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安安發燒了

第十五章 安安發燒了

蘇辭安就像是一只小獸,全身痛苦地顫栗着,男人的動作迫使他不斷地躲避。

他顫顫巍巍的,忽然手邊碰到個東西,蘇辭安也不管是什麽,抓起就往男人的頭上砸去。

突如其來的一擊讓男人捂着頭往後退了幾步,又一次地被激怒。

溫熱的液體從他的頭頂流下,劃過臉滴在地上,男人驚恐地看了一眼沾滿鮮血的雙手,朝着身後大喊:

“你們還不給我滾過來。”

“給老子按住他!”

“嘶——今天就讓他走不出這條門。”

男人身後的保镖聞令後立刻就跑了上來,将蘇辭安的頭死死地摁在了地上,見他掙紮,又抓起他的頭發就往地上撞去。

一下又一下的。

猛烈的撞擊讓蘇辭安頓時感到天昏地暗,臉色愈發的慘白,可他動不了,他想逃,好想逃。

他咬着牙,絕望地看着周圍的人,啞着嗓子用氣聲在向他們求救。

“救……救救我……”

“救……咳咳……”

“遲……遲聿……”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一時間腦海裏浮現出熟悉的字眼,蘇辭安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瘋狂地想要汲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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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地呼吸着,心髒用力地跳動着,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希望,眼淚瞬間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遲……遲聿……”

“疼……我好疼……”

蘇辭安多麽希望此刻遲聿就站在他的面前,朝他伸出手,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從他身邊感受到了無比的關心,這一刻,遲聿占據了他的全世界。

他咽嗚着,哭泣着,無望着。

殊不知他這模樣恰恰正助長了男人的氣焰,那人讓保镖壓着他,拿起一旁的煙灰缸就要往蘇辭安頭上砸去。

“你不是挺橫的嗎?”

“今天我就要讓你試試被砸的滋味,媽的!”

預知的危險讓蘇辭安想要掙脫,可他的力氣怎麽比得上身背後身材高大的兩人。

眼看着男人就要砸到他頭上,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等待着死神的判決。

可預想的疼痛并沒有來臨,他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就看到面前的男人正被一人制服着。

陸應淮剛進門不久,就聽到了不遠處的躁動,他并不想多管,只想着速戰速決。

有人以他愛人的消息為籌碼找到了他,約他來此處談判。他不清楚這人的目的,但他也不敢賭,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經理想要把他支走時,他并沒有理會,因為他生怕他的懈怠,就錯失了這次好不容易才尋來的機會。

他擡腳就要往約定的地方去,可餘光見瞥見那少年的臉,濕潤的眼眶與腦海裏的人影重疊,哪怕是平日裏叱咤商場的人,也慌了。

就像是再次見到了記憶裏的人,讓他挪不動腳步。

陸應淮想要上前去,可此時的蘇辭安正挨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的毒打,眼看着那煙灰缸就要砸了下去,他也來不及思考,立刻示意身後的保镖。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男人要揮下去的手被人抓住,再次憤怒被人壞了好事,剛想罵回去,他的手就被人往後一擰。

“嗷嗷嗷——疼疼疼——”

壓着蘇辭安的保镖看到他們雇主的安危正受到威脅,想要沖上去,可剛剛起身,男人的手又被人一擰,喊叫聲再一次傳來。

頓時間他們就不敢再動了。

“你……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還想不想在洛城混了,我告訴你……啊疼疼疼。”

保镖可不跟他廢話,對着他的膝蓋就是一踹,将男人踹跪在陸應淮的面前。

陸應淮聽着男人的語氣,擡起他的下巴看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地道:

“那你說說,你是誰?”

陸應淮的力氣越來越大,男人被捏的有些疼,等看清面前這人的樣貌,立刻知道自己這是碰到得罪不起的人。

“陸……陸總……”

“我……我這有眼不識泰山,剛剛沒看着您,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下清醒了?”陸應淮把手從他的下巴拿開,擡手一招,一旁的保镖拿着水就往男人的頭上澆下去。

“沒有的話,那我就幫你醒醒酒。”

經理一看這事越發不可收拾了,忙着出來求情。

“這……陸總,都是我們的錯,您看,要不就算了吧。”

陸應淮沒有說話,保镖有眼力見的将男人的嘴堵住,拉着他轉過身就是對着蘇辭安磕了一個響頭。

就像剛剛他對蘇辭安那樣,頭重重地被摁在地上,直到額頭磕出了血,都還沒停下。

蘇辭安被這情況有些吓到,收着腿一直往後退,耳邊還傳來陸應淮的聲音。

“算了?那你得問問人家什麽時候願意算了才行。”

“要是沒同意,那你就磕到同意為止。”

陸應淮站在原地,男人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顫顫巍巍地将頭埋了下去。

“小……小少爺……放……放過我吧!”

咚,又是一聲。

“放……放過……”

蘇辭安等着圓圓的眼,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還沒等他開口,男人就已經暈了過去,保镖一看,詢問過陸應淮後将人拖了出去。

恐怖的噩夢終于褪去,蘇辭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委屈地任它們流出。

陸應淮看着這張臉,哭泣的樣子讓他有些心疼,朝着蘇辭安遞了一張紙巾,不知應該如何安慰。

眼看着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陸應淮吩咐保镖将蘇辭安送回去。

可蘇辭安卻搖了搖頭。

李希還在這,他還要等她出來。

陸應淮見狀,也不好強迫,只好讓人在一旁守着,以便蘇辭安臨時需要。

蘇辭安低聲道了句謝,便坐在大廳裏,等待着李希出來找他。

可他等了許久,幾個時辰過去了,卻依舊沒有見到李希的半點身影。

“這位小少爺,要不還是讓我送您回去吧。”

“您一身傷,還需要及時處理。”

回去?

可他不想回家,他不知道回家該怎麽辦。

不想自己又是一個人孤零零的。

但他也不好繼續麻煩別人,向着保镖道過謝後,獨自一個人離開了暮色。

好不容易到了周日晚上,遲聿想着能夠盡快地見到小家夥,早早地就來到了宿舍。

他才剛到,就看到蘇辭安的床上鼓起的一團。

遲聿心裏有些疑惑,等他走過去一看,才發現蘇辭安躬着身子,微蜷在被子裏,臉色通紅。

額頭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上還帶着未幹的淚痕。

瞧着他這模樣,遲聿的心仿佛就像在被刀子捅的千瘡百孔一般,疼痛萬分。

才一天不見,人怎麽就搞成了這幅樣子?

“安安。”他在蘇辭安耳邊輕輕地叫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崽崽?”

“崽崽?”

蘇辭安昏昏沉沉的,好像聽到有人在叫他,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疼,全身都在疼,他的喉嚨好疼,他的頭也好疼,僅存的意識讓他感覺到自己在移動,他想掙紮,卻提不起力氣。

“乖,沒事了。”遲聿守在病床前,見小家夥睡得不安穩,溫柔的哄着。

方才的滾燙感似乎還留存在遲聿的掌心裏,每每想起都不禁讓他擔驚受怕。

生怕自己來晚一步。

“傷成這樣?不會是你打的吧?”

許臨簡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看了眼病床上睡着的人,有些同情。

啧啧啧,真是個小可憐!

他剛做完手術出來,就聽到他那糟心的弟弟來了他的醫院。

“笑話,那小子怎麽可能是來看望我的。”他嘴上說着嫌棄,可心裏卻巴不得趕緊見到人。

等到他真見到魂不守舍的人,還真就被他一語成谶。

先是溫柔地哄人,又是給人家捏被子什麽的,生生一副被奪舍的樣子。

許臨簡剛想伸出手去,就被遲聿迅速地抓住。

“哎哎哎,幹什麽?不要幹擾醫生看病聽到沒有。”

許臨簡在心裏大罵了幾遍臭小子,心想還是小時候可愛。

就聽到他說:

“哥,你輕點。”

“這麽寶貝?”許臨簡挑眉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遲聿松開手,目光一直留在蘇辭安的身上,觀察着他的動靜,并沒有回答許臨簡的話。

“燒還沒退,應該是傷口發炎引起的。”

“先留下觀察觀察情況,等燒退了再說。”

許臨簡收起體溫計,抱手倚在床沿。

“小情人?”

遲聿搖了搖頭。

“喜歡人家?”

這下卻沒有得到回應,他将遲聿的反應算作默認,有些激動。

“可以啊,你這是烏鴉開口說情話了?不過那傷怎麽回事?”

“你愛而不得揍的?”

“不會說話就別說。”遲聿剜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得得得得。”許臨簡繳械投降,拍了拍遲聿的肩。

“放輕松,別太擔心了,人沒什麽事。”

這兩人一見面拌嘴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眼看着時間不早了,許臨簡看自己也沒待下去的必要,起身又看了一眼蘇辭安。

“時候不早了,我就不繼續呆在這惹遲小少爺心煩了。”

“要是今晚這燒還沒退,記得叫我。”

作者有話說:

陸應淮:我先出來露個面!大家記得眼熟我!!!

作者瘋言瘋語:

聽一萬遍反方向的鐘,假期能不能從頭開始!!!

下午就要上推了!!!好開心!!!好激動!!!好緊張!!!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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