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2章
自從悅溪和陸高淵撕破臉後,聖溪宮後院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
李蘭花床頭櫃的花枯死之後就在沒有換過,今天悅溪卻抱了一盆龜背竹走了進來。
也許是她特意避開了陸高淵,所以她進來的時候屋子裏只有躺在床上的李蘭花。
經過兩天的休養,李蘭花的兩只胳膊已經能動了,看到悅溪抱着花進來不免有些詫異:“悅溪姐,你怎麽來?”
悅溪卻是沒回答她,而且把枯死的花和花瓶一起抱走,反手将那盆龜背竹放在上面:“李蘭花,沒必要這麽虛僞的,我這是最後一次給你換花,以後的花你自己養吧!”
說完人就抱着花走了,李蘭花也想起來,奈何根本動不了:這是什麽情況?
不想悅溪剛到門口就撞上了進來看李蘭花的陸高淵,一時不禁慌了一瞬,不過很快的悅溪就鎮定下來要往外走。
陸高淵只覺得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安什麽好心,擡手攔住她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悅溪擡眼看着他:“你不是口口聲聲說這裏不是你的地方嗎?既然如此,我去哪裏是我的自由吧!”
陸高淵先前雖然後悔過自己的一時沖動,但是看到悅溪現在這麽有恃無恐不免也有些火大,正在動手教訓她一番就聽到卧室的李蘭花喊了一句:“陸先生,我有些渴了,能進來幫我倒杯水嗎?”
陸高淵這才繞過悅溪朝卧室走去。
悅溪見狀也覺得怒火中燒:“陸高淵,你現在可真像條狗,主人指東你不敢往西的狗。”
陸高淵往前的腳步停住,轉頭正欲回怼,李蘭花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陸先生,快點兒。”
“馬上,”陸高淵應了一聲,這才對悅溪道,“你該慶幸她現在渴了。”
說完人便在沒停留的進去給李蘭花端水了,然而剛把水遞到李蘭花嘴邊才反應過來,李蘭花不應該會渴:“你……”
Advertisement
李蘭花被他扶着半靠着他肩:“反抗別人的前提是自己不會受到傷害,你現在有天道壓着,你能做什麽?”
陸高淵不滿道:“難道我就要這麽忍氣吞聲?”
他這邊剛說完,外面就又傳來了悅溪不依不饒的話:“陸高淵,你真是個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以前靈溪仙子對你那麽好,你都沒有這麽乖順,你真是賤的。”
陸高淵聽罷怒火直竄,正要回嘴,李蘭花就掐住了他的胳膊:“她愛罵就罵吧!現在你越是搭理她,她越是會糾纏。”
果然,那邊久久沒聽到他的回應後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關門聲。
陸高淵這才松了咬緊的牙關:“這破天道,總有一天我要掀翻了它,對了,悅溪進來做什麽?”
李蘭花掃了眼床頭櫃:“來換花的,不過她說以後不會來換了,要我自己自己養。”
陸高淵看了看那盆不認識的花:“她送來的?該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這邊正說着,李蘭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陸高淵拿過來一看是趙梓靈的:“那只貍貓說要來看你了,人已經在外面了。”
李蘭花無奈的嘆了口氣:“那你把她帶進來吧!”
她養傷的這幾天趙梓靈幾乎是一有空就來,她拒絕都拒絕不了。
陸高淵扶她躺好,這才去帶趙梓靈進來。
不一會兒就看到趙梓靈帶着一個果籃走了進來:“蘭花,你今天怎麽樣了?”
李蘭花伸出兩個胳膊:“兩個胳膊能動了,你怎麽來了?今天沒課嗎?而且天氣怪冷的,你還是少來吧!”
趙梓靈最不願意聽她說這種疏離的話了:“我開車過來,在室外一天都待不了幾個小時,你就這麽不歡迎我?”
她一邊說着一邊把果籃放在床頭櫃上:“哎?龜背竹?這花誰送的?”
李蘭花先回複她沒有不歡迎她的意思,這才問道那盆花:“你認識這花?”
趙梓靈道:“認識啊!別看它不好看,但是它的寓意很好,寓意健康長壽。”
說到這裏趙梓靈湊到李蘭花身邊:“對了,你知不知道蘭花的寓意是什麽?”
“是什麽?”李蘭花不解的看着她,她的名字不過是小時候村裏常見的花花草草的名字罷了,也許只有大姐和弟弟的名字有好好考慮過的。
她和二姐一個叫蘭花,一個叫槐花,現在趙梓靈這麽一問,她才知道原來花還能被賦予含義。
趙梓靈拿出手機百度出來:“你自己看!”
“自古以來人們就把蘭花視為高潔、典雅、愛國和堅貞不渝的象征……”李蘭花念了兩句只覺得莫名有一種陰差陽錯之感,“原來我的名字還有這種寓意。”
“那是,”趙梓靈收起手機,“自古人們就把梅蘭竹菊稱為花中四君子,雖然之前感覺你叫蘭花有點土,但是想想其中的寓意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兒,趙梓靈才告辭離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道:“我過兩天再來看你。”
等趙梓靈走後,陸高淵才又走了進來,順帶打算把那盆花扔掉,李蘭花卻道:“你看看,沒有奇怪的地方就留下來,我覺得寓意挺好的。”
陸高淵皺了皺眉頭,這才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确認沒問題後還是不放心的給它挪到了陽臺上:“還是小心為上吧!”
深夜,陽臺的綠植微微晃動,一絲靈力從床上流瀉而下,穿過龜背竹的每一根枝葉脈絡後流入了聖溪宮的壁畫之中。
東郊的別墅中,林永生一邊護理着僵屍的指甲一邊喃喃自語:“自古,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是不是,夏警官?”
就像當年,葉天賜只要稍微保持一下理智,冷靜一點兒,他就會發現裝着夏月的棺材,就在他三米不到的地方,他們只差一點兒,就可以都活下去的。
一個多月後,G市市公安局
作為G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安陸開完會後照常在辦公室看最近的案件分析,臨近中午的時候,一個內線電話打了進來,要他去局長的辦公室一趟。
安陸合上文件鎖上電腦,這才起身進了局長辦公室,只是等進去後才發現局長的辦公室還有兩張陌生的面孔。
局長石慶山介紹道:“老安,這二位是靈異局的人,這位是曾經的穆宏強局長穆老,這麽是現任局長小徐。”
靈異局,在安陸還是普通警員的時候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等他登上這個位置後,他便多少了解了。
穆宏強和徐玮也起身和安陸握了握手,等三個人重新坐下,石慶山這才切入正題說道:“老安,還記得夏月吧!”
正要端起茶杯的安陸手一頓,許久才面色難看的問道:“是有她的消息了嗎?”
此話一出,整個辦公室陷入了一片安靜,許久石慶山才道:“老安,也許你曾經說的才是對的,夏月她……是被冤枉的。”
安陸驀地擡起頭:“什麽意思?現在到底有什麽消息了?”
徐玮這才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枚扣子:“我們的人前段時間被一只僵屍襲擊了,我們的人從對方身上拿到了這兩枚扣子,因此我們查到了這只僵屍的身份,她很有可能就是你們警局曾經夏月警官。”
當初時間範圍一縮短,再加上女警和人數這些限制,以及十英聚靈陣需要的人的生辰後,他們查遍了那幾年全國的資料,竟然只有一起是符合所有條件的。
安陸伸手結果照片,石慶山語重心長道:“我還記得那套警服沒發多久,全國各地就開始了嚴打,夏月為了追一個□□混混被捅了一刀,那件警服上的扣子在打鬥中掉了好幾顆。
後來她用以前的警服扣子替換,我們還嘲笑她來着。”
石慶山這麽一說,安陸的記憶也回到了那一天,一般而言警服也有備用扣子,可是因為是新換的警服,她的扣子丢了太多所以不夠了,他當時還說要把扣子給她來着。
結果夏月說等明天的衣服下來她就不穿了:“穆老,您是說,夏月變成了僵屍?”
安陸的聲音裏滿是不敢置信。
穆宏強也是查過夏月的一點資料的,知道安陸和夏月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是的,我們查到資料才知道三四十年前G市發生過這麽大的案子,夏警官還被定罪成了叛徒。”
徐玮道:“這次我們來是想知道夏警官生前都有哪些仇人?尤其是特別憎恨她的,您以及石局是曾經和夏月警官走的最近的人,所以還要麻煩你們提供一下線索。”
石慶山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夏月的爸爸也是警察,這丫頭在她從小就一直想要成為警察,從小到大得罪的人可不少,這要說還真不好說。”
說到這裏,石慶山突然想到了十幾年前的事:“老安,你還記得萬良安嗎?曾經冤枉你的那個毒枭,他當時說活埋了幾個警察,難道就是說夏月他們的事?”
當時據萬良安的口供說活埋了十幾個警察,但是年代太久了記不清名字了,還供述了埋人的地點,只是他們最後按着地點去找的時候,卻并沒有找到所謂的屍體,便以為他們是在胡說八道。
安陸也握緊的拳頭:“怪不得當初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原來這是真實發生的!可是他們把人埋在哪裏了?可惡,早知道我就應該問清楚的。”
說到這裏安陸崩潰的抓住自己的頭發:“是我,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阿月!”說着安陸捂臉痛哭了起來。
穆宏強和徐玮看着眼前的場景,一時間竟是不知道怎麽詢問了,最後只是問石慶山:“你們就真的想不到別的線索了?”
石慶山搖了搖頭:“如果我們猜測的不錯,萬良安可能是最後和夏月一行有牽扯的人了,可是他早在十幾年前就被處以死刑了。”
說完他又安撫起了安陸:“老安,也許我們當時還相信你的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