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和解
和解
相同時間,唐柱走了進來,看到陸淵忙拱手行禮:“師父。”
“來了,坐吧 ,我命人為小十沏了壺好茶,小十嘗嘗看。”陸淵說道。
唐柱在老師對面坐下,自斟自飲品了下茶,茶是好茶,只是時間有點久了,開始變涼了。唐柱說道:“師父是有客人來過。”
屏峰後面的舒童聽到這裏,是一個緊張,這個唐柱,剛剛走進來就知道有人在,糟糕是我剛剛忘記了屏住呼吸了,肯定是被他察覺了人的呼吸。這個唐柱深藏不露,功夫到了這個階段。
“哪裏來的客人,不過是我半路撿了只野貓。現在不知道溜到哪裏去玩了。不在意他。”
“原來是只小貓,那就不值當出手了,弟子害怕老師被人挾持呢?”
“哈哈,四國裏面還有誰能挾持我,言歸正傳,說吧,你叫我來說為了什麽事情。”
“師父見多識廣,弟子把師傅請來是想讓師傅幫幫我,有些事情弟子想不太明白。”
“哦,仔細說來。”
“舒童師姐的事情,前段時間她在雍丘遭遇刺殺,而行兇之人不肯說出原因,最後死在了軍營裏。這個人叫趙廣,不知道師傅是否聽過此人。”
“北衛鄉村一個富人 ,一夜成名,也是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師父知道他。”
“我知道的很少,你可以問問舒童,或許他知道得多些。”
“是師姐今日剛剛給我講了這個人的由來,還提到天網組織和朝鳳聯盟。不知師傅對兩個組織知道多少呢?”
“這兩個組織都不是平常人可以解除的,趙光告訴舒童的。”
Advertisement
“正是,師姐是這樣地說的,這個趙廣以前是天網的天子派殺手,退隐以後遭到天網的追殺,為了躲避追殺化名鐘友良躲在景府,然後又從景府銷售,化名趙廣躲在北衛。此人身份複雜,而且難辨真僞,我擔心師姐輕信這個人會對她不利。”
“所以你現在是讓我來勸勸舒童。”
“弟子不敢,我只是擔心舒童的安全,就算這個趙廣說的是真的,天網組織我還是聽過的,它裏面殺手個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師姐一旦卷入,就算她是大将軍的女兒,也無法避開天網的追查。”
屏峰後面的舒童聽到唐柱說的話,真真切切感受了,這個人是在為我着想,事事為我考慮,可我今日還給他生氣,确實不該。
“小十,你就是心思缜密,舒童要是有一你辦的心思,也不會如今天這樣,遇事摸不着頭腦。”
“師父,師姐是太純真善良了,她總是為別人着想,從不考慮自己的安危。”
“小十,舒童的父親是大将軍,她可是上過戰場的人。戰争的殘酷從小就在她心裏紮了根,她比誰都清楚戰争帶來的破壞性有多大。将軍的榮耀需要多少人的命來換。所以趙廣說的就算有一半的不真實,她也要去尋找另一半的真實。這估計就是她的命吧。”
唐柱手握茶杯,低頭沉思,片刻不語。
陸淵繼續說道:“我在剛剛收你為徒的時候就說過,四國要變天了,這個是卦象上看到的,災難即将來臨,可是看到你以後我斷定,你是可以解除災難的人,所以讓您來南晟。趙廣說的話,雖然我沒有聽到過,但是從舒童的眼神裏面我可以斷定,□□成是真的,而且跟我收到的信息基本吻合。小十,是該你行動的時候了。”
“老師,四國到底有什麽危機,師姐也說過,只是含蓄地說明,讓我不明白。”
“你沒有仔細問過她。”
“她對我有隐瞞,應該是不太相信我,所以沒有多說。”
“她不是不相信你,是不敢相信你,你的身份,你的權勢,你的能力,都沒有對她有所言明,你讓她怎麽相信你。”
“師父,那你的意思是,你們要坦誠相待,我的弟子裏面,只有你和舒童,還有晏殊是我最為看重的弟子,對你們我毫無保留,是因為你的性格骨子裏都有種為天地而生的使命感。你們在乎的可能不是自己,也不是某個人,而是整個世界的和平。”
“師父我明白了,我明天就去找師姐,給他言明一切,如果四國真的出現災難,我一定會攜手同她一起面對。”
舒童在屏峰後面聽到唐柱這樣說,既有感動也有感謝,這條路要走下去不易,更不明朗,現在的她就像是走入了死胡同,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好,好,快出來吧,都聽到了吧。陸淵說着。
屏風後面的舒童知道是在說自己了,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慢慢地走了出來叫道:“師父。”
“師姐,今日我對你說的話,不太相信,我給你道歉,是我不好。”唐柱說。
“師弟,無須如此,我也是太激動,你別見怪。”舒童說。
“既然都理解清楚了,舒童坐下吧,好好說說,趙廣給你說的。”陸淵說
舒童也坐下開始講起來:
莊異說他想成為朝鳳的掌舵者,這個是他親口告訴我的。但是趙廣說朝鳳的目标是蓬萊的神草,方法是挑起四國戰争然後讓四國疲軟,通過手段控制四國,然後用盡人力物力財力找到神草,為了永生。
“師姐,你是說莊異想成為朝鳳的首領。可他之前不是還給你提親嗎?”唐柱說
“是的,怎麽,有問題嗎?”舒童說
“朝鳳的首領從來沒有妻室,難道他要打破這個傳統。”唐柱說
“師父,小十說得是真的。”舒童說
“朝鳳的首領可以說是十萬裏挑一的人中龍鳳,莊異也可算是一個強有力的對手。朝鳳的首領确實從以往來看,是沒有妻室的,不過變化誰也說不好,有權力的人就可以制定游戲規則,想必這個道理不用為師多講吧。”陸淵說
“師父所言即是,可就目前來看朝鳳的組織沒有任何行動,我們從哪裏着手呢?”唐柱說。
“他們的布局已經很久了,既然北衛和南晟的戰争停止了,那肯定他們會策劃出其他的更厲害的戰争來。這才是朝鳳的手段。”舒童說。
“天網的所有殺手都是為了朝鳳效力的,這個組織就無法估計,更不用說朝鳳的實力。師父你是否有好的提議呢?”唐柱說。
“既然,事情是一定要發生的,我們要做的就是萬全地準備,等事情發生了自然面對。對于沒有發生的事情你就想了一萬個覺得方案,到最後估計還是一萬零一個意外打敗了你所有的對策。”
陸淵說着見兩人沒有言語:“各自回去休息吧,師父我這塊老骨頭再坐下去,估計就起不來了,是到了休息的時間。”
“是弟子疏忽了,師父你早點休息。”唐柱說着,跟舒童一起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就剩下舒童和唐柱兩人。院子裏幽靜灰暗,連廊上的油燈被風吹得左晃右歪,影子也是搖擺不定。舒童不知道說什麽,站在那裏呆呆地望着月亮。
唐柱看着舒童的背影,輕聲說道:“舒童,如果你的使命真如将軍一樣,是保衛國家,那你放心我一定不讓南晟有戰争發生。”
舒童聽到這樣的話,心中暖意滿滿,雖然以唐柱現在的能力,不過西唐二皇子,要辦到沒有戰争談何容易,可他有這樣一份心意,就已經足夠我感謝一生。
“小十,以後你就好好地做你的皇子吧,如果事情不牽扯到西唐,你就沒有必要冒險。畢竟你在西唐也不是那麽好過的,我們都是別人的臣子,都有各自的使命。”
“不,以前或許我會這樣想,誰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但是遇到你,我知道我變了,那個身穿紅衣,手拿長鞭的女子在我的腦海裏生根發芽了,不管在我的畫中,還是我的心中,你都是我想保護的。”
“小十,你看天空的月亮,就像女子頭上的月牙形的發釵,漂亮的同時也帶着殺氣。任何一把月牙發釵都可以劃破一個人的脖頸。以前我跟莊異的兩小無猜也很美,可現在它就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地刺入了我的胸口,比趙廣刺我的那一劍還厲害,還要致命。”
“師姐,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控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是啊,就怕像我這樣的人,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山上學藝三年,起初不知為什麽學,現在知道了,可總感覺擔子太重。其實父親并不希望我入軍隊,更不想我上戰場,可是這個選擇已經在無形中變成了真,是我也無法控制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父親在戰場上倒下,我必須為父親做點什麽,我景姓做點什麽,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個上戰場的人是我,也不枉費我三年學的一身本事。”
“師姐,現在擔心這些還有點太早,莊異是否能當上朝鳳首領尚未可知。眼前,我擔心如果伯父同意了你的婚事,那就沒有辦法挽回了。”
“小十,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天一早你陪我回趟将軍府吧,如果莊異這兩天來提親,萬一我不在父親幫我應承了下來,到時我就更不好跟莊異解釋了。”
“好,明日一早我來找你,今晚你早點睡吧。”
舒童回到自己的客房,一夜愁思。三年前的莊異,現在的莊異,三年前的自己,現在的自己,明明兩個心連心的人,現在卻成了隔山海的人,誰是誰非。