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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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暮警官看到江戶川亂步在這開始見怪不怪了,甚至還蹲下身揉了揉江戶川亂步的腦袋。

面對笑容可掬的目暮警官,沒撐過五秒的江戶川亂步最後還是笑出了聲,“哎呀,原來案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江戶川亂步一邊說着,一邊掃視着整個房間的布局,不經意間道出真相:“真相往往就在眼前,可大人們總會忽略掉。”

說完還特意擡頭瞥了眼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也不生氣,對于這件案件他也有了一個初步判斷。

但就在此刻,一旁的中年男子立馬出聲制止到:“警方破案還不需要你。”

男子彎下腰,拉着臉面無表情盯着江戶川亂步,他身後的毛利蘭頗有些膽怯地瞥了眼江戶川亂步,但最後還是輕輕拉了一下男子。

“爸爸。”她眼巴巴盯着毛利小五郎,雖然中年男子似乎有些不太耐煩,但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毛利蘭身上了。

而另一位接送孩子的中年婦女眼底閃過一絲羨慕的神情,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孩子的後背,用嘶啞低沉的聲音喚到:“走吧,小治。”

中年婦女眼底下是黑眼圈,血絲布滿眼中,瘦弱的手握住她的兒子。

每當有人看向她時,她都會下意識躲避,避開他人是視線,直至對方收回目光亦或是轉向別處,這時她才會松口氣。

活潑好動的小治似乎有些舍不得離開,但還是聽進母親的話,依依不舍和好朋友打完招呼後被中年婦女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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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芳子老師人際交往非常簡單,作案工具也找到了,那就是藏在垃圾桶裏的水果刀。

水果刀上面還沾滿了鮮血,不過看上去快要幹了。她的手機被人摔壞了,丢到了垃圾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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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已經開始推測整個案件的過程。活動區到處都是警方,這讓中年婦女有些膽怯。想要快速離開這裏。

她正想拉着孩子小治離開時,被搜查一課的警官攔下,原因也簡單明了,現在發生了命案,他們必須要配合。

知道自己的行為是無用功的中年婦女眼神黯淡下來,最後半晌才擠出一個“嗯”字。小治倒眉飛眼笑、興欣雀躍,和好友坐在一塊讨論着什麽。

“你不去嗎?”江戶川亂步擡起頭,有些不解地盯着松田陣平。松田陣平明顯神情恍惚了一下。

很快,松田陣平低下頭,對上那翠綠色的眸子,聲音漸漸變小,“當然……”他似乎陷入沉思中,神情愈發恍惚。

這個單詞在松田陣平在口中顯得格外輕松,“還有,你現在最好坐在外邊啊。”

強行忽略掉江戶川亂步臉上表情怏怏不樂,松田陣平繼續說到:“反正外面還有一個孩子呢。”

說完,松田陣平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微笑,“我覺得你應該挺喜歡她的。”

這番話在江戶川亂步耳中顯得有些好笑,“你可不要亂說哦。”

松田陣平臉上露出一種“随便你吧”的神情,然後潇灑走進案發現場,背對着江戶川亂步揮了揮手,“去外面等着吧。”

“哼,明明都知道了答案,我全都看到了。”江戶川亂步不滿地低聲嘟囔道,可還是選擇聽對方的話。

一出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緊張地毛利蘭。見江戶川亂步出來後,毛利蘭頗有些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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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還記得對方,江戶川亂步,總是出現在最近的新聞報告裏。尤其是最近新一總是提起她。

那次案件對想要成為“福爾摩斯徒弟”的工藤新一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不過過後很快就繼續努力學習。

毛利蘭腦海裏的工藤新一興致勃勃地說自己将要去美國夏威夷,學習一些實用的技巧。

一想到這個的毛利蘭對那位前幾天找出兇手的江戶川自然很是好奇。

毛利蘭悄悄用餘光打量着江戶川亂步,前天那個魔術讓她至今難忘,如今對方和她站在一起,卻讓毛利蘭有些緊張。

但悄悄觀察對方的目光卻讓江戶川亂步發現了,毛利蘭如同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事情,猛地低下頭。

淺綠色的眸子。毛利蘭在心中默默想着。漲紅的臉龐如同春日最明豔的花朵。這讓江戶川亂步開始蠢蠢欲動。

忍不住想逗逗小孩子呢。

江戶川亂步露出了個不算乖巧的笑,甚至可以算的上有些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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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蹲下身,這一幕正好讓目暮警官瞧了個正着。

“喂喂!松田老弟,我記得你是爆.炸物處理班的人吧?”雖然這麽說,但目暮警官沒有制止松田陣平,臉上的疲倦和無奈顯而易見。

松田陣平戴着手套,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沒有停下,“找到了。”松田陣平停下來手裏的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眉毛彎起。

手上戴着手套,穿着黑色制服,頗有種禁欲系的美感,冷白皮配上略微向下垂的眼角,讓松田陣平多了幾分清朗。

他現在找到了最重要的證據。

松田陣平他起身開始了他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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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案件簡單但又讓人覺得有些無奈且令人惋惜。芳子小姐的死亡只是因為她阻止了那個家長的家暴行為。

而芳子老師則選擇出面制止,但她遭到了那個人渣的仇恨。

最好的證據就是芳子手機裏的備忘錄已經她身上的傷口。

以及,她在最後時刻死死拽下來的衣服領口的一顆紐扣。

但令人沒想到最後,芳子老師的行為被男子發現,她不得不直接選擇丢到外面的活動區,試圖掙紮,阻止這一切。

從室內到活動區這段路程裏,因為過于慌張,以至于她腳上的鞋子不小心掉下。

但她致死都沒想到,自己死在了活動區。

而兇手不是那位男子,是那位被家暴的妻子,她前些日子一直同情的女性。

這也是江戶川亂步的全部推理。

畢竟案發現場一到她眼前就如同一條條線索。

[富有同理心,身形瘦小]

[作案共兩人]

[扯頭發,女性。還有一人站在在死者面前]

[被摔碎的手機,可惜裏面的芯片沒有處理呢]

[鞋帶是死後被系上去的]

[水果刀處理不太好呢]

一幕幕在其他人眼中令人厭惡且反感的,在江戶川亂步眼中只有碎片一般的線索和證據。

真理就在這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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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陣平将那塊手帕輕輕放入證物袋裏,撇過頭,“是你吧,這位女士。”

那位中年婦女頓了頓,臉色泛白,臉上塗着厚厚的粉底和遮暇。只讓人覺得她非常的不健康。

“不是的……這位警官你……”中年婦女顫抖的聲音,慌慌張張、磕磕絆絆說着,聲音略微帶上哭腔。

眼淚流下,她抓住松田陣平的衣袖,不停的說着不是我幹的,我沒有這類的話。

松田陣平只是垂眸,指出了證據,那就是中年婦女的指甲和死者的鞋帶。

她的美甲裝飾被芳子老師硬生生掰下來了,因為着急忙慌自然沒有注意到這點。

目暮警官蹙着眉,女警先将這位中年婦女拉開,開始安撫對方的情緒。

“我沒有做這些,警官你要相信我。”中年婦女前言不搭後語,癫狂模樣讓在場所有皺起眉頭。

她的孩子小治有些被吓到了,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瘋狂的女人是自己的母親。

孩子有什麽錯呢?看到那迷茫無措的男孩,松田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松田陣平拽着小治,蹲下身,将小治背對着母親。“先讓孩子離開吧。”

屋內亂哄哄一團,女人的哭喊聲配上腳步聲。

而站在門外的江戶川亂步則知道這件案件很快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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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這場荒謬且可笑的案件。

她神色漠然不動,江戶川亂步并不關心其中的奧秘。

她現在只感覺煩躁和不安。

這種令人惴惴不安的感覺,江戶川亂步想離開東京。

我想回家。

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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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松田陣平解決完案件後,妃英理來接毛利蘭的那一剎那,江戶川亂步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家了。

她的父母死在那場意外之中,只留下了她和那棟死氣沉沉的“家”。

目送着毛利蘭被她母親妃英理牽着的畫面,夕陽落下,照在江戶川和松田的臉上。

松田陣平瞥視着江戶川亂步,“走吧。”說完,發現江戶川亂步還在發怔,手指微微彎曲,敲了敲江戶川的額頭。

“想什麽呢?”松田陣平一瞥,就見到夕陽下那副動人的畫面,最後只是嘆了口氣。

将自己手上的手套摘下迅速塞到塑料袋中,“這位名偵探,我們該走了。”話音剛落,他就牽起江戶川亂步的手。

這個行為讓江戶川亂步有些錯愕,她詫愕地盯着松田,最後只是說了句:“我們走吧。”

“去哪?”江戶川亂步下意識反問道。墨綠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解和困惑。

手掌傳來陣陣溫熱,江戶川可以清晰感受到手掌傳來的溫度。

松田陣平撇撇嘴,他似乎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脫口而出道:“當然是回家啦,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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