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江戶川亂步偷偷瞧了眼松田陣平,被觀察者松田陣平正在處理着手頭的一份文件,他故意将江戶川亂步當做空氣,徑直略過對方,将處理好的工作文件發送給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接過文案,正想開口,結果松田陣平直接扭過頭,明擺着就不想和他們二人交流,自顧自的做着手裏頭的工作。

兩人對視了幾秒。萩原研二給了江戶川亂步一個愛莫無助的眼神,這讓江戶川亂步頓時愣住了。她不知道怎麽辦。

父母沒有教過她,也沒告訴她該怎麽做。

江戶川亂步眼巴巴注視着松田陣平,松田陣平不為所動,自顧自地将處理好的文件放在一邊。

堆的高高的文件遮住了江戶川亂步的視線,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喂喂,松田不會真的還在生氣吧?”萩原研二開玩笑般開口,他仰着腦袋,揉了揉酸澀的手指。

他趁着江戶川亂步出去,壓低聲音詢問道。

“hagi,我這才發現你居然這麽愛婆婆媽媽的。”松田陣平毫不客氣地點評道,答非所問,手頭裏的動作也不停。

聽到這番話,萩原研二自然明白了松田陣平的态度,他也沒想到松田陣平居然還有這麽孩子氣的一面。

松田陣平不滿地瞪了眼竊笑的萩原研二,“要笑?出去和那位小偵探一起去笑吧。”

“诶?我只不過是喉嚨有點癢而已,笑笑,緩解一下。”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萩原研二尴尬地咳咳兩聲。

“你呀你,你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到她手裏了?”松田陣平冷不丁開口就是王炸,收獲了萩原研二的不解和錯愕。

萩原研二有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又有些愕然道:“我?小陣平說我嗎?”

“還能是誰啊。”松田陣平撇了撇嘴,“不知道還真以為你有個十四歲大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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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不應該理所當然的關注點嗎?”萩原研二理直氣壯地駁回道,聲音越來越大,“明明松田怕的要命,半夜還起床去查資料。”

被萩原研二直接揭老本的松田陣平頓時跳起來,捂住對方正在巴拉巴拉講話的幼馴染。

“我沒有!”松田陣平用氣勢碾壓了萩原研二,被捂住嘴的萩原研二只好雙手舉起,選擇直接投降。

“做了就是做了,松田警官怎麽還這幅德行呢?撒謊是不道德的!身為日本警察,怎麽可以撒謊呢?”萩原研二雙手插兜,吊兒郎當地調侃道。萩原研二給松田陣平戴高帽。

被調侃的松田陣平面子有些挂不上去,“我做了,行了吧。”

萩原研二臉上挂着壞笑,如同狡猾的狐貍,“哦,做了什麽呢?松田警官。”

說完,突然湊到松田陣平身前,故作暧昧,熾熱的呼吸噴灑到了他耳旁。

萩原研二在他耳邊發問道:“做什麽呢?這難道不能告訴我嗎?正義的松田警官……”

如同情人般的呢喃。

萩原研二這番得寸進尺的行為讓松田陣平恨不得一拳打到對方那張池面臉上。讓對方加訓加練。

可惜怕聲音太大吸引來在外面的江戶川亂步。

松田陣平壓低着聲音,“萩原研二,你死定了。”咬牙切齒的松田直接一拳打到萩原研二肩上,根本沒用力,萩原研二捂着肩膀,故作脆弱,“啊,好疼。”

松田陣平蹲下身,靠近一點去查看什麽情況。

話還沒說完,門被打開,站着的人是江戶川亂步和伊達航。

伊達航目瞪口呆,他整個人頓時僵住了,面如死灰,但礙于昔日的情面,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抱歉。打擾了。”

他聲音顫抖,瞳孔猛縮。這一幕不亞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互相親吻,伊達航自然明白什麽是幼馴染。了解從小到大一起長大幼馴染的含金量。

但為什麽這對幼馴染是這樣的喂?!

随後,伊達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着江戶川亂步,“嘭”的一下,書房門被關上了。

松田陣平感覺到旁邊的萩原研二身子頓時僵住了,臉上是難得迷茫。惡趣味的萩原研二後悔當初。

當事人萩原:現在就是特別後悔,後悔。

“松田,怎麽辦啊?”萩原研二低聲問道。聲音裏充滿了悲憤和絕望。

前面因為萩原舉動惡心到的松田陣平惡趣味上來了,他拍了拍了萩原的手背,示意對方松手,“直接去沒有任何人的地方生活吧,研二。”

萩原研二像是日本怪談裏被吸了魂魄的男子,面色蒼白,紫羅蘭色的眸子也暗淡下來,他死死拽着松田陣平,“這一定是假的吧?”

聲音飄渺虛無,松田陣平強忍着上揚的嘴角,“這能怎麽辦呢?萩原警官。”

他模仿着萩原研二說話方式,然後收獲到了萩原研二胳膊一擊。

松田陣平捂着嘴,笑了起來,“不用太難過了,哈哈哈哈……”

松田陣平一邊走出書房,一邊無情嘲笑:“哈哈哈哈哈,這就是自作自受,hagi。”

萩原研二面如死灰,平日裏他這個點都會回複一下網友的消息,他頓感沒意思。在這一刻,他終于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會想要世界毀滅。

松田陣平出門後就看到伊達航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神色糾結,複雜的神情讓松田陣平覺得要是自己不出門解釋的話,那他可能也會人設崩塌。

“伊達大哥怎麽有空來這?”松田陣平背對着伊達航,親自為伊達倒了杯新鮮的日本茶。

面對着冒着熱氣的日本茶,伊達航接過茶杯,抿了口。猶豫了片刻後,開口道:“我只是來讨論點事的。”

“洗耳恭聽。”松田陣平面不改色,替自己倒了杯日本大麥茶。捧着杯子,靜靜注視着伊達航。

“我看到了,降谷零。”伊達航開口道,最後嘆了口氣。這讓松田陣平有些不解。

可同時他又放下心來,降谷沒有死。這是個好消息。

緊接着他就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降谷他在牛郎店裏。”伊達航悶了口日本茶,伊達航想到了什麽,強忍着笑意道:“而且,他穿着特別的制服。正在和一位女士們陪酒。”

松田陣平猛的咳嗽兩聲,不可置信地重複道:“降谷零他在牛郎店?”他臉上的震驚就差寫到臉上。

壞消息,昔日的警校之光現在在牛郎店穿着特殊的制服進行特殊工作。

“那他,過的怎麽樣?”平日裏毒舌且伶牙俐齒的松田陣平如今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

伊達航面如菜色,“看上去好像過的還不錯?”

松田陣平神情複雜,他們自然知道一畢業就失聯,查不到相關訊息意味着什麽。

降谷和諸伏在執行一些機密任務。他們清楚,他們理解。

可為什麽,這家夥成了牛郎了啊?松田陣平揉了揉自己的那頭卷發,“那班長為什麽會去牛郎店啊?”

看着支支吾吾的伊達航,松田陣平愣住了,“班長,不會你也?”

“你不要誤會啊!”伊達航急忙地擺了擺手,“我們是收到了群衆的舉報,我們才會到那邊的。你這明顯就是不信嘛。”

松田陣平喝了口大麥茶,壓壓驚。

這一晚他受到了太多的創傷。前有萩原研二惡趣味發聲,後有得知降谷成為牛郎。

他推測,降谷零肯定是因為某些特殊原因才會去牛郎店,成為陪酒牛郎,而降谷零也的确有那個資本。可哪怕這麽想,松田陣平一想到金毛混蛋成為陪酒牛郎就感覺到牙疼。

胡思亂想的松田陣平試圖催眠自己。他告訴自己不行,自己要冷靜一下。于是松田陣平熟練地掏出口袋裏的手機,又開始扒拉自己的搜索欄。

搜索欄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不出意外就是要出意外了。剛剛點進去,沒想到下一秒就跳出黃色廣告。澀情和暴力傾向的廣告讓松田陣平很想讓時間倒流,回到幾分鐘前。松田陣平這時候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時間無法倒流,黃色廣告也不會自己退出去。

正在享受着日本茶的伊達航就看見松田陣平莫名其妙的臉紅,随後“啪”的一下,手機被主人很可憐地倒扣在桌面上。松田陣平低着頭,死死盯着杯子裏的大麥茶,這讓伊達航十分不解。

見證了全程的江戶川亂步毫不在意,繼續吃着薯片,為了防止髒到手,江戶川亂步拿着勺子,一口又一口吃着薯片。絲毫沒有察覺到現在的氣氛有些詭異。

在這尴尬的氣氛裏,江戶川亂步咬薯片的咔嚓聲十分明顯。

伊達航沒過多久就離開了,松田陣平覺得自己頭昏腦脹,單手撐着地板,起身去了陽臺。

因為夏日,晚風較大,松田陣平叼着煙,右手拿着打火機,左手微微擋着,防止風吹滅煙。

夏日的晚上有些悶熱,涼風吹散了他的煩躁。

煙被點燃,一縷縷青白色的煙霧,松田陣平撐着欄杆,眺望着遠處的高樓大廈。

燈火通明,萬家燈火。

松田陣平抽了口煙,尼古丁的味道安撫着他叫嚣的神經。在這片刻,松田陣平這才得到了片刻的寧靜。他很享受着一段時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戶川亂步突然出現在陽臺。“松田桑,非常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江戶川亂步仰着腦袋,她站在松田陣平身後。她一字一頓地向松田陣平道歉道。

這話讓松田陣平手忍不住抖了抖,煙灰落下。江戶川亂步有些不解,她已經盡力按照萩原的方法,向他道歉。她甚至還用了敬語,來表現自己已經深刻意識到自己錯。

“小鬼,下次不要叫我松田桑了。聽到沒?”松田陣平轉過身,背靠着欄杆,他怔怔的看着少女,一字一頓道:“雖然我還是很不爽,但我還是決定原諒你。”

“還有,道歉要有誠心。”松田陣平一口氣全部說完。原本嚣張肆意的眉目有些柔和,沒有昔日那般的尖銳。

江戶川亂步根本沒有抓住重點,她聽到這話,松了口氣,随後反問到:“那我要叫你叔叔嗎?”

被十四歲的小鬼叫作叔叔的松田陣平被嗆到了,按道理來說,他還真沒有被青少年叫作叔叔的年紀,他略微彎下腰咳嗽起來。臉都被咳得有些紅。

“算了。你還是叫我松田桑吧。”松田陣平說完将江戶川亂步趕出陽臺,笑意直達眼底,可還是故作惱怒道:“別進來吸二手煙了,趕緊去吃你的零食吧。”

等到江戶川亂步離開,消失在他的視線裏後,原本故作生氣的警官毫不客氣地笑起來,笑得張揚,笑得肆意。看上去意氣風發。

“肯定是研二這個笨蛋教的。”松田陣平眉眼彎彎,十分篤定。他的眸子如同擁有點點星光,耀眼這是很中肯的評價了。

松田陣平自說自話,“下次她要是還這麽冒險道歉也沒用了。一點誠心都沒有。下不為例。”

原本白淨的臉泛着紅暈,松田陣平靜靜等着煙熄滅,身上的煙味漸漸散去。這才回到屋內。不然,煙味被人聞到了那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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