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章節
丁翎猛地打了個激靈,她被丁母的話吓了一跳,趕緊道:“怎麽回事,您慢慢說。”
丁母哀嚎道:“你爸爸掉了一根手指,你趕快拿錢到富康醫院,有多少拿多少,把銀.行卡也帶來啊。”
丁翎心下慌亂,她覺得有些異樣,也顧不上許多了,帶上現金和□□就走。
一路上,她看着前方綿延不盡的車,面沉如水。
緊趕慢趕到了醫院,丁母和丁銘早就等在門口,丁翎停好車,看着丁母邁着碎步撲上來。
“你怎麽才來啊,錢帶夠了嗎?”
說着,她讓丁翎打開車窗,上手就去她懷裏掏。
丁翎以為她是着急,但是看着身邊丁銘站在一邊,嘴裏嚼着口香糖,對着她們露出嘲諷的表情時,她心裏就感覺到不對了。
她立馬就打開丁母的手。
“到底是怎麽回事,您說清楚。”
丁母急得直跺腳,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還說這麽多幹什麽啊,醫院還等着交錢呢,你帶了多少?卡裏有沒有一百萬?”
“一百萬?”
丁翎道:“我爸是要換個機械手嗎,還是十個手指頭全都掉了”
丁母臉上表情一變,眉毛剛要豎起來,但是看到丁翎的臉又硬生生地變成了柔和,她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自己怎麽突然想要對女兒生起氣,只是歸咎于自己是太着急了。
她不再火急火燎地說話,而是放柔了聲音道:“你爸還在急診室裏躺着呢,現在是人命關天。這樣吧,你不是忙嗎?你把錢和□□給我就行。”@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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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翎看向丁銘,丁銘倚在車頭,翻了個白眼。
丁翎心裏有了底,她不急着下車,而是道:“我要看看爸爸再決定,萬一這醫院騙錢怎麽辦?”
丁母這才急了,她道:“哎呀,你把錢給我得了!哪兒來那麽多廢話!”
丁翎作勢關上車窗:“我看接個手指頭頂多十萬,這麽多年我給你們的也夠多了,你就先墊着吧,超出的部分把□□給我,我給補。”
說完,她開車就要走。
丁母一急,一下子就趴在車頭上,拍打着玻璃道:“你怎麽這麽狠心!你爸爸白疼你了!”?
丁翎慢慢地松開了握着方向盤的手,她看着丁母在車頭上撒潑,眼底如同寒霜襲來般,慢慢結上一層冰。
往事和現在所有陰郁的情緒都向她襲來,丁翎的臉色越發蒼白。
“這麽多年,我騙人騙己。已經夠了。”
說完,她拎着包下車,一把就将丁母撕下來。
“你如果現在不說實話的話,我馬上就走,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丁母被她的态度吓到,看着丁翎冷厲的雙眼,她反射性地低下頭,打了個哆嗦。
丁銘倚在一邊,翻了個白眼:“媽,你就跟她說吧。瞞能瞞到什麽時候?”
丁母的臉上變得蒼白,她抿着幹癟的唇,半晌,嘆了口氣。
“好吧,我說。你爸爸賭博輸了,想要賴賬。但是對方不幹,把你爸壓在賭場,說如果不交出一百萬就不放人,拖延一小時就砍下他的一根手指頭。”
丁銘哼了一聲:“姐,你也聽到了,我們是害怕你擔心才不告訴你......你不會不管爸爸吧,畢竟他那麽疼你。”?
寒風刮過,丁翎看着路上翻卷的風雪眯起眼。
丁母被她的态度吓怕後,有些戰戰兢兢地看着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小翎,你說話啊。你不會不管你爸吧?”
半晌,丁翎道:“您不告訴我,是怕我不給錢吧。”
丁母勉強笑了一下,抖抖唇羞愧地低下了頭。
丁翎的臉在寒風中如玉一般,冷硬非常。
她輕啓發白的薄唇:“我給你三百萬。”
丁母一驚,喜形于色:“不、不用那麽多。”
丁翎拿出錢包,抽出一張銀行開。丁母和丁銘的眼光立馬就黏上了。
丁翎面無表情地放在她的手裏。
輕聲說:“這三百萬,就當買斷咱們的關系,以後再也別來找我。”
第 52 章
外景, 蕭澹披着冰冷的戰甲, 騎着戰馬在雪中狂奔。
旁邊的攝影師坐在車裏, 一路颠簸中緊随着戰馬的步伐。
蕭澹被套在冰涼的盔甲中, 零星的小雪在風中也變得格外的淩厲。像是針紛紛刺在他的臉上。
蕭澹沒有喊冷,他抿着唇,眼神如刀,面如冷玉。似乎他就是那個戰場上殺伐果決、心狠手辣的大将軍。
與面上的冷硬不同, 他的內心裏是一片火熱。
一想到丁翎今天晚上要搬進他家, 他的腦袋就像是灌進了一盆岩漿,不住地冒着炙熱的泡泡。這股熱度,不斷地噴湧, 直到溢出來, 流進他的心口,在心口盤旋了一圈、燙一燙,又就像是脫缰的野馬般一路高歌向着下沖去。
蕭澹想到自己新裝修好的卧室, 恨不得立馬就撕下這身盔甲, 騎着戰馬就把丁翎接回來。
但是他看着周圍呼啦啦的一圈工作人員,忍下了心中的焦灼。
今天是除夕,但是劇組不能停工。這個電視劇前期已經投入了太多,一天也耽誤不得。
蕭澹只好加班加點,把明天的進度趕出來才能請出半天的假。
畢竟,他不想像今天早上這樣, 和丁翎一個床上醒來,再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被窩。
想到丁翎早上看不到他的樣子, 就有些心疼。
這麽一恍惚,他感覺眼前一颠簸,自己一個不注意猛地被摔下馬。
幸虧他反應機敏,幾秒內用手護住腦,在雪地上滾了幾圈,只是受了點擦傷。
戰馬嘶叫了一聲,也倒在地上。
周圍的工作人員驚叫一聲,紛紛圍了上來。
但是都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不敢亂動。幸虧劇組有随行的醫生,醫生聽到叫喊,急急忙忙趕過去。
導演一驚,趕緊沖過來,大冷的天,他的額頭上都出了汗。
蕭澹的身價高到什麽樣他就不用說了,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麽事,劇組得賠死。就算他不計較,外面的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他。
導演沉着臉走到蕭澹的身邊,看着醫生為蕭澹做檢查。
“怎麽樣?能不能起來?”
蕭澹坐起來,舌頭一動,吐出口中的血沫。
“沒事,就是手破了點皮。”
導演看向醫生,醫生也是松了口氣。他點點頭:
“雖然沒什麽大事,但是最好還是檢查一下是否有內出血。”
蕭澹擺擺手。
“不差這一會兒了,拍完這一段我就去檢查。”
醫生有些不同意,還想再說,就看到蕭澹眉頭一皺,從懷裏掏了掏。
導演道:“找什麽?”
“手機。”
這時,助理捧着一堆碎片過來了。
他小心翼翼地放在蕭澹的懷裏:“剛才飛出去摔碎了,電話卡......沒找到。”
蕭澹一頓,無奈地接過這團破銅爛鐵。
衆人慢慢地扶起他。
助理道:“蕭哥,要不然您就先使我的手機吧。”
蕭澹道:“不用麻煩了。也沒什麽大事。”
然而,說完這句話,他就感覺心髒一揪,就好像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他捏了捏眉心,沒當回事。
忍着傷口的疼痛,蕭澹終于拍完了這場戲。從馬上下來的時候,他攥着□□的手都在顫抖。
雖然有些戲份讓替身完成,但是蕭澹不想欺騙觀衆,能自己完成的動作堅持親自上場。
這場戲拍完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的盔甲已經涼得快要結冰,臉上不用化妝,就已經煞白。
小助理拿着大衣急急忙忙地跟上來給他披上。
蕭澹在雪地裏一走一個腳印,輕飄的觸感像是他漂浮不定的心,他看着遠處白茫茫的一片,總有種不好的感覺。
想了想,對着助理道:“把電話借給我,我給丁翎打個電話。”
小助理應着,剛拿出電話,就有人打了進來。
他一接,眉頭一皺,就把電話交給蕭澹。
蕭澹問他是誰。
助理小聲道:“沒說是誰,說是找您的。”
蕭澹莫名接過,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蕭先生,我給您打電話不通就打到您助理的手機上了,您讓我監視的人有動靜了。”
蕭澹一聽,站起了身,他走到僻靜處,眉心皺出一道褶。
“發生了什麽事?”
那頭道:“您父親設計讓丁女士的父親欠下一百萬,......”
蕭澹聽到這裏,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他以前就不放心丁翎的爸爸,總覺得他會惹出什麽貨,于是專門找人監視他,沒想到這次丁父沒惹禍,他的父親專門下套讓他往裏面鑽。
蕭澹的心裏冰涼,但是面上鎮定。
他邊往回走邊道:“你先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