋。

離了溫溶夏薇歌又恢複了面無表情的神态,黎姐瞧了她幾眼,心中有些發怵。

黎姐從未見過夏薇歌這樣的模樣。

曾經夏薇歌也遇到過不好的事,甚至私生飯闖進酒店在她房間裏安攝像頭,那時候她雖然憤怒,卻也不像此刻這樣。

讓人看着莫名有些害怕。

黎姐清了清嗓子,給她交代一些事:“那個狗仔我們查了,身份有些可疑,懷疑是混進狗仔裏的私生,警方那邊說在他住所裏找到了大量關于你的信息,還有些見不得人的。”

夏薇歌聽着,指尖無意識的剮蹭着車門把手,并沒有立即回答黎姐的話。

車子這時駛過了一處橋洞隧道,四周順便都變得漆黑昏暗。

車燈亮起,隧道內只有車輛飛馳的聲音。

車內的光明被黑暗吞噬,只有微弱的光芒若隐若現的打在夏薇歌臉上。

她明麗的五官此刻變得不那麽清晰,大半部分臉都隐匿在濃厚的陰暗之中。

竟顯得有些陰冷。

她突然輕笑了一聲,語調很冷,全然不是黎姐熟悉的感覺。

黎姐驚訝的忍不住轉頭瞥了她一眼,竟瞥見夏薇歌眼底揮之不去的陰霾。

夏薇歌沒再出聲,但眼中濃郁的戾氣讓黎姐心驚膽戰。

黎姐握緊了方向盤,回過頭,抿緊唇也不再說話。

……

許是真的太累了,夏薇歌回到小屋跟直播間的觀衆報過平安後,竟直接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但睡得也不安穩,一直迷迷糊糊的。

不過好歹是真的睡着了,等她醒來時窗外的景色已完全暗淡下去。

萬物都在沉睡,耳畔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十分寂靜。

夏薇歌起身下床,一眼看見了溫溶送她的禮物,那件玻璃手工制品。

她走過去輕輕的撫摸,從指尖上都傳達着眷戀。

黎姐不讓她去醫院,可她又怎麽能夠忍耐得住。

夏薇歌沉吟一會,很快做出了決定。

她活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精力恢複了許多,只是還是吃不下東西。

但本就虛弱的腸胃已經受不得她這麽折騰,不斷湧上來的疼痛是在向她抗議。

夏薇歌臉色蒼白着,喝了點水,讓節目組關閉她的直播間,再換了身衣服開車出了門。

只要想到溫溶還在醫院,不知道那裏有沒有人照顧,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得周全,夏薇歌便忍受不了獨自呆在這裏。

她戴了帽子,做了點僞裝,走進醫院時并沒有被發現。

何況已經是晚上,醫院也沒那麽多人了,不仔細分辨,沒那麽容易認出她來。

夏薇歌跟節目組商量時還看到了已經回來的副導演,對方說溫溶讓他回來的,她自己能夠處理好,并不需要照顧。

夏薇歌走到了溫溶的病房前,深深吸了口氣,輕輕扭動門把手,将門打開了。

屋內的燈已經熄滅,漆黑一片,唯有窗外的幾縷微弱的月光,透過了窗簾細縫照射到屋內的小矮桌上。

夏薇歌進屋後輕輕關上門,打着手機屏幕的光走到了病床前。

溫溶睡着了。

平時總柔和安靜的容顏此刻卻皺起了眉頭,手肘上的疼痛讓她在睡夢中都無法安寧。

夏薇歌搬了張凳子坐到病床邊,她安靜的趴在溫溶身旁,一路煩躁、無法安定的心此刻終于變得平和穩定。

她半阖上眼,用手指輕輕勾住了溫溶的指節。

細微的觸碰讓她心間升起了滿足感,但沒一會夏薇歌又覺得不夠。

心中像是無法被填滿,她看着溫溶的手,更加的靠近,用臉頰輕蹭起來。

有些涼的指尖剮蹭着她的皮膚,她動作很輕,害怕真的傷到溫溶。

溫溶的指尖這時無意識的動了動,夏薇歌猛的坐直了身體,有些慌亂的朝溫溶的臉看去。

溫溶并沒有醒來,只是熟睡中無意識的動作。

夏薇歌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升起失落的情緒。

她盯着溫溶看了好一會,牙齒輕咬住下唇,好像是做了很久的決定,她閉了閉眼,又再度睜開。

眼眸中閃過了難為情,但又立即被強烈的期盼占據。

她慢慢低下了頭,雙唇輕吻在了溫溶指尖。

很輕很輕,仿佛鴻毛拂過,只有微微的癢。

溫溶的手指又輕微的抖動了一下。

夏薇歌離得很近,所以感受得十分清晰。

她的唇還停留在溫溶指尖,一次是無意識的,那這一次呢?

那麽巧合,在她親吻的時刻嗎?

夏薇歌心中有了猜測。

她本該慌亂,但溫溶根本沒有醒來拆穿她,這讓夏薇歌反而大膽了起來。

她淺淺勾了勾唇,無聲的笑。

再度低下頭去,再度吻上對方的手指。

她低垂着眼眸,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這次她不僅是輕輕的觸碰,唇畔落下密密的吻,黏在了溫溶指間。

她對此還不滿足,竟張開了貝齒,輕輕咬了咬溫溶的指骨。

指尖再度傳來了幾乎微不可察的顫抖,夏薇歌頓了頓,然後将溫溶的一根手指緩緩含入了口中。

裝睡的溫溶依舊沒有睜眼,其實她從夏薇歌趴到床邊時就醒了過來。

開始還有些驚吓,不知道是什麽人悄悄進入了房間。

但夏薇歌身上的氣息很快萦繞到她鼻間,讓她安心了下來。

溫溶剛開始沒想裝睡的,只是夏薇歌悄然無聲的來,沒有叫醒她的意思,讓她也鬼使神差的沒有睜眼醒來。

只是她沒料到對方竟趁她熟睡做出如此大膽的事來,她雖然看不到,可柔軟的唇畔親吻到指腹的肌膚時依舊讓她輕顫。

再當夏薇歌緩緩将她手指含入口中,濕熱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包裹住她。

指尖每一處皮膚仿佛都舒展開來,變得極端敏感。

溫溶只覺全身的感官都仿佛凝聚在了手指上,明明看不見,腦袋裏卻好似有着清晰的景象。

夏薇歌的牙齒蹭到了她的指腹。

那柔軟的舌頭,抵在了她微微彎曲的指節。

“唔。”耳畔傳來夏薇歌的一聲輕呼。

似乎是她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夏薇歌喉嚨上颚。

讓夏薇歌有些難受了。

溫溶全身都如觸電般閃過一陣酥麻感,從頭到手指尖都輕顫起來。

靜溢的病房內,她能清晰的聽到夏薇歌略微沉重的呼吸聲,那口齒之間,此刻還溢出了一絲舔吻的水聲。

溫溶極力克制着發軟的身體,可夏薇歌依舊沒放過她,甚至變本加厲。

那口中柔軟的舌頭似乎想要避開她的手指,可含進了嘴裏,又怎麽可能避得開。

舌尖尋找着空隙,卻只是如舔吻一樣一遍一遍擦過溫溶手指的肌膚。

而那潮濕滾燙,柔軟的觸感,快要将溫溶腦海中繃緊的弦扯斷。

溫溶記起夏薇歌以前也這樣過,在溫溶眼中,夏薇歌的乖巧都只是在表面。

那時的夏薇歌,性格裏帶着怯弱與讨好,總會在別人面前裝出乖巧的模樣。

但唯有在溫溶面前,情愛之時,會露出惡劣的根性。

她渴望着激烈與刺激,想看溫溶的難以自持。

也有那麽一次,她咬着溫溶的手指,發軟的身體貼在溫溶身上。

她似乎對這方面的技能天賦異禀,輕而易舉的便能做出讓人癡狂的舉動。

那時溫溶看着她滿含春情的神态,一點點将溫溶放入她口中的手指頂入喉間。

她明明覺得難受,卻不肯松口,嬌豔似花的容顏上浮現出難耐又略帶痛苦的神色。

溫溶的指腹抵着她的上颚,她每一次吞咽都帶着喉嚨縮緊的窒息感。

源源不斷,從指間傳達而出,蔓延到溫溶全身。

那時的溫溶哪怕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克制,最終也會在夏薇歌含情的眼眸中丢盔卸甲。

溫溶想到了這裏,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她睜開了眼,手指猛的縮了回去。

夏薇歌本就沒有太用力,溫溶一退,手指便從夏薇歌嘴裏抽了出來。

晶瑩剔透的液體染在了手指上,猛的抽出時還勾出了一條銀絲。

離開了那濕熱的環境,微涼的室溫讓溫溶終于感受到了一絲絲冷意。

身體裏燃起的火焰,也終于慢慢熄滅。

溫溶微擡頭看向夏薇歌,後者也坐直了身體,凝視着她。

“姐姐,對不起,害你受傷了。”溫溶還未說話,夏薇歌便先開口為白天的事道歉。

她絕口不提剛剛的一切,溫溶蜷縮了手指,也不打算提。

不過白天的事怪不了夏薇歌,溫溶雖然手肘傷得重了些,但十天半個月便能恢複,也還好了。

“這怎麽是你的錯了,你不用道歉。”溫溶柔聲勸着。

夏薇歌并不接這話,也沒有反駁,只是沉下眼,心中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她的錯。

是她将溫溶帶入了這個節目,被別人所辱罵。

是她當時沒有第一時間離開那裏,還讓溫溶為了救她而受傷。

她不會給溫溶講這些,面前這個心如流水的女人,性子也如水一般包容。

總是包容着夏薇歌的過錯。

“節目組報了警,人已經抓了,我要告他。”夏薇歌邊說邊起身打開了一個小臺燈。

她自己帶來的,想着溫溶晚上有看書的習慣,還帶來了幾本書。

“是嗎?不過估計判不了多久吧。”溫溶微蹙了眉,她脾氣雖然好,卻不是一個幾歲的孩子,有些事可以原諒,但那樣的人輕易放過說不定造成更大的悲劇。陷珠負

夏薇歌“嗯”了聲,停頓了一會,又說:“我要他蹲進去。”

她說這話時面無神情,本來凝視着溫溶的目光卻悄悄移開了。

但她語氣強硬,話語中的意思也不是那人蹲個幾天就能出來的。

溫溶一直注視着她,看着她的神情,也看到她眼底的狠厲。

溫溶并不驚訝。

她七年前便知道夏薇歌究竟是什麽樣的人,何況對方來告訴她,也是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所以此刻溫溶點了點,并不阻攔。

“做你想做的就好。”

夏薇歌聽到了,低下了頭。

耳膜微微的癢,牙齒輕輕磨蹭着舌尖。

溫溶這樣的包容總讓她欣喜,加上方才還故意逗弄了對方更是讓她此刻心癢難耐。

她好想再次得到溫溶獨有的寵愛,那種只對着她的無奈與偏愛。

那種明明難為情,卻看着她的目光只能慢慢妥協。

那種将自己揉碎了,都全心全意愛着她的模樣。

夏薇歌幹脆再度趴在溫溶手邊,閉上眼。

夏薇歌知道的,那樣的溫溶早在七年前就被她丢下了。

她再也不會擁有了。

溫溶說得對,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

無論未來如何,溫溶也不會再像那樣對她夏薇歌毫無保留。

“我就在這裏陪你,你接着休息吧。”夏薇歌說。

她将臉埋在臂彎裏,不想讓溫溶察覺到她的情緒。

她心尖泛起疼,絲絲縷縷的,極為輕微,卻久久不曾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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