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起去圖書館嗎

第10章 一起去圖書館嗎

周末到了,紀從雲看着外頭正好的陽光,又低頭瞧了眼自己亂糟糟的工作臺,一種不想上班的想法油然而生。

只是,為了防止自己摸魚偷懶,紀從雲甚至讓呂子濯把pomelo帶走了,這下算是連借着pomelo要出去玩的借口都沒了。

他将鼻梁上的眼鏡取了下來,疲憊地揉着自己的山根。看着眼前堆積如山的稿紙,紀從雲吐出一口濁氣,随手将眼鏡擱在工作臺上。

“來個人給我摸魚的機會吧!”紀從雲往椅背上一靠,仰面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燈。不過他也只是單純的哀嚎兩句,過了會兒覺得稍微能緩過點勁兒了,又重新爬了起來将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設計稿紙上。

或許也是因為生活過分枯燥了,大約二十分鐘後,紀從雲将剛畫好的東西翻了個面兒,眼不見心不煩似的把它壓在了那一疊設計稿的最後。

突然響起的電話把紀從雲吓了一跳,他一邊嘟囔着是誰在這個點兒打擾他,一邊迅速将被埋在設計紙下的手機,心中忍不住想,現在不管是誰來找他,只要能讓他出門變得合理,叫他做什麽都行!

然而當他看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呂”字的時候,紀從雲将雙眼一閉,掩耳盜鈴似的把所有設計紙重新蓋到了手機上,閉着眼自我催眠道:“我聾了,我聽不見。”

只是為了讓自己能時不時瞧見點兒靈感的影子,紀從雲之前特地把手機鈴聲設置成了準備在秀場上使用的朋克風純音樂。

耳邊是炸耳的來電音樂,手邊是折磨得他這兩日掉發嚴重的空白設計稿。紀從雲開始思考,是直接挂斷,還是先開個靜音。不過不管他要選擇哪個,首先都要先把手機再翻出來。

想到這兒紀從雲嘆了口氣,早知道呂子濯這麽有毅力他之前就應該先把手機開個靜音!

他剛才把手機再一次挖出來,可緊接着呂子濯就已經挂斷了電話。按照紀從雲對呂子濯的了解,一會兒估計他就要給自己發文字版了。這麽想着,紀從雲幹脆把筆也放到了一邊,專心開始等呂子濯的消息——工作時間,只要能不工作做什麽都是快樂的。哪怕是等着呂子濯的辦公文件!

就像是紀從雲先前想的那樣,呂子濯很快就發了個一個文件過來,不過紀從雲卻沒有點開,而是受不住誘惑地拿着手機閉着眼點開了一個小程序。

“這麽快?”

紀從雲聽見這聲音的時候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他将眼角眯開了一條縫,小心打量着自己的手機屏幕。

嗯,沒有點進什麽奇奇怪怪的軟件,只是不知道點到哪兒把溫澤蘭打來的電話接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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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從雲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見手機屏幕還是通話中,這才反應過來。

對面似乎也猜到了什麽,笑了一下說:“看樣子剛剛是誤觸。”

既然溫澤蘭已經發現了,紀從雲幹脆就放棄了解釋,直接問:“澤蘭今天怎麽有空給我打電話,今天不上班麽?”

“看樣子茯苓說的沒錯,紀老師已經忙得忘記今天是周幾了。”

聽出溫澤蘭話語中的調侃,紀從雲不自然地幹咳了一聲,調出日歷看了眼時間。只是不等他去看今天是星期幾,一個分外明顯的秀場開始倒計時就引入他的眼簾。

紀從雲被吓了一跳,視線立刻轉移到了對應的日期上。

紀從雲回憶着之前溫澤蘭跟自己說過的每周安排,最後發現今天溫澤蘭是休息的日子。

“想起來了麽?”溫澤蘭帶笑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

紀從雲說:“想起來了,澤蘭今天打電話是想讓我請你吃飯麽?”

“或許是。”溫澤蘭思考了一下才回,“聽茯苓說你最近都在畫設計稿,現在進度怎麽樣?”

提到這個,紀從雲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他看着手邊仍空白着的設計紙,一時間只覺得頭更疼了:“只能說聊勝于無吧。”

聽到紀從雲的話,溫澤蘭說:“要不要出門逛逛,或許會有靈感呢。”紀從雲還沒來得及回答,溫澤蘭又說,“我昨天下班回家的路上,看見黃金廣場附近的博覽館似乎在開美術展,工作人員說可以現場買票,要一起去看看麽?”

紀從雲本來就坐得有些屁股疼,再加上去看美術展這麽好的摸魚借口,實在是時不我待,于是幾乎沒怎麽猶豫他就點頭答應了。

“那我們直接在美術展門口見面吧,我給你發定位。”

溫澤蘭挂斷電話,紀從雲還有些不敢相信——剛剛溫澤蘭是在約自己是吧,或許他對自己也并不是完全沒有想法對吧。

不等紀從雲繼續想下去,他的手機就又震動了兩下。他拿起手機看了眼,發現是呂子濯發過來的未命名文件。

以紀從雲的經驗之談,這會兒接收了準沒什麽好事,是以他幹脆忽略了,将手機一蓋準備換衣服出門。

只是設想雖然美好豐滿的,現實卻總是骨感的。當紀從雲将這一次見面定義為“約會”之後,他看着自己衣帽間裏的衣服就怎麽看都覺得不順眼。要麽是風格太另類了,要麽就是自認為不适合今天的場合,思來想去,紀從雲幹脆放棄了選擇,幹脆也就不換衣服了只抓了個頭發就出了門。

然而當他踏出家門,透過車窗看見自己身上穿着的那件半透的套頭衫時,紀從雲又不經開始後悔自己剛剛竟然沒換衣服。

因為擔心自己遲到讓溫澤蘭久等,紀從雲也只能嘆了口氣,思考着要不等下一次見面再試圖改變一下自己在溫澤蘭心中的形象吧。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是街上的車卻并不算多,等紀從雲到了地方停好車的時候,溫澤蘭還沒到。

已經離開了家,紀從雲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好幾條呂子濯的消息沒有回,于是幹脆在等溫澤蘭的間隙,開始看起了呂子濯發給自己的那些文件。然而他甚至連一篇都沒能看完,就已經收到了溫澤蘭的消息。

廣場上的人并不多,紀從雲很快就看到了溫澤蘭的身影。不過按照紀從雲的想法,即使廣場上的人不少,但溫澤蘭哪怕只是什麽也不做得在那裏站着,就已經足夠吸引別人的視線了。

紀從雲才走了兩步,緊接着就看見兩個小姑娘相互推搡着走到了溫澤蘭身邊,其中一個女孩兒也不敢擡頭,只微低着頭擺弄着手裏的手機。紀從雲不是沒被人搭讪過,見狀自然也知道她們是想要做什麽。

他稍微放緩了步調,擔心自己的出現會讓那兩個女孩兒更加緊張無措,可同時紀從雲的心卻不自主地吊起,直到看見溫澤蘭朝着她們搖了搖頭,又見女孩兒們走開,他才終于松了口氣。

他笑着輕拍了一下溫澤蘭的側肩笑道:“澤蘭。”

發現自己身後的人是紀從雲,溫澤蘭不可見地吐出一口氣:“從雲你來了啊。”

“澤蘭今天看起來很不一樣。”紀從雲将溫澤蘭上下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感慨,他收回視線,說,“就是少一條長項鏈。”

今天溫澤蘭裏面穿了一件純白T恤,而外面罩着一件比較花的襯衫,雖然也很好看,但是卻并不怎麽像是溫澤蘭會買的衣服。

聞言,溫澤蘭有些不自然地勾了一下襯衫,說:“這是茯苓給我配的。”

紀從雲點了點頭,沒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扭頭問:“那個美術展在哪兒?還勞煩溫醫生幫忙帶路了。”

“樂意之至。”溫澤蘭點頭說。

其實溫澤蘭對藝術一竅不通,相較于紀從雲的走走停停,溫澤蘭更多也只是跟着紀從雲而已。

等兩人逛了小半圈後,紀從雲這才注意到溫澤蘭跟在自己身後看着手機。他心中莫名升出一絲愧疚,拍了拍溫澤蘭的肩膀說:“要不要去旁邊坐一下?”

溫澤蘭還以為紀從雲是逛累了,于是也就沒有拒絕。

兩人在偏離展館的地方找了個家小咖啡店,點了些咖啡甜品。

紀從雲端着咖啡小啜了一口,略帶歉意道:“讓你一直陪着我逛,會不會無聊?”

“還好。”溫澤蘭微微搖頭,只是說,“本來就是我約你出來的,你不嫌棄我什麽都不懂,只能跟在你身後就好。”

聽着溫澤蘭的話,紀從雲心中愧疚更甚,他問:“平時放假的時候,澤蘭你會做什麽?”

溫澤蘭想了想說:“在小陽臺上曬曬太陽、看看書,去圖書館待一下午,或者去看個電影。”說着,溫澤蘭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笑了,“會不會有點兒太無聊了?”

紀從雲搖了搖頭又問:“一個人麽?還是和……伴侶在一起?”

“沒有。我單身。”溫澤蘭坦然道。

雖然這是紀從雲早就已經猜到了的答案,可是當它從溫澤蘭口中說出,紀從雲卻又感覺這是截然不同的一種感覺。

他長舒了口氣,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說:“那現在要一起去一趟圖書館嗎?”察覺到溫澤蘭眼中的詫異,紀從雲勾唇淺笑道,“當然可能還要澤蘭陪我去一趟書店,我要去買些紙筆。”

作者有話說:

v前更新走榜單,v後一周五更,周三周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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