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死神
死神
“已經感覺好多了。”赤井秀一擡手揉了揉眯起來的雙眼，然後戴上眼鏡起床，“來吧，我們出去走走。”
妖狐獸跳到他身邊：“是有工作嗎？”
他披上外套：“沒有，只是一直不動是不行的，活動起來才會健康，要是可以順便讓你刷一下經驗值就更好了。”
準備就緒後打開門，他俯頭看見艾力獸趴在門口。
艾力獸用男孩子的清脆聲音呼喚他：“昴哥哥！”
赤井秀一蹲下去，笑着撫摸他的腦袋：“是柯南讓你這麽稱呼我的嗎？”
艾力獸坦白：“是的！這個名字太難記了，柯南說了好幾遍我才背下來的！”
“嗯……”赤井秀一思索兩秒，“那等你進化成獅子獸的時候，你也會這麽稱呼我嗎？”
艾力獸肯定：“是的昴哥哥！”
“嗯……”赤井秀一再思索兩秒，“那你直接叫我‘昴’就可以了。”
不然讓一個超過兩米高的彪形大漢稱呼自己“昴哥哥”，場面實在太震撼了。
艾力獸答應：“好的昴！”
赤井秀一把他抱起來：“你一直在這裏等我嗎？”
“是的，因為沒有柯南我好寂寞，博士也有工作要忙。”
“那我們就一起出去散步吧。”赤井秀一返回客廳，把艾力獸裝入一個斜挎包，“這樣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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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力獸把頭探出挎包：“可以！謝謝！”
他把包挎在肩上：“但是看到旁邊有人的時候，你要把頭縮回去知道嗎？”
“知道！”
他揣着艾力獸出門，妖狐獸以隐蔽的方式尾随他。
他打開手機導航，乘坐公交車前往目的地，三十分鐘後到達米花町一戶人家的庭院外。
“嗯……”他在院子外看到了安室透的車，然後吩咐艾力獸，“藏起來。”
“好的！”艾力獸把頭埋下去，藏到斜挎包底部。
赤井秀一若無其事地走進庭院，禮貌地按響門鈴。
“請進！”高木涉跑出來開門，驚喜地呼喚他，“啊是沖矢先生！”
“看起來很熱鬧，方便我進來嗎？”
“當然了！歡迎！”
赤井秀一脫下鞋子走入室內：“網絡上有消息說這裏發生了非常可怕的兇殺案，所以我就好奇過來看看。”
高木涉解釋：“是的！我們早上完全找不到頭緒，幸好我剛才在路上遇到毛利先生，就把毛利先生請過來了——安室先生也跟着過來幫忙了。”
赤井秀一和善地笑道：“那可真是好運。”
他們走到案發現場，毛利小五郎馬上和他打招呼：“沖矢先生你也來了！”
安室透不冷不熱地擡手：“喲。”
赤井秀一親切地點頭回應：“需要我幫忙嗎？”
安室透放下手：“随便你，反正柯南還沒放學。”
既然柯南不在，那麽毛利小五郎的戰鬥力就約等于零，多一個人來頂替柯南的角色空位也沒關系。
案發現場是一樓書房，地上用白色膠布貼出了死者的輪廓，顯示死者的身體被利刃切成了兩半，地上彌漫了一大灘發黑血跡。
“照片在這裏。”高木涉把照片交給她。
“嗯……”赤井秀一難得見到這麽詭異的案發現場，“确實很離奇。”
對兇手來說，完全沒必要特意把仇人切成兩半，而且這切口實在太整齊，以正常人的力氣根本辦不到，技術水平上也很難實現。
安室透感慨：“就像是死神突然出現，把他砍成兩截一樣。”
赤井秀一眯着眼睛擡起頭：“死神之鐮嗎？”
書房亂成一團，櫃子上的物品全部灑在地上，椅子倒在屍體腳邊，桌子上的電腦屏幕碎裂，整個房子的電路短路。窗戶由內向外打碎，兇手應該在行兇後跳窗離開。
雖然環境混亂，但兇手幾乎沒留下任何證據，上午盤問了幾名有作案時間的嫌疑人，都因為作案動機和證據不足而釋放。
而死者在遭受攻擊後留下了死亡信息，用帶血的手指在身邊寫了“digi”四個英文字母。
赤井秀一看完現場信息，感覺這起命案的兇手已經很明顯了。
只是兇手為什麽殺了他，是随性而為還是蓄意而為，這是必須要弄明白的問題。
他詢問高木涉：“那個，死亡時間是什麽時候？”
“大約今天淩晨五點。”
“他在熬夜嗎？”
“看起來是在通宵工作。”
“他是什麽身份？”
“東都大學的信息技術學教授，他的學生說，他這兩天沒去過學校，一直就在家裏埋頭做研究。”
“哪方面的研究？”
“這個……他和他學生提過他要研究一個網絡漏洞，具體是什麽漏洞他學生也不了解……”
安室透客氣地詢問赤井秀一：“對這位教授有印象嗎？東都大學的工科研究生？”
赤井秀一也客氣地回複他：“怎麽會呢，隔行如隔山，哪有機會認識其餘專業的學術泰鬥呢？”
與此同時，毛利小五郎還蹲在地上翻看教授收藏的高深書籍：“真讓人摸不着頭腦……”
赤井秀一走向門口并揮手：“借個衛生間。”
他前往走廊轉角，輕聲呼喚：“妖狐獸。”
【嗡】
妖狐獸從陰影角落中現身，側身靠在牆上，閉着眼睛把答案告訴他：“有數碼寶貝的殘留味道。”
“能分辨出是誰嗎？”
妖狐獸搖頭。
“數量是多少？”
“很多。”
【嗡】
妖狐獸忽然睜開眼睛，皮毛紋路發生變化，身體變得半透明，向後漂移融入陰影。
過了三秒，安室透從轉角處走出來：“在你這裏吧。”
赤井秀一優雅地轉身：“你是指什麽？”
“柯南身邊的那個奇怪生物。”安室透擡眼，“他上學的時候，是交給你來保管吧？”
赤井秀一靠在牆上推眼鏡，明目張膽地否認：“有這麽一回事發生過嗎？”
安室透冷笑：“哦？那你這個包裏裝的是什麽呢？”
赤井秀一慢條斯理地給他解釋：“茶杯，鑰匙，紙巾，零零碎碎的小東西——畢竟我早上喝了酒，現在不能開車。”
“呵。”安室透轉身背對他，“你也很關注這件事吧？”
赤井秀一對他的背影睜開左眼：“當然了，這對日本很危險。這位教授的團隊成員，你需要留意。”
安室透走回書房：“不用你說，我剛才已經叫人過去問了。”
書房內，毛利小五郎正在杜撰一個擁有絕世武功的強盜，高木涉絕望地聽他胡亂分析。
安室透與赤井秀一繼續冷靜地杵在一邊。
高木涉向他們求助：“那個——安室先生，沖矢先生，你們兩位現在有什麽想法嗎？”
安室透：“還沒有，讓毛利老師都困擾的案件，果然是驚天謎題呢。”
赤井秀一：“我也還需要更多信息。”
高木涉嘆息：“果然沒有柯南就不行嗎……”
過了一會兒，安室透的手機突然震動。他打開手機接收消息，然後笑着揮手：“我朋友家裏有急事叫我幫忙，我就先走了。”
毛利小五郎站起來：“啊那待會兒誰把我送回去？”
“只能讓高木警官送你了，抱歉抱歉。”安室透無辜地擡手捂住後腦勺，随即把犀利目光挪向赤井秀一，“朋友說最好多叫幾個人，不知道沖矢先生你有空嗎？”
沖矢昴配合地答應：“當然有空了，只要你到時候把我送回家就好。”
安室透轉身離開：“那就走吧——毛利老師高暮警官！再見！”
告辭後，赤井秀一坐上安室透的車。
還是第一次。
不得不說随着時間的推移，他們關系确實好轉了很多。
安室透在導航裏設置“東都大學”，啓動這輛與打工人身份格格不入的豪車。
兩分鐘後，安室透開口：“把他放出來吧。”
赤井秀一抱着挎包：“嗯？”
“你包裏的那個小動物，一直關在裏面應該很寂寞吧？”
赤井秀一俯頭看挎包：“嗯……”
艾力獸小心翼翼地詢問：“我可以出來嗎昴？”
赤井秀一笑着把艾力獸掏出來，放在大腿上撫摸它的耳朵：“可以，真是辛苦你了。”
安室透用餘光瞥了艾力獸一眼，并沒有對此展現出多大的驚奇：“你覺得這是個什麽？另一個世界送給我們的吉祥物嗎？”
“既然沒什麽危害，當做吉祥物也沒多大關系。”
“……”安室透沒再問什麽。
赤井秀一知道他已經收集到了足夠多的數碼寶貝信息，日本公安絕對會對這件事負責到底，于是也沒再說什麽。
艾力獸主動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艾力獸！我是柯南的夥伴！”
“……”過了一會兒，安室透點頭回應，“你好。”
汽車進入東都大學，根據同事給出的定位，安室透将車停在信息科學大樓外的停車場上。
受害教授的團隊核心成員已經聚集在辦公室裏，一共有三個人。
安室透的身份特殊不能公開露面，于是就坐在車內，打開電腦接收同事拍攝的視頻：“你給我出去。”
被點名的沖矢昴打開車門：“我去食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