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絕望恐懼又颠覆

第35章 絕望恐懼又颠覆

為什麽救我?

琴酒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倦怠與厭煩,随即輕啧一聲,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按了幾下,确認發送,簡訊圖标飛動,然後鑽進信封,發送成功——

【你在開什麽玩笑。——From Gin】

四玫瑰在七年前來到組織,屬于琴酒負責的那批成員。兩人沒什麽交集,但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四玫瑰見到琴酒後态度就十分奇怪,十分篤定地肯定琴酒救過他的命,經常将“救命恩人”挂在嘴邊。

并以此為借口不斷地往琴酒身邊塞人,美其名曰“保護”。

但事實上,琴酒從沒見過這個人,更別提好心地去當什麽救命恩人。

四玫瑰平時對待琴酒的态度親近有餘,十分暧昧,但也保持着安全的距離。

組織甚至有傳言說這兩人有着什麽不正當的關系。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琴酒卻十分明白,四玫瑰所有的親近都是僞裝極其完美的試探,他那種粘稠惡心的探究感卻從不遮掩,甚至都大膽到派人在琴酒的安全屋裝竊聽器,為此琴酒曾差點把他殺掉,但是Boss不允許——

按理說遇到這種堪稱是侵犯重要代號成員隐私的事情時,Boss都會任成員自行解決,但這次卻插手阻止。

并且之後的态度也很暧昧,Boss放任四玫瑰的行為,但也不妨礙琴酒的報複。

雖然好幾次都被琴酒弄到瀕死狀态,但是四玫瑰還是堅持不懈地繼續在琴酒家裏裝竊聽監視器,比起他所說的“保護”,他更像是在通過琴酒尋找什麽。

比如什麽可笑的救人理由。

四玫瑰就是一個執拗的瘋子。

琴酒收起手機,他擡起頭,看向視線存在感十足的松田陣平,盯着他淡淡道:“你很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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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松田陣平眨了眨眼,他又要像個二世祖一樣往後癱倒在沙發上,長臂搭在沙發上,長腿微動,看樣子是想往茶幾上踩。

琴酒斜他一眼,後者腿頓了一下,随後搭在另一條腿上,翹起二郎腿,舉着煙盒笑道:“可以吸煙嗎?”

之前一直沒吸煙是因為柯南在這裏,現在那個小鬼回去了,自然不用顧慮這些。

琴酒突然有些煩躁,不明白他怎麽突然又想到那個麻煩的小鬼,不由得帶出了些低氣壓。

“随便。”

他留下這句話,起身去了廚房。其實琴酒并不注重口腹之欲,但是因為任務需要補充充足的能量,平時會吃很多并不愛吃的東西。偶爾有了空閑時間,他也不想委屈自己,也會做點自己愛吃的東西。

“你還會做飯?”松田陣平沒點煙,只是叼着。

他靠在廚房門口,看着男人熟練地清洗蔬菜,語氣相當怪異,在接收到男人冷漠的眼神後又急忙找補。

“沒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應該會有個專門的...廚師,原來之前那些飯全是你做的啊?”

說到最後他也覺得自己有些蠢了,摸了摸鼻尖把煙放在一邊。

“好吧,就是單純的驚訝,本來以為你是個生活白癡。”

琴酒這個人,任誰看上去都是冷漠無情刀不離手的冷血殺手,要不就是叱咤風雲的精英,跟做飯這兩個字根本搭不上一點關系。

古人雲“人不可貌相”,這話實在寫實。

琴酒瞥他一眼,不冷不淡道:“我還會吃飯。”

“很幽默”松田陣平為這冷笑話賞臉的露出笑,又問,“需要幫忙嗎?雖然我會做的不多,但是打下手是沒問題的。”

他一邊把毛衣袖子撸上去,一邊氣勢洶洶地往裏走,眼裏閃着躍躍欲試的光,“我來洗菜?”

“洗幹淨。”琴酒說。

上門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

“明白”松田陣平笑眯眯地接手,又回過頭問:“對了,你要做什麽......”

他的話在看到琴酒手上的細挂面後停住,默了一下,又說,“面條好,好消化,清淡。”

說完這話又回過頭默默處理着青葉,原來組織Top killer的喜好這麽樸素。

他默默回想平時自己敗家子一般的肆意揮霍......良心有一丢丢的疼。

清湯挂面很好處理,熟練之後十分節省時間,而且吃起來味道也不錯。

“看起來不錯。”

松田陣平有些期待的盯着桌面上兩碗面,其中一碗是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

香氣伴着熱氣在白面上騰騰升起,倒是莫名讓人想起夕陽下炊煙袅袅的山居小屋,有幾縷陽光悄悄的灑在桌面,溫和地融化着寒冰。

跟人一起吃飯的感覺很奇怪,有些排斥卻又有些不那麽明顯的新奇,沒人說話,但是坐在一起也覺得自然輕松。

琴酒并不會因為其他人影響自己的吃飯節奏,等他不緊不慢地吃完後對面那人同時擡起頭,在這裏蹭了一頓飯的松田陣平十分爽快的舉起大拇指,給出了好評,最後喜提收拾刷碗兩件套。

“對了”他喊住琴酒,“還有客房嗎?”

“Boss的意思,以後我們兩個可能就是固定搭檔了,住在一起要方便很多。”

雖然組織裏的搭檔基本都是分開住的。

“而且這樣,我們也可以培養默契,你說是嗎?”

他說話很散漫,腔調有些奇異,像一顆裹着蜂蜜的柚子糖,但他眼神又很平靜,臉上的笑又不那麽真誠,給人一種強烈的沖撞感,讓琴酒突然想起了四玫瑰和貝爾摩德。

但這人明顯是帶着副不合适的面具,甚至都不願意認真模仿。

拒絕的話突然轉了個彎,“樓上。”

他又說,“說話正常點,別惡心人。”

松田陣平彎了彎眼,故意拖長聲音,“好的——”

琴酒斜睨他一眼,“砰”的一聲摔上房門。

松田陣平的不對勁他都看在眼裏,琴酒堪比人形測謊儀,松田陣平那甚至懶得僞裝的态度更是一清二楚。

當時在酒店裏松田陣平給波本留下電話線後,他在琴酒這裏就已經成了板上釘釘的老鼠。

不過留着他還有用,現在還不能動手。

只是這人有時感情過于充沛和複雜,他至今搞不明白為什麽松田陣平第一次以路易十三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時那種奇怪的态度,輕佻又誇張,後來又出現了幾次,統一被他歸類為抽風。

方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衣服上帶着淡淡的血腥味,琴酒皺眉,進去沖了個澡。

“喂,還有多餘的被子嗎,房間裏那床被子髒了。”

“有——人——在——嗎?”

白茫茫的霧氣包圍整個浴室,缭繞的水霧朦胧了琴酒淩厲的臉部輪廓,鋒利的綠色都透出一股水潤的柔和。

門口的聲音還在持續,琴酒不為所動地沖洗着身上的泡沫。

這時他突然想起什麽,擦開模糊的鏡面,側着身子看向自己的後背。

精瘦的身體上附着幾道猙獰的傷疤、彈孔,還有幾道新出現的刀疤,而在肩胛骨處,有一道極其澀氣的黑色紋身——“Jin”

琴酒眸色暗沉,綠眸同鏡面一般逐漸遮上一層霧氣。

他從來沒去文過什麽紋身。

而他記得松田陣平腕部有個“Gin”的花體紋身。

這顯然不是什麽巧合,好像有什麽人在裝神弄鬼一般......琴酒只能想到系統。

除此之外,松田陣平暧昧的态度,Boss最近突然多次下發的配合松田陣平的搭檔任務,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夢......隐隐約約,似乎有一條鎖鏈在悄悄将他跟松田陣平聯系起來。

而那個人是誰,又有什麽目的,現在一切都不明朗。

“琴——酒?”

松田陣平靜靜地盯着房門,在思考是直接推門而入好還是推門而入好。他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那我進來了——”

手還沒碰到門把手,房門打開,一床帶着清爽的陽光味道的雪白被子蓋在松田陣平頭上,他只看到一只清瘦有力的手腕,白的亮眼,随後門再次緊閉,只留帶着火氣的——

“滾,要留在這裏就安靜點。”

琴酒系好浴衣的腰帶,拿起床上孜孜不倦地反複響起的電話。

“喂?”

壓低的嗓音有些沙啞,帶着濃濃的戾氣,對面安靜了一瞬,然後傳出輕快乖巧的聲音——

“黑澤哥哥!”

是柯南的聲音,那個小鬼總是會在有事請求時裝出這種甜膩的聲調,琴酒眼皮一跳,淡淡道:“什麽事。”

“就是,就是”江戶川柯南支支吾吾,“我打不到車了,能不能來警察局接我一下。”

琴酒:“......”

他好像聽到了一個極其恐怖的笑話。

*

“被拒絕了?”

“這是肯定的吧,琴酒怎麽會傻到主動往警察局跑呢,那不是自投羅網嗎。”江戶川柯南幽幽地看着對面的金發男人。

“而且,安室先生為什麽會突然提出這種無厘頭的想法啊。”

安室透眼神平靜,語焉不詳,“只是試探一下。”

然而對着小偵探迷惑的眼神他卻什麽也沒解釋,只是靜靜地頂着審訊室裏的那個狼狽的連環殺人案兇手,攥緊的指尖泛白。

誰都無法想象他這幾天經歷了什麽,他的世界觀幾乎在一夜之間颠覆。

在收到風見裕也發來的資料後,安室透在書房裏待了一整天。電腦上不斷重複播放着那個可疑的視頻,上面他的同期和琴酒一直在交流,言語間帶着諷意,卻無法掩飾兩人口吻親昵。

在不知第幾次重複播放時,視頻界面突然彈出一封奇怪的郵件,郵件內容直指一個信息——

琴酒是卧底。

這真的是一個很令人絕望又恐懼的信息。

【作者有話說】

額....我瘋了,忘記保存我存了幾千字的稿不翼而飛TAT,我恨你橙瓜,為啥沒有自動保存啊(大哭)

幾千字啊!!打開文檔時看到一下子變成四位的數字真的哭了(陰暗爬行......然後我找備份時聽到了客廳傳來我們團委書記的聲音,在開家長會...還要給家長寄成績單,我直接無了

————

琴不是卧底,大家可以猜一下郵件是怎麽回事哦,跟文章的結局有很大關系......不過感覺會有很牛的小可愛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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