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 第死幹淨了
◇ 第71章 死幹淨了
黎韻将腳下油門踩到底,額間滲出密密細汗,不顧街道上的紅綠燈,一輛黑車在夜色中橫沖直撞,像是一頭被禁锢住的野獸突然松開了缰繩一般。
路邊的城市街道中的霓虹在被劃出一條紅色長線,突然一聲凄厲的汽車剎車聲在人群中響起,紅綠燈中間,黎韻猛地一個踉跄将自己摔在方向盤上,他咳嗽幾聲,直起身子,眼底藏着怒氣。
被耍了。
他驚醒,不顧有人已經下車在自己車窗上用拳頭猛敲,将方向盤旋轉一百八十度踩緊油門,三秒過後,只剩下街頭一臉蒙圈的路人。
酒吧包廂內,楚逸臉色微紅,瞥了一眼桌子上亂七八糟的酒,不由得自嘲一聲,他現在這幅身體弱的可怕,要是真和黎韻打起來,自己連勝的機會都沒有。
楚逸估摸着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便調整了一下坐姿,幾分鐘後,眼前的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眼帶着戾氣的黎韻大步朝着楚逸走來,抓起對方領子将人從沙發上提起來。
“什麽意思?”黎韻咬着牙,看着楚逸。
楚逸掰開黎韻的手指,和他對視:“你幹沒幹那些事,你自己會不知道?”
空氣滞了一瞬,看着黎韻耐不住怒火的時候,楚逸恰時開口:“我說了,小心你身邊人,我從不騙你。”
黎韻眸子帶着疑惑,居高臨下的看着楚逸,楚逸也笑着和黎韻對視,恍惚間,黎韻仿佛覺得面前人陌生的有些詭異,他眉頭聳動,往後退了一步。
“你沒騙我?”他下意識的開口。
楚逸此時像個乖巧的小孩,微笑着看着黎韻:“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他突然反問:“你愛過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黎韻愣了一下,還沒開口,楚逸便繼續開口:“你愛我,如果沒有,早在當初第一次見面你就應該殺了我。”
黎韻冷笑一聲:“所以,這是你的賭局?”
“可以這麽理解。”楚逸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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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賭錯了呢?”
“那就同歸于盡。”楚逸說的毫無壓力,他們這群有錢有勢的蠢驢最惜命了。
黎韻眼底似乎有了動容。又好似不屑:“所以你來找我就是為了恢複以前的關系?”
楚逸想了想:“猜對了一半。”說着,楚逸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仰頭看着黎韻,頭頂的燈光閃的人眼睛疼,包廂內酒氣熏的讓人說話都有點暈暈乎乎的。
黎韻不再執着這些,反而開口:“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楚逸半睜着眼睛,慢慢開口:“你應該想,為什麽一個組織的老大會收留一個街頭流浪的小孩。”
“是我小看你了。”黎韻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泛起一抹淡笑:“要殺我嗎?”他開口。
“不了。”楚逸搖頭:“你比蕭南雄還沒有意思,高看你了。”
眼見着黎韻想開口說什麽,楚逸心裏冷嘲一聲,他怎麽當初沒發現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簡直比柏硯寒都不要臉。
“停。”楚逸制止:“愛過,但,對我來說不是必需品。”
楚逸起身,撈起身旁的抱枕,朝着黎韻扔去,在對方接住愣神的片刻功夫楚逸已經開始整理身上的衣服了。
走到黎韻身邊,看着對方慢慢滑下去的身影,楚逸嘴角的微笑咧開的大了些:“不好意思騙你一次,就當是報你挖我腺體的仇了。”
酒吧外面依然喧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和吶喊聲,将包廂內最後一聲的敲門聲掩去。
街頭,冷風灌進衣領,好像什麽事情都結束了,路邊的乞丐擡頭看了看楚逸,又低下頭去和身邊同伴聊了幾句後,再次把自己裹進去衣服裏面。
亮起的冷白色路燈将雕刻藝術的建築映的有些凄涼,街角一樁深紅色的電話亭,楚逸站了進去,波動幾串數字後,靜靜等待着。
直到聽見對方接通的聲音,楚逸直接開口:“來接我,我幫你動手。”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分,楚逸也沒有耐心在等下去,直接報了位置後,就挂了電話,至少電話亭裏面是隔風的,不算很冷。
楚逸仰着頭,感覺後脖頸已經麻木了,牽動着兩邊肩膀都生疼的厲害,眼前霧蒙蒙的像是被遮上了一層白紗一樣,他好像已經很累了。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一片漆黑的頭頂落下了幾片雪白,這裏下雪了,大片的雪花落在漆紅色的電話亭上,化成水低落在地面,坐在電話亭內的人蜷縮在一塊,緊閉着眼睛,似是在做夢。
一個小時快過去了,街邊已經沒有人了,路邊覆上白白一層雪花,不遠處,亮着遠光燈的車停了下來。
聽見動靜,楚逸皺了皺眉,睜開眼睛,不過逆着光,看不清對方是誰,他握緊手裏的東西,等對方拉開電話亭,楚逸用力将自己從地上撐起來,手裏的東西緊緊的抵在對方肚子上。
只聽對方輕哼一聲:“早知道就不來接你了。”
待看清眼前的人,楚逸才将手裏的東西收起來:“不知聲,誰知道你是人是鬼。”說罷,正要往出邁,忽的,眼前一陣暈眩,直直向着旁邊的人倒了下去。
“我可是聽你說你會動手我才來的。”對方語氣帶着戲谑。
楚逸擺了擺頭,一把甩開對方扶着自己的手,對上對方的視線:“我只是有些累,幾天沒睡了。”
“哦,是這樣?”對方笑着。
楚逸看着那張臉,恨不得上去揍上兩拳,但是現在他真的有些累,看着眼前的車,他邁步向前走去,眼前的遠光燈在閃來閃去,他有些憤恨的将這點怪罪在了來接他的人身上。
但往前走了幾步,他發現車子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眼睛下意識的眯起眨了兩下,這下眼前徹底黑了。
像是隔絕了外界了一切聲音,楚逸直挺挺的朝着前面摔了下去。
“楚逸!”身後的人驚了一跳,快步上前,将人從地上攬了起來,懷裏的人皺着眉,身上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