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第25章顏狗胳膊肘往外拐了

第25章 顏狗胳膊肘往外拐了

白蘇将雞和兔子丢給蘭花,讓她用鹽給腌上,等入味了好架在火上熏。

另一個鍋裏,白蘇熬着肉醬,讓荷花在旁邊幫忙。

姐妹幾個吃得飽飽的,等肉醬熬得差不多時,那入骨的香味兒飄散開來,她們感覺肚子好像又餓了。

白蘇一人給嘗了一口,讓荷花幫着将肉醬盛起來,擱在空罐頭瓶裏裝好,這才将已經熬好的藥給盛上,端上藥去隔壁賀岩家,給他媽紮針治病。

又是上山采草藥,又是熬肉醬,白蘇累得夠嗆,一晚上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她是聽着屋外動靜醒來的,打開屋門,瞧見賀岩拿着鋤子,在那塊籬笆圍着的自留地種菜。

“嬸子,我一早到向陽家扯的菜苗,四季豆來不及種了,只能種些黃瓜茄子辣椒。”

他和李向陽給搭好籬笆後,賀岩就替白蘇将自留地細細鋤了一遍,大的土團敲碎,讓土壤更疏松。

還給起畦做壟,旁邊留了小溝,這樣有利于排水。

底肥也施了,一早賀岩就在自家地裏扯了菜苗,不夠的,又去李向陽家要了些。

李向陽他爺爺種菜是一把好手。

賀岩替白蘇細細規劃:“現在種四季豆和絲瓜來不及了,只能種黃瓜、豆角和茄子,種一壟黃瓜豆角,半壟茄子夠吃了,其它的地兒都種上辣椒。”

他規劃得那麽好,還替她種上了,白蘇能有什麽不滿意的。

忙喊了洗漱好的梨花,來跟賀岩一起種菜,去溪水裏舀水澆菜苗,她去弄早飯。

吃完早飯,又到了上山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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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又拿上了一套銀針擱進簍子裏藏好。

出門的時候,荷花欲言為止,想說什麽又不敢說的樣子。

白蘇挑了挑眉,問她怎麽回事兒。

荷花這才磕磕絆絆開口:“媽,住牛棚的人是不是吃不好?昨天尹爺爺在挖野菜。”

才過上幾天好日子,一個一個胳膊拐開始往外拐了?

不過,愛想東想西的人也有好處。

這倒是提醒了白蘇,秦炎越上門那天拎了兩袋東西。

給尹教授弄了那麽好的進口藥,秦炎越未必就不想給他們弄吃的。

只是尹教授身份特殊,秦炎越到底不敢那麽明目張膽拎一袋東西過去。

受梨花舅舅之托給她捎了包裹來,還替她撐腰,白蘇也不是不講人情的人,記着他的好。

秦炎越買的雞蛋糕、餅幹和桃酥,白蘇一樣拿了一些。

想了想,又拿了一個荔枝罐頭,一把芒果幹。

昨晚熬的肉醬,白蘇準備留着給梨花舅舅寄去海島的,也忍痛拿上一罐。

入山後梨花蘭花去找山貨,白蘇帶着荷花找草藥,轉到了牛棚那一片的山坳。

尹教授那個病,每次暈倒後,得躺幾天才能恢複,尹凡就主動攬下了鏟牛糞的活兒,好留在牛棚照顧他爺爺。

白蘇帶着荷花靠近牛棚,尹凡正在鏟牛糞。

那刺鼻的味兒,沖得人受不了!

荷花要捏住鼻子,看清楚鏟糞的人是尹凡,站那兒沒動,都忘了牛糞難聞的味道。

被一個小姑娘看到他在鏟牛糞,尹凡臉色有些挂不住。

他丢下鏟子:“嬸子,你跟我來。”

白蘇帶着荷花進了牛棚旁的茅屋,裏邊倒也收拾得幹淨整潔,木板床上鋪着幹稻草,尹教授一身乏力躺着。

看到白蘇進來,掙紮着要起來。

白蘇忙做了一個擺手的姿勢,在尹凡搬來的竹凳上坐下,她将手搭上了尹教授的脈搏。

一番號脈後,白蘇抽回手:“比昨天好多了,你身子虛成這樣,身疲乏力,還是缺吃的,要能補補身子,病也能好得快一些。”

落到這步田地,肚子都填不飽,還能怎麽補身子?

尹教授嘆氣,尹凡就在一旁羞愧的低下了頭。

是他沒用!

讓爺爺受苦不說,連吃的也弄不到,填不飽肚子,更別提給他補身子。

昨天爺爺就是背着他去挖野菜,才累得發病的。

荷花不好一直盯着尹凡看,她站在白蘇身邊時不時悄悄看他一眼,他羞愧的表情落在荷花眼裏,她急得扯了一下白蘇的衣袖。

真是個沉不住氣的!

白蘇無奈,忙揭開背簍上蓋的破巾,将裏邊的吃食拿出來擱在桌上。

見到桌子上擺的桃酥餅幹和雞蛋糕,還有罐頭芒果幹,尹教授不争氣咽一口口水,眼睛濕潤了。

在京城他什麽東西沒看過,但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見到了這些東西可真稀罕得緊。

錦上添花沒什麽,雪中送炭何其難能可貴?

天天吃野菜團子的尹教授很饞這些東西,但他是有風骨的人,還是強忍着搖搖頭。

“怎麽能要你這些東西?你拿回去!”

“您老甭跟我客氣,我也是借花獻佛,桃酥餅幹雞蛋糕,都是秦書記來家裏給的,只有罐頭和芒果幹,是我哥哥從海島寄來的。”

白蘇解釋:“肉醬是我大女婿獵了兔子,昨晚熬的,家裏有多的,拿一罐子送來給您老嘗嘗味兒。”

這年頭連肉渣子都沾不上,哪有肉醬多的?

尹凡知道白嬸子故意這麽說,是讓他們接受這些東西沒有心理負擔。

這份心意實在難能可貴。

他可以什麽都不吃,但是爺爺需要吃些好的補身子。

欠了白嬸子這麽多的人情,以後他只能想盡辦法報答她。

尹教授還要推辭,尹凡感激的看她們母女一眼,在一旁開口:“爺爺,你還是收下吧!”

“對啊,別回頭被人看見了麻煩。”

白蘇讓尹凡幫着将東西收出來,取出銀針:“尹教授,我要給你紮針施治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自從家裏遭逢變故,尹家爺孫倆受盡了苦頭,白蘇是他們來了和平大隊後,第一個對他們表達善意的人。

已經受了人家兩次救命之恩,沒有什麽不能受的了。

只希望真如眼前人所言,他們爺孫是時運不濟,龍困淺灘,總有一天能起風潮,送他們東歸入海。

那時候,他一定不會忘了眼前的恩人。

尹教授無奈的閉上眼:“我準備好了,有勞白蘇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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