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第沒必要吧
◇ 第64章 沒必要吧
天邊月亮被烏雲隐去,宴會也逐漸到了尾聲,蕭南雄一聲不吭的坐在沙發上,額頭上還冒着細汗,腿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
現在整個房間氣壓低的可怕,翟文坐在蕭南雄對面,頭都不敢擡一下,楊黎和另一個雇傭兵的屍體已經被擡走了,但是房間的血腥味還在,兩人面對面坐着,一言不發。
蕭南雄一改以往作态,直接拿着酒瓶對嘴灌了一口,結果手抖,不小心灌多了,臉都憋紅了硬是忍着沒咳嗽出一聲,他将酒瓶哐當一聲似是洩憤一樣撒摔在桌面上,拿着手帕擦了擦嘴。
“所以,你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策劃的。”
來了,翟文心裏咯噔一聲,緩緩擡頭對上蕭南雄的眼睛,嘴角微微勾起:“老板,我也不知道啊。”
房間氣壓瞬間又将至零度,蕭南雄身後的幾個雇傭兵捏緊手裏的槍,随時将翟文打成篩子。
蕭南雄倒是能沉得住氣,一點也不急:“那我們換個問題。”他張嘴:“楚逸給你的報酬很多嗎?”
翟文眸子沉了沉,還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他笑着:“老板,我沒收錢。”
蕭南雄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手剛擡起,身後的人便有眼色的将一把手槍遞到蕭南雄手上,蕭南雄掂量了一下重量,擡起胳膊将槍口對上翟文的腦袋:“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翟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蕭南雄,他知道,人的權利越大,就越怕死,蕭南雄就是個怕死的主,所以這幾年才收斂起來在跟政府來往,他可不想那一天莫名其妙的橫屍街頭。
“你想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翟文聳了聳肩,黑暗環境加持下,翟文看起來竟是讓蕭南雄生出了幾分害怕。
“變聰明了。”蕭南雄将手槍放在身側,耐着腿上的燒灼感仰頭靠在沙發上:“楚逸教的不錯。”
“應該是我聰明。”翟文回了句。
蕭南雄胸膛起伏,笑了兩聲:“那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呢?”
翟文撇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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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實不知道,楚逸從來都沒告訴過自己計劃,純靠自己悟,一想到這翟文就沒忍住翻了個大白眼,得虧自己悟性高,不然楚逸那王八蛋早死八百回了。
蕭南雄還以為翟文再跟自己甩臉子,整個人周圍都仿佛是有一團黑氣籠罩着,翟文看到這個也知道自己該收斂點了,他起身,眨巴着自己那雙無辜的大眼睛。
“老板,我是真不知道。”翟文将耳朵上的東西摘下來扔到桌面上:“通訊器都斷了,他跳下去的時候除了把槍,什麽東西都沒帶,我也聯系不上啊。”
對方似乎想從翟文眼睛裏看出說謊的意味出來,良久,蕭南雄臉色才終于緩和了幾分,帶上了幾分思考:“楚逸要殺的對象是誰?”
翟文重新坐下:“老板你不是最清楚嗎?”
蕭南雄往窗外看去,那團烏雲已經散開了,白光照進窗子裏,他冷哼一聲:“他也是膽子大了什麽人都敢碰,據我所知沒人能在黎韻手裏活過一周。”
翟文當然知道,他道:“能不能活着,之後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站起身,房間裏的血腥味熏的他想吐,他帶上微笑:“那不打擾的話,我先走了。”
蕭南雄點了點頭,等翟文走到門口,回頭,對着蕭南雄再度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出來:“老板,殺人總是要償命的,這個道理您應該比我更懂。”
說完,翟文腳底跟抹了油一樣跑得飛快,等蕭南雄想讓人将翟文抓回來的時候,人已經跑得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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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文将油門踩到底,寂靜的街道聲音大的驚人,就連巷口的流浪漢都要咒罵一句然後捂緊自己的耳朵。
他确實留了個心眼,楚逸身上有自己留下的定位儀,但當翟文再度打開時,那定位儀已經熄滅了,他嘗試恢複了幾次,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蕭南雄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黎韻這個人确實不好惹,之前黎韻作為黎知南跟楚逸談戀愛的時候他就查過對方,底子幹淨的可怕,當初雖然懷疑過,但幾年過去,黎韻裝的就跟孫子一樣,誰能想到他還能扯上這些。
楚逸從什麽時候知道的,他本來也不知道的,翟文随手将手裏的儀器扔進垃圾堆,擡頭看着又被烏雲籠罩起來的月亮,現在想來,早就有跡可循了。
‘轟隆隆....’
頭頂響起打雷的聲音,翟文腳下的步子走的快了點,下了電梯,将手上的細汗往衣服上擦幹淨,但願還能撐過去吧。
“滴答....”随着密碼落鎖,翟文跨進玄關剛關上門,腦袋便感覺一涼,他臉上肌肉一抽:“你們也太快了點吧,蕭南雄到底給了你們什麽好處至于為他這麽賣命嗎?”
“你在蕭南雄那裏地位也不低吧,蕭南雄沒有給你好處?”
翟文心髒一滞,聽着熟悉的語言,熟悉的聲音,挑起眉頭将頭轉了過來:“柏硯寒?”
他驚叫出聲:“你怎麽進來的?”
柏硯寒将手裏的東西上了膛,槍口貼在翟文腦門上,這下翟文可不敢亂叭叭,蕭南雄不一定殺了自己,但是柏硯寒他不确定。
“這東西不是有手就會?”柏硯寒眼睛撇了一眼門,不屑的看着翟文。
翟文瞪大眼睛,嗓子裏有些驚訝的發出哼哼兩聲:“您是做這行的高手,要不我拜您為師?”
柏硯寒啧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翟文,翟文本來就不高,在柏硯寒面前就跟小雞仔一樣,他有些尴尬:“哥,你不會是來找楚逸的吧。”
“他人在哪?”柏硯寒不加掩飾道。
翟文讪讪的将柏硯寒抵在自己腦袋上的槍拿開:“我也不知道啊。”他看了一眼柏硯寒繼續道:“別幹站着啊,坐。”
說着,翟文将一旁的燈‘啪’的一下打開。
“哥,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翟文看着柏硯寒:“我們就是說楚逸他确實是拿您做了棋子,但他也受到懲罰了不是,所以沒必要對他趕盡殺絕了吧。”
【作者有話說】
我來遲了,我這就滑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