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第83章

兩人告別院長, 沈知夏牽着陸雪緩慢的走下山。

車上,沈知夏輕柔的給陸雪捏着小腿,她擔憂道:“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陸雪淺笑了一下, 安撫她:“不用,天冷的時候才會偶爾疼一下。”

沈知夏蹙着眉, “我還是不放心。”

陸雪不想她擔心自己,答應道:“好吧,那改天我們去醫院。”

沈知夏嗯了一聲, 垂眸輕柔的給陸雪捏着腿。

陸雪看向沈知夏,默了默說:“沈知夏, 我想跟你說個事。”

沈知夏擡眸問:“什麽事?”

陸雪眼角泛起一絲紅痕, 輕聲說:“我之前偶遇汪琳, 她告訴了我,在我離開之後你的生活狀态。”

沈知夏微微變了臉色,輕聲說:“沒事兒,早都過去了,你不提我都忘記了。”

陸雪哽了哽喉嚨:“我…心疼你。”

看她紅了眼睛,沈知夏不知不覺也悄然紅了眼睛, 四目相視,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疼惜與自責。

陸雪的心像是被一根尖刺深深紮着。她想到院長患病離世, 想到沈知夏當年的經歷,又聯想到她們被迫分開之後各自所承受的痛苦。

“嗚”的一聲,陸雪猛然哭出了聲, 她抽噎着斷斷續續道:“她還說,還說…你差點就跳河了…”她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肩膀哭的一抽一抽的。

沈知夏慌了,急忙伸手給她擦着眼淚, 面帶歉意,解釋道:“對不起。當年院長的離世對我打擊太大了,我覺得世界又只剩自己一個人了。我莫名其妙的就被孤單困住了,整日活在恐懼之中,生活變得黑暗又煩悶,我想尋求解脫才決定要了結自己的生命。”

“你道什麽歉啊!”陸雪心情複雜,她淚眼婆娑的看着沈知夏,指節攥的發白,“幸好你沒真的走上絕路,否則我會遺憾終生的。”

沈知夏勾唇勉強的笑了一下,聲線輕緩含柔,“寶貝,別哭了,我只是一時糊塗。”

她擡手覆上陸雪放在腿部那只左手,将她揪成了一團指尖掰開,“曾經的我,的确不堪一擊,但現在的我刀槍不入,很堅強的。”

“你以後不許再有這麽可怕的念頭。”陸雪擡手捶了下沈知夏的肩膀,聲音還帶着未消的哭腔,“沈知夏,我不止愛你的明媚,也愛你的滿身淤泥。”

“我向你保證,沒有下次了。”沈知夏用雙手将她牢牢圈在臂彎裏,“你現在心疼我的樣子,讓我好心動。”

半晌,陸雪止住哭聲,胸口還有些悶,她滾了滾喉嚨,“汪琳說你得了焦慮症,不肯接受心理幹預,可你為什麽會突然願意治療?”

沈知夏聞言陷入回憶,許久後,她皺着眉心,沉吟道:“有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短信,上面說:

‘別垮,別被生活打垮。放過自己,但別放棄自己。死了就感受不到下雨,起風,看不到陽光萬裏和美麗的日落了。不要把死亡留給愛你的人們。

生命就是機會,以後你會明白你現在以為的全部痛苦,只是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所以別去尋找死亡,死亡自會找到你。

生活就是這樣,每個人都得一步一步,舉步維艱得往前走。人生沒有翻不過的山,帶着遺憾拼命往前走,走到新的愛和喧嚣中去。

永遠不要提前焦慮,試着和一切和解。也不必糾結于現在。更不可以為生命的片段而放棄生命,生命是一顆長滿可能的大樹,你所失去的總會以另一種方式圓滿。

努力學習,去看花看海看世界。不要害怕失敗,失敗也有必須往前走的理由。再難熬的日子也會有盡頭,只要你一直往前走,天總會亮的。請相信,枯木會逢春,前路必定繁花似錦。

最後,願你勇敢幸福,願你方寸不亂,活出千萬種可能。祝你橫踏樊籠與枯冬,找到自己的仲春。祝你青山之後再無苦難。祝你在人生海海中恣意玲珑,盡興開懷。’

看完之後,我想了很久。突然,我就醒悟了。我還沒有讓我人生的花朵綻放,我不可以這麽倉皇的離開。既然現在我找不到前進的方向,那我就先把腳下的路走好。能拯救我的是直面生活的勇氣,未來有無限可能,我想有模有樣的活着,活到明天,活到夏天。”

陸雪認可的點了點頭,她覺得這段話說的極有道理。生命本是四季,渡過凜冬寒夜,就會迎來下一個春暖花開。

彼此安靜的坐了會兒,陸雪突然問:“是誰給你發的短信?”

沈知夏搖搖頭,“我不知道,在我想通之後,我打電話想要感謝對方,發現號碼已經變成了空號。”

陸雪咬咬牙,撅着嘴問:“會不會和你的暗戀者?”

沈知夏看她別扭的模樣,輕笑出聲,曲起指節敲了敲她的額頭,“不可能,哪有那麽多人暗戀我。”

陸雪嘆了口氣,感慨出聲:“幸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善良,溫暖的人存在啊。”

沈知夏長嘆一口氣,“是啊,不論對方是誰,我都很感激她。”

陸雪看着沈知夏輕顫着的卷翹睫毛,微張着的薄唇,她眸光漸漸變得灼熱。

她靠近捧起沈知夏的臉頰,輕柔的吻她微蹙的眉頭,吻她長長彎卷的睫毛,吻她微微顫着的眼睛,吻她好看的薄唇。

陸雪越吻越動容,越吻越深,她感覺玫瑰正在她心尖上盛開。

許久後,陸雪停了下來,貼近她耳邊說輕聲說:“沈知夏,我想要你。”

沈知夏怔愣幾秒,微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現在?在這兒?”

陸雪勾着她的脖子,長睫纖弱地輕顫,咬咬牙,“嗯,就現在,在這裏,我想要你。”

沈知夏望進陸雪那雙盈滿疼惜和不安的眸子,心尖泛酸,她知道陸雪是想感受到真實存在的自己。

她半垂下眸子,喉嚨滾了滾,“可是,車上沒有指套…”她耳朵開始發燙,面上還維持着最後的冷靜。

陸雪一手按壓她微腫的唇瓣,另一只手摸着儲物格裏的盒子,拿出指套,挑眉問:“誰說沒有了?”

沈知夏怔怔地盯着她手裏的盒子。

她沒想過,陸雪會想嘗試在車裏。

更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在儲物格裏放了指套。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壓低聲音問:“你什麽時候放的?”

陸雪眼眸微轉閃着狡黠的光,“我不告訴你。這下可以了吧?”她手指揉捏着沈知夏的耳垂,暗示意味十足。

沈知夏偏頭看了看車窗外,搖搖頭,“不行,這裏不太方便,這麽多人看着呢。”

陸雪轉頭四處看了看,疑惑道:“我看過了,沒有人的。”

“是嘛?請問陸老師,我們現在在什麽地方?”沈知夏好笑又無奈的提醒她。

陸雪一怔,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她們是在墓園附近,頓時後背發涼,打了一個激靈。

“你別說了,我有點害怕。我們快點開車回家。”她心驚肉跳,坐直身子,後背緊靠着座椅,催促沈知夏。

別墅院內停車場。

陸雪眼裏的水光潋滟看着沈知夏,勾唇一笑,問:“這裏總可以了吧?”

沈知夏抿了抿唇,她不太想做公主呢。

她微不可察地嘆氣,妥協地“嗯”了一聲。

沈知夏将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些,随後打開車門,作勢就要下車。

陸雪急忙拽住她的手腕,委屈道:“你去哪兒?你又反悔了?”

沈知夏無奈的笑了一下,臉頰微紅:“我去後座,後面比較寬敞,你比較好發揮。”

陸雪耳根熱意蔓延,挑眉打趣道:“還是你懂的多。”

沈知夏:……

陸雪急忙下車跟着她坐到車後座,她垂着頭,擺弄手上拆了一半外包裝的指套。

沈知夏耳尖一熱,別開視線,扭捏的低聲道:“我穿着褲子,不方便。”

陸雪心下了然,她看向別墅大門,“那我們回家換個睡衣,再出來?”

沈知夏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掉了,撇了撇嘴,“算了,還是別折騰了。”

陸雪拆了濕巾細細擦了手,又拆了指套戴上,循循善誘:“寶貝,別害羞嘛,我只用這一個,剩下的都是你的。”

沈知夏想了幾秒,自己還沒和陸雪解鎖過車上。誰先誰後一點都不重要。

她尾音上揚地說:“成交。”

沈知夏跪坐在陸雪上方,一條手臂搭在她肩上,另一只手握着門把手。

陸雪強勢的吻襲來,天雷勾地火,她們吻得難分難舍。沈知夏感覺自己腦中的空氣好像被抽走了,她呼吸有些困難,手腳也軟綿綿無力。

陸雪咬牙惱怒道:“你以後不許穿這種高領毛衣了。”她情緒空前高漲,急吼吼的想大展身手,不曾想卡在了衣服上。

“你別急,慢慢來。”沈知夏就喜歡看她吃不到自己的焦急模樣,老神在在的說。

“不行,我脫不下來,你自己來。”陸雪放棄了,她緊繃着聲音命令她。

毛衣被她揉得亂七八糟的,沈知夏邊脫毛衣邊嬌嗔道:“笨死你算了。”

陸雪舍棄了語言,盡情的吻沈知夏,用自己的唇舌感受她的鮮活生命力。

雷聲隆隆,暴雨如注。枝葉在風中無助的顫動,沈知夏起伏之間,陸雪哭着對她表白:“沈知夏,我愛你。”

沈知夏低頭看着她,顫聲道:“我都沒哭,你哭什麽啊?”

“嗚嗚嗚嗚~”陸雪臉上的淚水比沈知夏那處的還多。

“你別哭了,哭的我都沒感覺了。”沈知夏好笑又心疼她。

這人怎麽做到一邊哭一邊攻自己的啊。她紅着眼睛發狠的樣子簡直太可愛了。

陸雪哼哼唧唧的聲淚俱下,手上動作倒是一點都沒停。

沈知夏咬唇,難為情道:“輕一點…”

陸雪聽着沈知夏像責怪,更像是撩撥的聲音,她故意放慢速度,動作像樹賴一樣,“這樣呢?”

沈知夏瞪了她一眼,眸子裏又惱又委屈,想擰她兩下,又舍不得下手,“你故意的…”她現在卡在中間不上不下的。

她們太了解對方了。

很清楚對方的每一個點,知道如何取悅對方…所以,沈知夏很清楚陸雪是在刻意折騰自己。

沈知夏用沙啞的聲線撒嬌:“老婆,你別欺負我了好不好嘛。”她聲音又羞又惱,羞自己受的太嬌,惱陸雪的壞心眼。

陸雪想到她剛才明明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模樣,“哼,你剛才不是不想在車裏嘛…”她笑得露出可愛的小梨渦,得逞地挑眉梢。

“你快點,我很難受。”沈知夏咬唇,帶着一絲鼻音求她。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會兒加倍還給她。

陸雪心軟得一塌糊塗,開始正常發揮,沈知夏不停的從喉間溢出顫音。

“小聲點,車子可不隔音哦。”陸雪一手淋着水花,一根食指擋在她唇瓣中央,眨了眨眼,調皮地說:“噓,你也別哭哦。”

沈知夏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我這是獨棟,沒人能聽見。”

沈知夏的臉上是平日看不見的妩媚,微微咬唇,顫抖着在心愛之人的掌心綻放。

陸雪手指離開了沈知夏的嘴巴,不停加快速度,她微阖眸感受着沈知夏的浮動。

她很享受沈知夏在她指尖融化的過程,她喜歡看骨子裏涼薄的沈知夏因為自己失控,她喜歡沈知夏身上極致的反差感。她想看沈知夏流露出更多的,她未見過的神色。

陸雪沉醉于沈知夏美好的反饋,用氣音在她耳邊的柔聲說:“姐姐,你真棒,我好愛你。”

略微沙啞的聲線入耳,一瞬間仿佛産生了電流驟然劃過沈知夏全身,她心口綿延一股酥酥麻麻。她渾身一顫,陸雪感覺水流頃刻間淹沒了自己的手,而後洶湧一發不可收拾。

陸雪緊緊抱住沈知夏,用手撥開淩散垂落貼着她臉頰的幾縷長發,狡黠道:“原來你喜歡聽我叫你姐姐啊。”

沈知夏渾身無力,閉着眼睛沒說話。

那雙媚眼如絲地桃花眼被藏了起來,陸雪等她平複下來後,眼珠子狡黠一轉:“我們再來一次,我還會叫你姐姐的哦。”

耳邊漾起的聲音酥軟人心,沈知夏成功被蠱惑,她緊咬着唇颔首同意。

接下來,沈知夏在陸雪一聲聲甜膩的“姐姐”裏迷失了自我,被攻的毫無招架之力,根本沒有一絲力氣報複她了。

戰績6比0後,陸雪滿足的給沈知夏擦拭幹淨身子,給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扶着她的小嬌妻回到家。

浴室裏,陸雪蹲在浴缸旁給沈知夏洗澡。

當她指尖不小心觸碰到沈知夏那處時,沈知夏往後退了一下,啞聲道:“不來了,我不行了。”

這人是把自己當洪水猛獸了啊。陸雪寵溺的笑,“別怕,我不來了。”

兩人吃完午飯,冬天下午的陽光正好,灑落在身上暖洋洋的,累極了的沈知夏躺在柔軟的床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陸雪躺在她旁邊,在腦海裏思索着會是誰給沈知夏發的短信呢。她擰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人選,不知不覺也睡着了。

沈知夏一覺睡到了晚上,她睜開眼卧室一片漆黑,只有窗子裏透進來一些星光。

孤獨感油然而生,她手肘撐着身子起身,無助的啞聲喊:“陸雪…”

半天沒人回答,沈知夏着急的光着腳跑下樓,看到一樓亮着燈,她才安下心。她慢慢的走到廚房,看到陸雪在竈臺上忙碌。燈光下,女人纖柔的身影莫名給人一種踏實感。

陸雪有感應似的回頭,發現沈知夏定定地站在不遠處,她大步走了過去。看到她赤足踩在地上,心疼道:“你怎麽不穿鞋啊。”

沈知夏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陸雪回抱住她,拍着她的背,“我在呢,我在的。”

沈知夏默了默,坦誠道:“我睡醒房間一片漆黑,我一時有點心慌。”

“別怕,這次是我疏忽了,以後我會給你開盞燈。”陸雪牽着她,柔聲道:“乖,我們先去把鞋穿上,地上涼。”

晚上,兩人吃完飯,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陸雪察覺到沈知夏的情緒還是不高。她便安安靜靜的陪着愛人,無聲的陪伴有的時候勝過千言萬語。

億禾金融總裁辦。

溫辭看着一臉困倦的老板,輕聲問:“老板,今年年會地點定在了國際會展中心三樓的宴會廳。”

沈知夏頭都沒擡,嗯了一聲。

溫辭接着彙報:“其他賓客都已經邀請好了,那個…白總今年還用邀請嗎?”

溫辭想到白總每年邀請了都不來,偶爾會讓律師代她出席。

億禾金融股東結構相對比較簡單,沈知夏占股百分之四十,韓虞百分之十五,江請讓百分之十,周董,黃董各占百分之五,還有一位白女士占百分之二十。

這位白女士很神秘,前幾年億禾金融遭遇重創,差點破産,沈知夏四處拉投資。突然有一天有人主動聯系她,稱願意注資五個億,沒有任何條件。

認股流程白女士全程沒露面,所有手續全權委托給律師代辦。她甚至特意表示公司所有決策,不用問她。自己選擇無條件站在沈知夏這邊。

溫辭覺得這位白女士一定是個超級無敵大富婆,那麽大一筆錢三天就到賬了,整個流程順利的有點不可思議。

一開始她們都以為這女人也是沈知夏的追求者,結果對方這麽多年從來沒在沈知夏身邊出現過,更別說追求她了。

沈知夏愣了幾秒,冷聲道:“邀請。她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即使她這次依舊不來,我們也要鄭重邀請人家。”

溫辭點頭,“知道了。老板。”

她頓了頓,說:“今年韓總不在,您需要上臺發言。”

沈知夏不喜社交,公司創立這些年,非必要的場合一直都是韓虞負責交際,這次韓虞不在,沈知夏不得不出面了。

沈知夏皺眉說:“知道了,發言稿寫好之後發給我。”

溫辭答:“好的,老板。”她眸光一轉,問:“老板,年會邀請陸老師嗎?需要給她準備禮服嗎?”

沈知夏還不确定陸雪願不願意出席這種場合,她思索道:“等我晚上回去問問陸老師再說。”

溫辭垂眸嘟囔道:“妻管嚴啊。”

沈知夏觑她一眼,微眯眼說:“你聲音還可以再大一點。”

溫辭讨好的笑笑,“我這是在誇您呢,妻管嚴另一層意思是寵妻狂魔,這證明您很愛陸老師啊。”

“我當然很愛她。”沈知夏面色清冷,聲音卻十分輕柔。

溫辭咬咬牙,說:“老板,我天天都在吃狗糧,我現在都會汪汪汪了。”

沈知夏嗔她一眼,無奈道:“你別貧了。這次年會獎品少不了你的。”

溫辭瞬間心花怒放,“感謝老板,我為老板舉大旗。”

沈知夏悄然彎了彎唇,一眨眼就不見了,聲音清冷的說:“去忙吧,年會流程梳理好盡快發給我。”

溫辭答:“好的,老板。”

晚上兩人臨睡前,沈知夏輕聲問:“月底是我們公司年會,你想參加嗎?”

“我能參加嗎?”昏暗的房間裏,陸雪眼神漾着光,唇角勾起淺淺弧度。

床上的兩個人身體親密的貼在一起,陸雪放在沈知夏胸前的手被沈知夏緊緊握在手心,向來冷冰冰的手被捂的升了不少溫度。

沈知夏撫摸着她的手背,傲嬌道:“當然可以啊,你現在可是總裁夫人。”

“總裁夫人說她想去。”陸雪被她這句總裁夫人逗的嘿嘿嘿的傻笑。

“那我安排溫辭給你定禮服。”沈知夏下颌輕輕蹭了蹭她的肩部。

陸雪臉色一僵,垂下長睫,淡淡道:“禮服就算了吧。”

“嗯?”沈知夏敏感的察覺到她情緒有點不對,打開燈問:“怎麽不開心了?”

陸雪紅唇翕動:“我身上有傷疤,不想穿裙子。”她眼神微閃,一臉傷心委屈的樣子。

沈知夏想到重逢之後,陸雪除了在表白那天穿過一次裙子,真的沒有再穿過裙子。

她記得在大學時陸雪最喜歡穿漂亮的裙子了,每次見面她都會打扮的和小公主似的,臭美的不行。

沈知夏眼底劃過一絲酸澀,擡手撫摸陸雪的後腦勺,又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溫柔。

忖度片刻,她在陸雪耳邊低聲輕語:“寶寶,沒關系的,那點疤痕完全不會影響你的美麗。”她默了幾秒,柔聲補充道:“當然,你不想穿裙子我們就不穿,你開心最重要。”

陸雪擡眸,對視上她眼底溢出的寵溺,在她嘴唇上吧唧親了一口,“知道了。我的大總裁。”

兩人敲定這件事,抱着一同去見周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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