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0章
“原來你在這兒啊~”
小貓聞言回頭看了眼阿惡,随後繼續甩着尾巴看向了外面的月亮。
就在阿惡以為他不會說什麽話的時候,小貓突然開口了:“我的事情你最好守口如瓶!”
阿惡聞言立馬來了興趣,飛過來看着它:“怎麽?覺得丢臉嗎?哈哈哈~你也有今天?不過,怎麽樣?有沒有覺得真的很有用?”
陸高淵其實覺得丢臉的不只是現在今天,還是千年之前,自己光着身子在靈修峰到處跑的事,他以前沒覺得有什麽,但是今天聽到李蘭花和小青的對話,真的想扭轉時空,回去抽死自己的心情都有了。
他是可以不懂,卻不能阻止別人不說。
也許當時當着他的面說的還沒關系,但是私底下怎麽說的想想就惡心。
不過好在人類的話總是那麽有哲理,時間會抹平一切,知道那些事情的人也都死了。
不過阿惡不知道也好,它這麽想最好了:“白天的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麽主意……”
“所以呢?”阿惡得意洋洋的湊了過來,“讓我幫你保守秘密,你至少也得給我一點好處嘛!而且我真是想不通,李蘭花這丫頭這麽想幹活你就讓她幹呗!”
“你說不想欠李蘭花的,那你現在不也欠了嗎?多欠一點兒有什麽關系?”阿惡抱臂踩着尾巴,“你不答應我就告訴她,貓是你變的。”
陸高淵異色的瞳孔驀地變成了血紅,阿惡卻不怕他:“你動手啊~來,往這兒打呀!”
陸高淵:“……知道了,不過這個女人,和人類牽扯太多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啊?”阿惡自然不知道白日微信的事,“什麽牽扯?就是之前那兩個人?她沒處理幹淨嗎?這可不行!非人類怎麽可以和人類有牽扯?”
陸高淵聽着阿惡的絮絮叨叨,卻有些後悔自己的多言,故而又道:“算了,這是別人的事情,不需要我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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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跳下椅子就要回床上去,阿惡看的有些傻眼:“你占人家小姑娘便宜啊?”
陸高淵的貓步驀地頓住,随後回過頭不屑的回了句:“誰占誰便宜還不一定,我只是離她近了緩減痛感!”畢竟他感受到的疼和阿惡感受的不是一個程度的痛,“真是心髒的人看什麽都髒!”
阿惡:“……”
小青是被透過窗簾縫隙的陽光照醒的,只是等意識慢慢回籠後它所有的感覺卻是只有後怕!
它,竟然睡着了!還是和蘭花姐姐一同!
就在它愣神之際,床上的李蘭花也醒了,她人睡覺也比較規矩,倒是睡雙人床也沒有亂滾的習慣,又惦記着身邊有貓,更是不敢亂動。
等徹底清醒了,她才摸了摸床邊,果然摸到了一團柔軟,出于本能的李蘭花在小貓肚子上揉了兩把,揉的小貓更是睜不開眼睛了。
李蘭花一擡頭看到狀态不對的小青:“小青,怎麽了?”
說着她有些擔心的捧起了小青,一旁的陸高淵也睜開了一只眼睛看着他們二人,只見小青本來就很綠的樣子更綠了:“我昨天休眠了……”
李蘭花聞言頓了一下,随後安慰它:“也許是太累了,或者靈力沒續上,畢竟上次阻止陸先生你也出了不少力,今晚再看看吧!”
小青應了一聲,也只能如此了。
李蘭花跳下床一邊去衛生間洗漱一邊道:“我們一會兒去書房看看,看阿惡是不是真的說服陸先生了。”
還癱在床上睡覺的陸高淵聞言“喵嗚”了一聲就跳下了床,随後在阿惡的幫助之下跑了。
小青追出去看着阿惡:“它突然跑什麽?”
阿惡擺手:“貓也有三急嘛!”
而跑出來的陸高淵自然不是去解決三急的,而是去書房收拾昨日術法遺留的。
昨日讓他們滾的那個“陸高淵”是他用符紙搞的幻術,之前他從來沒耍過這種手段,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兇起人來的樣子這麽醜,所以一時看到還真有些呆愣。
等他找到掉在桌底的符紙并燒毀的時候,李蘭花也在外面敲門了:“陸先生,你到了嗎?”她可不太敢去敲陸高淵卧室的房門。
不過今日一大早小青不舒服,她也就沒帶它過來。
陸高淵急忙把紙灰塞到了一旁的祈願信箋之下:這女人怎麽說來就來?幹活對她就這麽有吸引力?
等屋裏傳來了一聲“進”,李蘭花才推門走了進去,這一點卻是讓陸高淵很欣慰,畢竟悅溪從來都不敲門的。
不過李蘭花進來之後也沒直接坐下,反而是問道:“陸先生,今天要我做什麽嗎?”
陸高淵怎麽知道要安排她做什麽:“你自己看着辦吧!”
李蘭花這才在他一旁坐下,倒也不是她非要坐這麽近,而是想提醒他可以實現的祈願信箋是什麽樣的。
他那樣随便抽,真的對一部分人太不公平了。
陸高淵雖然跟她呆了一晚上,但身上的痛只是有所緩減,他也希望離她近一點兒,如今她卻主動坐到了身邊,當真是有些心想事成了。
只是他在幹活這方面可沒有李蘭花那麽積極,在她坐在那裏挑揀祈願信箋的時候,他單手支頤看着她。
雖然她與他記憶中的李蘭溪有幾分相似,但是仔細看又不是那麽的像,至少李蘭溪似乎沒有她這性子軟。
在挑揀祈願信箋的李蘭花感受到他的視線,多少有些如坐針氈,只希望他早點問她在挑什麽,可惜陸高淵根本沒有說話的意思。
最後李蘭花不得不問:“陸先生,你不好奇我在挑揀什麽嗎?”
陸高淵歪坐着:“不好奇!”
李蘭花:“……”行吧!她到底在期待什麽?
只是陸高淵歪了一會兒,終于意識到了李蘭花在這麽挑揀下去,壓在不知道哪一層的紙灰就要被翻出來了,這可不能行!
想着陸高淵突然伸手壓住了那摞祈願信箋:“如果你想講講,我也是可以聽聽的。”
李蘭花聞言自然是欣喜了幾分:“其實我們實現信徒的祈願也是有條件的,是需要看這個人日常的行為和德行的,這些祈願信箋就能體現出來。”
她一邊說着一邊推開了陸高淵的手,拿起了他手下的一張信箋:“你看這張金邊的,這種就是日常善舉或是努力超于常人的,他們的祈願是可以優先實現的,但是這種人也很少,你看這麽長時間也只有這一張。”
陸高淵:“?”還有這樣的說法?
“像這張黑色的,”李蘭花一邊說着一般翻着抽了一張,“這預示着這個人的品行很差不好,所以縱使他祈願的心情很迫切,也得扔掉。”
說着李蘭花把那張黑色的放在了已經挑好的一摞中,和別的顏色相比起來,相對也少一些。
陸高淵看着李蘭花這個随即抽的手法,只覺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這和随即殺人有什麽區別?
“像這個粉色的,”李蘭花說到這裏輕笑了一聲,“粉色是桃花色,一看就是求姻緣的,像我們山神廟沒什麽人氣所以有時候人求了會挑着實現,在這邊的話這個還是交給管姻緣的神吧!”
陸高淵顯然聽的心不在焉:“那紅色呢?為什麽紅色不是求姻緣的?”
“紅色自古是喜慶的意思,是石榴花的顏色,也代表多子多福,一般都是求婚姻順遂,和求子的,這個你這邊應該也不管吧!”
畢竟這種情感問題都是需要很大精力才能處理的,看陸高淵和阿惡,都不像有這個精力的人。
陸高淵回道:“大紅大綠的鬧眼睛,沒抽過沒看過!”說起來他随機抽都是抽那些沒顏色的,這種花花綠綠的都是扔了的,“所以這些沒顏色的祈願信箋呢?”
李蘭花随即抽了一個,上面是求高考考個好學校的:“這種就是為人日常無功無過的,求的也不是什麽大事的,一般都是學業或者事業,或者低谷期過渡,是否要實現需要去實地考察一下這個人。”
不過現在錄取通知書都下發完了,已經沒用了。
想着李蘭花探着身子去翻這種過了時限的祈願,畢竟過時了也不用浪費時間處理了。
陸高淵真是活了千年都沒有這麽緊張過:“你剛剛講的我懂了,我來挑,我來挑!”
說着他就把那一堆祈願信箋往一旁推了推,李蘭花見狀也不争,只是陸高淵虧心事做多了這推的有些猛,那摞信箋“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壓在不知哪一層的紙灰也飄飄悠悠的落了下來。
李蘭花見狀還以為是陸高淵偷偷處理的祈願信箋,便起身繞過桌子去撿,陸高淵怎麽可能讓她得逞,而且他離的可是要比李蘭花近,故而李蘭花伸手過去的時候,陸高淵已經早一步按住了那些紙灰。
李蘭花這才意識到了其中有些詭異:“這些紙灰是什麽?”該不會是什麽奇奇怪怪的針對她的術法吧?怪不得今天陸高淵看起來性子這麽好?
陸高淵自然也不可能說實話:“沒什麽?沒用的信箋罷了!”
他越是這麽說李蘭花越是不敢相信:“我看看!”這幾十載她可是讀了很多書的,什麽術法她看一眼就知道。
“不行,沒什麽好看的!”陸高淵說着站起身就要走,李蘭花急忙上去追搶,畢竟陸高淵是能幹出很多無下限的事的,不看她不放心。
就這樣,一個躲一個搶的時候,書房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悅溪,待她看清屋子裏扭在一起的兩個人立馬驚叫一聲:“李蘭花,你在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