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5章

剛剛還慈祥和藹的長輩突然變了态度,趙梓靈一衆後輩一時也覺得尴尬萬分,杜笙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明白,以前的媽媽根本就不是這麽蠻不講理的人,這次為什麽在她這麽多朋友面前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

就在氣氛僵硬的時候,孫宏打圓場開口:“哎呀,你們開了那麽長時間的車也該累了,意意,你快帶你朋友們去房間裏休息休息,我讓廚師做幾個菜,等你們休息好了,也就能吃了。”

其他人見狀也附和道:“對啊對啊,杜笙,我們有點累了,正好也可以把行李放進去。”

就這樣杜笙帶着他們去了早已準備好的客房,正好她們四個女生一個難受,有兩間雙床房和一間大床房備着。

杜笙把他們帶到門口後低聲說:“對不起啊!我媽她平時不是這樣的,她很尊重我的,今天我也不知道她怎麽了,也許她真的很在意東山的事吧!”

趙梓靈等人急忙安慰她:“沒事的,我們也能理解,你也挺累的了,你也先回去吧!”

就這樣,杜笙和他們交代了幾句便回了自己房間。

只是其他人并沒有在自己房間呆太久,就在趙梓靈的組織下都到了林梓宸的房間。

最先說話的自然是趙梓靈:“哎,你們有沒有覺得杜笙的媽媽很奇怪?那咱們還去不去東山了?”

之前他們商量行程安排,東山也是計劃之一。

肖涵撇嘴:“請覺得去掉,那個東山真的有那麽邪乎?”

方悅這個“乖乖女”依舊是乖順的言論:“我覺得杜阿姨這麽說了,我們還是聽話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有千百年的閱歷,一般這種情況多管閑事都是兇多吉少,甚至是她也不太想摻和此事。

并不是因為現在不是李蘭溪就放下了李蘭溪的職責,而是她向來知道有多大的能力辦多大的事,這一點兒不管她是李蘭溪還是方悅都明白的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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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意氣用事和逞強只會害人害己。

肖涵也連忙點頭:“對對對,電視裏不是都這麽演的嗎?”

唯有林梓宸和安如墨兩個人沉默不語。

面對如今2:2的局面,趙梓靈猶豫再三,還是投出了至關重要的一票:“少數服從多數,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給杜笙和杜阿姨他們惹麻煩了。”

林梓宸聞言這才道:“我也覺得不要去了,畢竟咱們是和杜同學一起來的,出了事她家也不好交代。”

安如墨:“……”學弟,你這也太沒主見了。

其他人:“……”

最後安如墨也妥協了:“那咱們就不去,這裏事我會和我爸反應一下,看看他們局裏會不會管吧!畢竟也沒人報警。”

與此同時的杜笙正在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剛把最後一件衣服挂起來,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意意,媽媽可以進去嗎?”

杜笙憋着嘴把行李箱放好,這才去給杜萱萱開了門,但是她也沒太給杜萱萱好臉色,自己就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了。

杜萱萱也知道剛剛的舉動上了女兒的顏面,自然也不生氣,只是道:“意意,那個安如墨,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杜笙聞言奇怪的看着她:“她是梓靈的朋友,吃過幾次飯就認識了,而且她是警察學院的,給人安全感十足啊!”

杜萱萱卻道:“警察只是個身份,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她私底下是好是壞?總之,你不要和她深交。”

杜笙聞言只覺得驚詫,更是隐約有了什麽猜測:“媽,你今天反應有點奇怪,你是不是認識安如墨?”

杜萱萱皺了皺眉:“她是官小姐,我哪裏認識她去,總之你不要跟她單獨相處深聊,知道了嗎?”

人有時候就是特別奇怪,越是說的含糊就越讓人好奇,不過杜笙看着自己的母親,也知道她應該是不會說實話的,最後只好點頭應是。

正好這個時候孫宏走了進來喊他們出去吃飯:“意意,你去叫一下你的朋友,吃飯了。”

杜笙應了一聲,便起身出去了。

孫宏等女兒走了才走到杜萱萱身邊坐下:“剛剛在廚房忙沒來得及問你,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對東山的抵觸還是這麽大?什麽上了東山的人都會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沒有事都快讓你整出事了。”

孫宏雖然不是劉興村的人,但是也就生長在隔壁村,後來給杜家做了上門女婿才搬到這裏來,沒幾年丈母娘老丈人又跟着小舅子去了海南生活了,自然也是對那東山有所了解的。

G市的山一座又一座,多的很,哪有每座山都有名字的,所謂東山也就是東面的一座石頭山。

說什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可那東山就是座能放牛牧馬的石頭山,撐死了結點野生果子,還吃山都指望不上,他們小時候就上去放個牲口啥的,那十幾年也沒聽說過有什麽詛咒。

後來那山被人承包了,主人更是不讓上去,他們也就換地方放養牲口了,反正也就是一座石頭山,賣了他們還能分點錢,又不會有什麽損失。

倒是後來他認識了杜萱萱,杜萱萱讓他進門的第一個條件就是不能去東山,這些年杜萱萱也是這麽教導女兒的,他們父子倆也聽話的沒問過什麽。

但是今日她的反應實在是太激烈了。

不想杜萱萱瞪了他一眼:“你們記着就行了,問那麽多做什麽?”

孫宏被怼了一句,也不敢多問了:“走了走了,去吃飯。”

等他們夫妻倆下去後,趙梓靈一行已經坐好了,看他們過來了立馬要起身,杜萱萱立馬開口:“不用不用,你們坐好,之前的事是我太着急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其他人急忙說沒關系,杜萱萱還是要舊話重提:“你們很多是家裏的獨苗,有時候做事多想想家裏的父母。”

趙梓靈真的是聽煩了,她這個人也沒心眼,直接道:“阿姨,我們商量過了,不去東山了,您盡管放心吧。”

杜萱萱聽罷,這才滿意的點頭:“好好好,來來來,你們快吃快吃,嘗嘗我們劉興村的特色。”

因為是精心準備的,這一頓飯也算是吃的賓主盡歡了,幾個不怎麽喝酒的女孩子也喝了不少。

杜萱萱更是除去了東山的事是個十分和藹的長輩,聊的開心了手裏的酒杯根本放不下,等吃完了飯人已經醉的東倒西歪了。

看着天色也晚了,孫宏和杜笙架起杜萱萱要走,杜笙也讓趙梓靈他們去休息,剩下的不用管了。

冬天山裏的夜十分寒冷,好在杜家的店暖氣來的很足,當大廳的座鐘連敲十二聲的時候,主卧的杜萱萱正在一場噩夢中掙紮。

夢中的杜萱萱似乎忘記了很多事,她只是慌不擇路的跑着,可是腳下的路好像根本沒有盡頭,無論怎麽跑都還在山上。

突然,她好像撞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蹲下身扶起她,而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個人的胸前,那個人戴着一個有些眼熟的項鏈。

大概是因為在夢裏她有些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了,但是本能的覺得有些恐怖,她掙紮開男人繼續跑着。

畫面一轉她好像被人綁住了,她看到她旁邊跪着好多穿着警服的人,有很多男的,但只有一個女的,他們周邊是七八個拿着槍的男人,還有三四個拿着鐵鍬的人在一旁看着。

一個穿着花襯衫戴着金項鏈的男人蹲在短發女人的旁邊,女人穿着一身又髒又破的警服,她聽不清那個男的說了什麽,但是卻看到了女人震驚絕望的表情:“不,不可能,不可能……”

下一刻兩個男人架子女人将她扔到了一旁挖好的土坑裏,與此同時耳邊也吵雜了起來,她聽到身邊跪着的人大聲叫喊着:“夏姐,夏姐……”

接着是木板蓋合的聲音,随後身邊的其他警察被挨個拖走扔在了不同的土坑裏。

很快的,杜萱萱也被拎起來扔進了土坑裏的木箱中……

她看到了,那個女警官脖子上戴的項鏈……和那個扶她起來的人戴的項鏈,是一樣的。

G市市區一棟高層居民樓中,周豔琴在沉睡中翻了個身,手臂慣性的一搭卻沒有碰到熟悉的溫熱,她驀地從睡夢中清醒過來,随後穿着拖鞋開門走了出去。

他們的房子是三室一廳兩衛的結構,另外還有一個書房,她想着這個點兒安陸不在,該不會是又在忙工作了吧?

可是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忙了,這麽想着周豔琴去廚房倒了杯熱水,随後端着水走到了書房門口,只是書房門竟沒有關嚴實,隐約的傳來了一絲亮光。

周豔琴心道果然在書房,便要擡手推門,不想卻聽到裏面的人突然拔高了聲音:“是,弄死夏月是我的主意,但是我有讓你把她做成僵屍嗎?”

安陸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啪”的一聲脆響,他這一扭頭正好對上了推開門滿臉驚恐且不敢置信的周豔琴。

安陸來不及說後面的話就挂斷了電話:“豔琴?你怎麽來了?你怎麽不敲門?”

男人說話的聲音依舊溫和,可是結合着她剛剛聽到的,在這寂靜的深夜中,卻顯得十分詭異。

周豔琴後退了幾步,不知道是該跑還是該留下來問問他,他在說什麽?

安陸看着周豔琴後退,臉上的笑容更加柔和了,他知道,現在他必須穩住周豔琴,畢竟四周還有左鄰右舍,她要是鬧起來,隐藏了近四十幾年的秘密就要藏不住了。

“豔琴,別怕,你坐好,咱們好好談談,你想想如墨,啊!沒事的,你想聽我說什麽我都說,咱們好好談談,你別害怕。”

他的一句“你想想如墨”,一下子就掐住了周豔琴的軟肋,周豔琴這才止住後退,顫抖着打開了客廳的燈給自己壯膽:“好,你說……我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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