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
第 9 章
我疑惑道:“就因為異地然後分了?”
他搖了搖頭,“其實這都是他的借口罷了,我知道他有新歡了,只不過怕我發現以後不同意分手才這樣說的。”
嘶,好可憐。
我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了幾句,讓他別太傷心之類的心靈雞湯,但于事無補。
想起靳川上大學那四年,我們倆一年才見一次,運氣好的話可以見兩三次,但是時間都不長。那麽多年他都沒有喜歡上別人,沒有所謂的女朋友。
突然覺得我好幸運啊,我喜歡的人剛好也在喜歡我,并且我們都堅持了這麽多年。
晚上睡覺之前,估摸着靳川下班剛回家,我打了個電話過去。
他應該是剛進門不久,還在扯着西服領帶,又倒了杯水慢慢喝着。我說:“我想你了。”
他咕嚕咕嚕喝着水,說了句“我也想你”,但是聲音怪怪的,好破壞氣氛。我有點想生氣,我說:“讨厭你。”
一聽他立馬放下水杯,聲音低沉又散漫,“怎麽了,誰欺負我家寶貝了,告訴我我去揍他。”
我說:“你。”
他笑了笑,“那我可不能揍我自己啊。”
我說:“怎麽不能了?”
他說:“把臉揍花了,寶貝會心疼我的。”
我說不會,你盡管往自己臉上揍。
他哎呀了一聲,說:“寶貝,你變了,你以前不是最喜歡我這張臉了嗎,怎麽現在說打就打。”
老東西,真會說。
我面無表情地說:“靳川你就擱那裝吧。”
他有些無奈,“那我現在去接你回家?”
靳川也許不知道回家這個詞對我來說有多受用。回家,回什麽家?回那個屬于我們兩個的小家。
想了想現在太晚了,明天是周五,下午就兩節課。我說:“明天吧,明天下午上完課我自己回去。”
他說:“行,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晚上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我嗯了一聲,說晚安要睡覺了。他朝着屏幕親了我一下,吧唧一聲。我不想回應他,就當作今晚對他的懲罰。
周五晚上回到家,發現他就坐在沙發上,懶懶地躺在那裏,手上拿着包薯片。
他身上還穿着家居服,我走上前問道:“你今天沒去上班嗎?”
“沒有,請假了,在家等你。”
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叫從此君王不早朝。
他順勢把我拉到沙發上坐着,抱了抱我,還往我脖子上輕輕咬了一口。
一股子薯片味。
我嫌棄地把他推開,我說:“靳川,不是說給我帶好吃的嗎,就那堆薯片嗎?”
桌上擺着一大堆薯片,口味各異,唯獨沒有我讨厭的孜然味。
他搖了搖頭,“想吃什麽我帶你出去吃,現在就去,我去換個衣服等我一下哈。”他朝我臉上親了一口,mua的一聲。
這家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親人了?
從卧室出來,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和白色短褲。
嗯……好帥……
他沖我打了個響指,“被帥呆了?”
我哼了一聲,不想理他。他牽住我的手,捏了捏我的手心,哄道:“怎麽生氣了呢,寶貝,說給哥聽,哥想想該怎麽哄好你。”
好吧,其實他親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生氣了。但是氣勢要做足,我擺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我說:“不知道,自己想吧。”
他又好笑又無奈,捂着臉嘆了口氣,“放個水行不行,再親你一下好不好?”
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親親好吧!他那麽大力我怎麽可能擋得住他!
迫于無奈,我投降了。我說不生氣了,吃飯去吧我餓了。
他笑着說好,開着車帶我去了一家飯館。
老板是我們老鄉,為人很親切友好,我和靳川時常會來這裏吃飯。
這大概就是身在異鄉的人,見到老鄉時的情懷吧。
我姐最近打了電話來,說老爸最近身體挺好的,讓我別擔心,好好讀書。
沒有什麽是比沒事更好的消息了。
靳川搬了新家,趁我人在學校,自己找了搬家公司,搬完以後才告訴我。我沒來由地問他:“我們以後會分開嗎?”
他沒有猶豫說:“不會,這種事情不存在的。”
我說好,你再等我幾年,等我賺錢了我來養你。
他溫柔的笑笑,說:“那,在此之前先讓我養你吧。”
不得不承認,靳川确實很會養人。如果我是種在泥土上的花,那麽靳川就是那個讓我永遠肆意生長的太陽,給予我無盡的光芒,用他的愛和溫柔來澆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