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羊脂玉佩的由來

正文 第十二章：羊脂玉佩的由來

“爹，您先喝口水，好好歇着吧，有事我們明天再說。”李沐瀾喂父親喝水，然後輕拍他的背：“爹爹，不管發生什麽事，女兒永遠站在您這邊。”

李勝卿閉上眼睛不願多談，似乎很快就睡了過去。當感覺到女兒離開之後，他才睜開雙眼，喃喃自語：“沐瀾啊，爹爹就你一個女兒，就算爹爹保不住侯爺府，也要保全你啊！如此，爹爹才可走得安心。”說罷，兩行清淚緩緩流下，沾濕了枕邊。

李沐瀾獨自回了閨房，心中的不安逐漸平複。她躺了下來，手裏捏着失而複得的羊脂玉佩，感覺像做夢一般不真實。龍峻昊的身影再次浮現腦海，她吓了一跳，臉龐随即漲紅。

帶着幾分羞澀，李沐瀾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夢中，爹爹忽然渾身是血出現在她眼前，她大聲呼喊着爹爹，卻怎麽也跑不過去，眼睜睜看着爹爹慘死在面前。

“啊！”李沐瀾大喊一聲，驚得坐了起來。

“小姐，您是不是做噩夢了？”素欣已經恭候在側：“沒事了，只是夢境而已。”

李沐瀾大口喘氣，摸了摸額頭，都是冷汗，接過素欣遞來的巾帕擦了擦，這才說道：“素欣，什麽時辰了？爹爹起來沒有？”

“哦，老爺已經醒了，要你用完早膳之後過去找他。”素欣說：“小姐，您想吃點什麽？”

“我沒什麽胃口，不想吃。”李沐瀾在她服侍下穿戴妥當，就說：“素欣，與我一道去爹爹那裏吧，我也剛好有話想問他。”

“嗯。”素欣說：“老爺在花廳呢。”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花廳。李勝卿已經換了一身輕便衣着，正背着手來回踱步。

“爹爹！”李沐瀾輕輕喚了一聲，感覺心裏有很多話想說。

“沐瀾，你來了。坐！”李勝卿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與爹爹好好聊聊。”他自己也坐下來。

李沐瀾倒乖順，立即坐了下來，看着他有些疲累的樣子：“爹爹，昨夜您喝了喝多酒吧？說話也總是胡言亂語的。”

“哦，是嗎？”李勝卿尴尬一笑：“爹爹都說什麽了？呃，的确都是胡言論語的，你聽了也別往心裏去。”他不想吓到自己的女兒。

李沐瀾繼續看着爹爹的眼睛：“爹爹，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朝廷上發生了什麽事？”

李勝卿的心仿佛被蜜蜂蟄了一下，立即縮了縮手，說道：“沒、沒有，朝廷一派祥和，只是，爹爹不滿皇上的某些舉措罷了。”

李沐瀾低頭，說道：“爹爹将女兒當成外人了嗎？有什麽事不能告訴女兒的？”

李勝卿清咳一聲，掩飾內心的彷徨，說：“沐瀾，你也知道，你的終身大事就是爹爹最大的心思，倘若爹爹将你當成外人，何以總是催你嫁人呢。”

“爹爹，您又來了！”李沐瀾激動地站了起來：“女兒說了不嫁人的，女兒要永遠陪着爹爹！”

李勝卿有些慌亂，也跟着站了起來：“沐瀾，不是爹爹感情用事，實在是、你都快十八歲了，也該成家啦。爹爹總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吧？”

“怎麽，爹爹嫌棄我了？”李沐瀾受傷的眼眸掃過父親的臉：“那好，您說，我要嫁給誰？誰又願意娶我？”

李勝卿知道她說的是氣話，無奈道：“唉，爹爹也想永遠守候在你身邊，可是不行啊，爹爹總會老的，你也該有自己的夫婿和孩子。”他嘆息，只有自己明白的沉重在心間蕩漾。

“爹，女兒不想離開您。”李沐瀾欲哭：“天下男兒多薄情，女兒去哪裏找一個令您滿意地夫君啊！”

李勝卿想到了将來，心裏寒意頓起，他撫摸着女兒完美無瑕的臉龐：“沐瀾，別哭，你要記住，無論爹爹身在何方，心裏永遠都記挂着你、你的夫君、還有你的孩子。”

“爹爹！”李沐瀾撲入父親的懷中：“聽您說這些，為何我覺得好心酸？您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李勝卿摸着女兒烏黑滑順的秀發：“傻沐瀾，又胡思亂想了對不對？爹爹很好，沒什麽事瞞着你。”他擡眼，将眼淚隐去：“爹爹的意思就是想讓你早點成家，好了卻爹爹的一樁心頭大事，也好趕緊給爹爹添個香火。有人照顧你，爹爹也放心啊。”

李沐瀾離開父親溫暖的懷抱，抹着眼睛說：“普天之下，怕是沒我的良人吧。”心間，一個身影突現，她緋紅了臉龐。

李勝卿沒有在意，重新又坐了下來：“過幾天就是我的壽辰，爹爹已經盤算好了，借機給你擇一門好親，這次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不喜歡的人我是不會嫁的。”李沐瀾強調：“爹爹，女兒和別的閨秀小姐不一樣，我只嫁給我喜歡的，而他也必須只喜歡我！”

李勝卿被她的話吓到了：“女兒啊，男兒自在四方，有幾個女子相伴是很平常之事，不可随心所欲哇。”

“那爹爹您呢？為何娘親過世多年，您一直都形影單只？”

“呃，這。”李勝卿反倒被女兒問住，臉上閃現局促：“你是你，爹爹是爹爹。我是男兒郎，自然有納妾不納妾的自由，可你是女兒家，怎可一意孤行！”

李沐瀾來了勁，一屁股坐下，說道：“我不管，想要成為我的夫君，不論武藝和文采，那都要頂尖的！對了，還要孝順您。”

“嗬嗬。”李勝卿說道：“這人與人的緣分總是玄妙，你可別在這兒說大話，等有了結果再說不遲。好了，爹爹沒有別的心思，就希望你趕緊嫁出去，至於嫁妝，我早就準備好了。”

“嫁妝？爹，您太着急了吧？”李沐瀾表情更甚：“您真的這麽急着要将我掃地出門嗎？”

李勝卿自有自己的打算，他問道：“沐瀾，那羊脂玉佩呢？”

李沐瀾明顯松出一口氣，好在昨晚已經找了回來，就說：“在我房裏呢，您要戴？”

“不是。”李勝卿緩緩說道：“爹是想告訴你，這羊脂玉佩很重要，是先皇當年賞賜給李家的，原本有一對。”

“什麽？這玉佩真有兩個？”李沐瀾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對龍峻昊扯的謊，還真被自己蒙對了。

“沒錯，是有一對。”李勝卿臉色平和，說道：“一塊在你手裏，另外一塊随你的姑母去了南泉國。”

李沐瀾顯得很驚訝：“爹爹可從未提過什麽南泉國啊，我只知道爹爹有一個妹妹，原來她去了南泉國啊。”

“沐瀾，你現在知道也不遲。”李勝卿看着自己的女兒，說道：“當年，西楚國為了示好南泉國，下令送女子過去和親。你爺爺就将女兒勝顔舉薦了上去。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二十七載。這對龍鳳呈祥羊脂玉佩就是當年賞賜的賀禮，你爺爺決定我們兩兄妹一人一塊。”

“姑母現在可好？”李沐瀾好奇：“這麽多年沒見面，她一定很想念您吧？”

“她的兒子南天麒，也就是你的表兄，自從一年多前當了皇帝，她就成了皇太後。嗬嗬，她來信說過，她還有一個女兒，叫南天晴，如今是東陽國的妃子，生活應該不錯。”李勝卿說道。

“可我不明白，這麽多年了，為何你們沒有見面？”李沐瀾眉頭緊蹙：“難道她都不能自己做主嗎？”

“談何容易啊，以前兩國之間紛争不斷，倘若我們公然見面，或者是私下聯系，都會被視為對國家的不忠，我們這是在避嫌啊。”李勝卿露出深遠的目光：“說實話，不想是假的，通信也只是近幾年的事了。”

李沐瀾問道：“可爹爹為何要突然告訴我這些呢？”

“這個。”李勝卿面對問題，說道：“爹爹只是想提醒你，倘若有一天家中有什麽不測，你就到南泉國去投靠姑母，其他什麽都不用帶，一塊羊脂玉佩即可。”

李沐瀾一陣緊張，見父親不像是玩笑話，就說：“爹爹，您可別吓我，家中會有什麽不測？您一定有事瞞着我。您快點告訴我吧？好嗎？”她拉住了他的手，撒嬌道：“爹爹，我的好爹爹，您就對女兒說了吧！”

李勝卿被她搖晃着手臂，起先不願松口，實在撇不開，這才說：“好吧，爹爹只能說這次朝庭有大的變故，誰都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所思，說穿了，爹爹只是未雨綢缪，你也別太擔心了，你是爹的心頭寶，只要有爹在，就不會委屈了你。”

“爹爹。”李沐瀾動情地喊了一聲。

“對了，聽素欣說，你最近總想着出去，是不是有遇到喜歡的人了？”李勝卿避重就輕。

李沐瀾立即就紅了臉頰，避開父親探尋的目光，說道：“哪有啊，您別聽素欣瞎說，女兒說了終身不嫁就是不嫁。”

“你瞧瞧你，又來了！”李勝卿一副受不住的表情：“沐瀾啊沐瀾，你什麽時候才會開竅哦！”

“我是您生的女兒，您還不知道嗎？”李沐瀾捋着他的胡須：“好了，爹爹，該說說您的壽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