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大半個月忙碌, 村裏捐獻的糧食已經準備好。做的棉衣、棉鞋、手套和耳罩都收集上來,十五萬套棉衣,棉鞋、手套什麽的都配上也是各十五萬的數量。
村裏和二柱他們,還有劉仁義捐獻的銀子用完,楚恒又添了三萬多兩銀子。原本沒想做這麽多,看捐獻的銀兩, 算計了一下, 才做了這麽多。守邊關的十幾萬将士人手一套,還略有盈餘。
一切都準備好, 就等京城傳來消息, 這面就準備啓程。現在已經九月了, 再晚天氣轉冷, 不好趕路。邊關那面的天氣比這面還要寒冷,要是風雪天氣,就麻煩了。
家裏大棚又蓋起來, 準備繼續種菜。雖然過完年菜價降了, 但就是五十文的價格, 也算是天價。
就怕種的人越來越多,搞亂價格,那樣就算賠不上可也賺不多。好在接到了張子乾來信,張多心裏比較有底,在兩個側院搭建了五個大棚。
今年有楚恒和楚毅在家幫忙,多幾個大棚也忙得過來。雖然也準備出去賣手套和耳罩,但也就是一陣。等別人看出門道, 學會了做出來,也就賺不到錢了。
所以楚恒他們也沒準備多,也就是十萬套,賣完就完事,不貪賺太多。
張多看楚恒歪在一邊打盹,推推他:“你說三哥去西北能行嗎?現在就是沒戰事,可他能吃那麽多苦嗎?而萬一有了戰事,他武藝練的也不知道怎麽樣?可別出什麽事。”
楚恒聽他唠叨,眼都沒睜:“放心吧!有東明在,會讓他吃苦?東明我看不透,不像是個小厮。眼光精準,做事果斷,如果他到了戰場,成就一定不小。就怕他不出實力,我看他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就連賺錢也挑挑撿撿,他也就是陪你三哥走一趟而已,無所求。”
張多白了他一眼:“東明根本就不是小厮,是我三哥救了他,又見他沒地可去,留他在府裏做了小厮。根本就沒賣身,府裏讓他簽賣身契,被我三哥撕了。又大鬧一頓,連雇傭契約都沒簽,但沒人敢不給月例。”
楚恒撫弄張多的手指:“我是看他儀态與氣度不凡,身上隐藏的氣勢磅礴,不像一般出身。把你給的武學秘籍給了他們,他曾找過我道謝,還問我練後的感覺。”
“什麽感覺?問這個什麽意思?那秘籍有問題嗎?”張多好奇的問。
“沒問題,那是神力決,共上中下三冊。還配有一套拳法、刀法和槍法。我看他的神情滿是喜悅,估計是很喜歡。也把心得說與他,結果他說了句血脈。我沒懂問他,他說交手就知道了。”楚恒看了張多一眼。
“怎麽樣?你練了那麽久,我可是看不出東明哪裏能勝過你。你不是說教過你的人現在都打不過你,我看你練的挺好的。虎虎生風,氣勢恢宏,一拳下去,打死幾個都不成問題。”張多手連比帶劃,一臉佩服。
楚恒看他興奮,就等着自己說贏了。有些無奈的笑笑“勉強打個平手,若不是修習了那修真功法,另有一股氣勁,必輸無疑。”
“怎麽會!沒看出東明有哪特別啊?你怎麽會贏不了他?”張多有些不服氣。
楚恒點點他頭:“在力氣方面我完全輸于他,而且我覺得他并沒有盡全力。我想他說的血脈,想起一件事。當朝定安王一族,乃神力家族,近幾代神力血脈單薄。一代就出一人,甚至還有隔代出的。定安王乃是家族嫡系,他們這一支出神力傳人居多,旁系多少代都沒有傳人了。我猜測東明是不是定安王旁系族人,我能感覺到他全身上下都充滿力量。一**循環不息,還帶着一股活力,就像有生命一樣,配合出拳一**襲來,層出不窮。”
張多張口結舌,眨巴幾下眼睛:“不會吧?要是那麽厲害家族的人,怎麽會被我三哥救了?還說沒親人沒地方去了,留這當小厮。就是旁支也與定安王是親戚,也有地方可以投奔,而且他可能還是神力傳人。”
“唉。”楚恒嘆口氣:“越是那樣的家族越複雜,如果他真是神力傳人,沒準就因為這個才流落到此。而且我也是猜測,畢竟我沒見過真正的神力血脈,只是從他一句血脈推測而已。”
“我看**不離十。”張多擺擺手:“不管怎麽樣,我現在是放心了,有他我三哥應當無事。你說,他說血脈的意思是什麽?是說那神力決需要血脈,還是告訴你什麽?”
楚恒低頭細尋思:“也許都有,也許單指神力決。不過不管哪種,他對我們都付與信任。否則已他行事,不可能露這個口風。”
“哎,我這心終于安穩了,不用惦記他們了。”拍拍胸脯,張多長出口氣。
“是嗎?放心了?我摸摸真放心沒。”楚恒伸手往他胸上摸去。
“去,一邊摸去。”一把拍開他手,張多把身子轉到一邊。
“啪啪啪。”傳來叫門聲“楚恒,楚恒,在嗎?”
“是誰?聲音陌生。”張多站起要去開門。
“我去,好像是文成哥。”楚恒起身去開門。
“文成哥,你怎麽親自來了?”楚恒打開門,看見周文成站在門口問道。
周文成進來,邊走邊和楚恒說:“太子殿下派人來了,在鎮上等呢,我過來接你過去。”
“哦。”楚恒跟他進了堂屋:“我算着這幾天該來人了,你等下我拿賬本去,讓人給太子捎去。”
“多少糧食?你已經捐我們那三十萬斤了,邊關一定更多。邊關準備送多少給我個數?我好安排人手。”周文成坐下問道。
楚恒也順勢坐下:“我就捐七十萬斤,村裏跟我一起開荒的二百多家,還有我爺爺和族長、村長也捐了些。糧食有五百多萬斤,還有六萬多兩銀子。我幾個小時候玩伴也捐了四十多萬斤糧食,一萬多兩銀子。我把這些銀子拿去給将士們做了十五萬套棉衣,還有棉鞋、手套和耳罩,都是十五萬之數,配套做的。大概有六百多萬斤糧食,銀子都花了,沒夠我又添了幾萬兩。”
“這麽多!”周文成吃驚:“我以為也就你捐獻幾十萬斤,沒想到你們村裏也捐獻了,還做了那麽多棉衣,人手一套還有餘。”
“唉。”楚恒給周文成倒杯水:“我也是想自己拿出些糧食,沒想到我爺爺和我那些玩伴也要捐。接着族長、村長還有開荒那些人都要捐,今年開荒都得了不少糧食,也想為朝廷為将士們出份力。”
周文成看着楚恒說:“這都是托了你的福,今年邊關可以吃飽穿暖,能過個好年。”
“嗨。”楚恒笑笑:“也就是想為邊關的兄弟出點力,盡份心而已。現在朝廷吃緊,雖然戰勝了,可糧響也不一定能充足。我這裏有這麽多糧食,怎麽也要為朝廷盡忠,為太子盡點心。你等着,我去拿賬本,啓程時和到邊關都得對數。”
周文成看着楚恒的背影,怪不得太子拿他當弟弟看待,寵愛的很,他說的話都看重。就因為他一句話就把王浩送上了高位,這麽多兄弟也對他疼愛有加,重情重義是個好兄弟。
楚恒回到屋裏,告訴張多太子派人來,現在等在鎮上,他要去一趟。說完拿了賬本,出去與周文成離開。
張多等在家裏聽消息,等楚恒回來,看他拿了不少東西。說是太子給他們成婚賀禮,還有給楚老爺子的賞賜,楚家長孫的名字也定下了。
張多一邊翻看東西,一邊問楚恒:“楚光耀,這輩是光字。”
“嗯。是光輝榮耀之意,本來太子想定為楚光宗,但是有些太顯眼,遂改為光耀。我覺得不錯,比光宗要好些。”楚恒看着張多翻東西,跟他解釋。
張多停下手,坐在他身邊說:“我看是太子怕你太顯眼,派個人來還神神秘秘的。給爺爺賞賜還直接送到你手上,不是要宣旨或是口谕什麽的?”
楚恒聽他的話,不由笑出來:“太子知道我志不在朝堂,就不讓我太顯眼,免得入了有心人的眼,給我惹來麻煩。而名字的事,也是有額外的意思。文哥他們都在京城,也不需要下輩光宗耀祖了。”
張多聽他解釋,笑着指他拿回來的東西:“這麽多?一匣子珍珠,一匣子金锞子,一匣子銀锞子一匣子金銀玉發簪。一對玉佩,一對玉如意。還有那麽多筆墨紙硯和布匹,這可不少。”
“這還多?太子知道我不貪富貴,沒賞賜金銀。就拿些家裏用到的,金銀锞子估計是給你賞人,或是沒什麽我們用到的可送拿來湊數的。就是如意也是可以賞玩或是當個擺飾,就這金銀锞子用處不大,除非你花了。”楚恒笑呵呵的說着,這些東西還适用。
“誰花這個?我看過年拿來給那些小孩子正好。對了,這珍珠有什麽用?賣錢?我也用不到?”張多又拿起那匣子珍珠擺弄。
“你就留着吧,看誰順眼你就給。這是女孩家用的多,但是這個也比較值錢,我看沒誰可給。”楚恒拿過那匣珍珠看看。
“值錢還是留着吧,等會給楚毅他們一人分點,還有那金銀锞子。筆墨紙硯也都給他們拿去,布匹什麽的就留下吧。對了,一箱子棉布,還有一箱子錦緞,我看可比我的那些好。等過年了,給爺爺、姥姥他們一人一匹,讓他們自己去做吧。”張多一頓分配。
“恩,別忘了你二哥。”該給的都給,這些想要可以托人從京城帶回來。”楚恒站起身:“我去把東西給爺爺送去。”
“給爺爺的是什麽?”張多好奇的看他拿着那幾個匣子。
“給爺爺的是一柄玉如意,還有一根金煙杆。還有給楚家長孫的一對玉佩,金銀項圈各一套。”楚恒揮揮手,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