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51章

對于五條楓與工藤新一來說,這一趟拍賣會之行算得上是收獲滿滿。

在小早川小姐決定将畫作送去拍賣的時候,一個計劃就逐漸成形了——

借助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和小早川小姐的特殊交情,五條楓和工藤新一得到了近距離接觸畫作的機會。首先,五條楓先去實地确認了一下這副畫作的底細。

這是一個特殊的封印術式,可以将有咒力的物體封印在擁有者所作的畫中,是一種很強力的封印術式,即便咒術師死亡,他留下的封印也不會解開。

在“六眼”的視野中,這幅景象可以說是十分掉san——畫作上畫着百目的鬼怪,畫作中被封印的咒物也是一個很多眼睛的方塊。

五條楓去查了一下,符合這些特征的,只有一個名叫“獄門疆”的特級咒物。這個咒物早年是禦三家的藏品,不過幾百年前就流落在外,銷聲匿跡了。現在看來,是有人将它偷了出來,然後在百年間的不斷轉手中,某一任主人為了掩人耳目而用術式做了僞裝,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幕後那人不知道從什麽渠道得知了獄門疆現在被封印在一副畫裏,于是開始想辦法把它弄到手。不僅派了一個愚蠢的加茂涼介來當煙霧彈,還利用了與他合作的黑衣組織,最後還猶嫌不足,派了一個強大的手下來做最終保險。

在拍賣會之前,兩人拿出目前所有的已知情報,把敵人分析了個透徹。

目前能确定的此人出現的痕跡可以追溯到幾十年前,證明他的年紀應該已經很大了。而且看他的行事作風,這是一個标準的“咒術師中心”的人:對普通人算不上特別針對,但這并不是因為他對普通人沒有惡意,只是像飛鳥漠視螞蟻一樣,自認為高高在上而絲毫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裏罷了。不礙事的時候,可以不去刻意為難,一旦礙事了就毫不猶豫地除去“障礙”。

他與黑衣組織的合作也是如此,雖然建立了合作關系,也确實借黑衣組織的手幫他搜尋到了很多咒物,但是一旦涉及到重要的東西,比如這次的特級咒物獄門疆,他就完全不會把寶壓在這個由普通人組成的合作組織身上,而是選擇用自己的咒術師手下來完成最終的目的。

對付這種人,五條楓和工藤新一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用普通人的手段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放一個微型攝像頭吧。”五條楓提議道。“萬一運氣好,說不準能把兩個最終幕後大BOSS都送到我們面前呢。”

根據各種來源的情報,黑衣組織真正和咒術師交易的全部都是和“長生”有關的東西。所以想要把獄門疆搶到手大概率不是為了自己研究,而是想要利用它作為籌碼和對方談交易的。所以五條楓的設想倒也不是沒有可行性,但是兩個人也都知道,這種設想還是太過理想化了。

“但是這種攝像頭很容易在檢查的時候被發現,那樣就反過來把我們暴露了。”工藤新一和黑衣組織打得交道更多,對這種人的行事方式也更加熟悉。他們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們要經手的重要物品肯定是要經過層層檢查的。

但是很快,他眉頭一展,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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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彈怎麽樣?阿笠博士最近研究出了一種體積很小的微型炸/彈,可以将起/爆開關設置成畫箱的鎖,一旦打開箱子就會爆/炸。到時候無論是攝像頭還是他們想要的東西,都可以一起被毀掉。”

“普通的炸/彈解決外層的畫像僞裝沒有問題,但是對付裏面的特級咒物就有點難了。”五條楓思索了一下。“特級咒物,對标的是特級咒靈與特級咒術師。伊地知前輩做過這樣的一個類比,要對付特級,需要的火力級別得是用集束彈進行地毯式轟/炸才行。微型炸/彈做不到這種效果吧?”

“咒術世界的戰鬥力真是可怕啊。”工藤新一咂舌。随即他猛地一擡頭:“那你之前說你是特級咒術師……?”

“哦,對啊。”五條楓還沒有意識到他在驚訝什麽。他舉起那張微型炸/彈的圖紙若有所思。

名偵探無力的扶住額頭:“我居然一直在和一個人形核/彈待在一起……”

尤其是這個人形核/彈還是他曾經認識的人,有種身邊的朋友突然異變成哥斯拉的奇妙既視感。

“不,我的話還沒有到那種級別。”五條楓擡起頭認真糾正道。“雖然名稱都是‘特級’,但是特級與特級之間是有區別的,我的話目前大概還只是‘普通特級’,和人形核/彈那種級別的‘超規格特級’還差得很遠。”

“那麽,你總歸是和這個‘獄門疆’同一級別的了。”工藤新一總結道。

“從咒術師的角度出發,這個東西可以怎樣解決?”

“兩個路徑。”五條楓伸出兩根手指。“第一,用遠超它本身的咒力,直接強行将獄門疆破壞。”

“那豈不是要地毯式轟/炸的級別?”工藤新一嘴角抽了抽。“動靜太大了吧?”

“對,首先我自己并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做到,另外如果這樣做了,就達不到我們想要利用它深入敵營,獲取情報的目的了。”

“第二條路,獄門疆是一個封印咒物,如果能找到與它對應的鑰匙,也可以破解。”

工藤新一謹慎地打量着他的神色:“我覺得你像是有第三條路的樣子。”

五條楓微笑了一下。“剛才的兩條路是古籍記載中應對它的方法,時代都過去幾百年了,現在總要有些進步了,不是嗎?”

所以在最後,當裏梅和五條楓同時搶奪畫箱的時候,真正想着要搶到箱子的其實只有裏梅一個人而已。五條楓不過是借此掩護,趁機在箱子上安裝了一些精巧的“小配件”。

故意買了個破綻受傷放走裏梅之後,兩個人就趕緊去往阿笠博士的秘密基地,等待着微型攝像頭和炸/彈的信號回饋。

計劃實施順利,現在本該是滿心激動地等待驗收成果的時候,但是工藤新一卻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分神。

在等待信號傳遞回來的這一小段時間裏,他的視線不停地瞄向五條楓的右手——冰霜已經沒有一開始占據整條手臂那麽吓人了,但是依舊頑固地覆蓋住了少年的半個手掌。雖然五條楓看着面色如常,但是他一直将右手垂在身側,從沒擡起來過。

五條楓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友人的小動作。鑒于那個幕後黑手實在太會隐藏自己了,五條楓雖然和他有過了幾次隔空交鋒,但是一直沒能見到他的真面目。現在他的反擊終于取得了突破性成果,他全副心神都在即将加載出關鍵信息的電腦屏幕上,根本無心其他。

更何況,他是真的沒有把這“一點小傷”放在心上。

但是工藤新一卻不能不在意,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悄悄在手機上打下幾行字,發送了過去。

這個時候,電腦上同步播放着攝像頭所拍攝到的畫面的那個窗口,突然有了第二個人入鏡。

兩個人精神一振,立刻撲到屏幕前。

那是一個老到皺紋把五官都埋沒的老者,全身上下最顯眼的特征莫過于額頭上有着一圈縫合線,仿佛是什麽恐怖片裏的縫合玩偶。他神态驚慌地撲向攝像頭的方向,看樣子是在檢查畫作。

在他把箱子打開的幾秒鐘之後,微型炸/彈開始運轉,轟然一聲巨響,攝像頭傳回的畫面變成了一片漆黑。

成功了!

五條楓和工藤新一猛一擊掌,都流露出控制不住的喜悅來。

過了一陣,工藤新一推了一下眼鏡,恢複了一點冷靜:“這不像是做過開顱手術的痕跡,如果真的有人的頭被這樣切開過,他肯定早就死了。”

“我也這麽覺得。”五條楓贊同地點點頭。“哪怕是從咒術的範疇來說,這種程度的傷也只會當場死亡,除非……”

他想起了自己的兄長,語氣微妙地停頓了一下:“我見過一個頭部受傷的人,不過他當時治療及時,并沒有留下什麽疤痕。和他這種還要針線幫助縫合的狀态完全不一樣。”

“啊……真的有這樣還能活下來的啊……”

工藤新一半開玩笑的說:“五條,咒術界的危險性太高了,你這樣的容易把自己玩脫。”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五條楓答得毫不遲疑,但是工藤新一看着他手上凝結的冰霜,總覺得可信度不太高的樣子。

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工藤新一生硬地轉移話題道:“吶五條,你累不累啊?我們去旁邊的咖啡廳喝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五條楓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麽不對的同意了,反倒讓工藤新一有點愧疚。

五條楓在面對自己信任的人的時候,的确戒心會下降到最低,到現在都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做了什麽。而利用了他這一點的自己好像……有點卑鄙?

“卑鄙!太卑鄙了!”

五條楓走到門口就被守株待兔的奴良陸生堵了個正着,他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激烈地譴責友人。

“啊哈哈哈……”工藤新一幹笑着,摸着牆邊試圖逃之夭夭——五條楓對自己的傷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無論工藤新一自己和一起行動的那個名叫藤原櫻的助手怎麽努力都我行我素。所以雖然知道奴良陸生在和五條楓吵架,但是他可是工藤新一認識的唯一一個可能管得住五條楓的人了,工藤新一只能選擇偷偷“通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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