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少年班開考

少年班開考

兩年後。

林簡成為經常“上榜”的學霸,成績穩定在前三名,有時候還能動搖紀蘩的寶座,拿一次第一。

這些年來,她好幾次後悔和紀蘩決裂。這種後悔并不是失去一個朋友的後悔,而是失去一個有實力對手的後悔。

但這樣的後悔很短暫,她又在外網勾搭了個阿美莉卡的大學生和她交流學習。

這個大學生至今還以為她是華夏的大學生。

林簡覺得很有意思,并不想打斷對方的想象。

她在印象裏的高點抛售了比特幣,拿出一部分稿酬和投資資金重倉了幾個未來會漲的股票。

說起稿酬,她的網文寫作蠻成功的。她連爆幾本,雖然爆的程度不同,但先後賣出了各種類型的版權。

郭鳳英拿到了副高職稱,林志鵬的診所生意也越來越好。兩人也還了唐三妹的借款,開始籌備購買下一份不動産。

林建在今年考上了南回二中的高中部。

陳茵茵打基礎打的很成功,終于在今年在新國的比賽結束後,打出了世界排名。

劉峰的水平也越來越好,開始接商單。

只有林佩蘭還在和她的初戀男友熱戀。

嗯,如果不考慮未來的話,林佩蘭也是很幸福的呢!

林簡成功在去年十二月獲得了實中報考華大少年班的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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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說少年班不考語文,其實是沒有道理的,人家考語文,而且還會在面試的時候考察人文素養。

真正不考的,是政治和生物。

一整個寒假,林簡停了囤稿,表示新文暫時不開,有重要的考試在籌備。

評論區這才知道她還是個學生。

最讓人無語的是,有人猜她是大學生,挂科了在準備補考。

林簡沒管那麽多聲音,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白天黑夜,醒了就學,困了就倒,醒了再學。

這種感覺是很崩潰的,和高考完全不一樣。

以前她看別人說,考研就像在黑暗裏洗衣服,你不知道自己洗得怎麽樣,只能一直搓。

現在林簡感覺自己就是這樣在摸黑洗衣服,而且有很清楚有的人還自備洗衣機!

她不知道自己靠手搓,要怎麽才能搓出別人自備洗衣機+洗衣液+消毒液洗出來的效果。

郭鳳英半夜起來上廁所,看了一眼林簡房間上面的玻璃,嘆了口氣,回到房間。

“阿鵬啊,妹妹還沒睡。”,郭鳳英難受地說,“她這樣什麽時候才是個頭?”

林志鵬拉了一下被子:“考上了不就是頭了。”

“你一點不擔心你女兒嗎?”,郭鳳英擰了老公一把,把林志鵬擰地嗷嗷叫。

林志鵬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能怎麽樣,你能讓她不學嗎?不行。她考不上了哭了誰負責。你能讓她現在考上嗎?不行。那擔心了有什麽用?還不如睡覺。”

林簡從睡夢中驚醒,仔細看了自己的題,這個難度,顯然她并沒有回到原來的時間線。

她在上輩子時常夢到自己回到高考,拿着筆,對着題目不知所措。

自從開始備考少年班,她就開始經常做夢夢到上輩子。

夢到她一覺醒來回到了未來,原來她是團建聚餐的時候喝多了。

夢到她一覺睡醒回到了未來,原來現在只是她的一場夢,她明天還要去公司上班。

這樣的夢她夢見了很多次,随着備考的壓力越大越容易做這樣的夢。

她在跟時間賽跑,企圖用自己的努力追趕天才們的腳步。

上次陳茵茵來她家,看到她就哭,她說:“林簡,你不能不考嗎?我可以養你啊!我打球養你。”

陳茵茵是很天真的。

陳榮夫妻支持她們的友誼,是希望陳茵茵能在她的帶領下上進,是希望為陳茵茵培養一個有前途的青梅,不是想讓陳茵茵養一個拖油瓶。

林簡搖頭:“不行,我必須考上。”

過去在實中的三年,她每時每刻都在準備這個考試,她早就不能回頭了,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

她沒考慮過輸,一次也沒有。

初試時間在一月中旬,是上機考試。

本省的考點之一在隔壁區一個大學的實驗樓。

開考那天的天氣很好,第一場考試的時間早,留校的學生還沒睡醒,校園裏非常安靜。

來考試的學生,有的有父母跟随,有的是自己來的,林簡屬于後者。

林簡在等待核對準考證的時候,還聽到有人說:“這種考試有什麽好準備的?來這的人不需要準備,需要準備的人就不應該來參加這種考試!”

林簡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拉低了本次考試的選手平均智商。

林簡想,雖然我不聰明,但我還是得考,哪怕會輸,我也要考。

考試的科目分四科,有的科目一科包含了幾科。所以全部考完花了兩天。

第二天考完走出來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冷風吹得林簡直發抖。

鼠标很冷,電腦桌也很冷。

林簡在考試的時候手都凍僵了,她只能在思考的時候搓手,想出來了再點擊或者打字。

她跑進大學裏的便利店,點了份關東煮,捧着關東煮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遮陽棚下。

林簡隔壁桌是兩個女大學生,在說同學的八卦。

林簡出神地看着關東煮,那表情好像在研究什麽宇宙奧秘。

但她其實什麽也沒想,或許是今天思考太多了,她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哪怕旁邊兩個女生的八卦再刺激,她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一點不過腦。

嘟嘟嘟——

林簡拿出自己的手機,是陳茵茵。

“喂?怎麽啦?”,說完林簡就拿起一個魚丸塞嘴裏。

“唔唔唔,是的考完了。出來玩嗎?後天吧,我想大睡一整天!”

“在吃關東煮噢!”

“猜錯了,是魚丸!”

“是的,有白蘿蔔。你真聰明!”

“他要出來租房子呀?他奶奶能同意嗎?”

“啊?什麽時候的事情?”

林簡在五分鐘後挂斷了陳茵茵的電話,嘆了口氣。

劉峰的奶奶百年了,劉峰對家裏徹底沒了牽挂。

他爹和他大伯對房産的歸屬大打出手,最終法院把房子判給了大伯,剩下的實物和現金資産歸他爹。

劉峰沒辦法繼續待在奶奶家了,所以要出來租房,現在在尋找房源。

他又是未成年,沒辦法自己租到房。

生活一步步推着他出走,成為沒有家的孩子。

陳茵茵也想幫劉峰,但她還未成年,手上沒有房産,沒辦法收留劉峰。

她要是把劉峰帶回去,爺爺奶奶更不可能同意。

現在劉峰已經在網吧過了一夜,但因為有警察查身份證,于是輾轉在麥麥又待了一夜。

林簡抱頭,這都是什麽事啊!

林簡見到劉峰的時候,他看起來精神還好,穿着個黑色沖鋒衣,胡子拉碴的。

“你打算怎麽辦?”,林簡給他點了杯熱可可。

劉峰也不知道怎麽辦:“我有錢,但我沒想到限制我的是未成年。”

“你能跟你爸或者你媽嗎?”,林簡問。

劉峰搖搖頭:“我媽有新男朋友了,我爸也有新老婆了。”

“但他們有義務養你,而不是讓你在外面流浪!”,林簡忍不住提高聲音。

劉峰搖搖頭:“我也不想寄人籬下,看別人的臉色過活。”

“你不想寄人籬下的結果就是,你只能在一月份的寒風中睡麥麥。”

林簡嘆了口氣:“一,你租不到房。二,我和茵茵都是女孩子,沒辦法帶你回家。你只能選擇在你爸媽裏選一個,忍個六七年。成年了,什麽都好說。”

林簡也想帶劉峰回家啊,但她真的會被阿公打死的。

老爺子這些年脾氣好了很多。

但未成年的孫女帶一個流浪了兩天的男同學回家過夜,這是在老頭的雷點上蹦迪。

這下輪到劉峰抱頭了。

“我沒我爸媽的聯系方式。”,劉峰最後掙紮了一次。

林簡把杯子裏剩下的咖啡喝完:“這簡單,去警局就行了。”

于是,街道派出所迎來了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十四是林簡,十五是劉峰。

“同學,你們有什麽事要報案啊?”,前臺的警官面對她們倆很友好。

估計因為林簡穿的實中的校服,所以被叫同學。

林簡言簡意赅地說:“是他,他爸媽離婚了,跟奶奶。奶奶沒了,房子判給了大伯,他現在沒地方去了。”

警官蹭地站起來:“哈?判給了奶奶?怎麽有爸媽還判給奶奶?”

“不是判給奶奶,是爸媽都不養他,把他丢給了奶奶。”,林簡努力解釋。

警官抹了一把臉,說:“你們把身份證拿出來!”

“我們沒有身份證。”,林簡估計警官也是忙昏了頭。

警官又問:“你們幾歲了?”

“我十四,他十五。”

警官連忙讓人給熱水和毯子,讓兩人等候區休息。

過了一會,換了個女警官。

女警官問:“是這個男同學是吧?”

林簡點頭。

有點社恐的劉峰看了眼林簡,跟着點頭。

“你還記得你爸爸媽媽電話嗎?”,女警問。

劉峰搖頭。

女警問:“你爸爸媽媽叫什麽名字,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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