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翟文死了

第53章 翟文死了

對方聲音低了些:“這....該做的檢查也都做了,我們也沒辦法。”

柏硯寒不耐煩的啧了一聲,抓着門把手便推門而入,兩人四目相對,楚逸幹笑了兩聲:“我剛醒。”

身後的醫生聽見楚逸的聲音,連忙進來,語氣有些急促:“你現在暫時還不能下床,趕緊回床上去。”

“我沒事了。”楚逸被醫生逼退到床邊,坐下。

醫生将扔在一旁的氧氣面罩拿過來,伸手就給楚逸又帶了上去:“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

見犟不過,楚逸也沒再說什麽,乖乖的重新回到床上,醫生回頭看了柏硯寒一眼,随即又搖了搖頭:“看好他,別讓再讓他受刺激了,在有幾次估計命都保不住。”

楚逸下意識的擡手捂着胸口,等醫生關上門,他看向柏硯寒:“真這麽嚴重?”

柏硯寒站在床邊,眼底意味深長:“我想聽聽你的計劃。”

“我能有什麽計劃?”楚逸笑出聲,靠在床上:“就我現在這樣能幹什麽?”

柏硯寒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楚逸:“既然我能将當初的視頻拿到,那你肯定也能拿到不是嗎?”

楚逸眼睛眨了兩下,滿眼寫着都是無知二字:“什麽視頻?”

“我說過,我和你有共同的敵人,我可以幫你。”柏硯寒直接挑明關系。

楚逸眸子微微一顫,眼底視線晦暗不明,兩人之間的空氣寂靜數秒後,楚逸才笑出聲:“我們敵人可不一樣。”

他看向柏硯寒:“我們走的路從來不是一條。”

接受柏硯寒的幫助也不是不行,但以柏硯寒這種性格來對付蕭南雄,風險太大了,蕭南雄能在十幾年前就能為自己兒子鋪好路,那他肯定再将自己交給柏硯寒的時候做足充分的準備,如果合作,那就相當于直接跳進蕭南雄布置好的陷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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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楚逸覺得有些好笑,看向柏硯寒的眼神仿佛像是看着傻子:“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再和你爸多學幾年。”氧氣面罩帶着實在礙事,想來想去,還是直接扯下來方便。

他重新對上柏硯寒的眼睛:“有些人,不是說你想對付就能對付的來了的。”

-

柏硯寒表情沒有浮動,只是眼尾露出一絲淡淡笑意,他上前,再次拿起氧氣面罩:“醫生說了,不能摘。”

眼見着楚逸要反抗,下一秒,楚逸像是被丢進了杉樹林裏,整個人都軟了下來,他瞪着眼睛看着柏硯寒:“你....!”

柏硯寒笑了笑:“你也可以用,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敢。”

楚逸側過頭,呼吸聲重了點,只能任由柏硯寒将氧氣面罩給自己帶上,在對方将手拿開的時候,只感覺耳邊一陣酥癢,轉頭過去,柏硯寒一張臉驟然在自己眼前放大。

一雙黑眸神情淡漠,但卻隐藏不住背後的笑意,微微勾起的眼尾似是帶着攝人心魄的魅力,總能讓人的視線不經意的吸引過去。

“很明顯,是我贏了。”柏硯寒唇瓣張開:“你的計劃已經告訴我了。”

說罷,柏硯寒直起腰,嘴角帶着未壓下去的笑意,此時楚逸皺起眉頭,才發現自己剛才說話沒把門,他有些後悔沒聽江洪的話了。

“你框我?”楚逸張嘴。

柏硯寒從旁邊果籃裏挑出一個蘋果:“不是你先诓我的嗎?”他将蘋果遞到楚逸眼前:“吃嗎?”

楚逸有些無奈的笑了兩聲,伸手剛要去拿,卻被柏硯寒閃開:“差點忘了,醫生說你不能吃來着。”

“很嚴重?”楚逸發問。

柏硯寒坐在床對面的沙發上:“不受刺激基本上沒什麽問題。”

“你覺得我是受刺激才暈倒的?”

“不是。”柏硯寒神情也逐漸複雜起來,看着手裏的蘋果逐漸出神,良久,最終吐出兩個字出來:“抱歉。”

“是該道歉。”楚逸挑了挑眉:“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你還給按了加速鍵。”

“你要幹什麽?”柏硯寒蹙起眉頭。

楚逸挪着身子,将自己躺平在床上:“不幹什麽,只是有些想家罷了。”

柏硯寒沒有再說話,只是盯着床上的人許久,直到外面的天徹底暗下來後,才起身從病房出去。

夜晚的市區很熱鬧,即使在高層也能聽清下面的喧鬧聲,病房裏沒有開燈,眼前的電視上的娛樂新聞正播報着柏硯寒忽然退圈的消息以及自己忽然暈倒的新聞,這年頭沒想到自己還能這麽火一把。

楚逸翻身将壓在枕頭下面的手機拿出來,裏面有兩條未知短信,信息內容是經過加密的,這是他和翟文之間的專屬通話。

他嘗試着翻譯了一下,等最後一個字落下,楚逸後背已經滲出了一層冷汗。

‘早點回來’

‘翟文死了,我是楊黎。’

楚逸猛地起身,那跳到嗓子眼的心髒梗的嗓子生疼,瑩瑩的手機亮光映射到眸子裏,壓抑不住的憤怒噴湧而出。

“嗡嗡....”

手機震了兩下,緊接着那段未知號碼的下面再次彈出一段消息,楚逸慢慢往下滑動,眉宇間的煩躁更加明顯。

‘放心,你擔心的事情并沒有發生,但是如果你執意再這樣做下去的話,我就不能保證了。’

楚逸将胸腔裏積壓氣體吐出去,攥緊的拳頭藏在被子裏抖得厲害,他在手機屏幕上一點一點輸入一串記得滾瓜爛熟的數字,一時間覺得,眼前似乎有些模糊,就在準備下決心将按鍵撥通建按下去的時候。

‘咔噠’一聲,門開了。

擡頭,與進來的人對上視線,眼眶撐不住眼底湧上來的東西,便順着眼睫直接流了下來,外面的喧嚣已經停下來了,外面的霓虹燈光打進窗內,粉紫色的光暈讓楚逸看起來比往常都要模糊上幾分。

病房裏出奇的安靜,只有一些不穩的呼吸聲引人注意,柏硯寒将病房門的關好,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人。

“哭了?”柏硯寒将手中的東西放在床頭,伸手将楚逸臉上落下的眼淚抹去。

哭了?楚逸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看着手上的反光,才發覺過來自己哭了,手機裏,蕭南雄的手機號還躺在按鍵界面,盯着那串數字看了一會,楚逸才擡起頭。

“omega的情緒還真不好控制。”

看着嘴唇還在微微發顫的楚逸,柏硯寒只是轉身将旁邊的袋子打開:“吃點東西?”

楚逸将手機屏幕熄滅,轉身從床上下來坐在床邊:“你說話會反悔嗎?”

柏硯寒手中掀蓋子的動作停下,回頭看着楚逸:“有事求我?”

“嗯。”楚逸出聲,剛想張嘴說什麽,下一秒卻被柏硯寒堵了回去:“要是想着回去的話,我做不到。”

“為什麽?”楚逸反問。

柏硯寒:“對你來說,現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楚逸看着碗裏的粥,張嘴道:“那我留在這裏有什麽好處?”楚逸覺得有些疲憊,手肘支在床頭,撐着腦袋:“我跟你一樣,等了七年。”

他毫不加掩飾的開口:“事實上,我跟你的處境一樣,只不過我比你用的方式過激了些而已。”

柏硯寒用勺子慢慢攪動着碗裏的粥,視線漸漸垂了下去:“我想聽你的實話。”

楚逸似乎料到柏硯寒會這樣問自己,聳了聳肩繼續道:“你和我都是棋盤上的棋子,我想将軍,自然要抛出誘餌,當然,我也完全可以不通過你,但你終究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比如現在?”柏硯寒張嘴。

“是。”

柏硯寒将用勺子要起一勺粥,遞到楚逸嘴邊:“所以說,我也是你利用的一顆棋子。”

楚逸對着柏硯寒笑了笑,低頭抿住勺子,粥不燙,原本空蕩蕩胃也暖和了不少:“你這麽理解也沒錯。”

看着柏硯寒拿着勺子的手微微怔在半空中,楚逸不禁有些失笑,一陣清風從窗戶裏吹進來,讓人有些發寒,額間的發絲将眼睛遮住了些許,不輕不重的聲音帶着詢問的氣息:“生氣了?”

“沒有。”柏硯寒将勺子放回碗裏:“所以說,對你來說我只是一個利用工具?”

“我不也是?”楚逸側着腦袋,想看清柏硯寒臉上表情,但光線太弱,倒也沒看的太清,楚逸抿了抿唇:“還是說,你喜歡上我了?”

柏硯寒沒說話,喜歡倒是也談不上,思緒正要飛遠,卻看見楚逸直接起身,伸出胳膊環住自己,近在咫尺的一張臉帶着柔媚在裏面,楚逸微微仰頭,唇瓣輕點在柏硯寒的嘴角:“你果然不像你了。”

楚逸騰出一只手,慢慢撩撥着柏硯寒的腰側的位置:“之前玩的那麽花?現在怎麽了?”

“動心了?”

柏硯寒一米九的身高,楚逸稍微擡了下腳跟,嘴唇帶着些許涼意貼在柏硯寒的脖頸上,柏硯寒往後躲了一步,一把抓住楚逸亂動的右手,剛想擰到後面,楚逸便倒吸一口涼氣,語氣後面還帶着上揚的尾音。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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