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第二十三章女生那點事兒
第二十三章 女生那點事兒
“你跟陳行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熟了?”顧喬剛坐下來,徐琴暖就湊了過來。
顧喬:“???”
“沒有很熟。”她把英語書從一堆課本中抽出來,因為下節課是王海濱的英語課。
“是嗎?”徐琴暖整個身子都癱在課桌上,不再說話了。
“你怎麽了?”顧喬見她有些消沉的模樣,問道。“老師馬上就要來了。”
“沒什麽~”徐琴暖有氣無力地說,而後把臉朝向顧喬,壓低了聲音,“喬喬,我來月經了,肚子疼到不行~”
顧喬很明白痛經的苦楚,有些擔憂地說:“我先去幫你接點熱水,需不需要請假?”
徐琴暖想了想,說:“算了,還是不要請假了。我沒帶衛生巾,估計弄在校服上了,現在出去的話,一定會被同學發現的,那更丢人了。”
顧喬翻了翻書包,因為她也是這幾天來月經,所以就提前準備了幾個放在書包了。“琴暖,你這麽坐着也不行,還是去一趟衛生巾吧?我剛好帶了幾個,你先用。”
顧喬把校服上衣的拉鏈拉開,脫下來遞給了她,“你先綁在腰上吧?熬過這個晚自習就行了。等中間下課的時候,我去醫務室買痛經藥。”
徐琴暖感激地看着她,幾乎要哭出來了,也是疼的。“喬喬,你真好~”
顧喬去飲水機旁接了一杯熱水,跟王海濱打了聲招呼,陪着徐琴暖去了衛生間。
等到她們會到教室時,班裏的學生都在議論紛紛,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為什麽小偷一眼就可以被認出來?因為喜歡做賊心虛。徐琴暖現在也是這種情況吧,疑神疑鬼地問顧喬:“喬喬,你說他們不會是發現我的事了吧?肯定是的,我剛才還是被你扶着出來的,完了完了,丢臉死了,喬喬,我都不敢進屋了……”
顧喬觀察着班裏的情況,說:“應該不是,雖然我們剛才的行為有些惹眼,我想大部分人也只會覺得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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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吃飯的時候聽到的什麽英語演講比賽,現在是英語晚自習,這麽一來就通了,“我想應該是老師再說英語演講比賽的事吧?”
徐琴暖還有些不放心,“真的嗎?”
她點點頭,喊了聲:“報告!”
王海濱看了她們一眼,随即笑着說:“進來吧。以後感冒要多加注意,不要等受不了了才跟老師打招呼,你們要是出了什麽事兒,老師可負不了這個責任,身體還可以嗎?不行就會宿舍休息。”
徐琴暖刷得一下臉紅了,低着頭說:“我、我沒事,謝謝老師。”
王海濱:“沒事兒就好,趕快回座位吧。”
顧喬擡頭看了一眼王海濱,正巧看到他沖自己使了一個眼神,好像在說:怎麽樣?老師還是挺上道的吧。
她覺得很好笑,但還是忍住了。
回到座位,張惠拍了拍徐琴暖的肩膀,“怎麽樣?還好吧?”
徐琴暖頭都沒回,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感覺都快虛脫了,肚子也痛死了。”
張惠:“女生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忍一忍就過去了。不過王老師還挺講義氣的,硬生生地把你的痛經說成了感冒。”
徐琴暖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虛弱:“這是我有生以來最丢臉的一次……剛剛你們在說什麽啊?”
張惠見她沒什麽大礙,把小說從桌兜裏拿出來,接着剛才的看。“好像是在說要舉行英語演講比賽,下周開始初賽……”
她應了一聲,“反正也沒我什麽事。喬喬,你冷不冷啊?”
顧喬搖搖頭。天氣剛入秋,索性還不太涼,可以撐到晚自習下課。
“哦,對了。”張惠突然說了一句,“等會要摸底考試,然後決定參加的人的名單。”
“唉~我還是睡覺吧。”
顧喬回想着上一世關于英語演講比賽的事,用黑色水筆在演草紙上胡亂地圖畫着。
她隐約記得參加的人好像是信楚離,陳行舟,楊孟原還有張惠吧?最後勝出的人是誰來着?因為年級裏有一位男生的口語水平跟信楚離不相上下,所以那場決賽讓王海濱都為顧喬捏了一把汗。最後……最後……誰贏了?
顧喬嘆了一口氣,她怎麽總在最關鍵的地方掉鏈子。
她擡頭看了一眼信楚離。信楚離正埋頭旁若無人地做着題。其實她很佩服她,無論做什麽事都一定要做到盡善盡美,她自己就不行了,大部分的事都是半途而廢的~
現在想想,如果上一世沒有發生小黎的那件事,估計她現在正在為就業發愁吧?倒不是因為找不到工作,她法語的口語水平在系裏還是算上等的,只是每次找工作的時候,她總覺得那份工作少了什麽,如果就這樣幹一輩子,她可能心有不甘。
坐在淡黃色椅子上的男生再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別怕,有我在!”這是她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她不知道說這句話的是誰,但總有一種直覺:坐在淡黃色椅子上的男生和對她說這句話的人是同一個人。
“喬喬?喬喬?!”正把英語試卷發給顧喬的張惠,見她正在走神,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想什麽呢?要做試卷了。”
顧喬:“嗯?嗯。”
重生之後,她變得越來越喜歡沉思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徐琴暖虛弱的聲音響起:“慧,不要發給我了,就當我是叫的白卷吧。”
張惠把剩餘的一張試卷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顧喬一只手拿着杯子喝水,另一只手翻看着試卷。而後,提筆做了起來。
做了一兩題之後,她突然停下了筆。既然是用來選拔參加演講比賽的人選的,那對自己來說就沒什麽用了吧?
她用眼睛的餘光掃視着周圍,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而後把英語試卷壓在了演草本下面,用法語寫起東西來。
寫了一會兒,她發現無論你多麽熟悉一件事物,只要長時間不碰,還是會生疏的。
王海濱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她的身旁,駐足看了一會兒。
顧喬察覺到腳步聲,慌忙把寫有法語的紙張壓到了下面,但還是晚了一步,被王海濱伸手抽了出來。
王海濱眯着眼笑着,顧喬覺得他像一只狡詐的狐貍,透過他的眼睛可以把你的內心活動放大、放大、再放大,暴露在公衆的視野。
王海濱最終把顧喬叫了出去,“你會法語?”
顧喬想了想,回答說:“會一點兒,因為我喜歡看法國的電視劇,有點感興趣,所以就自學了一點。”
王海濱笑着說:“你興趣倒是挺廣泛的。”他停頓了幾秒,問道:“顧喬,我不太相信你的法語是從電視上學來的,不過我也不會去深究,畢竟學什麽是每個人的自由……”
“其實~”他依舊笑着,“老師有一個小忙需要你幫忙。”
李下文一只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百無聊賴地轉着筆,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王海濱找顧喬做什麽?難道是題做得太好,已經決定讓她去參加比賽了?”
李下文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蘇言輕,小聲說:“蘇哥,你覺不覺得王海濱和顧喬之間一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用手指着顧喬和王海濱的方向,分析道:“蘇哥,你不要一臉不相信,我可以以我在混道上的資格保證,我絕對沒有瞎說。你看,王海濱笑得多麽‘淫蕩’啊,他可是從來都沒有這麽想過,咦?你這麽看着我幹嗎?觀察老師的一舉一動是我的愛好不行嗎?”
蘇言輕白了他一眼,雙眼盯着顧喬和王海濱,心裏不舒服極了。倒不是他在吃醋,只是他覺得既然顧喬喜歡他,就應該跟其他的男人保持點距離。
以後他們要是真的交往了,一定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邊,寸步不離才能放心啊~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察覺到自己在笑,他感覺自己有點傻,明明是顧喬喜歡自己,怎麽弄得好像他在追求顧喬一樣?!
李下文看着他的表情變化,伸手拍了拍前面陳奇亮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說:“奇哥,我覺得蘇哥好像有點精神病。我在書上看到的,無緣無故地生氣或者莫名其妙地笑,都是發病的征兆,你說蘇哥不會有問題吧?”
陳奇亮沒理他,覺得這人八成是有病,低頭繼續做自己的試卷。
蘇言輕敲了敲他的桌子,“接着分析。”
李下文:“……”
“蘇哥,你真的沒事吧?”
蘇言輕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麽事兒?!”
李下文不置可否,繼續分析:“一般的師生談話,學生會有一定的警覺性,所以站的離老師都有一定的距離。可是,蘇哥你看,顧喬和王海濱站得很近,給人的感覺不像是陳海濱在找她談話,而是像朋友之間在聊天一樣……”
蘇言輕看了看兩個人的位置,覺得李下文說得還挺有道理的。不由得一陣心煩,他們兩個沒事站這麽近幹什麽?!雖然他們還沒開始交往,但總要注意點形象吧?
看來晚自習下課後,他需要找顧喬談一談了。
李下文回想着昨天看的小說,照葫蘆畫瓢又說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