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43.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祁淵所住的幽華宮,除了緊随其後的潤奇,也便剩下三兩小仙童,當然,若加上守門口的也不過十餘量。

有猜測說,祁淵喜歡獨處,他的房間除了潤奇能進,其它仙童都靠乎不得,一旦破了這個禁忌,就要被丢出幽華宮永不得入內,嚴重些的還會被剝去仙籍,自此與仙界無緣。

難怪在來的路上,我依稀聽到有仙童議論祁淵的樣貌品相,原來是沒見過本尊,所以也只能口頭解饞了。

可祁淵這麽一個孤傲不羁的上神,怎麽就和我給糾纏上了呢?

若是讓這些仙童仙婢知道他們所崇拜的主子還是個死皮賴臉的家夥,不知會不會吓到掉牙。

想到方才祁淵突然要吻我的情形,我便覺得全身酥麻。也還好我及時清醒将他推開,這才留住一身矜持。

見天君天後不過是走個形式,我已經做好了露個面便以有事為借口一走了之,然那天後見着我就說與我投緣,非要留我下來敘舊。

我還郁悶初次見面何來敘舊之說,祁淵已經好心幫我婉拒了。

那會天後神色裏的惋惜真可謂是難以自拔,但很快她又眉開眼笑盡是欣慰,盯着我和祁淵越看越滿意,還賞心悅目地連連點頭,說我們不過相處了一個月就已經開始這樣默契了,委實是一段好姻緣。

我不知道哪裏給了她這樣的錯覺,居于禮貌也沒有說破臉面。只是這又讓祁淵誤會了去,折返幽華宮的一路盯着我好生不客氣,還是一副贊賞的眉色,非叫我一言難盡無顏面對。

“今日就在幽華宮住下吧。”祁淵忽然說。

我撇了撇嘴巴,拿出天星盤,“物歸原主。”

他微微蹙眉,“還在生為夫的氣?”

我的确氣憤過,不過用在此時,他委實是誤會了,“以前在戴澤山的時候,我勤加苦練也不過是為了收個仙器渡劫的,如今我大劫已過,這些已經用不着。再說,我以前胡鬧慣了,何時讓它認主的也已經忘得差不多。但我多少也能看得明白,你比我更有資格擁有它。且魔君冥炎出關在即,天星盤放在你這裏,最合适不過。”

“你倒是會替為夫着想。”祁淵這麽說,卻沒有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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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問做下這個決定是為大局着想,可他非要扭曲我的意思,眼神寞寞地看着我,“你如此深明大義,不過是想和我劃清界限吧?”

我:“……”

雖然他說的就是我隐晦裏的意思,但他這語氣實在叫我難以理解,也不知是責備多一些,還是憂傷多一些,總之太複雜。

被人用這般複雜的目光盯着只會讓我更加莫名,偏偏我又知,此時再問他緣由,他也不會同我說實話。

而今這麽一個罪名扣下來,我也是百口莫辯,索性也就不解釋了。

“時候還早,幽華宮我就不留了。現下你已經痊愈,我們的婚事……”我話還未說完,祁淵突然捂着胸口悶出一口血,極其痛苦的模樣,我忙扶着他,“怎麽回事?你不是痊愈了嗎?”

祁淵看起來格外虛弱,大手毫不客氣地往我瘦小的肩膀上壓,“扶我回去。”聽着這語氣還是理所應當。

可惜我也沒這個功夫計較,脫口問道,“扶去哪?”

他看了我一眼,委實氣得不輕,這不又悶了一口血,幾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

在我想明白去哪之時,他還是先将幽華宮三字說了出來。

那語氣裏的咬牙切齒,聽得我一身疙瘩。

半路碰到潤奇,該是發現我不見了才上來彙報的。

“還愣着做什麽,過來幫忙啊。”他愣在那裏一副遲鈍的模樣,也能氣死人。

到了幽華宮,我尤記起那些仙婢說起的祁淵的禁忌,便把手抽了出來,對潤奇道,“你先送你家主子進去,我去找時朽。”

可祁淵緊揪着我的手不放,“你扶我進去即可。”又對潤奇道,“你守在外面,今日之事不得洩露半句。”

潤奇應下,真把祁淵交由我一人,還把門關上了。

“扶我過去。”祁淵指床榻,我只能照做。

祁淵坐在床榻上打坐,我約莫看得出來,他體內有股不安分的氣息在亂闖,我見他越來越難受,一時心慌意亂,“那個,我不懂醫術,要不我去找時朽吧,他總比我能幫你。”

“不用。”不容置喙的語氣。

此時祁淵的固執叫我生氣,卻也不可奈何。

但我不做點什麽,實在定不住心神,又和聲和氣地問他,“那你且說說,我要怎麽幫你?”

“坐過來,離我近一點。”祁淵費力說出來的卻是這麽幾個字。

我:“……”

想必此時我眼裏的無語該是霎時張牙舞爪起來。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想着吃我豆腐?

可當他痛苦地擰着眉,我還是默不作聲地照做了。

對病人使小性子脾氣還不是我伏柯的作風。

天界并無晝夜之分,只當仙鶴繞着仙宮轉上一圈,天界便完成了一對晝夜更替。

也不知我是如何知曉,遠遠看到仙鶴的身形,腦子突然就跳出這麽一個想法,已經是初曉了。

昨日祁淵抓着我的手足足運功調理了數個時辰方才好轉,現已經在床榻上昏睡過去,整個衣裳都被汗水浸透,看着都覺得難受。

我叫來潤奇,讓他給祁淵準備一套衣服,言外之意也是讓他幫忙脫換。可他把衣服呈上來就一走了之,潇灑得沒給我反應的時間。我只好喚其它仙童進來幫忙,可叫了半天也沒個人影,便出去瞧了一下。

未走出門口,就見一個個仙童并排站在那裏,伸着脖子往裏探,就是不敢跨過那道門檻。

這才想起祁淵這裏還有閑雜人等要禁足這一說。

思量片刻,我幹脆拿太子妃的身份出來說話,然這根本無效。

想來是祁淵的那句警告早已經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不管我如何威脅命令,他們那雙腳都定得跟石頭似的。

無奈之下,只能我一個人給祁淵寬衣解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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