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那可以當你爹嗎?
第57章 那可以當你爹嗎?
“這只耗子怎麽賣?”就這只最幹淨漂亮,他一眼就看上了。
老板比了個九。
祀遇:“九塊?”
老板搖頭:“不,九十九塊。”
“……”什麽時候耗子也這麽值錢了。
何況他身上根本沒錢。
“十九,多了不要。”
老板非常爽快地把那只布丁鼠裝進開了孔的紙盒子遞過去:“成交,加盒子20。”
祀遇在口袋裏左掏掏右掏掏,掏了一根小拇指粗的金條丢過去:“只有這麽多了,多的沒有。”
老板還在瞠目結舌,這人就已經帶着鼠飛一般地跑了。
“……”要麽是富二代,要麽是傻子。
不過從他剛才灰溜溜逃走的樣子來看……更多的應該是個傻子。
祀遇給鼠鼠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放到從蛋糕店買來的蛋糕上去敲黑黢黢的房門。
“小黑,吃不吃老鼠蛋糕?”
黑黢黢打開門,跟他手裏捧着的蛋糕上被捆住四肢在奶油裏掙紮的布丁鼠對上眼。
黑黢黢:“……”确實是老鼠蛋糕,活老鼠。
給你你吃得下去嗎?
鼠鼠都快叫破音了:“吱吱吱——吱吱——”
他将鼠鼠拎起來,門甩祀遇臉上。
這個小東西長得還怪可愛的,有點想養。
祀遇端着蛋糕穿過木門,黑黢黢坐在床上用衛生紙給鼠鼠擦幹淨,頭都不帶擡一下的。
他餘光瞥見床頭櫃上的一截斷指,剛才還因為黑黢黢收下耗子的行為而高興,轉眼間眸色暗沉了不少。
“你留這個東西做什麽?”
“紀念。”
果然。
祀遇把蛋糕放地上,穿門離去。
樓下的卧室裏,金燦燦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尾巴,不怎麽想要了。
“好髒。”
他把尾巴往謝喻麟身上擦。
“燦燦,我能問個問題嗎?”
金燦燦停下給自已揉腰的動作,靜待下文。
“咱們……就是……你能不能……斯文點?”
金燦燦太野了,他有點吃不消。
誰家老婆喜歡喊快點再快點的!說你是不是沒吃飯的!
搞哭了都還要逞強豎中指挑釁——
“你太慢了,墨叽,不刺激。”
“……”他撲過去把金燦燦手摁住:“有種你別揉腰啊!”
金燦燦臉色有些怪異。
“別壓我。”
“!!!!!”
看着自已的傑作,謝喻麟有成就感的同時還有擔憂。
這……這麽多……
金燦燦輕刮他的鼻尖。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喜歡你才讓着你的,不然我能把你玩廢了。”
終究還是金燦燦太A,他A不過。
沒辦法,這該死的緬因貓基因裏自帶的王者氣息和王者魅力,屬實是叫他欲罷不能。
驕傲強勢還帶點可愛和變态,幾種互不相幹的性格融合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近乎完美。
金燦燦洗完澡穿着睡衣去客廳坐一會兒,祀遇發愁的坐在地毯上從自已長草的頭上拔草編螞蚱。
“怎麽這麽喪?”
祀遇直接躺地上。
“主子,小黑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而且情緒很低落,他不要我陪,”他翻身抱金燦燦大腿,噘着嘴可憐兮兮道,“他好像長大了,變複雜了,我快看不透他了,我有種感覺,感覺他會變成橘然那樣的人。他才四百多歲還是個沒成年的貓寶寶。”
金燦燦彎腰把草螞蚱塞進他的嘴。
“不要瞎說,也不要瞎想,他現在處于一個很矛盾的狀态,”金燦燦捏了捏酸痛的腰,“既然喜歡他,就多陪伴他吧,你挺樂觀的,應該能帶他走出來。”
祀遇嚼起草螞蚱哦了一聲,頭上長出更多半綠半黃萎靡不振的葉子。
金燦燦盯了一會兒他怪異的腦袋。
“你會開花嗎?你用腦子開花給他看吧,他應該會喜歡。”
祀遇開了朵大大的黃色菊花。
“……換一個。”
祀遇開白百合。
“……再換,換個紅的。”
祀遇開彼岸花。
金燦燦靜靜地看着他。
祀遇開了一朵紅山茶。
“行,就它了,多開幾朵紮一束送他。”
金燦燦把花折下來,花莖居然在淌血。
“卧槽?”太他媽邪乎了,吓得他把花丢回去。
祀遇倒是鎮定,捏着花解釋:“這是用我的血開的花。”
難怪這麽紅……“……要不你還是別送花了,有點恐怖了。”
祀遇把花插進花瓶裏,恹恹地躺到沙發上。
金燦燦去冰箱拿飲料順帶給他拿了一聽可樂,丢過去讓他一會兒再開,不然會被氣壓噴一身都是。
祀遇不太想喝,也沒回應。
黑黢黢捧着倉鼠下來,給它放進松子盒裏順手拿過茶幾上的可樂。
“等會兒再開。”金燦燦攔住他的手。
黑黢黢不解:“為什麽?”
金燦燦:“我剛才扔過來的,罐內氣體受力不均勻會噴出來。我去洗點水果。”
黑黢黢看他離開以後,手賤的把上面的拉環拽掉,可樂瞬間噴湧而出,噴得他一臉都是,整只貓愣在那裏,吓得耳朵尾巴都炸毛。
“小黑啊!”祀遇手忙腳亂地抽紙給他擦臉擦脖子擦手。
黑黢黢盯着可樂罐子兩眼放光:“哇?有點好玩。”
金燦燦聞聲從廚房出來,看見抱着可樂罐子一臉可樂泡泡的弟弟,無語扶額感到服氣:“活爹——我不是說了等會兒再開嗎?”
黑黢黢舔了一口噴出來的可樂,兩只耳朵立起來:“哥,這個東西還怪好喝的,你以前怎麽不拿給我喝?”
祀遇還在認真給他擦衣服。
黑黢黢保持這這個半靠在他肩膀上的姿勢低頭捏可樂罐子。
祀遇突然對他說:“我覺得我長得比藍毛好看。”
他撩了一下自已的綠色頭發,wink.
黑黢黢:“?”
祀遇接着說:“我還可以開花,藍毛就不行。”
他頭上冒出一朵黃色的小雛菊。
黑黢黢:“……”
祀遇笑着說:“最重要的是——我不會殺你哥。”
黑黢黢:“…………”
“可愛的小黑貓,我真的非常想做你的監護人,當配偶不行,那可以當你爹嗎?”
黑黢黢瞪大他的卡姿蘭大眼睛。
金燦燦頭頂竄起兩米高的火焰:“嗯?”
祀遇:“人類不是有個詞叫爹系男友嗎?”
衆人皆無言以對,金燦燦一邊給他科普什麽是爹系男友一邊追着他砍。
祀遇抓着沙發上黑黢黢的胳膊開始大逃亡模式。
“刺激!小黑!我想到好玩的了!釣不釣魚!我們出去釣魚!”
回來的時候祀遇提了一滿桶魚,全是大肥魚,肩膀上坐着一只抱着糖葫蘆吧唧吧唧啃的小黑貓。
祀遇把桶放到地毯上,笑眯眯地摸了一下黑貓的頭:“它真的特別乖,主子,我超級喜歡它。”
黑黢黢就給他摸了一下,而後就跳下來落到他哥頭上踩踩,小聲用喵語說:“他真的很會釣魚,所以我要吊着他。”
金燦燦拎着它的後頸皮把它放靠枕上,點了點它毛絨絨的頭,語氣嚴肅:“這樣很不好。”
黑黢黢不以為意,就那個瘋瘋癫癫傻裏傻氣的樣子——“可是他真的很好騙,智商不在線的那種。”
金燦燦無言。
傻弟弟,人家幾萬歲又不是白活的,裝瘋賣傻而已,你才是最好騙的那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