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舞曲悠揚,秦夢在餘錦繡懷中轉了個圈。
她不太習慣腳下細長高跟,停駐時身形有些不穩,還好餘錦繡及時按住她後背才避免釀跄。
銀色伴娘裙是露背款,秦夢長發又都挽起,餘錦繡就這樣猝不及防輕撫到她細膩肌膚。
指尖帶着熱意,跟秦夢清涼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秦夢低着頭,小聲道了句“謝謝”。
餘錦繡像被燙到一般縮回手,好幾秒後才重新攔住她腰肢。
花香愈濃,她自認委婉提醒:“你有沒有聞到玉蘭花的香味?”
秦夢一愣,擡眸不解看着她。
易感期這類私密話題,再深入追問就會變成性騷擾的性質,相當于拉着人問“你是不是快發/情了”。
餘錦繡于是別開眼,沒再說話,只是引導秦夢繼續舞步。
秦夢舞跳得說不上好,但肢體非常柔軟,壓在餘錦繡懷中時,餘錦繡常錯覺自己抱着一朵綿軟玲珑的雲彩。一曲終了,明明運動量并不大,她額上卻已經沁出薄薄汗珠。
“絲巾我洗幹淨放在家裏。”舞臺下,秦夢與她保持着一臂社交距離,“可以給我一個聯系方式嗎?我之後會把東西寄還給你。”
餘錦繡下意識拒絕:“不用,只不過是一條絲巾。”
秦夢點了點頭。
餘錦繡這時才察覺不對。
她的本意是絲巾不值得秦夢特意寄回,但拒絕之後,兩人便也失去了合理的交換聯系方式的理由。她正猶豫要不要開口補救,秦夢已經朝她告別,轉身款款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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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出幾步,秦夢被一個大腹便便的富商攔住。
“秦夢小姐。”富商笑得誇張,露出嘴裏兩顆金牙,“之前聊過的投資咱們還可以繼續談呀,您最近怎麽不聯系我了?”
秦夢背對着餘錦繡,看不清表情。
但她的聲音變得非常冷漠:“不用繼續談了。”
富商急得要去拉她手,被秦夢刻意避開。
他露出一瞬鄙夷表情,很快又恢複笑臉:“難不成這麽短時間裏,你就找到了新的投資商?啧啧,還真是不能小瞧你這種心思活絡的小姑娘哦。”
秦夢:“不勞你操心。”
她幾次想越過對方離開,可都被富商攔下。
富商搓着手看她:“你倒是說說,你又攀上那根高枝?對方比我還闊綽?”
餘錦繡看不下去,上前走到秦夢身後。
她也不說話,就斜倚在桌旁盯着富商。
富商很快察覺到她視線。
前幾秒鐘,富商還在疑惑怎麽又來一個小美人,當他記起來餘錦繡身份,整個人驀然一愣:“餘,餘小姐。”
餘錦繡似笑非笑:“這麽空閑?”
原身在圈裏純純就是纨绔瘋狗人設,惹到別人還有可能體面收場,但惹到餘錦繡最少也得脫層皮。富商連忙故作憨憨賠起笑臉:“剛巧吃飽,就,就閑逛一下。”
頓了頓,他又谄媚接了一句:“沒想到我今天還有貴人運,随便一走就遇上您了。”
“那我們倆得敘敘舊了。”餘錦繡遞給旁邊秦夢一個眼神,讓她只管離開,自己和富商交談,“最近生意不好做啊,叔叔您有什麽發財的路子?”
“嘿嘿,哪敢在您面前說發財啊。不過說起來,最近我們哥幾個還真的……”
拉扯中,餘錦繡目送秦夢一路順利回到莫笙笙等人身邊,便也不客氣直接打斷富商的侃侃而談:“我有點事,先走了。”
富商臉色一青,屁也不敢多放一個:“唉唉,您忙。”
又過去一個多小時,婚宴來到尾聲。
客人已經散去大半,餘錦繡就賴在只剩她一個人的圓桌上玩着手機——她不敢走,怕自己一離開劇情不知道會怎麽發展。
換了一身輕便白色魚尾裙的莫笙笙帶着人走過來:“餘大小姐,您還沒盡興呢?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了?”
餘錦繡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夢。
她笑着化解尴尬:“是太盡興了,都舍不得走呢。”
莫笙笙挑眉。
她勾起唇角:“那感情好,我們要去樓上開房間繼續玩一會兒,你也一起?”
新娘子對自己沒好感,這番邀請肯定不懷好意。
餘錦繡不緊不慢站起身,迎着對方目光微一颔首:“那就多謝學姐再次款待。”
衆人乘坐電梯前往16樓。
完全開放的樓層裏擺放着各種娛樂設施,從傳統棋牌桌到最新款的電子游戲應有盡有。早已經聚集在這裏的人看到新娘子到來,紛紛湊過來打招呼。
“哇哦!”一個穿着吊帶裙的小姑娘眼睛幾乎要粘在餘錦繡身上,“笙笙姐,怎麽你身邊都是這麽高質量的Alpha?都不見你給我們介紹。”
莫笙笙戳戳她鼻尖,陰陽怪氣道:“就你眼光差,一眼看中個海王!”
小姑娘困惑眨巴着眼睛,不敢再看餘錦繡。餘錦繡倒是不在意,笑了笑純當沒聽到。
莫笙笙開始招呼朋友們玩牌,特意拉上餘錦繡坐一桌。
餘錦繡看破不說破,抓着牌桌發給自己的手牌發呆。
“報單!”很快,莫笙笙跟隊友幾輪配合出牌後,朝餘錦繡晃了一下手中的單牌,“我就剩一張咯。
“先講清楚,我們這裏輸家可是有懲罰的。”
餘錦繡作為莊家,除了一開始出了一張3,整副手牌還完完整整捏在手裏。
她看着莫笙笙:“什麽懲罰?”
“嘿嘿。”莫笙笙眯起眼睛笑得狡黠,“要在臉上貼紙條或者畫烏龜哦。”
餘錦繡嘴角有些僵硬。
莫笙笙激将道:“怎麽?餘大小姐不會玩不起吧?”
“學姐,你叫我錦繡或者學妹就可以。”餘錦繡默默低下頭,掰出兩個王:“王炸。”
莫笙笙挑眉:“你可真能憋,來來來,你出,我就不信你十二張牌能玩出什麽花來!”
餘錦繡看了對面三人一眼,直接把手牌往桌上一撇:“順子。”
說完,她擡起手:“我走完了。”
莫笙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去檢查那副手牌。
很快,她擡起頭:“你牌運這麽好,不是一開始就能走完嗎?”說着,她咬牙切齒:“耍我們玩呢是吧?”
餘錦繡聳了聳肩:“我不想被貼紙條。”
莫笙笙拳頭都要捏碎了:“再來!!!”
趁着機器自動洗牌的功夫,餘錦繡無辜眨了眨眼睛:“學姐,要不還是撤掉懲罰吧,大家随便玩一玩就好。”
“不行!”
餘錦繡苦惱看着她:“那你們的紙條……要貼在哪啊?”
莫笙笙拿過懲罰道具,主動往自己臉頰上一拍。
她瞪着餘錦繡:“貼完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餘錦繡笑了笑,沒說話,抓起手牌開始排序。
一個小時後,酒店服務員送來新的零食飲品,差點被滿屋貼滿紙條的人群吓一跳。這其中唯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臉上幹幹淨淨幾乎不染塵埃的餘錦繡。
“不可能!”莫笙笙盯着滿臉紙條,都快氣炸了,“你肯定作弊了!”
餘錦繡嘆了口氣:“學姐,牌是機器發的,位置也按照你的要求換了好幾輪,哪裏有我作弊的空間?
“我只是運氣好一點而已。”
莫笙笙:“……”
旁邊一個聽到她們對話的男生走過來湊熱鬧:“餘小姐和秦夢簡直是兩個極端,秦夢不管玩什麽都只能抓到爛牌,從剛才到現在一把沒贏過。”
餘錦繡和秦夢并不在一個牌桌,此時聽到男生的話下意識尋找到秦夢身影,發現清冷美人臉上的紙條數量和莫笙笙有得一拼。
她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恰好引來秦夢注意。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餘錦繡摸摸鼻子止住笑意。
新郎官過來勸:“笙笙,別玩牌了,我們過去體驗一下新出的VR情侶游戲。”
莫笙笙委屈地搖搖頭:“不!”
她指着餘錦繡:“今晚她必須輸一場我才能甘心!”說着,她朝周圍喊道:“還有沒有牌技好的啊?”
陪她輸了好幾場的馬尾辮小姐姐哭喪着一張臉:“笙笙,不是我們不幫你,大家都輸了。
“再打下去我一世英名都要掃地了。”
莫笙笙鼓起腮幫子:“那還有誰沒跟她打過?”
最後,三個新面孔被推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輸了一晚上的秦夢。
莫笙笙下了場,站在秦夢身後跟她一起看牌。牌局剛進行到一半,她就聽到秦夢小聲說了一句:“輸了。”
莫笙笙委屈問:“還沒結束,你怎麽知道輸了?”
秦夢後仰着身體,跟她分析場上局勢。
“場上已經可以确定沒有斷章,莊家剛才出過三個對子,說明她手上沒有太多單牌。現在她一個Q上家和下家都接不住,大牌肯定都在莊家手裏。她單雙全控,這把怎麽打都能贏。”
莫笙笙扁嘴:“怎麽這樣啊……”
秦夢頂着滿臉紙條輕聲道:“抱歉,我實在贏不了她。”
“沒事啦。”莫笙笙瞥了餘錦繡一眼,“那混蛋運氣好得離奇。”
餘錦繡聽到兩人對話,晃了一下神,将原本要出的對3錯弄成單3。
秦夢看着手裏的牌接了張10,餘錦繡喊了過,于是牌權來到秦夢手裏。
“咦!”原本已經不抱希望的吳笙笙突然來了精神,拽着秦夢胳膊指導:“先出順子!”
秦夢有個小順子一直憋在手裏,不是不想出,而是她算出餘錦繡大概率有能接的牌。
這副順子一出,她相當于給身為莊家的餘錦繡喂牌。
但秦夢也清楚,這副牌她怎麽出都是輸,幹脆按照吳笙笙的意思,将34567五張牌丢了出去。
“不要。”
“過。”
附近所有人将目光投向餘錦繡。
餘錦繡擡眸,露出淡淡苦笑,也跟着開口:“過。”
秦夢愣怔一瞬。
“繼續,三帶對!”吳笙笙又開始指導。
就這樣,在新娘子的“幫助”下,秦夢成功将手牌都出完。
“秦夢!你好厲害!”吳笙笙激動得跳起來。
要不是兩人臉上都黏滿紙條,她幾乎要直接往秦夢臉上親一口。
“恭喜。”牌桌另一邊,餘錦繡認輸得痛快,順手将牌丢到機器中。
她接受了懲罰,左臉臉頰被貼上了一根畫着烏龜的紙條。
吳笙笙終于滿意,挽着新郎官的手臂轉去隔壁房間。
随着她的離開,周圍人也都散去,最後只剩秦夢和餘錦繡坐在桌上。
秦夢将機器中的牌取出來,看向餘錦繡詢問:“你最後剩下的手牌是什麽?”
“啊?”餘錦繡茫然擡眸,“忘了。”
秦夢斜靠在椅子上,搖了搖頭:“拙劣的演技只會讓你的對手感覺自己不被尊重。”
換句話說,她并不想要餘錦繡的施舍。
餘錦繡便知道自己騙不過她,笑了笑:“新娘子都那樣了,總不能讓她繼續賭氣吧?”
“……”這個理由秦夢勉強能接受。
她朝餘錦繡點了點頭,起身離開。
餘錦繡目送她背影進入旁邊衛生間,猜測她是去清理臉上紙條,便拿出手機開始回複消息。
半小時後。
旁邊玩麻将的一個伴郎看了眼手機,突然對同伴說:“我有事先走了。”
“這局還沒結束呢!”同伴拉着他,“打完啊!”
“不行,我有急事。”
兩人争執聲有些大,引起餘錦繡注意。
她擡眸看去,發現急着要離開的那個伴郎正是宴會廳中阻止秦夢和自己跳舞的那個。
他不顧同伴挽留,硬是撇下還沒打完的牌局,一路小跑離開了棋牌室。
餘錦繡想起什麽,拐到衛生間門口,卻發現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她詢問附近的人,都說沒看到秦夢身影。
她心中隐約有不好的預感,追出門去,卻發現已經找不到那個伴郎的身影。
就在餘錦繡躊躇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旁邊的電梯門打開,一個清潔工阿姨從裏面走出來。
兩人擦肩而過時,餘錦繡聞到她身上有股淡淡的玉蘭香氣。
她拉住阿姨:“請問您是從哪裏過來的?”
阿姨滿頭霧水,但還是下意識回答:“18樓。我剛去打掃了18樓的空中花園。”
“謝謝!”餘錦繡放開她,進入電梯,按下18樓的按鍵。
18樓的空中花園,秦夢正在和一個男人談話。
“……劇本和相關信息都已經發給你,目前項目開展還差兩千萬左右的資金。”
男人叫陸崖,正是那個古怪的伴郎。
他目光貪婪盯着秦夢,咧嘴笑道:“錢其實都是小問題。但你要知道,我投資你們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劇組,可是得頂着很大壓力。”
秦夢沒有什麽耐心:“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費陸先生的時間。”
“唉,等等。”陸崖表情一變,“你這是跟投資人說話的态度嗎?裝什麽清高呢?”
秦夢也沒客氣,直接把面前的茶水潑到男人衣服上。
“首先,你還不是我的投資人,其次,我用不着裝,對着你這種人真的很難有好臉色。”
正聽到這一句的餘錦繡在心中為她喝彩:怼得漂亮!
陸崖被徹底激怒,伸着手就要抓她:“我倒要看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這麽嘴硬!”
秦夢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突然感覺身體有些發軟。
就在陸崖邪笑着就要碰上她時,關鍵時候,餘錦繡快步上前将人攔住:“你想做什麽?”
陸崖擡起頭,随即深深皺起眉頭:“怎麽又是你?”
餘錦繡懶得理他,回身看向秦夢:“感覺怎麽樣?”
秦夢晃了晃頭:“我,我身體有點奇怪……”
餘錦繡瞥了一眼陸崖身上的茶水痕跡,暗暗在心中罵了一句髒話。
她扶起秦夢準備帶她離開,卻被陸崖攔住。
“餘小姐,你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餘錦繡冷笑:“所以呢?”
“嗤。”陸崖仰起頭,“別在我面前神氣,我們陸家的産業不在A城,我可不怕你。”
餘錦繡将秦夢重新安置到椅子上:“抱歉,給我兩分鐘時間。”
秦夢雙頰飄紅,除了大口大口呼吸已經沒有力氣做其他事。
她周圍彌漫着濃烈的玉蘭香氣,只要稍有經驗就知道她必然徘徊于易感期邊緣。
陸崖掏出一支煙:“識相的話,我勸你……啊!!!”
煙斷成兩截,他不敢置信捂着嘴:“你,你打我???”
“我沒功夫跟你廢話,相信你也不想聽。”餘錦繡轉了轉手腕,“但如果沒辦法講道理,我也略懂一些拳腳。”
說完,她又是一拳,直接将陸崖一個一米九的大男人揍到地上。
餘錦繡發現Alpha的身體素質就是高,她感覺自己渾身都有用不完的力氣,對陸崖拳腳相向的同時,她的Alpha信息素也死死壓制着對方,這導致整個被揍過程中陸崖居然一聲慘叫都喊不出來。
兩分鐘後,她将昏迷的陸崖往地上一丢,扶起旁邊秦夢。
等電梯的功夫,餘錦繡從秦夢外套口袋摸到一張房卡,于是帶着她趕到22樓客房。
秦夢趴到床上,整個人已經像熱鍋上的龍蝦,從頭紅到腳。
她努力聚焦視野,看着餘錦繡道:“我,我可能得去醫院。”
“來不及了。”餘錦繡扯了扯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将它接下來後往旁邊椅子一扔。
秦夢清醒一瞬,意識到可能發生的事,驚恐地想要遠離。
“你別亂動。”餘錦繡連忙将她按住。
秦夢被她扶着靠坐在床頭,努力積蓄力氣,軟綿綿踹了她一腳。
“滾,滾出去!”
餘錦繡有點懵。
“你進入易感期了你自己知道嗎?”
秦夢當然知道,她更清楚在易感期和一個Alpha獨處一室意味着什麽。
趁着還保有最後一絲理智,她再次要求:“出去!”
“你冷靜點,聽我說。”餘錦繡沒花多大力氣就将她按住,“你現在已經進入易感期,去醫院已經來不及了。”
秦夢擡手,輕飄飄耍了她一個巴掌。
因為實在使不出力氣,這一下倒更像是撫摸,讓兩個人都愣怔一瞬。
收回手後,秦夢攥起拳頭想讓指尖酥麻感消退,可非但沒有如願,顫栗還順着手臂蔓延至她全身。
餘錦繡回過神,立刻又說道:“我這裏有一支強效抑制劑,是網上買來的禁藥,裏面裝着目前唯一一種能将易感期Omega拉回正常狀态的藥物。”
她之所以浪費這麽多口舌跟秦夢說這些,是因為:“但你應該也知道,這東西注射完之後會有很強的副作用。
“你想用嗎?”
這支抑制劑就是餘錦繡準備的終極手段。
惡毒女主不是想讓秦夢進入易感期被人渣标記嗎?她直接找來能抑制易感期的禁藥,秦夢不就能避免這場悲劇了?
但是,易感期也不是那麽好控制,用禁藥強行壓制會付出很大代價,餘錦繡必須先跟秦夢說明利害關系。
秦夢雙眸浮上霧氣。
事實上,這個時候她已經聽不太清餘錦繡在說什麽,只感覺她不斷開合的兩片唇瓣看着無比香甜。
喉嚨幹渴得厲害,她用力吞咽,卻只讓口舌更加滾燙。
餘錦繡深吸一口氣:“你現在點一下頭,我馬上為你注射。”
秦夢擡起手。
餘錦繡不解看着她:“怎麽……”
話還沒說完,她手上抑制劑被秦夢猛地打飛出去。
棕色的玻璃瓶一碎,裏面透明的液體頃刻間滲入深色地板不見了蹤跡。
餘錦繡:“???!!!”
明明已經進入易感期,秦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打飛抑制劑後又抓着餘錦繡領口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餘錦繡還想說話,剛張開口就被兩瓣柔軟堵住。
她瞪大眼睛,腦袋有一瞬間空白。
身下的秦夢發出滿足的喟嘆,餘錦繡口中津液像甘霖一般滋潤着她滾燙幹涸的唇舌。沒有任何技巧,她憑借本能在餘錦繡身上摸索。
餘錦繡捧着她的臉:“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秦夢不滿地湊上前,含住她下唇。
與此同時,她左手無意間扯下餘錦繡肩膀上的布料。
餘錦繡擡起手,将右臂徹底掙脫出來。
秦夢于是眷戀将臉貼上她肩膀。
她整個人燙得可怕,只有從餘錦繡身上才能汲取一點難得的涼意:“唔……還,還要更多……”
“嘶,呼——”餘錦繡深吸一口氣。
滿室的玉蘭香混着她身上幽幽荷香,某個時刻,她腦海中名為理智的那根弦終于崩斷。
她捏着秦夢下巴,湊上去讨吻,将人徹徹底底親過一遍後,暗着眸子道:“這可不能全怪我哦。”
秦夢眼眸閃着難耐的水光,攬着她脖頸将她壓向自己。
香氣愈濃,客房水床的晃動一整夜都沒停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