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第命還挺硬

◇ 第66章 命還挺硬

雨點敲打在車窗上,柏硯寒捏着手裏的電腦指節發白,剛提起一口氣,正要張嘴說什麽的時候,身側放着的手機‘嗡嗡’的振動起來。

柏硯寒下意識的皺眉,在看到備注時,思考了許久之後才接通放在耳邊。

“你在哪?”對方聲音低沉,似乎在忍着胸腔裏的怒意。

柏硯寒語氣平靜:“你能給我打電話不是就已經知道我在哪了嗎?”

“回來。”對方道。

柏硯寒呼吸重了點,拿着手機的手指不斷縮緊:“沒做完我的事之前,我不會回去的。”

對方有些不耐的呼出一口氣,柏硯寒閉上眸子,開口:“爸,七年了。”

柏沉手肘撐在桌面上,臉色陰沉的厲害:“這件事我會做。”他道。

“你會做?”柏硯寒的語氣帶上了嘲諷的意思:“七年了,你這句話說了七年了。”

柏沉沒再說話,擡起眼只是靜靜的看着放在辦公桌上的一張合照,眼底的兀的閃過一絲不舍,良久後才緩緩張嘴,此時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染了幾絲蒼老的意思出來。

“小寒,聽話......”

柏硯寒愣了一下,這個稱呼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了,他扭過頭,看着車窗外遠處一閃一閃的路燈,淡淡開口:“抱歉。”說罷,便直接将電話挂掉。

車內再度恢複安靜,今晚的雨格外的大,雨點落在車頂上,讓人心煩。

“我該動手嗎?”柏硯寒眼底爬滿血絲,似乎在壓抑着什麽情緒,他扭頭問旁邊的人。

這句話他是說給自己聽得,七年,他準備七年,期間還被人當孫子一樣耍,坐在柏硯寒身邊的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後輕笑一聲:“哥哥,你是在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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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硯寒擡手揉了一下山根,此時,手裏的手機震了兩下,柏硯寒低頭瞥了一眼,冷哼一聲,緩緩張嘴:“蕭程還還真是個王八蛋。”

旁邊的人将腦袋湊過來,看了一眼,挑眉打趣的問了一嘴:“你想好了?我記得你手底下可沒見過血。”

柏硯寒對上那人視線,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像是墜入深海一樣,光是盯着就讓人有種喘不過來氣的感覺,下一瞬,對方立馬就繳械投降。

“你犯規!”他叫出聲,擡手用力将柏硯寒的手推開。

面前這個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omega,在圈子裏也是出了名的狠毒,之前有幾個不怕死的,現在墳頭草估計已經有十米高了。

柏硯寒将手抽回來:“見沒見過,人抓到不就知道了。”

對方活動了下脖子,空氣中殘存的信息素吸進鼻子裏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他暗戳戳啧了一聲,伸手一把攬住柏硯寒的脖頸。

“我幫你抓人,你....”他笑了笑:“歸我。”

柏硯寒平靜的靠在椅背上,伸手将對方額前的碎發撥開,柏硯寒眼下的肌肉微微動了動,開口:“calvin,我有夫人了。”

聽到柏硯寒這句話,Calvin撇了撇嘴,坐回到原位置:“就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是。”柏硯寒應了一嘴:“不過他好像被黎韻抓了。”

“什麽?”calvin眼底露出驚訝,随即冷笑一聲:“你還真會給我找事情。”

“不客氣。”柏硯寒掏出一張卡塞進calvin胸前的口袋,嘴角的勾起一抹弧度:“祝我們好運。”

當然calvin也是個拿錢辦事的主。

-

暴雨漸停,壁爐的木頭也燒的差不多了,等腦子再度清醒過來時,楚逸第一反應竟然是自己還活着。

他試着将自己從地上撐起來,但渾身仿佛只有腦袋能動彈,四肢仿佛被切斷一樣,感覺不到存在,楚逸重重的呼吸了一口,進入鼻腔的空氣仿佛結了冰霜般,冰的厲害。

他動不了,頭頂的天花板在眼前也是模模糊糊的,就這樣在地上幹躺了五六分鐘,手指才終于有了知覺,楚逸活動着手腕,撐着自己側起身在地上滾了一圈。

“嘶....啊..”楚逸疼的臉上的肌肉蜷縮在一起,整個身子抖得跟篩子一樣,好不容易将自己滾到壁爐旁邊,此時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虛汗。

楚逸躺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好像這樣才能證明他現在真的還活着一樣,忽的,楚逸笑了一聲,他真的是有夠瘋的。

磨蹭了大約半小時,楚逸才将自己從地上撐起來靠在壁爐邊上,他斜眼看着地上的一灘快要發黑的血,眼底泛着惡心。

他微微仰着腦袋,想将脖頸前面的項圈解開,後頸的血痂粘在黑色皮面上,楚逸咬着唇,硬生生将血痂連帶着新長出來的嫩肉一同撕了下來。

他罵了一句,順手就将東西扔進了壁爐,飛濺起來的火星映在眸子裏,像是一只不會屈服的惡犬一樣。

楚逸眯起眼睛,突然覺得自己就這樣死在黎韻手裏太可惜了,戲劇的結尾不該是這樣,他活動了一下酸澀的肩膀,眼睛睜開盯着遠處緊閉的大門,他從什麽時候開始懷疑這個人的他也記不清了,局太大,自己也陷進去了。

‘咔噠’大門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楚逸重重的吸了一口空氣,微微揚起腦袋,嘴角不自覺的就揚起一抹笑容出來。

看着走近的人,那張熟悉又讓人生恨的臉,緩緩蹲了下來。

“沒死?”對方伸手将楚逸的頭發順了順:“命還挺硬。”

楚逸嗓子嗤了一聲,舌尖抵了抵自己的尖牙,揚起眉頭:“死了,你不是就沒得玩了?”

說完,楚逸故意将腦袋側了側,眼睛落到對方的脖子上,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你命也挺大,我喜歡。”

黎韻一把扯過楚逸的頭發,将人拉到自己跟前,楚逸皺着眉,臉上疼的幾乎沒了血色,不過,越讓黎韻生氣,他越是覺得有趣。

他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嘴唇,他知道黎韻是什麽樣的東西,也知道他最讨厭什麽,他看着黎韻慢悠悠開口。

“柏硯寒可比你溫柔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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