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什麽?!
時瑜川急得想把手甩出來,但謝延早有預料,握得緊緊的,就是不放開。
甚至還換了個姿勢,直接十指相扣,時瑜川連手指都沒法動彈。
“我沒有……餘光,餘光看見的。”他們換衣服的地方都沒有分開,是一起的。
而且謝延的身材不看白不看,就算他克制着,但還是忍不住會瞥幾眼。
勻稱的肌肉線條,标準的倒三角,後背腹肌都有幾道深深淺淺的疤痕,看起來更有荷爾蒙了,有種莫名的吸引。
時瑜川感覺自己百口莫辯,臉都通紅的,像番茄一樣:“你在我面前換衣服,我當然能看見……”
“我沒看你的。”
時瑜川:“……”
那你實在是太正人君子了,他自愧不如。
謝總锲而不舍,終于露出奸商的狐貍尾巴:“所以我也要看你的,這樣才公平。”
時瑜川磕磕巴巴:“看,看什麽?”
“換衣服。”
“…………”
從海灘邊上一路走回休息室內的這條路,時瑜川走的異常艱難,只有一直同行的臨時團隊助理,能明顯感覺到謝總的好心情。
雖然臨時助理只跟謝總待了一上午,但這一上午,他在春風和沐的天氣裏,在謝總身邊,完全處于冰凍三尺的狀态。
老板心情好,他們拿工資的才會好過點。
因為謝延臨時有工作要忙,第二天預定的學院風拍攝就這麽暫且擱置,日期貌似要等到見完謝家那堆人之後。
時瑜川因為謝延那句話早早的就把衣服換好,特別善解人意将換衣間留給謝總一個人。
然後他跟着去攝影工作臺那邊,看着他們正在剪輯自己跟謝延的結婚照。
拍的時候不覺得,看的時候沖擊力真的好大。
他一個戀愛都沒談過,居然都把領證,結婚照的流程走一遍了,接下來還有婚禮……
時瑜川對自己的人生經歷感到不可思議。
“夫人還有什麽想修改的部分嗎?”
時瑜川低頭仔5細觀察一下,他們的技術水平都把控的很好,構圖方面幾乎都沒錯,而且基本也不需要大修,最多就是去一下背景的雜質。
時瑜川盯着謝延那張靜态的臉,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下一秒,電腦工作人員轉到下一張。
那是一張花絮圖。
時瑜川表情做累了,坐在樹蔭底下休息,而身邊的謝延正背靠倚在粗壯的樹幹邊上,低眉垂眸的望着自己。
不知道為什麽,時瑜川莫名很喜歡這張。
他喜歡但是沒說話,反正到時候也要連同花絮照片以電子格式一起發過來的。
謝延換好衣服之後,他們在這裏本地莊園吃了頓便飯就坐飛機離開。
離開前,時瑜川透過窗外往下一看,碧藍的海水與天邊連成一線,模糊的分外耀眼。
“你要是喜歡,下次可以再來。”
時瑜川轉過頭去,頓了頓說:“我覺得這樣的景色,是我畫不出來的。”
謝延不解風情:“我們已經在這個地方拍過,你喜
歡的話,就挂在我們家裏客廳的位置。”
時瑜川:那得多顯眼……
落飛機之後,他們就分開了,一個回家一個回公司,時瑜川回去的第一時間也是去蠶室,然後用相機記錄過程發到網上。
雖然網上妖魔鬼怪特別多,但時瑜川的朋友很少,分享的地方也只有這裏。
平靜的日子只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裏,時瑜川哪都沒去,除了養蠶就是在了解謝家的結構。
謝家早年是紅色背景,後來在謝延爺爺那一代開始從商,而這也為謝氏集團,也就是現在的君延打下了厚實的基礎。
但也正因為家族龐大,所以是非多。
謝延跟時瑜川說,不用了解太多,大概知道有什麽人就可以了。
目前謝家的當家的是謝延的二叔的兒子,跟謝延同齡,而上一任的當家是謝延的二叔,上上一任是謝延的親生父親。
不過三年後謝延的父親便因病過世,連帶着母親也一起去了。
那時候的小謝延還在國外,按照老牌豪門長子嫡孫的說法,應該是由謝延繼承一切。
但是并沒有,反而是旁系繼承。
而且謝家人丁旺盛,一個男人可以同時享受兩三個妻子,其中原配只有一個。
其他的,按照古代說法應該是妾室,不過換到現代這裏,這種說法就漸漸地消失,跟笑貧不笑娼是一個道理。
人多,是非自然也多。
謝延也就是在父母去世之後,遭遇過一系列的打擊,被迫遣散出國。
這段日子必定過得屈辱不堪,所以在回國的第一天,沉寂已久的謝延複蘇,以雷霆之速一舉拿下謝氏集團,最奇妙的是改了名,還肆意報道。
謝家那邊的人認為這是羞辱,但無可奈何,他們還得靠着謝延手上的施舍過日子。
林助跟他稍稍提過,在謝延二叔,也就是謝林豪過世之後,謝家才開始依附謝延。
至于謝林豪的事情,林助一概不提,他跟自己說的時候,面容肅穆,時瑜川心裏有底,不會再提。
回頭時瑜川想了一下,就算謝林豪去世了,那目前當家的位置,順理成章也應該是謝延繼承,怎麽就變成謝林豪的長子了,匪夷所思。
車子一路疾馳,往謝宅的方向行駛,望着窗外郁郁蔥蔥的樹木草叢,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朝氣蓬勃。
他想到前幾天拍結婚照的大草坪,那才是理想的世界。
謝宅越來越近,謝延的臉色也越來越冷淡。
“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們再去一次旅行。”
謝延的目光瞥過來,落在他側臉上,沒多久,時瑜川也看過來:“如果你不忙的話。”
“找個日子帶你去家長。”
時瑜川一愣,心說,今天不就是嗎,但觸碰到謝延的目光後,他頓時反應過來:“那你一定要提前跟我說,要準備東西的。”
謝延将他的手緊緊握在裏面:“嗯,他們一定很喜歡你。”
車子剛好停在謝宅門口處的花園內,旁邊還有幾輛七歪八扭的車輛,這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大戶人家連停車都這麽随便嗎?
時瑜川也算是從豪門家族出身的,時家這方面做得還是比較規規矩矩。
“爸,堂哥來了!”
一道尖刺的聲音使得時瑜川看過去,來人看起來特別年輕,還穿着本地一中學校的制服。
是小學生……
那男孩看見時瑜川後瞪直了眼睛:“你就是堂哥新娶的,他有沒有虐待你啊。”
時瑜川一愣,從這個學生的行為舉止來看,他倒是明白謝延在這個家是怎麽的處境了。
“沒有,他對我很好。”
“謝木影。”一道含着警告的意味從時瑜川的身後傳來,高大的陰影落在時瑜川身後,像是在保護着他。
謝木影撇撇嘴,沖進客廳裏,他怕謝延,但是也不喜歡謝延。
爸爸說謝家現在被人到處嘲笑都是謝延搞的鬼。
謝家現在聚集了不少人,時瑜川原本還等着有人給他介紹,但謝延都無視掉這群人,拉着時瑜川的手徑直走到樓上,走到半路,有個年輕人攔住了他們的路。
“二表哥,我們都沒見過你夫人,要不讓他留下來跟大夥聊聊吧。”
這個人的态度倒是不錯,時瑜川稍稍看了他一眼,顧鶴察覺到他的視線,便對他輕輕的笑了一下。
但時瑜川剛想回應就感覺到捏着自己的手,忽然用力,他有點吃痛。
“不用。”謝延淡淡的拒絕了。
顧鶴明顯感覺很失落。
謝延理都沒理,依舊牽着他的手上到三樓,裏面的人也似乎一直在等他。
書房門一開,又是一個上了年紀的陌生人。
謝林夜穿着一身休閑裝,帶着一副銀框眼鏡,面容儒雅溫和,看起來非常善意。
“小延來了,坐吧,今年怎麽這麽遲。”
謝延沒坐,時瑜川一直咬牙忍着,因為他看見謝延的手背上青筋盡顯。
他在緊張,不,不像緊張,更像是在克制着什麽情緒。
時瑜川很痛但是這種場合,他不能表現出異樣,只能忍着。
謝延連寒暄的意思都沒有,敲了敲桌面,表情冰凍三尺,“我父母的東西呢?”
謝林夜從眼鏡反光的地方露出一絲笑意:“小延,一場親戚又何必趕盡殺絕,我也是你三叔,而且你只是想要回大哥大嫂的東西,很簡單的,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
謝延:“你要知道我毀了你,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那你父母的遺言,誰也不知道了。”
時瑜川微微睜大眼睛,額頭已經泛起細密的汗珠。
“那是你的愛人?看起來真俊。”
謝延眉心一跳,像是從地獄回到人間,猛地松開手,他轉過頭的那一刻,時瑜川捏了捏他的手指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件事基本沒得談,謝延是今年回國的第二年,此前他基本沒跟謝家有過聯系。
謝延叫人準備好的合同打印出來,漫不經心的說:“簽字。”
這份合約是保證謝家分紅的前提,他們兩人這一兩年就是靠着這份合約保持平衡的關系。
基本沒說幾句話,這次見面就結束了,臨走時,謝延忽然說:“我結婚了。”
謝林夜挑眉:“我知道。”
“我的全部都有他的一份。”
說到這個份上,謝林夜微笑的面具終于出現裂痕,他勉強勾着笑問:“什麽意思?”
謝延沒給出回答,拉着時瑜川的手腕出門。
他們是從後門離開的,上了車後,謝延松開手,深深的呼出一口氣。
時瑜川也顧不得什麽,滿臉擔憂:“你沒事吧,你的臉色很差。”
謝延似乎沒聽清他說什麽,而是緩了緩說道:“原本不應該帶你來的。”
時瑜川也沒想到結束的這麽快,更加沒想到謝延跟他們的關系都不能用緊張形容了,而是仇人。
“他們遲早會知道你的存在,帶你來,至少能給你一份保障。”
時瑜川一愣,原來是這個意思,但是現在他沒事,謝延看上去的情緒真的很壞。
他伸手過去想要安撫一下,剛搭在手臂,謝延餘光瞥見他虎口處被捏出的一圈痕跡。
那瞬間像是被冷水潑在頭腦上,謝延稍稍避開,擔心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只能選擇不觸碰的方式。
但時瑜川被他這樣抗拒的态度整得有點難受。
所以這一路上都沒人說話,謝延襯衣的紐扣系到最頂上,就算是差點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也沒有完全松開的痕跡。
像是一條界限
。
謝延微微咽了咽喉結,滾動時顫動着。
他忽然睜開薄薄的眼皮,入眼的是熟悉的叁號公館。
車子停好的那一刻,謝延的聲音又冷又硬:“老張,下車。”
老張卻頓了一下,最後只能嘆氣一聲,出門前低頭說:“謝總,我先去準備準備。”
看看得時瑜川一頭霧水。
謝延坐在車裏一動不動,面部輪廓比素日還要更加的冷硬,緊繃。
等了幾分鐘,這裏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稀缺起來,時瑜川察覺出來他是不是想一個人靜靜。
就在他開口的那瞬間,謝延叫了他的名字。
“瑜川……”
時瑜川小心翼翼的嗯了一聲,想了想,加多兩個字:“我在。”
下一秒,謝延的身體就跟山一樣壓了過來,那道黑暗直接覆蓋住他眼前的景色。
時瑜川還沒反應過來,後腦勺就被人用力的桎梏,讓他動彈不得。
接下來的事情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着,他的牙齒跟舌頭被人撕咬着,不斷深入,迫使他張到最大。
之前雖然也兇猛強勢,但至少是溫柔的試探般的摸索,這次完全不可理喻,時瑜川想要推開他,但無濟于事。
手指用力的摁在首腦上,慢慢的往下,捏住他後頸上皮嫩的肉,一點一點的安撫着。
時瑜川近乎閉上眼,重新睜開眼前,景象變得一片模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延又重新含住他柔軟的唇上,被尖齒狠狠地嵌入,沒一會兒兩人的唇舌中都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停了。
“嗚……”停下的那瞬間,時瑜川鼻腔下意識發出一聲輕叫,那是哭腔。
謝延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川臉,難得浮現心疼的模樣:“對不起。”
時瑜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感覺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的低頭抵在對方的肩膀上,輕輕的喘氣,一頓一頓的吸鼻子。
謝延深深把他抱在懷裏,堅實寬厚的肩背幾乎籠罩着他,将他護在懷裏。
“對不起,我錯了,你別生氣。”
時瑜川埋在他懷裏,謝延也埋在他肩膀處,兩人像是在互相依偎着,兩人的呼吸聲逐漸得到統一的頻率,慢慢的,漸漸的剛才的撕扯完全不見。
時瑜川微微閉着眼,顫動的睫毛上濕噠噠的,雙手緊緊的攥着謝延的兩側的西裝布料。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窗被人狠狠地敲,急促又劇烈,最後老張顧不得只能強制性開門把手機遞過去。
謝延聽到動靜後,喉間發出低低的喘氣,眼底的血絲蔓延而上。下一秒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人一扯,像是被按住停止鍵那樣。
他垂眸,目光落在遞過來的手機,上面開着免提,顯示着一串國際號碼。
“謝延你先別發瘋,聽我說,要知道那可是你找了好久的寶貝,你傷着了你
“寶貝,後悔的可是你。你可別亂來,我馬上回國,實在不行,你自覺點,自己進精神病院,別害慘了別人,喂喂喂???你聽見了沒,我草,老張呢,你把手機給他啊!!!”
沈南在電話那頭亂喊亂叫,時瑜川窸窸窣窣的擡起頭,一臉懵逼。
謝延警告道:“寶貝是你叫的?”
沈南吼叫的聲音戛然而止。
過了幾秒,沈南樂了:“啊……這次這麽快醒了,你沒事吧。”
謝延淡淡的說:“沒有。”
“你寶……老婆呢?”
謝延轉頭看去,時瑜川輕搖頭。
“不關你事。”
沈南:“……”
電話毫不留情的挂斷之後,謝延抱着時瑜川下了車,輕輕的放在沙發上。
一坐定,時瑜川魂都回來,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像浪潮,又兇又猛,來的快退的也快。
他擡眸看見謝延的神情後,連忙表示自己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只是謝延的表情依舊很深,等管家從外面回來之後,他撈起自己的外套,在時瑜川的臉頰碰了一會兒:“我出去一趟,你……”
時瑜川眼皮一跳,又拉着他的手:“你是忙工作嗎,這個時候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電話裏說的,我都聽見了,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我可以陪你的。”時瑜川抿唇,下一秒,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謝延微微皺眉,捏着他下颌迫使擡頭,仔細觀察了唇角的傷口,便對管家喊道:“拿醫藥箱過來。”
“別咬,會疼。”
時瑜川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直到謝延緩慢的掀起眼皮,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碰撞。
剛才一切的不平靜好像都為此刻的寧靜做足了準備。
時瑜川的眼珠子顏色很淺,類似于琥珀,不管什麽時候,都好像藏着一束淺淡的光芒。
謝延似有感應:“你想說什麽?”
時瑜川看見他松開了手,其實剛才謝延一點都沒用力,所以他下颌的皮膚沒有紅。
“你去年的時候也這樣嗎?”
“不是。”
時瑜川呼吸的功夫,就聽見謝延下一秒說:“幾乎年年吧,把你吓壞了,對不起。”
這三個字大概是謝延這輩子說的最多的一天了。
時瑜川的手很軟,但是很冷,“你以後要是提前跟我說的話,我可以理解的。”
謝延垂眸:“我知道像我這種情況,很吓人,普通人也不願意跟我相處。”
“不是不是。”時瑜川一下子就心軟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接受正常的治療。”
“我有,現在恢複得挺正常的。”
“那就是他們不正常。”
謝延看着他。
“謝家的人。”時瑜川一鼓作氣,共情的很生氣,“是他們的錯,你沒錯。”
“你都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麽。”
“不需要知道。”
空氣凝固了幾秒。
下一刻,謝延重新抱着他,但姿态是放低的,他的頭埋在時瑜川的胸前,深深的呼吸幾下。
時瑜川摸了摸他的頭發,沒有想象中那麽粗硬紮手,反而是柔軟的,順毛的。
而已經站在門口有六分鐘的管家,正拎着醫藥箱,猶豫着到底要不要進去。
謝延沒有抱他很久,拿過管家的醫藥箱後,細心的上藥。
時瑜川什麽都做不了,因為上藥連話都說不出來,眼珠子只能緊緊的盯着謝延低下的眉眼。
上完藥之後,謝延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幫他撩頭發,重新整理領口。
體貼異常。
時瑜川說:“這段時間你都不能親我了。”
謝延:“……嗯。”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要在謝家面前,做這些嗎?”
“輿論造勢,豪門世家雖然不屑娛樂圈那一套,但對公司股價市場還是有影響的,我作為君延的一把手,他們想害我,就只有婚姻跟人品這方面的漏洞。”
“還沒回國的時候,他們已經為我找好了結婚對象,是我沒同意。”
在沒奪回君延之前,謝延都是受他們控制的,他都是需要順從他們的意思。
比起過世的二叔謝林豪,目前輔佐在謝林豪長子身邊的謝林夜,才是棘手的。
這是場硬仗,但在謝延成為君延集團董事長之後,平衡稍稍打破,再之後便是跟時家聯姻,收購樂泰,更上一層。
他如今有了跟謝家抗衡的資本,他們甚至還要依附自己,目前來說除了從謝林夜那邊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外,剩下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人。
“不過,另一部分是我的私心。”
謝延的眼睛裏全是時瑜川疑惑的倒影。
“是什麽?”
“是秘密。”
時瑜川若有所思。
“你說當年要找的人,是我,但是我完全沒有記憶的,也不認得你。”
謝延:“嗯,應該是車禍的原因,不過,沒關系,我們可以重新認識,我覺得再好不過了。”
時瑜川不明所以,眼睛霧蒙蒙的:“為什麽?”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才五六歲,但是,我的愛人不能是五六歲。”
他們結婚了
,如果謝延是抱着跟當初那小孩結婚的心思的話,那确實是……怪怪的,說出去還以為是那個犯罪……
時瑜川一陣尴尬,故意道:“那要是我記起了呢?”
“那我們就是竹馬。”謝延語氣淡淡,理直氣壯。
時瑜川瞪大了眼睛,還有這種劇本發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